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会一直配合你演这出戏?”
她冷哼一声:“只要你不出错,他们就不会有机会。”
她的傲慢来自沈家的掌控力。
在她眼里,权力是万能的,名誉是最好的麻醉剂,而我,只要乖巧,就永远不会被换掉。
她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话:“这个位置,不是让你感受自由的,而是让你感恩的。”
我送她出门,风从走廊灌进来,裹着寒意。
我忽然意识到,在沈家的世界里,连风都是审判者。
下午我推掉了原定的品牌拍摄,独自去了趟墓园。
我站在沈若宁的墓前,那是一块没有名字的碑,上面只写着:“挚爱之女,愿安眠。”
她死去两年,依旧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得不到。
沈家不愿承认她已经离开,而我,成了他们维系“完整”家庭的工具。
我蹲下身,手指轻轻擦过那块石碑的边缘。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你有多幸运?”
“你死了,可你留下了一个名字。
而我,连名字都不是我的。”
风吹乱我的头发,我没有抬头,只是任由它打在脸上。
“许承洲找过我,他在试探我。
他说你怕黑,不说晚安。
他说你撒娇,叫他洲哥哥。”
我嘴角轻轻一动,“你知道吗,我学不会这些。
我不是你。”
我忽然有些哽咽。
“可你也不是我。
你从来不知道,做你的影子,要忍多少羞辱,要吃多少闭门羹,要在多少次直播前,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你的神情。”
我终于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湿意。
“但也许,从现在开始,我想换种方式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件我从没做过的事——我在直播间说了“晚安”。
镜头前,我看着那一连串跳动的弹幕,微微一笑:“今天讲的妆容比较温柔,适合夜晚的灯光。
希望你们睡前能感觉到放松。”
然后我关掉麦克风,在镜头黑掉前,说了那句从不属于我的话。
“晚安。”
观众一片沸腾,评论炸开:“宁姐说晚安了!
第一次!!”
“是不是最近换团队了?
感觉语气变柔了好多。”
“好贴心啊,今晚的宁姐有点温柔诶。”
我坐在黑暗里,没有开灯。
泪水一点一点从眼眶渗出来,但我没有擦。
第二天,助理敲门进来时,手里拿着最新数据报表:“你昨晚直播的互动率和好感度……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