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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结局+番外小说

南衣豌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旁边的娄可儿,却早就死死地咬着牙,一股子怨气。阮宜年今晚似乎是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思追究这些,而是把姜兰手里的包袱丢给了娄可儿,然后搂着姜兰的腰肢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还叮嘱娄可儿:“不要进屋。”娄可儿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屋内,阮宜年火急火燎地把姜兰按在了床榻上,吻着雪白的脖颈,动作粗鲁,似乎是想要发泄心里的欲望。姜兰的双手想要推开,但是怎么也推不动。“表哥……”“兰儿,许久没有和你同房,我馋了。”“你找通房丫头。”“那些粗鄙的下人,怎么比得上你的身段勾人?而且,她们也不如你那么骚里骚气的。”“石月小姐呢?”说到这个,阮宜年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今日我是怎么惹她生气了,今晚上都...

主角:姜兰石月   更新:2025-05-10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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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兰石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衣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旁边的娄可儿,却早就死死地咬着牙,一股子怨气。阮宜年今晚似乎是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思追究这些,而是把姜兰手里的包袱丢给了娄可儿,然后搂着姜兰的腰肢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还叮嘱娄可儿:“不要进屋。”娄可儿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屋内,阮宜年火急火燎地把姜兰按在了床榻上,吻着雪白的脖颈,动作粗鲁,似乎是想要发泄心里的欲望。姜兰的双手想要推开,但是怎么也推不动。“表哥……”“兰儿,许久没有和你同房,我馋了。”“你找通房丫头。”“那些粗鄙的下人,怎么比得上你的身段勾人?而且,她们也不如你那么骚里骚气的。”“石月小姐呢?”说到这个,阮宜年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今日我是怎么惹她生气了,今晚上都...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姜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旁边的娄可儿,却早就死死地咬着牙,一股子怨气。

阮宜年今晚似乎是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思追究这些,而是把姜兰手里的包袱丢给了娄可儿,然后搂着姜兰的腰肢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还叮嘱娄可儿:“不要进屋。”

娄可儿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屋内,阮宜年火急火燎地把姜兰按在了床榻上,吻着雪白的脖颈,动作粗鲁,似乎是想要发泄心里的欲望。

姜兰的双手想要推开,但是怎么也推不动。

“表哥……”

“兰儿,许久没有和你同房,我馋了。”

“你找通房丫头。”

“那些粗鄙的下人,怎么比得上你的身段勾人?而且,她们也不如你那么骚里骚气的。”

“石月小姐呢?”

说到这个,阮宜年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今日我是怎么惹她生气了,今晚上都不让我碰一根汗毛,不然,我也不会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了,而是急不可耐地开始扒姜兰的衣服。

姜兰厌烦不已,“表哥,我身上还有伤。”

“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没有。”

“那也没事,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很温柔。”

“表哥!”

“兰儿,你怎么了?以前你可是很主动的,我现在主动你还拒绝我?”

漆黑的床榻上,姜兰的衣裳被撕扯得凌乱。

雪白诱人。

阮宜年迫不及待伸出手。

姜兰用被褥裹着身子,“表哥,我好困……”

她打了一个哈欠,假装要睡觉了。

阮宜年几次不得逞,心里很不舒服,甩甩手,“行!!那我走了,以后不进你的屋子了!!”

清冷的月辉如霜,将阮宜年的背影裹进浓稠的夜色里,不过转瞬便消融得无影无踪。

姜兰指尖颤抖着系紧衣襟,匆匆拉开门扉。

寒意裹挟着夜色扑面而来,她内心毫无波澜。

娄可儿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杏眼圆睁,满是担忧:“小姐,世子对你做什么了?”

姜兰别过脸,强装镇定:“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娄可儿欲言又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姜兰颈间那抹刺目的红痕,心猛地一沉。

她咬了咬唇,佯装无事地跟在姜兰身后,鞋尖踢起几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后院一片死寂,唯有月光在青石板上流淌。

姜兰早已将此处摸得透熟,丑时一过,这里便成了无人问津的角落,正是翻墙出逃的绝佳时机。

她攥紧衣角,想起上次钻狗洞被抓的惨痛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

斑驳的墙垣高耸入云,姜兰踮起脚尖,指尖堪堪擦过墙头的青瓦。

好在昨日她早有准备,一架竹梯斜倚在墙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娄可儿手脚并用地爬上墙头,刚一探头,便倒抽一口冷气,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小姐……这也太高了!”

姜兰费力地攀上梯子,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敢跳,万一摔断腿可怎么办!”娄可儿声音发颤,紧紧攥着墙沿。

姜兰无奈地笑了笑,从包袱里掏出一卷粗绳,利落地系在旁边的老槐树上:“这样就稳妥多了,顺着绳子滑下去。”

娄可儿点点头,试探着拽了拽绳子:“我先试试牢不牢。”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

姜兰心急如焚,紧跟其后。可慌乱间,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四肢的力气仿佛被抽走,她死死抓着绳子,却感觉自己正一点点下坠。


可如今看着这个曾在她身上极尽温柔的男子,此刻却在卖力取悦另一个女子,心底翻涌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小马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姜兰没跟上,急得不行,尤其是不远处还有阮宜年二人。

他压低声音折返回来:“小姐……”

姜兰回过神,示意小马继续带路。

最终,她从狗洞钻出,悄然离开了王府。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京城上空。

姜兰抬手,叩响了济世堂那扇厚重的木门。

这座闻名京城的医馆,即便在深夜,也依旧灯火通明——毕竟病痛从不择时,常有急症患者在夜半叩门求医。

很快,门扉轻启,一名药童探出头来。“小姐,可是身体不适?”

“我来寻人。听闻近日有户姓宋的人家在此看病,如今还住在药馆里?”

药童目光警惕:“您是何人?”

“我是他们的亲人。劳烦你去通传一声,就说姜兰来了。”

药童应了一声,利落地转身跑开。不多时,他又匆匆折返:“小姐,请随我上楼。”

姜兰快步跟上,心跳随着台阶的升高愈发急促。

推开房门的刹那,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出榻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多年未见,宋婆子早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深深的沟壑,皱纹纵横交错,满头青丝尽染霜雪,稀疏地挽成发髻,身上的粗布衣裳洗得发白,松垮地裹着单薄的身子。

许是被病痛折磨,她面色惨白如纸,再不见往日的矍铄与精气神。

“阿嬷!”姜兰喉头哽咽,声音发颤。

宋婆子听见呼唤,浑浊的眼眸瞬间亮起。她挣扎着从榻上坐起,双手颤抖着伸出:“小姐……”枯瘦的手掌抚上姜兰的脸颊,粗糙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温度,“九年不见,你出落得这般标致。要是夫人泉下有知,该多欢喜……”

姜兰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阿嬷,这些年您过得可好?”

“好,好……当年小姐给的银子,让我能安度余生。只是这身子骨,到底是不中用了……”宋婆子轻声叹息,转而急切问道,“小姐呢?你……和王府世子成婚了吗?”

姜兰喉间发紧,嘴角微微抽搐。这些年,宋婆子的信从未间断。

自她十六岁起,信中便时常提起阮宜年,言语间满是对这桩婚事的期许,认定阮宜年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

她把阮宜年夸得天花乱坠,说阮宜年对她如何如何好。

可如今,她又该如何开口,告诉眼前这位满心牵挂的老人——那个曾许诺与她白首的男子,早已将她弃若敝履?

更何况,她又怎敢道出自己即将远嫁土谷浑的真相?那偏远苦寒之地,一旦说出口,宋婆子必定忧心忡忡,倘若一气之下病情加重,又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强作镇定,扯出一抹笑容:“快了,表哥说,已经在筹备了。”

宋婆子听闻,脸上的褶皱都因笑意而更深了几分,连连点头:“那就好,能看着小姐觅得良人,我这辈子也能安心去了。”

“阿嬷,快别这么说,您只管安心养病。”

“我这身子骨,自己最清楚。这次本不想大费周章来京城看病,路途遥远不说,还得花钱。可一想到小姐在这儿,我就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巴巴地赶来了。只是这婚期……也不知我能不能撑到看你和世子大婚那日。”

姜兰的心猛地一沉,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这……我也说不准,或许得到明年春日了……”


说实话,姜兰从未见过阮宜年这副模样和表情,她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寒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阮宜年动作温柔地把石月抱起来,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石月摇摇头,柔柔弱弱地靠在了阮宜年的怀里,眼神带着几分得意,然后含着泪,一边哭一边说:“世子,姜兰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讨厌我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所以才把我推倒,你不要责怪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出现,我明日立马就走。”

“走什么?要走也是她走!!”阮宜年怒气冲冲地说完,瞪了一眼姜兰,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歹毒,这一次,我饶了你,但是下次,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语毕,他抱起石月就走了。

姜兰僵立在原地,酒楼里人潮如织,往来的食客中,不少人注意到了她,目睹着阮宜年对她的厉声训斥。

众人纷纷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一道道目光像芒刺般扎在她的身上。

对她而言,面子早成了奢侈品。

在阮家的重重压迫下,她仅存的那点尊严,被无情地踩在脚下,毫无反抗之力。即便她不断告诫自己要坚强,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湿润了睫毛。

不远处的角落里,端木洲静静伫立。

他眉骨凌厉,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目睹这一幕,他微微眯起好看却冰冷的丹凤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王子。”一名手下快步走来,目光投向姜兰,“这姜兰小姐,实在可怜,阮世子对她态度恶劣。”

端木洲目光幽深,唇角上扬:“这岂不是意味着,我的机会更多了?”

手下犹豫片刻,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王子殿下,今早王上传来消息,中原皇帝为求两国交好,平息战乱,决定派公主前来和亲。听说,是宗室祝家的嫡女。您这边……”

“我不会娶。”

“可王上已经应下了。”

端木洲脸色一沉,周身气压骤降:“我这就去找父王。”

暮霭如墨,浓稠地浸染着天地。姜兰踏入王府时,夜幕早已深沉。

自春来酒楼用餐后,她刻意在外闲逛许久,拖延着回府的脚步,以至于此刻才姗姗归来。

说实话,她打从心底抗拒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寻觅许久,都未找到合意的宅子,迫于无奈,只能暂且咽下心中的愤懑,继续在这王府栖身。

走进偏房,破败之象尽显。

姜兰简单洗漱后,吹灭蜡烛躺到床上。夜半时分,一阵细微的动静打破了沉寂。

她瞬间惊醒,警觉地翻身坐起,端起烛台。摇曳的烛光中,阮宜年的身影赫然伫立在面前。

他的脸庞隐匿在暗影里,神色晦涩难辨,周身散发的气场,却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她眉头轻蹙,试探着唤道:“表哥……”

“嗯。”阮宜年随意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桌旁坐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说道:“白天在酒楼,是我不该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你。当时情况紧急,一时冲动,才没控制住脾气。这镯子,就当我赔罪了。”

姜兰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她怎么也想不到,阮宜年会主动前来道歉,还顾及到她的感受。

这份突如其来的在意,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这么多年,这可是阮宜年头一回向她致歉,还送上礼物。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间翻涌。

然而,姜兰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阮宜年突然倾身向前,不由分说地吻了过来,粗糙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用力将他推开,质问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还在生气?”阮宜年似乎有些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不过是寂寞了,才来找我,是不是?”姜兰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失望。

阮宜年揉了揉眉心,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声道:“你都已经跟我承欢这么久,今晚迎合我几次又何妨?况且我还特意给你买了镯子,别不知好歹。”

姜兰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她抬起手,想要给阮宜年一巴掌,但是纤细的手腕却被阮宜年牵制住,娇弱的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你……”

不等她开口说话,阮宜年就按着她的脑袋吻了上来,舌尖搅动风云。

还是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和感觉,但是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喜悦,只剩下了厌恶,她动弹不得,只能像一个麻木的傀儡,任意摆布。

阮宜年似乎是几日没有解馋,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之后解开了她的衣裳……

从始至终,姜兰抖如同死猪一样,一点也不想配合。

阮宜年不悦地拧着眉头,“你别这样无趣。”

“石月小姐有趣,你找她。”

“我舍不得碰她。”

“兰儿。”阮宜年或许是心情不错,低下头,一边吻她的眉眼一边低声呼唤,“像之前一样,取悦我。”

之前?

姜兰十六岁的时候,初尝云雨,那会什么都不懂,后来还是一个经验老道的通房丫头,给她传授了不少床笫之事,于是,她笨拙地取悦阮宜年,各种各样的方式都试过了。

许多时候,阮宜年都会笑着说:我的兰儿真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我都快要死在你的身上了。

那会,她以为让阮宜年高兴了,自己就能永远抓住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漆黑的床榻上 她睁着眼睛,嘲讽地说了一句:“没那个兴致了。”

听到姜兰对自己没兴致,阮宜年微微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明显有些不高兴,紧接着他更加卖力,但是不管怎样,姜兰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夜的纠缠,让姜兰的身子上又多了不少的痕迹,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顿时连自己也厌恶了。

一会还要去用早膳,所以她特地戴上了一条披帛。

踏出屋子瞬间,姜兰目光触及桌上静静摆放的玉镯,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娄可儿并不知道昨夜地事情,她满心惊喜地拿起镯子,眼中光芒大盛:“小姐,你瞧!这镯子从哪儿来的?”

姜兰强装镇定,面上一片懵懂:“我也不清楚。”

娄可儿将镯子举到光亮处反复端详,啧啧赞叹:“这镯子雕琢精美,玉质上乘,想来定是世子送来的。瞧这情形,世子心里还是很在意小姐的。”

说到这儿,娄可儿笑意愈发明显 ,兴致勃勃道:“小姐,世子向来有分寸,就算对石月姑娘一时着迷,可您才是未来世子妃。石月就算再张狂,也蹦跶不了多久。”

姜兰扯了扯嘴角,试图掩饰内心复杂的情绪,轻声斥责:“可儿,休得胡言乱语。”

娄可儿微微嘟嘴,应了一声:“是。”

此时正值寒冬,寒意凛冽。

姜兰特意多披了一条帛巾,旁人倒也并未起疑。

众人来到膳厅,阮宜年和石月早已入座。因方沛萍尚未到场,桌上菜肴虽丰盛,却无人动筷。

石月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向姜兰打招呼:“姜小姐。”

姜兰淡淡应了一声,刻意与阮宜年拉开距离。

阮宜年抬眸,语气平淡地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这句话,不知道在问谁。

姜兰并没有回答,倒是石月柔柔地低声说:“世子,我昨夜一直噩梦连连,没怎么睡,难受死了。”

“今夜我让人给你熬一些安神汤。”

石月笑得更加绚烂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了姜兰,“姜小姐,世子对我这么好,你不会生气吧?不会和昨日一样,又欺负我吧?”

一说起这件事情,阮宜年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凶狠,冷冷地盯着姜兰。

姜兰动了动嘴角,到了嘴边的解释又咽了下去,昨日她没解释,今日更不想解释了,她扬起嘴角,笑了,“表哥对你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石月捂着嘴笑了。

方沛萍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了,目光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们笑的挺开心的。”

“母亲,您说笑了。”

膳厅里又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气氛冷的就像是凝固了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用膳的时候,阮宜年耐心又体贴地给石月处理螃蟹。

方沛萍喝了一口汤之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姜兰。

姜兰自然明白方沛萍是什么意思,她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大口大口的吃饭。

吃完饭之后,她放下筷子就走,一刻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下午,难得阴沉沉的寒冬,终于出现了一点暖阳,但是这一抹阳光依旧那么的冷,甚至比之前还要冷,姜兰冷得发抖,之后才知道,自己今日来了葵水。

每个女子来葵水的时候,情况都不一样,有的人就和没事人一样,有的则疼得站不起来,像姜兰,她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整个人都虚弱不已,双腿发软,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痛了。

她也没什么心情刺绣,让娄可儿倒了一杯暖茶。

谁知这会,阮宜年来了。

她目光淡淡的,声音虚弱了许多,“表哥有什么事?”

阮宜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问:“你的脸色挺苍白的,身体不舒服吗?”


不知何时,夜幕悄然降临,困意也渐渐袭来。

她闭上双眼,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将她唤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阮宜年。

月色之下,阮宜年面容清冷,他生就一副好骨相,即便神色淡漠,依旧俊朗非凡。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阮宜年的脸庞,轻声呢喃:“表哥……”

阮宜年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问道:“醒了?”

姜兰瞬间清醒几分,急忙抽回手,问道:“表哥,你们回来了?”

“你怎么独自提前回来了,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我不是说了吗?我身体不舒服。”

“现在好些了吗?”

姜兰心中泛起一阵冷笑,阮宜年何时开始这般虚情假意地关心她了?

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阮宜年语气愈发温柔:“你应该还没用饭吧?我特意带了你爱吃的桃花酥和狮子头,还热乎着呢,快来尝尝。”

“多谢表哥,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儿再吃吧。”

“那你不要忘了。”阮宜年说着便准备离开,可刚走几步,他又回过头来,眼底满是眷恋,“兰儿,今日之事你莫要怀恨,我并非有意让你背锅。你如今为石月所做的一切,待她想起一切,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你仔细想想,你本是孤女,无依无靠,日后有了石月这个靠山,身份也能尊贵些,再没人敢看轻你。”

“表哥,你不用说了,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那就好。”

阮宜年离去后,姜兰从椅子上起身,回到屋内,一眼便望见桌上摆放着的桃花酥和狮子头。

娄可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小姐,这些是世子专门给你带回来的,世子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小姐,不如你……告诉世子……”

姜兰摇了摇头,语气相当坚定,“不!怀孕的这件事情,我要瞒他一辈子。”

“可是这怎么瞒得住呢,等到肚子大了……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得出来。”

“等不到那会儿了……”

“什么?”娄可儿一脸的茫然,“小姐,你要干什么?”

姜兰笑了笑,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娄可儿的衣裳,“没事,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她快要去和亲了。

眼看着婚期日益临近,她也不得不开始着手筹备出嫁事宜。只是,别家姑娘出嫁都有家人帮忙操持,可她却无依无靠,故而每一针每一线都得自己亲自准备妥当。

吐谷浑地处荒凉之地,听闻生活条件艰苦,因此她得尽可能多准备些东西。

虽说她被禁足,无法随意出入,但娄可儿并未受限,所以她只能托付娄可儿帮忙采办。

她将需要购置的物品一一罗列在纸上,随后叮嘱道:“等你买好东西,就把它们都放在京城东边那间偏僻的小屋里,屋子旁边有一棵槐树,门口挂着两只老虎形状的灯笼,这是钥匙。”

娄可儿看了看清单,任谁都会心生疑惑,她问道:“小姐,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娄可儿十分乖巧,不再多问,只应道:“我知道了,小姐。”

姜兰也没闲着,她从箱底翻出那件嫁衣。

这件嫁衣自她十六岁起便开始缝制,那时她将自己托付给阮宜年,满心以为自己必定会成为阮宜年的新娘,所以日日夜夜看着这件嫁衣,心中满是憧憬与期待。

这件嫁衣倾注了她无数心血,她实在不愿就此舍弃。

既然都快完工了,那就继续缝制,到时候就穿着它嫁到吐谷浑去。


姜兰没有遮掩自己内心的想法,嗯了一声。

阮宜年扑哧笑了一下,说:“小媳妇,石月小姐和你不一样。”

听到这番话,姜兰踏实了不少,娇滴滴地哼了几声,但是紧接着就听到了阮宜年接下来一句话:“她不像你一样随便和男子上床。”

顿时,她感觉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她的头上,从头凉到了脚,眼泪也无声的划过。

阮宜年折腾到了什么时辰,她已经记不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些年来,每次她醒来都看不到阮宜年。

她知道阮宜年是害怕阮家的人发现他们的这些事情。

可是如今她已经19了,但是阮宜年依旧没有提出来要风光迎娶她,阮家本来也看不上她,因为她家道中落已经没有了依靠,所以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提。

她也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她委屈地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片刻之后,娄可儿来给她更衣,结果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小姐,你的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偷偷哭了?”

她慌张地摇头,用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掩饰自己的难过,“估计是昨天太冷了,风雪进了眼睛。”

这个理由,她都觉得很可笑。

娄可儿明显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多问。

姜兰去膳厅吃饭的时候,在合欢院里,正巧就碰到了石月被为难。

张婆子是阮家的厨娘,在阮家很多年了,她不耐烦地说:“那苏州的糖醋排骨很难做,现在我做也来不及,你这人,小嘴怎么那么馋,非要吃那道菜吗?不吃会怎么样?”

石月眼睛红彤彤的。

姜兰并没有多管闲事,抬起脚就走了,只是用早膳的时候,她看见阮宜年带着石月一起来了。

而桌上也多了那一道糖醋排骨。

她在阮家住了九年了,但是阮宜年都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想到这些,她更难受了,于是简单吃了几口就打算回屋。

来到了院子门口,就听到了张婆子的哀求声:“世子,世子求求你大发善心,别把我赶走啊。”

“我在府里伺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世子,以后我再也不敢得罪石月小姐了,求你留下我吧。”

在阮家当厨子,可是一个好差事,不仅每个月得到的月钱很多,而且平日主子们吃不完生下来的鸡鸭鱼肉,自己也可以跟着吃几口。

而且张婆子在府内,早就已经积攒了不少的人脉,如今被赶出去,恐怕又要重新另寻生计。

姜兰看了之后也有点心痛,她刚来到府内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了陌生和警惕,她也吃不惯京城的菜,张婆子看她可怜,每次都会给她开一些小灶,偷偷的给她做家乡菜。

她于心不忍,决定一会去找阮宜年说说情。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

阮宜年带着石月来到了西屋。

她见状,连忙走出院子。

“表哥。”

阮宜年扫了她一眼,没有什么温度,“以后石月就住在西屋的珍宝院了,住在你的隔壁,你要好好的关照她。”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这珍宝院,前年的时候,她就吵着想要住进去,因为珍宝悦比她现在住的温婉院,宽敞不少,而且屋内的布置和陈设,全都是新的。

但是不管她念叨多少遍,阮宜年都当做是没听见,如今就直接让石月住进去了。

她笑了笑,忍住悲伤,点头说:“自然没问题,只是表哥,我能不能和你说个事?张婆子在府内伺候多年,这次也是一次粗心大意得罪了石月小姐,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要赶她走?”

阮宜年凛了凛寒眸,“兰儿,我只是让你照顾一下石月,你就和我提要求了吗?”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石月想吃什么菜,张婆子身为厨娘直接照做就行,还推三阻四,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

姜兰抿了抿嘴角,“知道了,表哥。”

阮宜年沉默了一会,又说:“当然,你非要留下张婆子也不是不可以,除非石月不计较这件事情。”

闻言,姜兰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看向了石月,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求,“石月小姐........”

石月却仿佛自己受到委屈似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眼泪摇摇欲坠,她闪身躲到了阮宜年的身后,“世子........姜小姐的眼神好可怕。是不是我不原谅那厨娘,姜小姐就会生气?”

阮宜年瞬间不满,瞪了一眼姜兰,旋即又低下头,耐心地抚摸着石月的脸蛋,“不用怕她,你不想原谅就不用原谅!”

石月扑到了阮宜年的怀里,“世子,你对我真好。”

姜兰瞬间心痛的说不出话,这些年,除了晚上在床榻,阮宜年都不允许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他,哪怕是拉拉手指都不行。

他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个还没有成婚,这样的话对她的名声不好。

现在想想看,估计不是担心她的名声,而是担心他的名声。

她叹了一口气,转头回了屋内,从抽屉里取出了自己的银子,然后吩咐娄可儿送给张婆子,这样日后张婆子也能好过一点。

这些银子,全都是她爹娘留下来的家产。

不过她也知道坐吃山空不是办法,再加上阮家还用了不少,所以这些年也做一些手工活,赚一点银子。

人人都说她即将成为世子妃,没必要再这么辛苦费力,一针一线绣的图,也比不上王府一顿饭。

其实,虽然她表面上了投靠了阮家,但是她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不少的家产,这些年除了暂住在阮家的屋子,吃穿用度,全部都花了自己的银子。

这一夜,阮宜年没有来,倒是她听见隔壁的珍宝院有了动静。

她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些,可还是心痒痒,于是爬起来,趴在窗边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见阮宜年从珍宝院出去。

她扯了扯嘴角,心如死灰。

一整夜,姜兰都没有一点困意。

第二日,她起了一个大早,去东屋的书房。

阮宜年早就已经在看书,他虽然身为世子,早就已经拥有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家财万贯,但他依旧刻苦用功,今年才20,就已经得到了重用,世人都猜测他一定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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