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旁边的娄可儿,却早就死死地咬着牙,一股子怨气。
阮宜年今晚似乎是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思追究这些,而是把姜兰手里的包袱丢给了娄可儿,然后搂着姜兰的腰肢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还叮嘱娄可儿:“不要进屋。”
娄可儿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屋内,阮宜年火急火燎地把姜兰按在了床榻上,吻着雪白的脖颈,动作粗鲁,似乎是想要发泄心里的欲望。
姜兰的双手想要推开,但是怎么也推不动。
“表哥……”
“兰儿,许久没有和你同房,我馋了。”
“你找通房丫头。”
“那些粗鄙的下人,怎么比得上你的身段勾人?而且,她们也不如你那么骚里骚气的。”
“石月小姐呢?”
说到这个,阮宜年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今日我是怎么惹她生气了,今晚上都不让我碰一根汗毛,不然,我也不会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了,而是急不可耐地开始扒姜兰的衣服。
姜兰厌烦不已,“表哥,我身上还有伤。”
“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没有。”
“那也没事,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很温柔。”
“表哥!”
“兰儿,你怎么了?以前你可是很主动的,我现在主动你还拒绝我?”
漆黑的床榻上,姜兰的衣裳被撕扯得凌乱。
雪白诱人。
阮宜年迫不及待伸出手。
姜兰用被褥裹着身子,“表哥,我好困……”
她打了一个哈欠,假装要睡觉了。
阮宜年几次不得逞,心里很不舒服,甩甩手,“行!!那我走了,以后不进你的屋子了!!”
清冷的月辉如霜,将阮宜年的背影裹进浓稠的夜色里,不过转瞬便消融得无影无踪。
姜兰指尖颤抖着系紧衣襟,匆匆拉开门扉。
寒意裹挟着夜色扑面而来,她内心毫无波澜。
娄可儿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杏眼圆睁,满是担忧:“小姐,世子对你做什么了?”
姜兰别过脸,强装镇定:“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娄可儿欲言又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姜兰颈间那抹刺目的红痕,心猛地一沉。
她咬了咬唇,佯装无事地跟在姜兰身后,鞋尖踢起几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后院一片死寂,唯有月光在青石板上流淌。
姜兰早已将此处摸得透熟,丑时一过,这里便成了无人问津的角落,正是翻墙出逃的绝佳时机。
她攥紧衣角,想起上次钻狗洞被抓的惨痛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
斑驳的墙垣高耸入云,姜兰踮起脚尖,指尖堪堪擦过墙头的青瓦。
好在昨日她早有准备,一架竹梯斜倚在墙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娄可儿手脚并用地爬上墙头,刚一探头,便倒抽一口冷气,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小姐……这也太高了!”
姜兰费力地攀上梯子,关切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敢跳,万一摔断腿可怎么办!”娄可儿声音发颤,紧紧攥着墙沿。
姜兰无奈地笑了笑,从包袱里掏出一卷粗绳,利落地系在旁边的老槐树上:“这样就稳妥多了,顺着绳子滑下去。”
娄可儿点点头,试探着拽了拽绳子:“我先试试牢不牢。”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
姜兰心急如焚,紧跟其后。可慌乱间,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四肢的力气仿佛被抽走,她死死抓着绳子,却感觉自己正一点点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