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他在这架琴下捡到杨玥的发卡。
但此刻琴身铭牌显示的生产日期，竟是他们相遇后第三年。
“孤儿院是实验场。”
女人按下中央C键，地板应声裂开。
地下室内，十三个玻璃舱排列成环，每个都标注着“污染物九号”。
第七号舱体突然爆裂，粘液里浮出林旭的童年相册。
照片背面用血写着：“第九次记忆覆盖完成。”
陈警官的子弹打碎吊灯：“她是初代实验体！
杨雪的记忆最早移植在她身上！”
女人大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芯片：“他们抽干我的血给杨玥换皮，可惜……”她突然咳出黑色晶体，“爱这种污染物，过滤不干净啊。”
天台的铁门被狂风拍响。
林旭追着白裙身影冲上来时，暴雨正浇灭火场余烬。
女人踮着右脚走向围栏，步态与杨玥车祸前夜一模一样。
“你血管里流着我的血。”
她举起婚戒，内侧“LY”被锉成“亡月”，“十四具身体都烧完了，现在轮到灵魂。”
林旭在雷声中逼近：“杨玥在哪？”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活着。”
她仰头接住雨水，“比如……”突然抬手按向自己太阳穴，“脑浆里。”
枪声与雷鸣同时炸响。
陈警官的子弹贯穿她眉心时，林旭看清那枚戒指的真正刻痕——“0913是清除日”女人坠下天台的身影被闪电定格。
林旭扑到围栏边，看见尸体右手无名指上的戒圈突然脱落，滚进废墟裂缝中。
陈警官的对讲机响起刺啦声：“杨玥的骨灰鉴定结果……主要成分是纸灰。”
暴雨冲刷着林旭的睫毛。
他摸向口袋里的孕检单，血迹不知何时晕染了日期。
背后的真相像这雨夜一般，越想要看清，就越模糊成团。
废墟底层忽然亮起车灯。
那辆本该坠崖的婚车完好无损地停在焦土上，雨刷器规律摆动，刮开玻璃上的水幕——副驾驶座摆着鱼骨辫发圈，缠着一片槐树叶。
第九章 归墟婚车雨刷刮开最后一帘水幕时，林旭看清了仪表盘上的血迹。
副驾驶的鱼骨辫发圈缠着半片槐树叶，叶脉间隐约透出针孔——正是孤儿院老槐树上被刻字的那片。
陈警官的枪口对准后视镜：“别碰车门！”
林旭的指尖已经搭上门把。
车载广播突然自动开启，杨玥的录音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