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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她拒绝摆烂,拼命虐渣

一颗棋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强逆袭爽文+不一样的切片傲娇深情狼狗男主+快穿修仙实力为王】洪荒里的洪魔花蓉被弄死又被炮灰系统绑定了!自此,野花在小世界里拳打渣男,脚踢白莲,近可文退可武;时空管理局内嘎嘎升级,手刃仇敌,自立为王。就是不知咋地,蛇精病系统乓的一声就被炸成了碎片飞进了万千位面!什么,找个破碎片子还得攻略?放屁。她拼命野花是摆着玩的?想都不想直接上手抢!于是……皇上啊,这玩意珍贵,所以小太监花蓉一把抢过皇帝男主的传国玉玺,嗨嗨跑了。男神啊,这物种不匹配,所以小道士花蓉抬手收了万年鬼王男主的魂魄,捏着魂珠对着哭泣的女主摇摇头。嫡女啊,这玩意伤身体啊,所以小暗卫花蓉偷摸拽了穿越女主的镯子揣进兜里,装作无事发生。男主啊,这泡妞得靠自身硬,所以小女友花蓉把...

主角:花蓉,神谕   更新:2023-03-09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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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蓉,神谕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炮灰她拒绝摆烂,拼命虐渣》,由网络作家“一颗棋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强逆袭爽文+不一样的切片傲娇深情狼狗男主+快穿修仙实力为王】洪荒里的洪魔花蓉被弄死又被炮灰系统绑定了!自此,野花在小世界里拳打渣男,脚踢白莲,近可文退可武;时空管理局内嘎嘎升级,手刃仇敌,自立为王。就是不知咋地,蛇精病系统乓的一声就被炸成了碎片飞进了万千位面!什么,找个破碎片子还得攻略?放屁。她拼命野花是摆着玩的?想都不想直接上手抢!于是……皇上啊,这玩意珍贵,所以小太监花蓉一把抢过皇帝男主的传国玉玺,嗨嗨跑了。男神啊,这物种不匹配,所以小道士花蓉抬手收了万年鬼王男主的魂魄,捏着魂珠对着哭泣的女主摇摇头。嫡女啊,这玩意伤身体啊,所以小暗卫花蓉偷摸拽了穿越女主的镯子揣进兜里,装作无事发生。男主啊,这泡妞得靠自身硬,所以小女友花蓉把...

《快穿:炮灰她拒绝摆烂,拼命虐渣》精彩片段

洪荒界边。

花蓉面无表情地坐在悬崖上,看着崖底自己死不瞑目的双眼慢慢被烈火吞噬,将最后一块血肉燃烧成灰。

她勾了勾嘴角,嘲讽地看着那徐徐飞起的灰烬,眼底尽是讥笑和悲痛。

“活该,真是活该。那双眼睛留着无用不如喂狗,让你识人不清。”

【喂,我好不容易把你魂魄聚在一起,可别精神崩溃了。】

脑海中的机械电流声,让嘲讽自己的花蓉挑了挑眉头。

【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电流声十分富有感情色彩,它嗤笑一声。

【你与其在这里看自己化成灰,不如想着怎么复仇。】

花蓉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几日前,安栀把自己约到了这里,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然后她随意掏出了一把闪着光亮的短刀,瞬间扎入自己的心脏,用尖锐的刀刃搅碎了自己号称无敌的魔身。

她已修到半神境,甚至能和已经位列洪荒的真神相斗一番。

却被身为凡体的安栀给破了心脏,剁碎扔进崖底。

在她苟延残喘之际,却突然看到温温软软的安栀捧着她的丹田笑得不可方物,随后一头撞上了石头,横死当场。

想到这里,花蓉复杂地看向身后。

那里躺着一具已经溃烂的躯体,尸体上不断随风漂浮的衣物熟悉又刺眼。

花蓉抿了抿唇,余光瞟了一眼本应在尸骨手中却不翼而飞的丹田,试探着开口询问。

【安栀都已经死了,我找谁复仇?】

脑中的电流音沉默片刻。

【她没死。】

得到系统的回答,花蓉表情复杂又带着几分怅然。

与她生死之交的姐妹忽然变得强大无比,掏出她丹田后大笑赴死,死后手里却空无一物。

很显然有人带走了她的丹田,但她至死都没看到悬崖旁出现任何生物。那能带走丹田的,只有安栀自己。

这号称什么系统的不明生物,怕是知晓一切的真相。

【那她在哪?】

【宿主,是否开始执行任务?】

系统没有回应花蓉问题,甚至所问非所答地开始闪烁着凭空出现的警告。

花蓉蹙眉,继续在心底问着。

【她在哪里?】

【宿主,是否开始执行任务?】

系统依然闪着警告,巨大的电流声让花蓉有些头疼。

她扶着额,对着半空点点头。

【绑定炮灰系统成功,传送世界倒计时——3,2,1。】

电流音迫不及待地响起,花蓉意识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呜呜,淮桉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耳边不停的哭声让花蓉揉着眉心睁开双眼,她支起身子,入眼的是女人梨花带雨的俏颜。

“淮桉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人擦了擦朦胧的泪眼,一下握住花蓉撑在桌面上的手。

花蓉脸色淡然地抽回手,抿了抿微干的唇瓣。

“我没事。”

有些深沉暗哑的声音顺着胸腔震动而出,从自己嘴里出来的三个简单的字却让花蓉如同被雷劈一般愣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低下头。

眼神直接触及西装裤,胸前没有一丝波澜。连带着那双平放桌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手都微微颤抖。

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毫无弧度的胸,骨节修长的手……

无不在告诉她,她现在居然是个男人!

【滴,任务位面已到达。请问宿主是否接受原主记忆?】

【……我接受你奶奶的腿。】

【宿主,请注意文明。】

女人低头愣愣地花蓉抽回的手,唇瓣不断颤抖着,却硬生生被她强制地勾起了弧度,她收回手再次坐到花蓉对面。

“淮桉哥,我,你,你……你没事就好。”

花蓉看着眼前支支吾吾又眼眶含泪的女人,不知为何胸口憋的要命,甚至觉得待在她身边就觉得心烦意乱。

【宿主,建议你立刻接受原主记忆。接受记忆需要在一个无人且安全的地方,比如洗手间。】

“抱歉,我要去洗手间。”

花蓉急匆匆地起身,没等女人有所回应扔下一句话后便按照系统的指引离开了座位。

将洗手间的槅门关上,花蓉才唤出来系统。她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我的好系统,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

【……】

【卧槽,这怎么是个男的!】

霎时间,大段嘈杂的电流声噼里啪啦直冲天灵盖。花蓉捂着自己被震得生疼的耳朵,这系统的反应比她的还大。

【这位仁兄,好像是你把我弄过来的,你问我为什么是个男的?】

听到花蓉的问题,尖叫的电流声立马沉寂下来,许久都没有回应。

久到她以为这破烂系统跑路的时候,倏地一抹白光闪过眼前,带着一兜子的回忆铺天盖地的直接撞进大脑。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顾淮桉,儿时外出打工的父母因意外双亡,所幸村里的长辈们心善,全村一起教育抚养长大。

顾淮桉十分感激村中长辈,也感恩于社会。自小正义感十足的他选择了从事新闻报道专业,以笔为剑势要揭开世间罪恶。在他刚毕业以优异成绩进入A市知名报社工作时,任娇来市里上大学了。

任娇是他自小护着长大的妹妹,也是村长家的女儿,更是他暗恋多年的姑娘。她天真可爱,不谙世事,十分依赖顾淮桉,在顾淮桉表白后二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男女朋友。

可是这被全村长辈看好的爱情却戛然而止。

A大的年度校庆里,任娇舞惊四座,被来母校宣讲的萧云深一眼看中。萧云深是谁?A市鼎鼎大名的萧氏集团总裁,跺跺脚整个商界震动。

他用村里所有长辈的命,逼迫任娇自愿走上他的床,然后拍照记录,用照片视频威胁她做自己的情人。

顾淮桉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新人记者,纯真善良的任娇不敢告诉任何人,一边瞒着顾淮桉,一边忍受着忍受萧云深如同野兽般的掠夺。

却不想萧云深早就知道顾淮桉的存在,在某次顾淮桉出外景时故意制造了意外,顾淮桉当场殒命。

回家后,萧云深当着任娇的面将顾淮桉的骨灰撒到地上,叫了几只饥饿的野狗舔舐。

任娇当场崩溃大哭,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后势要为顾淮桉报仇。她思索几番,决定让这个恶魔爱上自己,然后再把他甩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就开始了两个人爱情的游戏,在经历各种事情后,任娇爱上了萧云深,萧云深也早已爱的刻骨铭心,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最后任娇在顾淮桉的墓碑前一脸慈祥的摸着自己几个月的孕肚,诉说着对萧云深的情谊,让顾淮桉放心。

接受记忆的画面停留在任娇慈母的脸上,花蓉忍不住地颤了颤手,久久没有说话。

【宿主,抱歉……顾淮桉虽说是个炮灰,但是是男性,委托本应该应该由其他的男性部门审理。但是因为我在洪荒的时候给你重塑灵魂用了太多力量,所以导致了任务接管错乱。】

花蓉攥了攥冰凉的手心。顾淮桉的烦闷让她都感同身受,尤其是接收了记忆后。

没有听到回话,系统弱弱地嗡嗡两声。

【然后,我……我向上禀报了一下,上面的意思是让你继续完成任务,顾淮桉的委托任务是让萧云深罪有应……】

花蓉抿抿唇,打断了系统的话。

【知道了。】

【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花蓉额头抽了抽,咬牙切齿地指了指自己马上憋炸的下身。

【我、要、方、便。】

【不行!!!】


系统否定的电流声比刚刚的还大,滋啦滋啦的好像十万个大汉拿着榔头给她当头来几下。

花蓉不由得倚靠在墙边,翻了个白眼。

【系统大兄弟,顾淮桉是个人不是个神,有排泄不正常吗?我不去是让我憋出病,然后任务就此告终了?】

【你,你……反正你就不许去。不就是体内的废水吗,我给你把这玩意转换一下!】

【那我洗澡呢?】

【洗什么澡,自动清洁!】

花蓉挠了挠头,应了下来。她在死之前身边只有安栀一个人,除了天天打打杀杀之外也没和男人接触过,真要让她去面对男人的身体,她还有些不适应。

这系统事后改进措施相对来说不错,虽然那脾气不太招人喜欢。

抱着如此态度的花蓉,心情稍微好转些。

“砰”

门外传来巨大的响声,花蓉蹙了蹙眉,停下和系统的对话推门出去。

洗手间外,咖啡厅里早已没有客人,所有服务员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侍台前低着头。

花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任娇。

任娇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白色的褶裙染了些许灰尘。她一手捂着肿起的脸侧,透过凌乱的发丝惊恐地看着坐在软椅上的高大男人。

男人吹了吹杯里的咖啡,却没有喝,放下杯嗤笑一声。

“娇娇,不是说今天考试?怎么,在咖啡厅考试?”

任娇颤着身子,抖着嘴没有说话。

此时的剧情节点已经是任娇同意做萧云深的情人,搬进了萧云深的别墅里,除了日常上课之外不允许外出。

今日任娇自以为是的甩开保镖,约顾淮桉出门见面,正是着了萧云深的道。让萧云深有机会能把顾淮桉摆在明面上,更有了威胁任娇的把柄。

花蓉揉了揉生疼的头,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她扶起摔倒在地的任娇,不卑不亢地看向萧云深。

“这位先生,您为什么要打我女朋友?”

萧云深闻言一怔,桃花眼下闪过狠戾,他冷笑两声:“你女朋友?她是我……”

“淮桉哥,这是我学校的教授,是我翘了考试来见你,所以他很生气就打了我一耳光!”

任娇颤着声音大喊着打断了萧云深的话,看向萧云深的眼里都是请求的泪水。

只有在淮桉哥身旁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绝对不能被淮桉哥知道她变成了别人的情人!

就让她默默承受这一切吧,不要让这个魔鬼沾染到前途光明的淮桉哥……

萧云深心头一抖,眼底尽是欲望。任娇这副表情,让他更想去染指破坏,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将她捆回别墅压在身下狠狠疼爱。

看来留着这个顾淮桉,还是有点用的。

萧云深压下上涌的热流,喉间微动,看向任娇的眼里尽是暧昧。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娇,仿佛能把她生吞活剥般,声音沙哑地开口:“嗯,我是她的老师……”

末尾二字缠绵舌尖,好像带着一阵旖旎,男人充满攻击性的眼神让任娇不禁回忆起了那健壮勇猛的身材和野兽般的掠夺,她惨白的脸上不由得飘过几丝红晕。

“对,淮桉哥,你快走吧,我得和教授回去考试了!”

花蓉捏了捏袖口里的手尖,压下胸前的郁结之意,像是没看到这两个人隐秘的交流一样,勾起如同原主般的暖意微笑。

“原来是这样啊,那确实是你的不对了,娇儿。”

花蓉刚想恶心萧云深几句时,心底却传来了系统的嗡嗡声。

【……宿主,你要开始排泄了。】

【?】

在系统的电流音刚落下,花蓉的额头瞬间冒出了无数汗液,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短短几秒便把自己的西装浸湿。

然后在任娇和萧云深仿佛见鬼的表情下,汗液瞬间蒸发升华,整个人弥漫在雾气里。

【怎么样,既能解决你身体里的废弃物,又能保持随时随地的清爽,是不是很方便?】

【呵呵,你真是个小天才,所以不要再有下次了。】

任娇震惊地看着头顶刚刚散去的雾气。她刚刚没看错的话,顾淮桉的头顶冒出了白气?

“淮桉哥,你,你头顶冒气了!是不是刚刚身体不舒服的问题?”

花蓉淡定地摆了摆空气,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笑。

“大概是吧,我过些日子去医院看看。”

萧云深也从呆滞中缓过神,看到任娇关心的表情,他神色不悦地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顾先生,祝你身体健康,再见了。”

像是炫耀一般,萧云深路过花蓉身侧勾了勾嘴角。

花蓉脸上依旧挂着暖意的微笑,像个傻白甜一样点头。

【别笑了,你笑的像个傻子。】

【不笑我能上去捅他两下,高呼渣男去死吗?还有你这个小天才逮没人的时候再搞这套流程行不?】

花蓉长舒一口气,慢慢地缓解自己心头的压抑。

【刚刚你说顾淮桉的委托任务是让萧云深这个变态罪有应得,那任娇呢?】

【顾淮桉没有提,他对任娇的感情很复杂。他认为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所以让任娇受到伤害。但是在她死后,任娇以报仇的名义爱上了萧云深并嫁给了他,顾淮桉恶心的不行,但是又舍不得伤害她……】

花蓉表示了解,转身结了账离开了咖啡厅,开着车回到了委托人的家。

对于顾淮桉的心情,她设身处地之下能够了解。

任娇的脑子里全都充斥着酸涩的情爱,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威胁发生关系,当现代警察是摆设吗?

最让人无语的是任娇就这么由着萧云深死去活来地虐待殴打,如同宠物一般轻视,在男友死后能想出如此睿智的报仇方法也是天下奇人。

萧云深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男人,不靠着自身正儿八经的争取佳人,却用歪门邪道来强迫。

说难听点这就是一段爱上强暴犯的渣男贱女的故事。

只不过给这个恶心的渣男身上披了一张俊美的皮囊,加了一层光鲜亮丽的身份。

花蓉嗤笑两声,把萧云深换个随便的将军肚大秃头的男人,任娇都得直接睡在警察局门口,让这强暴自己的男人滚进去蹲一辈子。

这段畸形的爱情真属实是恶心透顶,夹在中间的顾淮桉是何等的无辜!

他什么都不知道,怀揣炽热梦想却惨死在了意外里。整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刺激萧云深和任娇爱情的火苗,活着的时候是磨合剂,死了以后又被拎出来鞭尸,甚至最后还要在空坟里听着来自爱人对仇人的深情表白。

“嗡嗡”

花蓉看着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娇儿二字翻了个白眼。

她接通了手机,电话那头不停地传来呜咽的哭声,任娇破碎的哭泣和委屈像一群小蚊子围着耳边样聒噪烦人。

花蓉咬了咬牙,好脾气地开了口,终于打断了那闹心的哭声。

“娇儿,怎么了?”

任娇听到男人温润的声音,再次哭了起来,她攥了攥身上的羽绒被,眼泪滴在身上的淤痕上。

“淮桉哥,我们分手吧。”


花蓉挑挑眉,保持顾淮桉现在一无所知却又深情的口吻,温柔中带着质疑:“娇儿,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任娇听到电话那头的关心,眼泪止不住地下落,差点就将真相脱口而出。

不可以,淮桉哥前途光明,不能被她牵连!

“没有……呜呜,淮桉哥,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花蓉隐约听着电话里传来任娇翻捣鼓被子的窸窣声,嘲讽地咧了咧嘴。

顾淮桉一腔热血,坚持自己的梦想,也为了给任娇一个美好的未来,刚入报社便没日没夜的出外勤拍外景写报道,却从没想过自己心头的宝贝在其他男人的身下辗转承欢。

在被威胁被强迫的时候,任娇都没有想过和任何人倾诉,只觉得为了所有爱自己的人不受伤害,只管被萧云深索取。

好像在她心里,她就是为了天下苍生去献身的一样,牺牲自己拯救了别人。

甚至之后顾淮桉死了,向萧云深报仇的时候,她还天真地觉得失去爱情才是对一个男人最好的打击。换个任何一个心理健康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弄死萧云深,让他身败名裂血债血偿。

愚蠢。

花蓉捏了捏指间,对着电话恰到好处地提出了疑问:“娇儿,你到底怎么了?”

任娇忍着浑身的疼痛,看向镜子里的满是伤痕的身体深吸一口气。

“淮桉哥,你别问了,我们分手吧。”

花蓉勾着嘴角玩着衣摆,叹了口气:“好,如果这是娇儿的请求,那我的答应你。”

任娇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回复,刹那间跪坐在地上,颤抖着肩膀。

淮桉哥还是像从小一样,对她如此温柔,包容她的任何小脾气和要求凡事都依着她。

可她呢?满身的肮脏……

“淮桉哥,祝你幸福。”

“嗯,你也是。”花蓉挂断电话,没有再理会任娇。

在委托人记忆里,任娇每次在萧云深那里受了伤都会来顾淮桉这里哭泣求安慰,问原因也不说,就是沉默着哭,让顾淮桉着急上火。

然后转头再被萧云深发现,用顾淮桉来威胁任娇,任娇誓死保护顾淮桉,俩人就这样虐身虐心着纠缠着。

有病。

顾淮桉对任娇又愤怒又恶心,但又不想伤害,所以怒其不争地不想理会她。他反感任娇那些自以为是的付出,还有各种虚伪的谎言,更厌恶最后在坟头边说什么她经历了这么多,最后发现萧云深才是真爱,淮桉哥的只是如同兄长般的依赖感。

行,爱你就是掏心掏肺流产堕胎摔楼梯扇耳光。

任娇都赶着上前分手,花蓉可不立马同意?她可不想天天像个贴心的树洞哥哥听她哭,哭完了再回去和萧云深上演情感大戏。

花蓉揉了揉额头,任娇那边的事她毫不在意。想了想她的任务,要扳倒萧云深这个权力浩大的霸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况且现在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新闻菜鸟。

翌日,花蓉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按照惯例驱车前往报社。昨晚她熬了大半夜,回忆委托人关于工作的专业知识。

这现代人为了求生,也不比修炼简单哪去。

花蓉拍了拍脸,刚走进报社内,便被神采奕奕的主编拉着跑出了门。

“小顾,我还要找你呢,来得正好。”

花蓉跟着上了车,侧头问正在整理设备的主编:“主编,我还没把今天的采访材料打印出来,相机的参数也没有调整……”

主编闻言狠狠拍了一下花蓉的肩膀。

“你小子,走大运了!那些东西我早就叫人准备好了,今天我们去的可是大人物那里。”

花蓉眉头一蹙,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下一秒,洋洋得意的主编果然说出了她意料之中的话。

“那可是A市名头响亮的地产老板,萧云深啊。那么多报社想要他的第一份资料,人家老板直接点名要咱们报社去,还提了一句你小子,成绩优异到能让毕业多年的前辈知晓。”

萧云深这是要对自己出手了?

花蓉顿了顿,对主编的话微微一笑:“可能是萧总觉得我们报社的名头不错吧。”

车子行驶的飞快,很快便到了萧氏集团的大楼下。

主编拿着设备,仰望了一下这高大的建筑,啧啧两声:“这萧氏大楼也算得上咱们A市的一处地标了。”

花蓉毫不在意地掀了一下眼皮,随着团队走向电梯走向萧云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萧云深正翘着腿,如同商业帝王般瞥了瞥扛着摄像机的花蓉。他勾着薄唇,慢慢悠悠开口:“顾先生,又见面了。”

花蓉将支架放下,对着萧云深点点头。

萧云深挑起眉头,眼前的男人神色平稳自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或是压抑情绪。

他昨日以教授的名义把任娇带回了别墅,如今顶着萧氏总裁的名字坐在这里准备接受采访,这男人怎么无动于衷地像瞎了一样?

采访如期开始,萧云深一脸随意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去,满意地听着主编话里话外对自己的恭维,他余光瞟了一眼花蓉。

摄像机里萧云深的脸异常清晰,眯起的桃花眼和那嘴角恰到好处的坏笑无不彰显着他优越的皮囊。

花蓉扯扯嘴角,看到萧云深递来的眼神,她毫无波澜地回视。

傻逼,像个开屏的花孔雀,再美好的外表也掩盖不了那股子臭烂味。把她点了过来不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又幼稚又坏,和蠢笨的任娇真是天作之合。

采访结束后,萧云深笑着拍了拍花蓉的肩膀,从兜里递出自己的名片。

“看不出来顾先生居然是个大才,如此沉得住气的人才可不多见,不如来我公司?”

花蓉微微勾了勾嘴角,将萧云深的名片随手接过,看都没看就揣进了裤子后兜里。

在她这装,那就活该被屁崩。


萧云深看到自己的名片被放在裤兜里脸色一变,他咬了咬后牙槽:“顾先生这是何意?”

花蓉无辜地眨眨眼,晃了一下自己背后轻松的设备。

“抱歉,萧总。我身上的摄像机太沉了,没法找其他的兜,只能先委屈一下您的名片了。”

萧云深看了一眼花蓉身上轻快的摄像支架,冷笑两声:“没事,顾先生赏脸就是了。”

“萧总真是大善人啊。”

花蓉咧嘴一笑,晃着自己裤兜里还露在半张在外的名片扬长而去。

萧云深攥了攥拳,摔门回了办公室。

跟着主编回到报社后,花蓉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修剪照片和视频,打开文档整理素材。

直到月色铺满办公室,她才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靠到后椅上喘了口气。

主编带着笑意走了过来,将手机扔给花蓉:“小顾辛苦了,一直没吃饭吧,快点个餐,我请客。”

花蓉笑着接过手机正要翻看,却不想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任娇。

她蹙了蹙眉起身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只有任娇压抑的呼吸声,好像在捂着嘴躲在什么地方。

花蓉撇撇嘴,这俩人玩什么游戏呢,打了电话又不说浪费话费。

正要挂断的时候,巨大的关门声从电话里传来,随后才有任娇压低的声音:“淮桉哥,你今天去萧云深的公司采访了?”

“嗯,怎么了。”

任娇被花蓉淡然的声音惊了一下,淮桉哥难道不问问那天咖啡厅里的教授怎么就变成了萧云深吗?

花蓉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有事吗?”

“没,没有,淮桉哥,你离萧云深远一点,他,他是个恶魔!”

花蓉哦了一声,“你和萧云深很熟吗?”

她都没耐心和任娇继续演戏了,都已经正式接触了萧云深,为什么任娇还要瞒着那些事情,用保护的口号护着他。

任娇呆在了原地,紧接着慌张回答道:“不,不熟。总之就是你要离他远些,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让她对着淮桉哥说出她在给萧云深做情人吗?不,她说不出口。总归有一天,萧云深会厌烦她的身体,因为商业联姻娶一个和他同样地位的女人。

等到那时候,她才能重新回到淮桉哥的怀抱里,现在就让她保护他吧!

又来了,花蓉服气地揉了揉额角。

任娇为什么总喜欢自以为是的做各种决定,苦大仇深地以为自己保护了全世界。如果她肯和别人商量,走法律渠道,或是当初就严厉拒绝萧云深,就不会有这种下场。

可是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在付出,好像对法律一无所知,嘴里都是难以言表的苦水,话里都是对顾淮桉的保护。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吧。”

任娇脸色煞白,拿着电话的手不停颤抖:“淮,淮桉哥,我很好啊,你叫我注意什么?”

花蓉嗤笑一声没有接话,直接按了挂断键,反手把任娇拉黑。

……

把任娇拉黑后,花蓉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舒服了不少。欢欢喜喜地过了几天的平稳日子,却在今天被打破了。

花蓉抬头看向对面眉眼严肃的老人,叹了口气向前递茶。

“您大老远的从村里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任娇的村长父亲,也是抚养顾淮桉长大的长辈之一。

老人摆摆手,皱着眉头看向花蓉:“你和小娇分手了?”

花蓉一愣,点点头,“嗯,任娇和你说的吗?”

“之前不还欢欢喜喜的吗,发生了什么事?”老人没有端起茶杯,只是抛出了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花蓉有些发麻,难道她要和这个长辈说,你家女儿给我带绿帽子做了别人的情人还说是保护我?

正在花蓉犹豫之际,报社外一阵吵闹声,紧接着慌乱的任娇跑了进来,泪眼朦胧地看向老人。

“爸爸,你怎么来了……”

老人看到自己的女儿,眉头微微舒展,拍拍自己的旁边。

“小娇啊,我看到你的微信都是一天后了。那现代科技,爸是真的不会用啊,还是回村的年轻人教我用的。你和淮桉分手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任娇心里泛酸坐了过去,自己年迈的父亲风尘仆仆地从村里赶来,她却刚从萧云深的嘴里听到消息。

老人摸摸任娇的头:“小娇,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和淮桉到底出什么事了?”

任娇摇摇头,眼底含着热泪。

“爸爸,你别管了,是我配不上淮桉哥。”

花蓉看到任娇这副模样,牙酸得要命,连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人疑惑地皱了皱眉,顾淮桉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把任娇托付给顾淮桉是最稳妥的。而他这女儿的性子也是知道的,纯真善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正当他要开口之时,一道慵懒的男音打断了他。

“娇娇,跑的这么着急,为了找爸爸吗?”

老人震惊地看了看萧云深,又看了看任娇:“小娇,你,这男人是谁?”

任娇含泪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回头看着一脸坏笑又带着侵略和威胁的萧云深咬咬牙,闭上眼歇斯底里地喊了出声。

“是我对不起淮桉哥,我做了别人的情人。爸爸,你快回去吧,不要管我了!”

喊完任娇就撞开们冲了出去,萧云深脸色一变也跟了出去。

剩下年迈的村长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脸色铁青。花蓉赶紧上前抚了抚他的后背,“村长,身体要紧。”

村长摇头,看向花蓉的眼底有些湿润。他刚收到女儿的冲击,明明为了任娇来报社,看到消息理所当然地认为顾淮桉有错在先,还来兴师问罪。

他哽咽了两下,颤抖着站起身。

“淮桉,对不起,怪我太宠那个不孝女了。”

花蓉冷静地摇摇头:“村长,我没事的,关键是任娇……而且我打算离开A市了。”

她确实打算先行退避,离开A市丰硕羽翼。原因无他,A市是萧云深的地盘,他肯定要三天两天找一次茬,或是又故意造成意外……另外,她实在是不想在任娇和萧云深的爱情游戏里充当炮灰了。


将失魂落魄的村长送上车,花蓉转头递上了一份辞呈。

主编复杂地看着手里的辞呈,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唉,你得罪了那位……如果你不提交这辞呈,我也会劝你离开报社。”

说着,犹豫着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沓资料。

“小顾,我挺欣赏你的,办事麻利踏实。我这其实有个工作,但迟迟都没人接手。”

花蓉眨眨眼,接过主编递来的资料,里面有着几份纸质材料和盖章的证明,还有一张通行证书。

她抽出材料,一目十行地默读着。

主编皱着眉看着花蓉平静的脸,“中东现在的局势十分焦灼,但支持和平的国际声音非常渺茫,国家现在正在召集各方的记者,自愿组成援助战地记者同盟,去战场记录最真实的声音和画面,然后传到世界各地,宣扬和平。”

花蓉抿了抿唇,将资料郑重地放到了公文包里。

“主编,谢谢您给我这次宝贵的机会。”

主编颤着眼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花蓉离开的背影。

战地记者,多么神圣的名词。以生命记录战争的残酷,战局诡异,国际势力的加入和当地鱼龙混杂的黑恶势力,都让无数的记者命丧前线。

他所在的报社身为A市最大的龙头,理所应当地接下了任务,但谁都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但顾淮桉非常适合这份工作,他成绩优异,对待工作积极热情,而且……无父无母,无牵无挂。

花蓉拿着资料包走出门,轻松地喘了口气。

主编的这次机会也是正中她心上,在顾淮桉的记忆里,他确确实实接手了这光荣而又坚定的任务,只不过还没踏出国门,便死在了一场所谓的爱情里。

顾家别墅内。

萧云深吹了声口哨,将手中的辞呈随意地摔在桌子上,倚在靠背上一脸邪笑地看着任娇。

“看看?”

任娇狐疑地上前,拿起辞呈,翻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的眼泪大串大串的掉落,将手中的辞呈袋狠狠地砸向萧云深。

“你这个骗子,说好了不难为他们,为什么逼迫淮桉哥辞职,你凭什么!”

萧云深嘴唇紧闭,眼底幽暗地盯着任娇。

“任娇,别给脸不要脸。我萧云深的女人也是这种货色能觊觎的?而且我只答应不难为你的父亲和那破村里的人,什么时候说放过顾淮桉了。”

任娇灵动的眼底瞬间无神,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地上。

“萧云深,你是魔鬼……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到底为了什么?”

萧云深笑着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任娇的脸颊,仿佛深渊的帝王,“你只是我的情人,一条供我玩弄的狗,我很不喜欢你这张嘴,还是床上的你让我舒服。”

他从侧兜里掏出一个U盘,转着晃了晃。

“我的娇娇,要不要欣赏一下真实的你?”

任娇抖着肩膀,惊恐地瞪大双眼,嘶喊着:“你居然录视频,萧云深你不是人!”

萧云深喉间深沉,一把拉下任娇的衣服,任由她哭闹。

他闭眼享受着,没有注意到任娇的双眼越来越无神,身下涌出了不少温热的鲜血。

……

等花蓉接到村长电话赶往医院后,任娇刚从手术室推出来躺在病床上。

任娇满脸麻木,眼眶通红地无神望着棚顶,嘴唇干裂地张了张嘴:“淮桉哥,让你看笑话了。”

花蓉摇摇头,“没有,村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让我过来看看你。你别多想了,好好养身体。”

任娇听了花蓉的话,眼角的泪又滑了下来。

“我好想死啊,淮桉哥。”

花蓉压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赞同,温润地否定了她:“不要这样说,任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任娇睁开干涩的眼,看向病床旁的男人。这温柔暖意的男人,无论何时都会像这样安慰她,可是她却永远都不能再乖巧地躺在他怀里了。

下身像被刀割的刺痛,无不提示她,她才大学的青春年华却在不经意间有了一个孩子,然后转瞬即逝地消失了。

花蓉无语地看着任娇。

在委托人的回忆里,任娇可没少流产,次次都是和萧云深有关,甚至有一次是他亲手将她推下去的。

每次都一脸生无可恋地说死,说报仇,说离开。结果萧云深服个软,做个饭,送朵花,看个电影就好了。

这让花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对这种自作自受的人提不起来任何同情。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任娇咬了咬皲裂的唇,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淮桉哥,你丢了这份工作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任娇又开始哭着说对不起,花蓉看了一眼她的脸。

能口口声声地喊着为顾淮桉报仇,转头和萧云深爱得死去活来,甚至生了不止一个孩子,最后还坟头表白。

她欠顾淮桉的可不止一句对不起。

花蓉没有说话,转身下楼,就和提着一桶粥的男人相遇了。

萧云深死死地盯着花蓉,嘴角冷漠地勾着:“呦,顾先生这是来医院看病了?”

“没有,来看个朋友。”

花蓉摇头,实诚地摊摊手。

萧云深攥了攥手,嗤笑一声:“是吗,我以为顾先生因为工作原因愁到生病呢。没事,A市还是很大的,慢慢来。”

“谢谢萧总的关心。”

花蓉朝萧云深笑了一下,不和他有任何纠缠,转身向着机场走去。

她还赶飞机呢,要不是看村长的面子都不会来看这对儿奇葩,做到流产,也是服气。

看着花蓉离去的背影,萧云深怒气冲冲地提着小米粥冲上楼,看到嘴角流血的任娇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贱人,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亲了?嘴都他妈亲破了!”

任娇被扇的脑袋嗡嗡直叫,下身的疼痛愈加激烈。

“你有病啊,萧云深!”

萧云深嗤笑一声,“刚刚顾淮桉来了是吧,来看你这个旧情人了。”

“他连我的头发丝都没碰,是接了我爸的电话来看看我!你在生什么气!”

任娇撕心裂肺地喊着,哭得通红的眼眶显得尤为可怜。

萧云深看着她的脸愣了愣,不知为何心头一疼。他垂下眼,抚摸了一下任娇惨白的脸,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任娇震惊地看着萧云深,她没想到能从这男人嘴里听到道歉。紧接着又看向萧云深手里的小米粥,眼中有所动容。

她抿了抿唇,忽觉得身下不怎么疼了。


国内的萧云深和任娇如何发展,花蓉并不在意。她坐在飞机上,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握着相机的手止不住地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

【你真的做好去那里的准备了?】

许久不见的系统重新出现心底,不知道为何,花蓉觉得这电流声略带疲惫。

【嗯,好歹也在洪荒混过,虽然现在没有任何功法,但反应能力之类的应该有个底子吧。】

听到花蓉的话,系统嗤了一声。

【你没亲身经历过现代战争,这是科技的战场,枪炮弹雨……你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

花蓉听着系统话里有话的意思,给面子的应了一句。

【那亲爱的系统,我该如何保护自己呢?】

【哼哼,给你。】

系统傲娇地嗡嗡两声,随着一道金光传入花蓉的脑中。

印在脑海中的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

那黑亮长发高束随风招摇,少年凌厉地一甩手中银枪,徐徐火光拔地而起,衬着那修长高大的身姿越发傲然。他轻笑,勾起一个漂亮的枪花,孑然独立间满是跃然天地的姿态。

系统传来的是一套极为精妙的枪法,施展者甚至能调动天地灵气造势为火!

花蓉瞪大双眼,眼底闪烁地尽是澄澈的微光,要不是周遭没人她这一双激光眼早就被发现了。

一瞬结束,少年持枪的身影逐渐透明。

花蓉眨眨有些干涩的眼,勾唇微笑。这次真的要感谢系统,此等枪法她在洪荒都未曾见过。

只是听过那洪荒第一战神使得也是绝伦枪法,真不知道是何等风采。可惜了,死之前没有见过这等人物,因为她是从洪荒八神最后一位开始挑战的。

【你从哪来的这套功法?】

系统的电流闪烁两声。

【时空管理局什么都有的,这是我给你争取来的补偿。还有,你现在的灵魂十分飘忽不定,甚至还在普通人类的身躯里,所以眼下只能耍个皮毛。】

花蓉笑着应声。

【谢谢你,系统。】

【咦,肉麻。你快趁着这时候开始吐纳吧,这现代灵气稀少的可怜,看看能不能抽取一些用来强身健体也好。】

时间很快便在花蓉沉浸在功法里快速流逝,飞机慢慢停靠在异国首都机场,她也开始了自己在中东的记者之行。

顾淮桉身为成绩优异的外景记者,对于英语的掌握也是炉火纯青的,但对于中东区域带着口音的英文让花蓉颇为吃力。

为了能够更好的与当地人交流,撰写一手新闻,花蓉告别大使馆的住所,在当地的餐馆找了个零工,既能锻炼口语又能和当地人打成一片。

爆炸声和惨叫基本上都是这片区域里的常客,她经常抱着相机和录音笔穿梭在矮墙土堆中,不止一次地带着炙热的相机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没有系统给的功法估计都得为国捐躯了。

花蓉没日没夜的劳累,又要打工又要去战场搜集素材又要躲避各种恐怖追杀,让她不由得喘不过气,要不是每日坚持吐纳吸取点微薄的灵气根本坚持不住。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花蓉已然彻底地融于当地。谁都知道有个不怕死的中国男人,手里的相机好像他的命一样,总会眼神清亮地拿着笔记去询问这场战争的真相。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

这是每个战地记者抛头颅洒热血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花蓉第一次觉得浑身的热血在激烈沸腾。

同样,花蓉的名头也慢慢打响,那笔名AN的记者笔力张扬又带着客观的评论,清晰的配照血淋淋地撕开美好的画布,给国内外的人迎头一棒,无数爱好和平的人类团结起来,在各个区域政府公开游行,给予战争压力。

三年后,花蓉那张清秀温润的脸也变得棱角分明起来,她笑着落下文档里的最后一个符号,抬头看向战火熄停的远方。

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略带激动地看向花蓉的背影。

“顾先生,这场战争终于平息了。”

花蓉勾唇微笑,对着男人点点头:“是啊,和平来之不易。辛苦您了,能达到今天的结果少不了代表国内的大使馆对于各方调解。”

男人摆摆手,将手中代表荣誉的证书递交给了花蓉。

“顾先生,您的回国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了,这是属于您的荣耀。”

花蓉郑重地接过,对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

在三年后踏上祖国的土地,花蓉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耳边没有爆炸和枪声,道路平坦整洁,接机的家家户户都洋溢着笑容。她勾了勾嘴角,拦了一辆车向着自己租的出租屋而去。

置办好的生活物品后,花蓉抽空来了一趟报社看望主编。

主编对着花蓉啧啧称奇。

“我早就听说了这个AN的鼎鼎大名,原来真的是你啊小顾。你真的太令人刮目相看了……”

花蓉笑着摇摇头,“能为和平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是我的荣幸。”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主编神情有些动容。

“那小顾你今后有什么安排?”

花蓉的手点点桌角,看向主编的眼底尽是平静。

“三年前,是萧云深威胁您的吧。”

主编僵硬地点点头,无奈叹了口气:“抱歉,小顾,萧云深在A市一家独大,我没有办法拒绝他。”

花蓉无所谓摆摆手,“您言重了,若不是您提供我出国机会,我也不能逃过萧云深的手。我想问问您,这三年萧氏集团都发生了什么?”

主编挠挠头,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这三年里,任娇依旧和萧云深纠缠不休,但是从见不得光的情人变成了他名义上的正牌女友,甚至还去萧氏集团实习,二人在办公室里爆出不少的桃色新闻。

但萧云深还是自认为任娇是玩物,所以身旁的女人基本上也来者不拒。还有各种各样的美人萦绕身侧,这些阶层不同的八卦新闻是最吸引眼球的,主编身为业内人士也知道不少信息。

总之就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然后周而复始的一次一次循环往复。

花蓉抽了抽嘴角,完全都能想到,任娇一边煎熬着心恨萧云深,一边又舍不得萧云深满脸泪痕的苦情样。

主编说完后,喝了杯茶砸吧一下嘴,看了花蓉一眼,“小顾,那任娇是你前女朋友吧,豪门那些事我也知道。但是你……唉,恕我还是不能留你在报社,因为A市里还是萧云深做主的。”


花蓉闻言并无震惊之意,主编的话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名头打的再大,和地头蛇比起来还是无疑是抵不过的。

“没事的,我今日来也只是拜访一下主编,况且……我也没有打算一直在A市发展。”

主编讶异地回问:“那小顾你以后要去哪里?”

花蓉没有回复,只是笑着起身摇摇头,“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她当时去中东的时候并没有挂任何报社的名头,发表渠道也是跟着央媒走的,现在中央有意抛出橄榄枝,她又怎么会一直定居在A市呢?

暂时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任务罢了。

还没等闲暇几日,回国的同僚盛情地邀请她同去一个慈善晚会。花蓉想想点点头,买了套西装跟着去了。

虽然来之前有所预感,但看到身着高级礼服的任娇小鸟依人地挎着霸气十足的萧云深,花蓉还是没忍住地闭了闭眼。

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任娇紧张地攥着萧云深,她从不擅长应付这种宴会局面,还有各种女人来变着法子挖苦她。

但是为了死去的淮桉哥,一定要让萧云深这个恶魔爱上自己,然后自己再把他的真心砸得粉碎,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如此想着,任娇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远方。但刹那间,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直直地看向角落里那修长的身影。

那……那是淮桉哥!

她松开了萧云深的手,提起裙摆快速地跑了过去,一股脑地栽在花蓉的怀里。

“淮桉哥,你还活着!”

花蓉被任娇砸的头晕眼花的,还没抬头就听到了一句女人的哭声。

任娇说的什么玩意,她还活着?

“顾先生,别来无恙啊……真没想到你还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

萧云深咬牙切齿地声音从头顶传来,花蓉不留痕迹地推开任娇,挑眉看向前方。

“萧总都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呢?”

萧云深都被花蓉这套说法气笑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火气止不住地上涌。

他本想在花蓉辞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宰了,没想到她雷厉风行地直接接了邀请函飞去了中东。

中东并不是他所能插手的地盘,所以他雇了当地有名的杀手集团想要除掉花蓉,结果那群东西简直就是废物!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记者还干不掉。

反正在混乱的战场,死的战地记者不计其数,萧云深自认为顾淮桉那种角色也会早早死掉。但为了让任娇快点死心,他在地下黑市里随便买了个人烧成灰,再带到任娇的面前,告诉她这是顾淮桉,然后再摔碎让狗舔舐干净。

但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活着从中东回来了,甚至还被任娇看见了!

萧云深冷笑两声,上前拉起任娇,把她固定到怀里后抬着眼瞥向花蓉,“那恭喜顾先生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交往三年的女朋友。”

有人当众脱裤子恶心人了。

花蓉平静地挑了挑眉头,对着任娇点点头,“你好。”

任娇本还在慌张地挣扎,听到萧云深的话脸色惨白,又看到毫无表情的花蓉,她颤了颤嘴唇,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你好。”

萧云深看到任娇满脸的悲伤,不悦地紧了紧眉头,压着怒气朝着花蓉邪笑一下:“顾先生,我和我女朋友还有事情要办,祝你在玩得开心。”

男人最后四个字带着恶狠狠地咬牙声,像是饿狼般威胁着花蓉。

花蓉轻笑一下,“请便。”

萧云深转身瞬间脸色一沉,拽着任娇到了角落。他低下头看向怀里女人的双眼:“顾淮桉没死你很开心?前男友回归就想离开我了?”

任娇狠狠地挣扎着,“萧云深,你为什么骗我,淮桉哥根本就没死!”

萧云深嗤笑两声,将任娇再次抱紧,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颈。

“放心,他很快就会死的。”

花蓉端着盘子里精致的糕点,漠然地看着角落里纠缠的男女,再次想起了在顾淮桉坟前一脸幸福的任娇。

她摇摇头,转身离去。

……

这天,花蓉正在家整理资料,门口传来敲门声。起身开门,门口站的就是蒙着头穿着大袍的任娇。

怎么着,萧云深已经魔怔成这样了,把任娇当成私人宠物了,出门还要像伊朗那边的女人一样遮面?

任娇漏在外的眼睛瞬间又像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流,花蓉靠在门上揉了揉太阳穴:“有事吗?”

任娇点点头,她上前抓住花蓉的手:“淮桉哥,我好累啊,我好想离开萧云深这个恶魔。”

花蓉一把扯出自己的手,觉得脑壳突突的。

“那你就和他提分手啊,过来找我干什么?”

任娇闻言一怔,她低下头怯弱地说:“我之前以为你死了,给你报仇……”

花蓉笑了下,打断了任娇的话:“那你报仇的方式是什么?”

“我……我要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我想让他爱上我,然后我再去自杀陪你!”

花蓉笑出声,抱着肩膀看了看她:“然后呢,现在看到我没死,你想怎么样?”

任娇咬咬下唇,“淮桉哥,既然你没死,我不想在这个恶魔身边了!”

花蓉点点头。

“那你和他提分手吧。”

任娇脑子一嗡,结结巴巴地回道:“他,他手里有我的私密照片。”

花蓉哦了声,抬眼看向任娇。

“你和萧云深在一起那么久了,他的脾气不知道吗?你都流过一个孩子了,说明你们没有任何避孕措施,足以看出来他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

说着,她眼底尽是嘲讽地拉长声音。

“他那么骄傲的男人,会舍得让别人看到自己女人的模样?如果你真的想离开他,完全可以直接离开。”

任娇一僵,表情同调色盘一样变化,“就,就算这样……他手里还有我爸,还有村里的那群老人。”

花蓉差点翻了个白眼。

就算他萧云深是A市的地产霸总,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瞬间取了一个村庄的人命?

“萧云深的势力再大,能屠了整个村?而且你读书这么多年,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知道有种东西叫法律么?”

任娇一脸茫然无措,她攥了攥指间。“萧云深势力那么大,法律奈何不了他的,所以我为了保护你们,只能留在他身边。”

任娇已经离不开萧云深了,什么都不去了解,只按照自己那匮乏的知识逻辑做事,而且她根本已经爱上了萧云深。

不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会下意识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拒绝,自愿地把自己困在一处枯井底。就算花蓉现在把她带走,她也会期期艾艾地等着萧云深来,然后再一脸苦涩地扬言保护她的亲朋好友和萧云深走。

就算萧云深伤害了她,也轻而易举地把她哄回去,因为她早就习惯在这不平等爱情下的卑微感。

“请回吧。”

花蓉笑了笑,把门关上。


在送走了任娇后,花蓉马不停蹄地赶到中央下达的讨论组中。

如今国家发展局势更加清晰明了,扫黑除恶反腐风气正在形成一股不可逆的形势。而央媒有意提拔的花蓉就被纳入媒体小组,致力于搜查各个官员和公司的地下交易,用以证据记录。

藏起身份的A市督查小组正浩浩荡荡地向着萧氏集团前进,花蓉摆弄了一下胸口的隐形相机,勾着笑容到达了大楼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高耸的大楼,上次来的时候是和报社主编来拍萧云深的霸总成长路,现在居然是代表中央来监督检查的。

为首的是中央派来的督查组长,他抬了抬眼镜走了进去。

花蓉等人的小组的任务是监督A市各大企业公司的偷税漏税情况,为了不打草惊蛇被通风报信,伪装成当地的税务局普通查账。

进入楼内,秘书稀松平常地将小组成员请到办公室内,派财务部拿出报表。

萧氏集团是A市一家独大的地产公司,财务部的数据繁多,表面工作做的不错,但仍有一些小打小闹的偷漏行为。

小组成员查阅得分毫不差,指出漏洞问责着秘书,秘书头冒冷汗地笑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偷偷做手势让自己的助理通知萧总。

等萧云深匆匆来到办公室时,花蓉正微笑着拿起漏税报表拍了一张照片。

萧云深眼底冒火,压着声音对小组成员笑了笑:“这次查税的记录人好像有些眼熟,原来顾先生不在报社工作,而是开始跟拍了?”

花蓉挑挑眉,“萧总,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还请你解释一下这份税务报表。”

萧云深接过表,大概扫了一眼就放了下来,“抱歉,我一会有会议要开,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趟税务局解释。”

花蓉笑了一下,将相机对准萧云深。

为首的组长挑挑眉,分毫不让地摇摇头:“萧总,请你现在解释。”

萧云深脸色一黑,烦躁地看了一眼花蓉,“呵呵,顾先生,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花蓉笑眯眯地点点头:“谬赞了,萧总。”

萧云深看没办法敷衍过去,当场铁青的脸交了漏税的罚款。他再次看了一眼花蓉,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了一句:“顾先生,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了。”

“萧总这楼真不错,不知道能抵多少钱呢。”

警告我路上出事,我威胁你破产进局子。

花蓉勾着嘴角呛了回去,满意地看到萧云深脸色更黑了。

回去的车上,花蓉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她蹙着眉,警惕着四周的环境。

在原剧情里,萧云深能制造意外把顾淮桉弄死,还能偷出骨灰砸碎,说明他真的有一些黑色势力。

曾经他看不惯的蝼蚁能带着相机来拍他漏税表,相当于当着他的面给他了两个耳光,以萧云深那种傲慢又小肚鸡肠的样子,定会对他出手。

就在此时,不远处两辆黑色轿车直冲冲地向着督察组的车堵了过来,花蓉瞪大双眼将刹车踩到底,看着已经被别停的车蹙了蹙眉。

萧云深要干什么,他疯了吗?

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握着手中的球棍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督查组的人都震惊地看着外面的状况。

不是震惊这种意外,而是震惊A市的地头蛇真的敢这样直白地堵车,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

花蓉无奈地扫了一眼外面,先发制人地踹开车门给了离着最近的混混一脚。那人哀嚎着倒地,似乎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高高的男人这么有力气。

她迅速弯腰捡起混混掉落的长棍,挽了个漂亮的花,对着剩下的男人冲了过去。

长棍就长棍吧,虽然形状有些不同,但和长枪多少有那么点相似。

花蓉操纵着棍子在大汉的包围圈里,她抡动右臂,出手又快又狠,棍风凌厉呼呼作响,猛攻着对方疼痛之处,小心地避开要害。

愣着混混们也抄起家伙迎了上去,花蓉当胸一脚,踢开扑来的男人。

几个回合下来,花蓉身上也挂了彩,她摇摇晃晃地栽到地上,周围是几个倒地哀嚎的男人。

多亏了三年不停歇的功法吐纳,不然这具身体是绝对跟不上她想做的动作。

花蓉大口的呼吸着,发丝紧紧粘在脸颊旁,她捂住手臂上的刀口,汩汩鲜血顺着流下。她的胳膊被砍伤了,头部也被打了一下。

听着呼啸而来的警笛声,花蓉带着一丝微笑晕了过去。

萧云深,这是你自找的。

……

等花蓉醒来,是在医院里,她看向四周,一面艳红的锦旗挂在床头。

“你醒了!”

组长快步走过来,微笑看着花蓉。

花蓉点点头,“组长,你们没事吧。”

组长感慨地摇摇头:“你小子,有实力啊,自己单挑十个大汉。”

“嘿嘿,在中东的时候为了安全学了几招,加上扛着相机走练出来的力气。” 花蓉不好意思地笑笑。

组长表示了解,镜片下的眼划过一道光。

“这A市的形势严峻啊,那几个混混被抓了什么都没招,甚至有些像出来卖命的黑势力团伙。”

花蓉装作讶异地张了张嘴,“啊?居然有人这么大胆?”

组长点点头,削了一个苹果塞进花蓉完好的右手里。

“但是我们怀疑是萧云深干的,督察组前脚刚从萧氏集团走出来,后脚就被围堵了。而且,在查阅当地的资料时,发现很多和萧氏集团作对的小型企业也受过诸如此类的对待。”

花蓉啃了一口苹果,嚼着嘴里的清甜歪歪头,“那领导组怎么说?”

“还没商量好,”组长摇摇头,“应该是派人引诱出来他,然后瓮中捉鳖把萧云深这颗A市毒瘤扳倒。”

花蓉眯了眯眼,微微一笑。

“我去。”

睁眼就是锦旗,组长还在她这里绕了一大圈,意思就是让她去,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明。

无碍,反正这也是她的任务,既能恶心萧云深,又能在中央刷脸,何乐不为呢。


很快,花蓉顶着一个大大的锦旗出了院,刚出院的晚上被领导组暗示参加了萧云深的宴会。

花蓉拿着酒杯看向台上哭的像个傻子的任娇,觉得心情像片白云一样,无语。

说完致辞后,萧云深带着任娇走了过来。

“顾先生,谢谢你赏脸我们娇娇的生日宴会。”

花蓉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生日快乐。”

萧云深看向花蓉的眼底闪过几分忌惮。他派出的人没有成功,甚至都被顾淮桉打趴下了进了警局,幸好他有所准备立马甩清关系,利用那群人的软肋让他们咬紧嘴。

现在冷静下来,前段时间的查税带给他不祥的预感。不过他也料定A市里没人敢直接动他,毕竟他掌控着市内的房价经济。

萧云深深深地看了花蓉一眼,“顾先生,我有点欣赏你了,不如来为我办事?”

花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淡淡一笑:“感谢抬爱,我受不起萧总的赏识。”

任娇在萧云深的怀里靠着,纠结地看向花蓉的侧脸。

那是照顾她长大的哥哥,正在和萧云深针锋相对。她在这段日子里过得不错,萧云深对她也温柔了不少,甚至在很多时候让她怦然心动。

如果,淮桉哥真的来给萧云深做事,她也能安心一些。

“淮桉哥,你不如考虑一下云深的话,干戈化玉帛不好吗?”

花蓉再也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她要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了。

去她二舅的六饼的干戈化玉帛!顾淮桉死的多惨,任娇就有多可恨。

她有什么资格在这充当和事佬,像无事发生一样背叛了顾淮桉又嚷嚷报仇,现在又放下了准备和萧云深快乐生活了?

花蓉抽了抽嘴角,她认真地看向任娇瞪大的无辜双眼,一字一句道:“任娇,你贱不贱啊。”

任娇呆住了,她愣愣地眨眨眼:“淮、淮桉哥,你说什么?”

花蓉笑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说你贱,听懂了吗?”

萧云深也讶异了一下,紧接着勾着嘴角搂过呆滞的任娇,“顾先生,请你对我女朋友文明些。”

花蓉深吸一口气,朝着萧云深咧咧嘴。

“闭嘴吧,你也好不到哪去。”

话落,花蓉拍了拍手,恭喜地看着眼前的男女:“祝你俩百年好合,千万别离开对方去祸害别人。”

说完花蓉就转身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俩留。

花蓉觉得爽爆了。

指着鼻子骂了狗男女,还让萧云深这条乱叫的狗发威了,准备动用势力对自己出手了。

爽完的花蓉第二天就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萧云深的办公室,一板一眼地拿着相机拍着前几年的税务账表。

“萧总,这里好像有问题吧?那时候的房价是你自己定的吗?”

萧云深脸色黝黑。

“不是,记错账了。”

花蓉哦了一声,那笑眯眯地对萧云深摊摊手。

“那就麻烦粗心的萧总补交吧。”

萧云深深呼一口气,掏出支票。

“顾先生,上个月不是刚查完账,为什么又查一遍?”

花蓉弯了弯唇瓣,收起支票,“这才能证明你萧氏集团的正常啊,我现在可不是在害你。”

萧云深翘起腿,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神幽暗地看过去:“顾先生,摊上了高位,也不代表你能如此放肆的咬人。”

花蓉无辜地眨眨眼:“萧总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收租后的花蓉走出萧氏集团,将拍好的照片发到组长那里,紧接着网络和媒体的热搜直直顶上了一条新闻。

#A市萧氏地产偷税被罚百万#

几天内,新闻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好像每个报社都收到了什么消息一样,陆续地登顶热搜。

萧氏集团的股票也随着偷税新闻一直跌落,甚至有小股东开始抛售手里的股票,让萧氏集团的名声一跌再跌。

还有敌对方开始借着这股东风,买通各种营销号偷偷给他泼脏水,说什么萧氏地产的房子缺工减料,房子质量堪忧,让本身股票暴跌的集团接到的订单一再减少。

萧云深一时间忙地脚不落地,眼眶红红地看盯着手机里的新闻,怒气冲冲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任娇刚进屋便看到萧云深的样子,吓得将手中的纸往后藏了藏。

听到声音,萧云深暴虐地看向任娇。

“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找那个顾淮桉了!”

任娇颤抖着肩膀摇摇头,眼泪顺流而下:“没,没有,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萧云深一巴掌打了过去,任娇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

“好个屁的消息,我的公司都快没了!就是因为你那个淮桉哥,处处给我下套,不知道攀上了什么人,想要把萧氏地产拽下马,呵,想得美。”

朝着任娇喊完,萧云深拿起衣服匆匆地向着公司而去。徒留地上的任娇看向自己刚拿到手的化验单,上面显示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萧云深走进办公室,将手里的项目全都停工,联系整个A市的建材商,低价收购全部的基础建材,随后拨通了电话,阴狠地笑了笑。

他就是A市操控经济的命脉,谁敢动他。还有那不停蹦跶的顾淮安,都去死吧!

几天后。

花蓉慢慢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办公室内的电视正在播放萧云深那张英俊的脸。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对着下方的媒体大肆宣扬。

“我们萧氏地产的新开发的别墅区将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销售,但出于客户安全和房子质量等原因,要配套购买绑定的建材。”

眼下,A市的所有基础建材都被萧云深独揽,碍于萧氏集团在A市的地位和权利,其他房产公司只能怒不可言。如今萧云深又将垄断的建材和别墅区低价抛售,企图影响A市的房价。

就是为了证明,A市没了他萧云深,就相当于群龙无首。

花蓉笑着摇摇头,萧云深的想法太可笑了。

大概是久居高位导致了他如此自傲的想法,让他真以为自己跺跺脚就能影响整个城市。

萧云深昙花一现的幼稚行为很快就被击碎了,如花蓉想的如出一辙。

政府不急不慢地从各个地区调控不少基础建材,来填补市场空缺,又找了诸多记者,走访调查项目区域,明里暗里地指责房产建设有承重能力差,油漆致癌等因素。

等花蓉再打开电视的时候,里面轮番播放的尽是民众控诉萧氏地产的欺诈行为。

短短两个月,萧氏地产便被人人喊打。

风向转的如此之快,看来政府早就料到了萧云深的操作。

“淮桉哥,淮桉哥……”

一阵女人的争吵哭泣声从办公室门口传来,是让花蓉熟悉至极的声音。

任娇挣脱保安闯进来,噗通一声哭着跪倒地上,对着花蓉磕了两个头。

花蓉倒吸一口气,将人拽起扶到椅子上。

“你有事吗?”

任娇一把拉住花蓉的手,“淮桉哥,你不要再查下去了,萧云深会崩溃的!求求你了。”

花蓉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萧氏地产的丑闻是电视播出的,调低价格也是萧云深自己干的,你来求我有什么用?”

任娇狠狠地摇着头,“淮桉哥,这办公楼是督查办所在的位置,我知道你是中央派来的督查项目组,我真的求求你放过萧云深吧,他是无辜的……”

花蓉再次被气笑了。

“任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云深和我的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他横死当场。而且你不也是他强取豪夺的受害者吗?”

任娇闻言,仿佛不敢置信地看了花蓉一眼。

“淮,淮桉哥,萧云深只是犯了错,不至于死啊。”


花蓉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地准备叫保安进来将任娇扔出去。

任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咬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小跑过去拉过花蓉的手。

“淮桉哥,我怀孕了!”

花蓉立马后退一大步,连忙对她摆摆手:“别碰瓷,我可没碰过你。”

“我,我,我不能让这孩子没有父亲!”任娇哭着跌坐地上,双手打着地板,看的花蓉牙酸的要命。

“任娇,你在我这闹也没用,我管不了这么大的事。”

花蓉耸耸肩,还是唤来了保安,目送任娇被架着送了出去。

任娇怀孕了这么大的事,萧云深居然能放她出来,也是可见萧氏地产现在的状况了,花蓉笑眯眯地拿起相机,驱车赶往萧氏集团。

如今萧氏地产发展颓废,萧云深一系列操作颇有狗急跳墙的味道。中央下达的命令明里暗里都是催促之意,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萧云深最后的把柄,将这个地头蛇拉下马,整顿A市经济脉络。

这最后的把柄就是萧云深的黑暗势力了。

花蓉面带微笑地从车上下来,再次踏入萧氏集团的大楼内。以往前台接待都会跑过来微笑着询问预约,可花蓉已经进了电梯依然没遇到任何人。

她唏嘘地抵达萧云深的办公室门口,听到门内传来巨大的响声。

“说了多少遍了,我是萧氏地产的总裁萧云深,什么破银行贷款都不给!”

“别墅区的房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你们这么喜欢听专家说话就跪他们脚面听行不行?”

花蓉勾了勾嘴角,推门而入。

萧云深的西装凌乱,桌面更是一片狼藉。他眼底满是血丝,对着电话不停地怒吼着,甚至花蓉进来都没有注意。

“老子的建材烂在手里都不会给你们!”

将电话挂断后,萧云深烦躁地扯扯领带,将手机扔到桌面。

花蓉对着抬起头的萧云深招招手,“嗨,萧总。”

萧云深愣了一下,紧接着眼底尽是狠戾,他咬咬牙:“顾、先、生,你又来干什么!”

“萧总,这许久没见,公司萧条不少啊,还有老鼠咬牙的声音?”

花蓉笑嘻嘻地坐到萧云深对面,摆弄着自己已经开始拍摄的相机。

听到花蓉嘲讽自己是老鼠,萧云深攥攥拳,余光看到闪着红光的相机,他只能压下火气,硬生生地扯了个僵硬的笑。

“只是暂时的,如果有所怠慢请顾先生见谅。”

花蓉啧啧两声,“我今天来没什么事,就是再看看这个月的税务表,上面要拍照记录呢,准备上传档案。”

萧云深深吸一口气,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文件放到桌上,浑身散着寒意。

“呵呵,顾先生还要看好,别一个不注意就丢了什么东西。”

萧云深充满杀意的话落到了花蓉的耳边,她慢慢悠悠地翻了几页随意拍了拍。

萧氏地产这一个月的经济收入可以说是从开公司到现在最可怜的了,亏损十分严重,每日都入不敷出。

怪不得萧云深要向银行借贷。

翻阅完毕后花蓉把萧云深伸到半空的手视为无物,抬手将文件丢在桌上。她眯着眼笑笑:“萧总,多关注一下身边的人吧。”

都怀孕了还不知道,这爹当的异常离谱。

放完话以后,花蓉拍拍衣服就离开了,留下原地脸色漆黑的萧云深。

什么叫多关注身边的人?

萧云深蹙了蹙眉,心里止不住地泛起疑惑,他忍不住拿起外套回到了家里。

因为减少开支,他已经劝退了不少佣人,别墅内基本上只有他和任娇。一进门,便扑面而来一股子腥味,让萧云深更加烦躁。

“任娇,你在干什么?”

听到关门声,任娇脸蛋微红地从厨房端了一碗鱼汤。她动作缓慢,甚至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如同小鹿般的眼湿漉漉地。

“那个……我炖了汤,给你补身体,你最近很劳累。”

萧云深看着眼前如同新婚小妻子的任娇,松了松眉头,勾着嘴角将汤接过。

任娇扭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纠结着。

“我,我怀孕了。”

萧云深喝汤的动作一顿,立刻想起办公室内花蓉临走时说的话,思绪立即连了起来,连带着突如其来的欣喜也被消散了。

他重重地放下碗,眼带嘲讽。

“顾淮桉知道吗?”

任娇愣了一下,讶异地看了过去,“这和淮桉哥有什么关系?”

“淮桉哥,淮桉哥,你为什么还这么亲密的叫他?任娇,顾淮桉骂你贱真的不是没理由的。你他妈怀了我的种,不先告诉我,跑过去告诉他?到底谁是你的男人?”

愤怒地萧云深直接将碗摔到地上,一巴掌扇了过去。

任娇吃疼地跌倒,满脸都是苦涩之意。她明明是为了萧云深才去淮桉哥那里的,为了求情迫不得已地说了自己有孕。

为什么萧云深总是这样想她!

萧云深没有管默默哭泣的任娇,他面色铁青的从怀里拿起手机,握住电话的指节苍白,眼底尽是疯狂之意。

都是顾淮桉,如果没有他,自己也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算下地狱,他萧云深也要拉着顾淮桉一起!

傍晚,花蓉看了看时间,掏出手机,例行地在群里报了个消息。

她每天晚上都要在这个时间段下楼,在精心挑选好的小路散步,为的就是和埋伏好的便衣警察里应外合,上演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这段时间,政府不停地在舆论和媒体上压低萧云深的耐性,加上她时不时去萧云深那里露个脸晃悠晃悠。

如今终于可以收网了。

花蓉大大咧咧地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不出意外地和一位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照了个面。

眼神一交汇,黑衣男人就知道了自己已然暴露,那双狭长的眼睛如同淬了毒般,想都没想朝着花蓉跑过来。

花蓉眨眨眼,迈开长腿转头就跑,如同风一般嗖嗖而过。

黑衣男人有那一片刻是傻眼的。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男人跑起来就像个长腿兔子一样,而且遇见一个陌生的歹徒啥的好歹也得叫两声救命,可是这男的憋着气什么不干就往前冲。

好像他俩在跑小学接力赛一样。

黑衣男人想想自己老板,咬咬牙使出使奶劲追着花蓉。

花蓉把人引到了蹲守点附近才转身喘了口气,她转过头看向黑衣男人。

“兄弟听句劝,回去多锻炼锻炼,就这身体素质就别学人家当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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