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职是不能拿E.G.O的,就算是武职,身体素质不达标也没法用。
镇压部的人来得需要一段时间,因为他们还在沉溺于音乐节。
黑川和韦科很幸运,在拐角处他们发现了一个鸟巢——几个简单的树枝堆砌成的,在里面藏匿着一只大声嚎叫祈求食物的雏鸟。
韦科举起剑刺向了那只雏鸟,刀身刺透了雏鸟的身体。他抖动了一下手腕,刀尖轻挑将雏鸟撕成了两半。
雏鸟的尸体随着该走廊的火焰一同消失。
“还有三只,我能预料到全刷在逃离这里的必经之路上了。”韦科把那把双手剑别在腰间,转身对黑川说:“得了吧,把那个九毫米手枪放下吧,镇压这种玩意只有E.G.O好用。”
“E.G.O?”
“还用给你科普这玩意?”
刚才别在腰间的双手剑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透明化,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类似于光剑似的握把。
韦科拍了拍他腰间的E.G.O装备:“我是唯一一个文职,还是二级员工能拿E.G.O的人。当然,假如我在综合评定里面不划水的话我现在早就是个四级武职了,好吧,(拔E.G.O)展示一下,我的专属E.G.O,危墙,TETH级,也就打打TETH或者部分HE了。”
韦科拔出那个握把,在手里转了一圈,开启E.G.O的一瞬间凭空出现了大量粒子,它们聚集在一起凝成了剑身。
光是看起来就很重,在展开时它常常需要刀尖触底来缓解对使用者的压力。
走廊里还尚存余温,现在不是显摆东西的时候。
“镇压部每个武职都有一把E.G.O,纠察部不装备E.G.O。到时候,你也有可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也许是上级发的垃圾东西,也有可能是你自己凭借莫大的勇气获得的最纯净的专属你自己的E.G.O”
“如果只有雏鸟,成鸟在什么地方。”黑川问,韦科一讲话就不爱停下来。
镇压部根本没动身,那位看监控的根本没拉警报。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伦敦喝颠三倒四,被纠察部抓了个现行叫我去赎她。”
赶路的脚步开始加紧了起来。
或许真的有成鸟这个没有被观测到实体。
如果是这样的俩人根本没法对付,甚至在精神上都有可能崩溃,不得不支开一部分注意力以应对成鸟带来的精神损伤。
“商超新进货了几箱啤酒,咱们松塔人喝啤酒跟喝水一样,她被罚了三千块钱,要赶上那两箱啤酒了,她晕晕乎乎供出来把你派来对一个HE级的进行工作,HE级,我都不能对HE进行工作。”
......
“你的手枪呢。”韦科拔出“危墙”径直插到墙里,抽出黑川的手枪架在充当支架的“危墙”上。
“黑川,准备好应对一下成鸟。”
“你把我枪拿着我用什么应对啊?”
韦科冲着火光冲天的走廊拐角处开了几枪:“我他妈打中它眼睛了,但凡不是用的格洛克哪怕是FN57。”
“我去战略资源科的时候那个管理员跟我说过,这玩意除了自杀一无是处。”
“资源科是这样的,能大价钱请人设计制服不能购置一批创伤滞留弹。他们就拿着钱不干正事。”
韦科手里拿到什么都爱转一圈,就连将近两米的双手剑都非得转一圈再启动不可。
大火烧断了供电,但火光仍将这里照耀的如同白昼。
放眼望去似乎无尽的走廊深处有两个最亮的光点,其中一个忽明忽暗。
那个就是成鸟。
在以往的镇压和工作中并没有成鸟这个实体。
换句话说,成鸟去为了雏鸟的食物去狩猎了。
成鸟的具体表现为亮度不一的火焰所组成的鸟类,由于高温对观测的影响很大导致观测人员不能准确描述实体的样貌。
当走廊内的火焰持续燃烧到一定时间,或者燃尽了特定体积的燃料判定为觅食结束时出现。
成鸟释放的火焰不需要遵守有焰燃烧的四个条件。
成鸟扬起头,就像是天鹅那样,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二人。
简单的拍动了一下翅膀,旋转身躯,调整了姿态,紧接着是一阵破空声,笔直向黑川俯冲而去。
它也知道黑川什么也不拿是最好命中的。
“heyheyhey。”
韦科拔出钉在墙上的双手剑,沉重而又巨大。
成鸟俯冲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可以达到亚音速。
高温和刺眼的光芒使得韦科没法判断它的具体位置,但正因为“危墙”十分巨大,在狭长的走廊里只需要挥动就可以命中目标。
他刺中了成鸟的头部,仅仅是从主观上,说到底成鸟只不过是一堆火焰组成的抽象艺术品,它瞎了一只眼睛,身体继续向前滑行,甚至在滑翔的过程中剑刃还在它的体内。
按照一般那些由血肉组成的劣质品,早该一分为二了。
“妈了个逼。”把剑直插到地上,架住手腕对着成鸟补了两枪。
按照原来,这玩意非常容易镇压的,镇压这种活就是靠对异想体的信息掌握,成鸟是第一次出现,谁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危墙”可以隔绝部分异想体能力。“墙”当然要挡住东西,要不怎么能称为墙。
“还带着你这个破面罩呢,过滤罐都烧化了。”韦科把手枪交给黑川:“把雏鸟打了,这太简单了不是瞎子就能干。”
“成鸟呢?”黑川卸下弹夹——格洛克那个破弹夹都不用卸自己就掉。
满弹夹17发,弹夹里还有两发,正好一个雏鸟一颗子弹,明摆着韦科故意留的,要不然他能跟那群警察一样清空弹夹。
黑川拽下一丁点用没有的防毒面具贴着烧焦的枪快速转移出去了。
监控部呢,镇压部怎么还没来。
很难想象到韦科跟那个成鸟怎么打。
松塔制服非常隔温,但走廊内氧气逐渐耗尽,不充分燃烧导致的黑烟熏的黑川睁不开眼睛。
他很快摸到了三只雏鸟的位置,把枪口对准它们的脑袋然后打成两半。
余温依旧在,这四条走廊的一切设施基本上就完全报废了。
韦科在干什么。
黑川在击杀了最后一只雏鸟后下意识想到了这个。
黑川在韦科很显然放不开手脚,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赶回去确认韦科的状况。
枪里一颗子弹都没有了,在路过一个拐角处就丢掉了。
他有点后悔丢掉,起码在手里还能当板砖扔出去。
黑川眼前的是一个肝脑涂地的场景。
走廊上了层红油漆,鲜血涂满地面和墙壁。
韦科断了条腿,胸腔和腹部差不多掏空了。
另一把成鸟也不好过,它整个身体被劈成两半,折断了翼损了喙。内脏在冲锋时撒了满地。
这对于这家公司不是什么大场面。
韦科没说话,他感觉有点丢人,举起“危墙”准备递给黑川。
普通人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你就这样无动于衷?”韦科颠了颠“危墙”向黑川用力一掷,剑身笔直的插在黑川旁边的墙上。
“你说的对。”黑川鼓足了勇气伸手准备把危墙拔下来,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剑柄那一刻好像触电般受了一击。
“危墙”认主。
他仰天叹了口气,虽然只能看见被烧的漆黑的天花板。
低下头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拽住护手,也许是“危墙”没反应过来,但它很给劲,甚至把墙捅了个对穿。
反手拎起双手剑铿锵的走向那个炎雀。
“情报板的就是傻逼,说炎雀幼崽不是炎雀的崽子,那前面的躺的是什么。”
黑川举起“危墙”径直刺向炎雀的脑花,割断它的喉管——只要是能用的肌肉组织基本上全都斩断切碎处理。
他在后巷的时候深知补刀的重要性。
松开剑柄反而握住剑刃,剑柄末端的破甲锥原本是中世纪用来对付重甲敌人的。
现在转变成了臼杵,把炎雀的头盖骨碾成了糊糊状的东西。
“嘿嘿嘿,别那么心狠手辣差不多得了,危墙我还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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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就是第二天了。
松塔有那种起死回生的技术,实际上就是快速克隆一个肢体部件给你安上。
不觉得这很酷吗?作为一位居住在巢的员工,我觉得太酷了,很符合我对于奇点科技的想象,科技并带着趣味。
伦敦依旧是烂醉如泥,跌跌撞撞从记录部的大门走进来。
“下达今日任务哦!”
她简直喝的认知紊乱,甚至不能分辨出一个物体具有什么意义,她能喝到把文件夹当啤酒罐往嘴里倒,但她却清晰记得倒不出来啤酒就要去找一个新啤酒,还特别清楚那些啤酒藏在什么地方。
“嘿bitch,你他妈的准备什么任务了。”
韦科接替了伦敦,替她嘴臭一会。
他阔步走向伦敦,按住她的肩膀:“我求求你,你妈的,别下达那种人类都不能完成的活,你知道吗小傻逼,你让一个一级文职和一个二级文职,去打一个waw级别的异想体。”
“以后不会了哦!”她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竖起一根手指似乎在保证什么,没人确保一个能把自己喝成液体的人说出来的话能执行。
“你他妈的。”韦科对着伦敦的脸狠狠的锤了一拳。
这一拳打歪了伦敦的鼻骨,
“别了兄弟,”黑川站起来准备劝架,韦科有点偏执,因为昨天就因为喝酒伦敦的指令下达出现了严重错误,今天依旧喝个半死。
“你能不能戒酒,你他妈的别喝了。”
韦科又重重的打了一拳,血液甚至是脑脊液顺着鼻孔飞溅出来,这一拳差点把伦敦打到面目狰狞。
“歪歪歪。”
杨听见声音也来劝架了,自己老婆比同事好使的。
喘了两口气,韦科像是扔掉垃圾一样咣当把伦敦扔到了地上。
黑川给急救科打了一下电话,送到医务室花了八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