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小瓶子。
时间仿佛慢放。她狰狞的表情,扭曲的五官,还有瓶口已经打开的盖子……
“桃夭!”温知许的吼声惊醒了我。
他飞扑过来,在杜英泼出液体的瞬间将我护在身下。
“啊——“一声惨叫。
但不是我的,也不是温知许的。
我抬头看到杜英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而温知许的左臂西装冒着白烟。
“硫酸!快拿水来!”有人大喊。
温知许脸色惨白,却还紧紧抱着我:“你没事吧?”
“你受伤了!”我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西装布料已经腐蚀,下面的皮肤开始泛红起泡。
保安迅速控制住尖叫的杜英,有人拿来矿泉水冲洗温知许的手臂。
“叫救护车!”我声音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温知许试图安慰我:“只是小伤……”
但当我看清他手臂上迅速恶化的灼伤时,几乎窒息——那一片皮肤已经发黑起皱。
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迅速处理伤口后,我们赶往医院。
“深度化学灼伤。”医生检查后说,“需要立即手术清创。”
温知许被推进手术室前,紧握我的手:“别怕,我很快出来。”
我点头,却在门关上的瞬间瘫坐在长椅上,泪水决堤。
两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手术很成功,但需要住院观察。”
看到温知许躺在病床上,左臂缠满绷带的样子,我的心脏狠狠揪紧。
“值得。”他虚弱地微笑,“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我终于崩溃,趴在他床边痛哭:“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温知许用右手轻抚我的头发:“傻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是……”
“桃夭,”他打断我,“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她挡下所有伤害。”
我抬头看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无条件的爱。
“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