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必须交齐二十万，否则我们将终止所有治疗。”
我握紧话筒，强忍着颤抖。
“刘总，再宽限几天吧，我马上就能凑齐…没有再宽限的可能，宋小姐。
明天下午五点，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电话被挂断，冰冷的忙音刺痛我的耳膜。
二十万，对现在的我而言如同天文数字。
三年来，我已经倾尽所有，甚至卖掉了唯一的小金戒指。
房间里冷得刺骨，水电早已停了两天。
我蜷缩在床上，身体因高烧而发热，却依然感到寒冷。
手机里是最后五十块钱的余额。
我翻开通讯录，考虑着向谁求助。
宋泽宇？
每次问他要钱，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彻底消失。
母亲？
她早已对我麻木，认为父亲的植物人状态全是我的“丧门星”体质导致的。
手指无力地划过屏幕，一条新闻推送映入眼帘：“熊猫血求购，价格从优”。
我突然想起护士曾说我是稀有血型。
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火花闪现。
或许，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深夜的医院边缘区域灯光昏暗。
我顺着广告上的地址，来到一间看起来不太正规的诊所。
霓虹灯牌闪烁着“仁心医疗”四字，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就是电话里那位宋小姐？”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打量着我。
“熊猫血确实稀缺，但…多少钱？
我父亲需要二十万医疗费。”
我直接切入主题。
金丝眼镜笑了，这笑容让我心底发凉。
“卖血？
最多给你几千块。
如果想要二十万…”他顿了顿，“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卖肾。”
我不由得后退一步，他却上前一步。
“别紧张，手术很安全，恢复也快。
一个肾完全够你活得好好的，而且二十万立刻到手。”
二十万和爸爸的生命。
我咬紧牙关。
“什么时候能做？”
“随时。”
手术比我想象的更快。
醒来时，左侧腰部传来钻心的疼痛。
医生给了我一些消炎药和止疼药，叮嘱我一周内不要做重体力劳动。
“记住，别告诉任何人你卖肾的事。”
金丝眼镜递给我一叠现金和病历本，“这是你的卖血证明，家人问起就这么说。”
我艰难地回到出租屋，给宋泽宇发了条信息，谎称去外地打工了，这几天联系不上。
疼痛如附骨之蛆，每一次呼吸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