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其危险的动作：以左手为轴心，利用腰腹力量将身体向上荡起，同时右脚松开目前的支撑点，在空中寻找新的踏点，然后用左手抓住那道新的裂缝。
这个动作，需要完美的时机、惊人的爆发力、以及对身体平衡近乎变态的控制。
更重要的是，他的左臂还能承受住这样剧烈的摆荡吗？
一旦失败，没有任何侥幸，只有粉身碎骨。
“程岩！
你要干什么？！
别乱动！”
苏雨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阿飞，”程岩没有理会苏雨，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镜头给我。
特写。”
阿飞愣住了，但还是下意识地操控着无人机，将长焦镜头死死对准了程岩。
直播画面中，程岩那张沾满汗水和尘土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他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迷茫和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和炽热。
“各位观众，”他开口了，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一百五十万在线观众的耳朵里，“看到了吗？
这就是极限攀岩。
意外，永远是其中的一部分。”
他微微喘息着，目光扫过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每一个正在注视着他的人。
“我的右手，三根手指骨折。
很痛。”
他坦然承认，甚至还试图活动了一下那几根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的手指，剧痛让他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天气很糟糕，雷暴马上就要来了。
挂在这里，是等死。”
“救援？
也许能到，也许不能。”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所以，我现在面临一个选择。”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狂风灌入他的肺部，带来冰冷的刺痛。
“是像个懦夫一样，在这里绝望地等待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最终可能被风刮下去，被雷劈中，或者力竭坠落。”
“还是……”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仿佛有火焰在瞳孔深处燃烧。
“……像个攀登者一样，继续向上！”
话音未落，他猛地吸气，腰腹核心瞬间收紧！
“不！！！”
苏雨和阿飞同时发出惊骇的尖叫。
程岩的身体，以左手为支点，如同一个巨大的钟摆，猛地向左上方荡去！
风声在他的耳边呼啸！
岩壁在他眼前飞速掠过！
左臂承受着数倍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