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小声说,“害怕再次受伤……”
“我知道。”他轻声说,“但请给我机会证明,我和宋鹤归不一样。”
我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你已经证明了……一次又一次。”
我们静静相拥,不需要更多言语。
警察来录口供时,我才知道事情的惊险之处。
“杜英原本瞄准的是你的脸。”警官说,“幸好温先生及时推开你,大部分硫酸泼空了。”
我浑身发抖:“她……会怎么样?”
“故意伤害罪,加上之前的诈骗案,至少十年。”
温知许握紧我的手:“她不会再伤害你了。”
但我心里仍有不安——杜英被捕时歇斯底里的尖叫仍在我耳边回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傍晚,温知许睡着后,我独自走到医院小花园透气。
夜色已深,凉风拂过脸颊,带走一些压抑。
“桃……桃夭?”
一个沙哑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阴影处站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我警觉地后退:“谁?”
那人踉跄着走进灯光下——是宋鹤归,但我几乎认不出他了。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西装皱巴巴的还带着酒气,哪里还有昔日精英的模样。
“真的是你……”他痴痴地笑,“听说你男人受伤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与你无关。”
“报应啊……”他喃喃自语,“都是报应……”
“你喝多了。”我转身要走。
“等等!”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桃夭……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杜英那个疯女人毁了我……”他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公司没了……房子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本该感到快意,却只觉得可悲。
“宋鹤归,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