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郑玉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谢循郑玉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春非我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这番话赤诚,可见用情至真。谢循默默听着,心却在隐隐泛疼。如抽丝般的疼,不留意实难察觉。“此事你可有问过她的意愿?”沈瓷轻声道:“尚未。”继而憧憬万分地绽了笑,“我会慢慢让她知道。”“便不打扰止礼兄了。”直至沈瓷离开,谢循才缓缓回过神来。窗外天黑如墨,雪落如碎玉,大有湮灭天地之势。院中几株芭蕉和片片青竹皆寂静无声,唯有梅香叫嚣,很是不甘。萧咏懿曾说,倘若有一日郑玉晚嫁做他人,他会后悔莫及。可他说无所谓。……真的能无所谓吗?为何他有些慌了神。***一岁一冬至,肥冬瘦年。亲朋互相拜贺,互送礼品,车马人迹充斥大街小巷,纷纷将大雪淹没的热闹喧嚣又翻了出来。定安侯府破天荒收到沈府的来礼,因格外贵重,又是头一遭,管事特将此事禀与侯爷夫人,以议回...
《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谢循郑玉晚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这番话赤诚,可见用情至真。
谢循默默听着,心却在隐隐泛疼。
如抽丝般的疼,不留意实难察觉。
“此事你可有问过她的意愿?”
沈瓷轻声道:“尚未。”
继而憧憬万分地绽了笑,“我会慢慢让她知道。”
“便不打扰止礼兄了。”
直至沈瓷离开,谢循才缓缓回过神来。
窗外天黑如墨,雪落如碎玉,大有湮灭天地之势。
院中几株芭蕉和片片青竹皆寂静无声,唯有梅香叫嚣,很是不甘。
萧咏懿曾说,倘若有一日郑玉晚嫁做他人,他会后悔莫及。
可他说无所谓。
……
真的能无所谓吗?
为何他有些慌了神。
***
一岁一冬至,肥冬瘦年。
亲朋互相拜贺,互送礼品,车马人迹充斥大街小巷,纷纷将大雪淹没的热闹喧嚣又翻了出来。
定安侯府破天荒收到沈府的来礼,因格外贵重,又是头一遭,管事特将此事禀与侯爷夫人,以议回礼。
定安侯夫人袁氏会心一笑,“八成是冲着咱家玉晚来的。”
郑岳倍感棘手,“母亲早就说过,玉晚必须招赘,得保住大哥血脉。”
“可这沈太傅家中偏偏子嗣单薄,女儿已入主中宫,儿子必然要传宗接代,怎么可能答应入赘?”
袁氏嗔了郑岳一眼,“让人家沈太傅的儿子给你入赘,你倒真敢想。”
“好好想如何回了这礼,既能断了这沈家公子的念想,又不至于和沈府闹得太难堪吧。”
郑岳愁的可不正是此事,急得抓眉头,“好夫人,你快帮我谋划谋划。”
袁氏被逗笑,捏着锦帕轻轻点拭着郑岳鼻尖的薄汗,娓娓道:
“若依我的,就将来礼和回礼一并送至沈府,让玉絜亲自前去拜贺。该挑明的话,趁此都言明,免得拖着人家沈公子。”
郑岳忧心道:“可那沈瓷又没说过要娶玉晚,万一人家无心,纯粹只是答谢玉晚的救命之恩,这么做是否太无礼了?”
袁氏道:“宁可是咱们想多了,叫人家说咱们异想天开,也不能想少一步收了这礼陷母亲和玉晚于两难境地。”
郑岳默了默,“也好,就依夫人所言。”
自入深冬后,郑玉晚几乎整日都待在大嫂李寻墨房里,做针黹赶冬衣唠家常。
李寻墨和郑玉絜育有一双儿女,大女儿婉姐儿四岁,小儿子秦哥儿刚满周岁。
都是离不得母亲的年纪。
郑玉情不善女红,每日不是在雪中耍刀剑,就是在和郑玉铭耍嘴皮子。
耍得累了,缠着郑玉晚和李寻墨胡闹一阵,美美用膳去。
这日,她又央着郑玉晚陪她出门看傩戏。
“你让玉铭陪你,天寒地冻的,我不乐意出门,不如多给婉姐儿缝两件襦袄。”
郑玉情狗皮膏药似的贴在郑玉晚身上,“二姐,你就陪我去嘛,郑玉铭就是头蛮牛,他哪里懂得欣赏傩戏。”
李寻墨和郑玉晚相视一笑。
这小妮子八成又和郑玉铭闹别扭了,拉不下脸找郑玉铭陪她出府为所欲为,退而求其次才求到郑玉晚面前来。
郑玉晚想了想,“大嫂,你也趁此机会出府透透气吧?”
李寻墨连连摇头,“我已为人妇,不说劝着你们倒罢了,还和你们一般胡闹,像什么话。”
郑玉情也劝:“今日街上指定到处都在卖鬼神面具,大嫂将脸一遮,便不会有人认得出了。”
“府里自有嬷嬷们照顾婉姐儿和秦哥儿,大嫂就放心陪我们去看傩戏吧!”
话音未落,郑玉絜打帘子走进里间,沉声道:“想看傩戏了?大哥带你们去。”
“我可听说了,这丫头前阵子在‘金枝玉颜’陆陆续续挣了至少有五千两!”
“她摆明是想躲回沂水大肆挥霍,生怕花一分钱到你们谢家人头上!”
“现下她急着脱身,自然谎称不愿给你添麻烦,可这日后,她若和她娘一样,再带个孩子回来哭着求你养,你能忍心不管?”
“要我说,她也到年纪了,嫁了她最为稳妥。”
“私生子上不得台面,正妻之位难谋,妾室却好当。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谢从谏脸色铁青,“我堂堂户部侍郎,让自己的外甥女去做妾,传出去有何颜面?”
余宝星睨他,伺候他这么多年,他什么德性她还能不知道?
“倘若是公侯之妾呢?你不想再往上爬一把?将来也落个爵位颐享天年?”
谢从谏默然,脸色稍有缓和,“我主要不放心那丫头千里迢迢跑去沂水,家里并非养不下她。”
余宝星嘴角噙着冷笑,“那就说好了,不能放她走。”
话音未落,郑玉晚不顾许嬷嬷拉扯,虎头虎脑闯进厅内。
适才的话她全听见了。
“二舅舅也觉得我嫁给那些七老八十的国公侯爷做小很合适是吗?”
这世道,要脸的人家轻易绝不会纳妾,否则能被笔杆子戳死,唾沫淹死,政敌参死。
纳妾的人家,除非主母十年内无所出,否则宅院里不知藏了多少肮脏污秽。
除了那些黑心烂肺走投无路的,但凡还有点良心,都不会生出让自家女儿去做妾的心思。
郑玉晚往日只觉得余宝星是因她在谢家白吃白住所以给她脸色,没想到余宝星竟有一副蛇蝎心肠。
闻言,余宝星怒骂道:“你二舅舅养你这么多年,让你在婚事上做小小的牺牲你都不愿,可知是白养了你!你分明就和你娘一模一样,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郑玉晚听不得任何人骂她娘,嫉恨如仇。
“倘若养育之恩可以成为推我入火坑而成全你们攀附权势的借口,二舅母为何不让谢荷去做公侯小妾?我两个表姐为何宁可低嫁也要做当家主母!”
“够了!”谢从谏离开扶手椅,重重抡了郑玉晚一耳光。
掌掴声响彻花厅内外。
郑玉晚茫然撑着地面,眼前一阵阵眩晕,一道道黑影。
右脸疼如火烙。
“既然在你们眼里,养育之恩不过是胁迫我的筹码,那么在我眼里,养育之恩也只配以银两衡量。”
郑玉晚颓然却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嘴角淌着的血刺目而猩红。
“十二年,三千两,我再白送你们一千两,从此以后,我与谢家,再无瓜葛。”
说罢,将早就备好的银票悉数摔在余宝星脸上。
许嬷嬷得了个眼神,一张张捡起银票叠好塞进余宝星袖口。
谢从谏余光瞥见,只觉讽刺至极。
“你们好自为之。”
郑玉晚转身离开,不再多留。
谢从谏气极怒吼:“郑玉晚,你今日若敢踏出我谢家门,我便不再是你舅父!”
郑玉晚脚步未停,甚至更急切。
谢从谏跌坐进扶手椅,出神地睨着震得发麻的掌心,阖眸长叹。
郑玉晚连夜收拾了细软,翌日天光微朦便已穿戴妥帖。
刘嬷嬷和怜若都是谢兰清买进谢府的奴仆,卖身契自然在谢兰清手里。
离开前,郑玉晚最后看了一眼温棠居。
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舍。
更何况这里仿佛还残留着谢兰清的气息,还飘荡着谢兰清的嬉笑怒骂。
闻言,余宝星狮子大开口,要八百两黄金才肯交出四千两银票和刘嬷嬷。
蒋老夫人不差这点钱,但也没忘让余宝星签下承诺书,证实这八百两黄金她代替谢家收下后,郑玉晚和谢家再无任何瓜葛。
……
马车悠悠而动,郑玉晚坐在蒋老夫人身侧,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丫头,想什么呢?”
郑玉晚心惊道:“不好,祖母,我把怜若给忘了,她这会儿恐怕还在官府报官。”
马车已停,蒋老夫人淡淡一笑,撩开车帘。
顺着蒋老夫人的视线望去,明月桥边,柳木葱葱,旗帜猎猎。
一袭月白广袖直裾深衣的男子半披墨发,姿貌端华地坐在茶馆二楼厢房内。
他虽背对着临桥的画栏,郑玉晚却一眼认出他的背影。
怜若就在画栏前站着。
“我和你娘怄了半辈子气,我骂她勾引我儿子,她就敢骂我老东西,我们谁也瞧不上谁。这也是为什么,你娘临死前宁可把你送回沂水,也不肯放下身段求我照顾你。”
蒋老夫人翻了个稚气的白眼,看向谢循的背影时,又换作一脸欣慰。
“多亏这谢世子通透明达,知我不忍你父亲一脉断绝,写信将你在谢府的困境告知与我,我才能及时赶到。”
竟是如此,郑玉晚心情复杂地落下车帘,不知该说些什么。
蒋老夫人又道:“这谢世子和他父亲定国公虽姓谢,却与谢府里那些混账有着云泥之别。”
“那谢老太婆和谢二当初为独霸家产,设计陷害定国公,将其赶出了谢家。”
“可这定国公争气啊,凭功名入仕,在朝中蒸蒸日上,一路称相。这时候,那谢老太婆又觍着脸认回了定国公这个继子。”
“便是如此,定国公依然不怨不恨,孝继母,帮继弟,养出的儿子也是一身浩然正气,颇有先祖遗风。”
蒋老夫人只管说,郑玉晚只管左耳进右耳出。
“认真些听。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谢家人中除了谢循和定国公,你都不可再与其往来。”
郑玉晚赌气道:“既不往来便都断绝了关系才好,省得别人说我拜高踩低。”
“是吗?”蒋老夫人睇郑玉晚一眼,“是怕别人说你拜高踩低,还是你这心里依然放不下谢世子?”
郑玉晚窘迫道:“我没有。”
蒋老夫人开怀大笑,“你呀,就是心思太重,追求过谢循而已,何须羞愧难当。洒脱些,你若久久闹着性子避而不见,才是根本就没将谢循从心里放下。”
“那我也没必要赶着见他。”
蒋老夫人嗔道:“这哪是赶着相见,人家帮你写信求我,你不得当面道谢?这是基本礼貌,不可因闹别扭就变得任性又无礼,祖母不喜欢。”
蒋老夫人好劝歹劝,郑玉晚终于进了茶馆。
“姑娘,你逃出来了?怜若没用,没能去官府报官。”
“没事。”郑玉晚拭干净怜若被吓出的眼泪,将其护在身后。
望向谢循时,郑玉晚心里还是会生出别扭。
“我祖母说,是你写信让她来接我的。多谢。”
说罢,牵着怜若便要走。
“等等。”
侍卫领了谢循的眼神,将怜若请至屏风后。
三面围屏之间,一时只剩郑玉晚和谢循。
郑玉晚自画栏间望下去,蒋老夫人正掀着车帘,时刻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呢。
“世子是有话对我说吗?”
谢循叩了叩桌面,示意她坐下。
郑玉晚心里逆反,当看不懂,“没有的话,我就和祖母先回家了。”
进了书院才知道,管你谁家的公子小姐,一律不许带书仆奴婢金银细软,衣食住行皆要自力更生。
书院各处护卫几乎和瀚海书籍一样多,既不怕公子哥们生事端,又可防其逃跑。
进书院的女子极少,但也并非没有。
郑玉晚两姐妹被安排与一位黄氏女子同舍,三人整日形影不离,互解枯燥乏味,互诉衷肠。
下元节这日,蒋毓行特许郑玉晚前往未离山附近的明山祭祀亡母。
祭祀很顺利,但回程时,竟遇一男子直挺挺湿漉漉躺在她回书院的必经之路上。
随行护卫怕是伏击和陷阱,小心翼翼确认此人的确是身中致命伤失血过多昏迷在此后,直接将其扔进了路旁的枯草丛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还穿着夜行衣,定然非匪即歹,救他恐怕和救一条毒蛇没什么区别。
“等等。”
郑玉晚隔得远没能看清,只觉得不陌生。
待走近拨开枯草一瞧,他可不就是沈瓷!
此时若想将沈瓷送回宸都已然来不及,城门早就关了。
加之他命悬一线,需得及时救治,郑玉晚便将他带回了未离书院。
书院里有常年看诊学子的郎中。
蒋毓行起初并不愿淌这道浑水。
谁都知道沈瓷是紫衣卫指挥佥事,紫衣卫所行从来皆是令百官闻风丧胆的勾当,而今他伤至如此,多半是仇家报复。
或许背后主谋是宫里那位也未可知。
可沈瓷偏偏又贵为国舅,若是狠心不救,便是与皇后为敌,蒋家一样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纠结不下,到底还是妥协了,“他清醒后,立刻将其送出书院。”
为避免给书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蒋毓行特意将沈瓷安排在偏僻的芜院,并吩咐护卫和郑玉晚绝不可泄露此事。
事实证明,蒋毓行的担忧绝不是杞人忧天。
翌日一早,沈瓷夜率紫衣卫私剿郡平侯张朝安阖府满门一事震惊朝野。
若不是紫衣卫指挥使张泰安赶到,恐怕连郡平侯府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保不住。
为此朝中大臣纷纷力谏处死沈瓷,废皇后以平民心。
未离书院内,沈瓷还没醒。
蒋毓行将郑玉晚叫至芜院,直接将她关了进去。
“从今日起,你就待在这院子内不要出去。”
群臣愤慨,皇帝却迟迟不肯下旨处决沈家,这其中必有隐情。如此,张太后必不会容忍沈瓷活着见到皇帝,定会查到书院来。
此时就算交出沈瓷,以张太后心狠手辣的做派,也必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而今之计,唯有静等沈瓷尽快醒来。
蒋毓行的脚步声愈来愈远,心声也远到再难听见。
郑玉晚虽不懂朝堂局势,却听得出这是摊上大麻烦了。
都怪她,早知就不捡沈瓷回来了。
护卫会按时送饭菜和药,郎中也会每日来诊沈瓷的脉,给他换纱布。
郑玉晚能做的无非给沈瓷喂喂药和汤水,续着他的命。
因出不去这方院子,郑玉晚无聊到日日守在沈瓷身边絮絮叨叨。
“要是那日没去骑马,我就不会认识你,也就不会救你了。”
“或许冥冥之中,本就早有安排。”
“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要活着见到皇帝陛下,有什么冤屈隐情,都要亲口告诉他。”
“否则冤死的将不止你的家人,还有我,还有我三舅公。”
“我们可都是无辜的,你要是不想我们都跟你到地狱去啖你的肉喝你的血,就快点醒过来吧!”
谢兰清所处的时代,流行恶女当道,绿茶上位,反派干掉主角团。
正巧她欠了一屁股债,看到“恶毒女配死忠狗腿子”系统任务的奖金最高,于是毫不犹豫和该系统签了“卖身契”:
华阳整人她得想招,华阳杀人她得递刀。
最初,她尚能完全置身事外,积极执行恶毒至极的任务,坦然接受纸片人的攻击指摘。
直到她受命勾引郑容——一个戏份不多,设定单一的清正男配。
系统目的很简单,恶毒女配华阳得和大反派谢自牧锁死,所以华阳和郑容的赐婚必须无果。
本来一切很顺利。
谢兰清骗得郑容甘愿抛弃世子之位带给他的浮华和尊荣,只为和她私奔。
华阳也嫁给了谢自牧。
可在系统发布“抛弃郑容,重回谢府,继续帮华阳作恶”的任务时,谢兰清却犹豫了。
她爱上了郑容。
她不是合格的攻略者,她犯了攻略任务的大忌还浑然不觉,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不再执着回到原来世界,就能永远和郑容在一起。
于是她肆无忌惮地一而再忽视系统警告。
直到,系统忍无可忍地将郑容从这个世界抹杀。
并用郑玉晚的命威胁谢兰清回归主线剧情。
或许是谢自牧和华阳的气运太过强盛,无论系统怎么修正,原女主嘉阳都没逃过死劫。
女主光环通过脐带传至嘉阳的女儿,于是傅吟雪又成了新的倒霉蛋子——反派团的击杀对象。
有些事情,谢兰清不得不做。
郑玉晚,那是她的宝贝女儿,郑容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她绝无可能眼睁睁看着郑玉晚消失。
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拿起屠刀。
“娘,你怎么了?”
郑玉晚说自己能喝药,谢兰清偏要喂她。
喂就喂吧,三勺有两勺都怼着鼻孔送。
谢兰清回过神来,心不在焉道:“娘没事。”
郑玉晚接过药碗,“咕咕咕”一口闷,苦得打颤。
“娘,我出去一趟,你别担心我嗷。”
谢兰清不放心,这丫头才刚病一场,“去哪?娘陪你去。”
郑玉晚连连摆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我和阿循哥哥约好在醉月楼见面。娘就别打扰我们了嘛。”
傅吟雪为救她挨了那么深一刀,她没道理不去看望她。
但不能直说,她怕谢兰清脑子里的系统又在那放屁。
喊什么她有“自主意识”了,逼着谢兰清尽快解决危机,还动不动就电击威胁。
“真去见谢循?早点回来。”谢兰清松了口。
“放心吧。”
谢兰清望着郑玉晚挥臂离去的背影,眸中大雾散去,露出孤注一掷的坚定。
宿主,无脑女配已拥有绝对自主意识,若您不想其被抹杀……
谢兰清抬眸望去,檐下不知何时多了只鸟巢。
幼雏嗷嗷待哺,成鸟一遍遍往返天际之间,只为它们终有一日能遨游九霄。
***
大将军府。
府里空置多年,太后虽派人修葺过,也添了许多奴婢,却依旧透着死寂。
傅吟雪无法忍受。
那感觉就像一觉醒来,身边只有无尽尸海。
于是抓起长枪斩风破雾。
从清早耍到艳阳炽盛。
萧淮之拐过影壁,傅吟雪竟大大咧咧光着膀子——只纱布将该遮之处缠了几圈。
她高束马尾,鬓发湿透,手臂修长而肌肉紧实,布满汗珠。
烈阳下,熠熠生光。
只一眼,萧淮之血液沸腾,鼻血险些喷出来。
“殿下稍等片刻。”
傅吟雪淡定如常,直接在种荷花的大缸里洗了把脸,随意一抹,披上中衣。
“殿下可以转身了。”
萧淮之顿了片刻,脸上猪血色还未褪尽,支吾道:“傅将军的伤不碍事?就不怕伤口裂开?”
傅吟雪为萧淮之斟了杯茶,“多谢殿下关心,并不碍事。”
她及笄后就跟在傅晖身边摸爬滚打,顶着伤亦能冲锋陷阵。
最忌讳的就是闲着躺着。
哪怕受伤也坐不住。
萧淮之抿了口茶,缓了缓心境,“一点心意,傅将军笑纳。”
侍卫应声将补品放在傅吟雪面前的石桌上。
“多谢殿下。”傅吟雪淡淡迎着萧淮之的视线,“但殿下亲自来一趟,应当不止为此吧。”
萧淮之没有否认。
挥了挥手,侍卫退至影壁之后。
四方庭院之间,一时唯他二人。
风裹着热浪,徐徐而过,吹得人心里燥热不已。
萧淮之不紧不慢道:“今日早朝,大理寺少卿上奏,在醉月楼行刺傅将军的刺客,纷纷自戕在狱中。”
傅吟雪听毕,肃穆不语。
萧淮之的视线在傅吟雪殷红的唇上多停了两息,“傅将军怎么看?”
“大理寺少卿杜孤怀,乃定国公得力门生。”傅吟雪话锋一转,“燕王殿下是想从臣嘴里听到这些吗?”
萧淮之愕然,“傅将军都知情?”
傅吟雪也是直到此刻才笃定心中想法而已。
她憎恶道:“殿下先是‘不经意’将谢循早就得知郊外安排有刺杀一事透露给臣,又故意安排一场刺杀试探谢循,为的不就是让臣与谢循离心吗?”
醉月楼那晚,萧淮之出行所携护卫较之寻常多了一倍不止。
还早早就将其安排在明湖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并不难猜。
萧淮之捕捉到傅吟雪话里的排斥愠怒,柔声道:“我本意并非让傅将军和谢循离心,只为印证我心中所想。”
谢循在庇护欲伤害傅吟雪的幕后黑手。
大理寺中三个刺客莫名的自戕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循既要保护傅吟雪,又不能让害傅吟雪之人浮出水面,这就是他所谓的苦衷。
萧淮之不接受。
“为证心中所想,”傅吟雪冷嗤,“为此就可以不顾无辜之人的性命?”
萧淮之有苦难言,“郑玉晚落水是意外。”
傅吟雪的脸色愈发霜寒,“我若晚一分,郑姑娘就死了!在燕王殿下嘴里,却只是轻飘飘两个字‘意外’?”
萧淮之张了张唇,无话可说。
逐客令已摆在傅吟雪脸上,萧淮之窘迫地起身欲走。
迈开两步,越想越气,扭身开喷:“除了不该带郑家姑娘登船,本王哪里还有错?”
“谢循再有苦衷,本王管不着!本王只管将对你有歹心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即便那些人躲在谢循和定国公之背后,本王也照杀不误!”
说罢,拂袖而去,步子快到险些一头撞上影壁。
……气得不轻。
傅吟雪愣了半晌。
这人有毛病吧?
怒气纠缠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久久不散,傅吟雪正要再耍会儿枪,门房来报——
“谢府郑姑娘求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