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替她说话、替她带货、替她迎来掌声的“影子”。
更可怕的是,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我不是她。”
因为我依附着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过往存活至今,而现在,我连为自己撕裂出一点独立空间的勇气都快丧失殆尽。
清晨五点,我接到沈斯寒的电话。
他从不在这种时候打给我。
“开门。”
他说,“我在楼下。”
我披了外套下楼,果然看见他靠在车边,身上还穿着昨晚未换的深灰色西装,衬衫敞开两粒扣,面色不善。
“你给媒体投东西了?”
他开门见山。
我摇头:“不是我。”
“是许承洲?”
我没有回答,但他显然已经确认。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
证据?
工具?
你连沈家都敢撼动了?”
他的语气中有难掩的怒意,还有某种失控。
我抬起头看他:“沈家已经撼不动我了。”
他冷笑一声,抬手将一份文件甩到我怀里。
“看看你靠着谁养活自己这么久的。”
我低头一看,是我名下商业合作的详细清单,包括每一笔沈氏集团旗下企业为我投放的资源费用,每一场直播的后台调流支持,每一份合同背后的保密补贴。
上面有一句话,红笔标注——“资源回收计划:若影子行为不可控,予以切断。”
“你早就为我准备好清算文书了?”
我声音低沉。
他盯着我,没有否认。
“你从没信过我,对吗?”
他的眼神忽然动了一下,像被什么刺中。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你也知道,我在模仿她、学习她、代替她。
可你一直不阻止,甚至帮我演得更像。”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你想让我成为她。”
“不是。”
他开口,声音低哑。
“是。”
我打断他,“你宁愿我死成她,也不愿我活成我自己。”
沈斯寒忽然猛地走近,低头看我,眼神冰冷却透着一丝隐忍:“你不知道你在玩什么。”
“那你告诉我,我在玩什么?”
“你在撕破一切,然后以为撕裂之后,还能保有干净的身份。”
他咬牙,“你撕不开的。”
“那就看我能不能撕。”
他忽然伸手,一把攥住我的下巴:“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没有挣扎,只盯着他,声音冷静到近乎残酷:“你根本不是在保护沈若宁,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