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光让我头晕目眩。
推开病房门,何晴晴躺在床上,脸色比纸还白。
她身边的监护仪发出均匀的“滴滴”声。
父亲和母亲站在床边,见我进来,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
“依楚来了。”
父亲轻声说。
母亲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今天是我生日,没人提起这件事。
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血型检测报告。
“病人需要AB型RH阴性血,非常罕见。
幸运的是,宋小姐的血型匹配。”
我看向何晴晴,她的眼睛闭着,呼吸微弱。
这次表演,她演得真像。
“我捐血可以,但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我盯着父亲,“今天是什么日子?”
父亲愣了一下:“周四啊。”
我笑了:“谢谢您的回答。”
没人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或者说,他们选择性忘记。
医生引导我到隔壁房间,要我躺在病床上。
他检查了我的手臂,皱眉道:“宋小姐,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最近有失血情况吗?”
“没有。”
我撒谎道。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开始准备抽血设备。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我咬紧牙关。
这感觉熟悉得令人心碎——又一次为这个不把我当家人的“家”付出。
血液慢慢流入血袋,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她通过考验了吗?”
是宋泽宇的声音。
“还不确定,要看她能撑多久。”
父亲回答。
原来如此,这才是他们口中的“最后考验”。
我想笑,却没有力气。
黑暗像潮水般涌来,呼吸越来越困难。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医生惊慌的喊声:“不好!
她心跳停了!”
紧接着是一片混乱。
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有人在急切地按压我的胸口。
“快,准备除颤器!”
我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看着下面的人忙碌着抢救那个苍白的躯体。
那是我吗?
看起来好陌生。
医生掀开我的衣服准备除颤,突然停住了动作。
“等等,这是…手术疤痕?”
他检查着我左侧腰部的伤口,脸色大变,“天啊,她少了一个肾!
在这种情况下抽血,简直是要她的命!”
病房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上。
“什么?”
父亲的声音颤抖着,“她真的卖肾了?”
宋泽宇后退一步,面如死灰:“我以为她只是去卖血…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