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verse)将近五米的岩壁路段。
与之前垂直向上的攀爬不同,横移对身体的平衡和侧向力量要求达到了极致。
更要命的是,这段岩壁向外微微倾斜,如同一个巨大的屋檐,下方是二百五十米的绝对虚空。
没有落脚点,只有一条水平裂缝,最宽处不足一指,蜿蜒着伸向右方。
“开始横移。”
程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带着轻微的气喘,但依旧沉稳。
直播间的镜头死死锁定在他身上。
无人机悬停在侧前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展示着他与深渊的相对位置。
观众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靠!
这怎么过去?
根本没地方抓啊!
这角度……掉下去连缓冲都没有!
脚下是空的!
完全是空的!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程岩没有看弹幕。
他的右脚尖,以一种近乎芭蕾舞演员的精准,死死抵住出发点一块微小的凸起,这是他唯一的稳定支点。
左脚,则需要完全依靠攀岩鞋侧面橡胶的黏性,“ smear ”(涂抹)在光滑的岩壁上,提供侧向的支撑力。
他的身体重心必须精确地控制在支撑点之间那条看不见的平衡线上。
关键在于手。
右手五指并拢,指尖像钉子一样楔入那条细微的水平裂缝。
这不是抓握,而是依靠指尖侧面的力量和岩石的微小摩擦力“挂”住。
左手,则需要在他身体向右移动时,不断地寻找裂缝中更细微的起伏和结构,交替前进。
开始!
程岩深吸一口气,核心骤然收紧。
右脚发力,身体像一片羽毛般,轻微地向右平移。
他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岩壁上,侧脸冰冷的岩石摩擦着他的面颊。
每一次移动,都以厘米计算。
左脚尖在光滑的岩面上试探、滑动,寻找着那零点零几秒的稳定瞬间。
右手承受着身体大部分的重量,指尖传来钻心的压力,仿佛随时会被那坚硬的花岗岩挤断。
汗水,比之前更加汹涌地冒出来。
它们顺着额头流下,淌过紧闭的眼睑,流入嘴角,带着咸涩的味道。
他不敢眨眼,不敢分心,甚至不敢呼吸得太用力。
任何一丝微小的晃动,都可能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无人机的长焦镜头捕捉到了他右手指尖的特写。
指甲边缘已经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