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敲门声突兀响起。
护士推着换药车进来，陈警官收起照片起身：“明天做笔录，你最好想清楚要说什么。”
病房重归寂静后，林旭颤抖着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解锁屏幕的瞬间，一条未读短信跳出来——别信警察。
玥发送时间：车祸当天23:07他死死盯着发信人那一栏。
那里显示着一个不可能的名字：杨玥。
第二章 残影短信在屏幕上闪烁了十秒，自动锁屏。
林旭的拇指悬在回拨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杨玥的手机早该随车坠毁，或者被警方收作证物。
他闭了闭眼，重新解锁——那条短信消失了。
冷汗浸透病号服。
他翻身下床，膝盖砸在地砖上的闷响惊动了走廊的护士。
“林先生！”
两名护士冲进来架住他，“您现在不能乱动！”
“手机……我要看监控！”
他挣扎着指向床头柜，“车祸当天的医院监控！”
闻声赶来的陈警官站在门口，指间夹着新点燃的烟：“给他看。”
监控录像停在23:07。
走廊尽头的公共电话亭里，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拨号。
那人裹着黑色连帽衫，低头时长发从帽檐漏出一绺——是杨玥常扎的鱼骨辫。
“不可能。”
林旭攥紧轮椅扶手，“她右腿有旧伤，走路时会不自觉地踮脚，但这个人……”画面中的身影走向电梯，步态平稳得近乎机械。
陈警官按下暂停键：“杨玥的尸体还没找到。”
林旭猛地抬头。
“坠崖处有灌木缓冲，我们只在副驾驶座发现了血迹和她的发夹。”
陈警官调出手机相册，染血的珍珠发夹特写刺痛了林旭的眼睛，“DNA比对确认是她的，但血迹量不足以致死。”
病房里的氧气仿佛被抽空。
林旭想起车祸前最后的情景——杨玥攥着他的手腕往悬崖方向拽，安全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如果她早有准备……“我要去现场。”
他哑着嗓子说。
......盘山公路的护栏仍扭曲着。
林旭蹲在崖边，山风卷起砂石扑在脸上。
陈警官指着下方十米处的树丛：“车就是卡在那儿。”
灌木断枝上挂着几缕白色布料。
林旭用镊子夹起时，指尖突然颤抖——这是杨玥生日时他送的定制连衣裙，内侧绣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陈队！”
崖下传来喊声。
探员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