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晴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走青春:从世界杯到白月光苏晚晴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Hang0102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重生夏夜暴雨砸在教室的铁皮窗檐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林远被冻醒时,后颈还沾着半干的口水,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打转,送来了混合着霉味的风——那是墙角青苔被雨水泡发的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初二教室的气味。他猛地坐直,肋骨被课桌边缘的刻痕硌得生疼。那道歪歪扭扭的“林远苏晚晴”还在,是初一放学时趁没人刻的。当时他攥着从文具店偷拿的刻刀,手心全是汗,刻到“晴”字最后一笔时,走廊传来老班的脚步声,他慌得刻刀一歪,在“晴”字右下方划了道浅痕。第二天老班举着砂纸磨了半节课,边磨边骂:“小屁孩懂什么叫早恋?再刻就叫家长来!”可此刻,刻痕里的木屑都泛着新茬,像刚被刀尖挑开的伤口——砂纸摩擦过的钝感不见了,指尖轻轻一抠,竟能抠下一点细碎的木渣。“这不...
《重走青春:从世界杯到白月光苏晚晴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 重生夏夜暴雨砸在教室的铁皮窗檐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林远被冻醒时,后颈还沾着半干的口水,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打转,送来了混合着霉味的风——那是墙角青苔被雨水泡发的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初二教室的气味。
他猛地坐直,肋骨被课桌边缘的刻痕硌得生疼。
那道歪歪扭扭的“林远苏晚晴”还在,是初一放学时趁没人刻的。
当时他攥着从文具店偷拿的刻刀,手心全是汗,刻到“晴”字最后一笔时,走廊传来老班的脚步声,他慌得刻刀一歪,在“晴”字右下方划了道浅痕。
第二天老班举着砂纸磨了半节课,边磨边骂:“小屁孩懂什么叫早恋?
再刻就叫家长来!”
可此刻,刻痕里的木屑都泛着新茬,像刚被刀尖挑开的伤口——砂纸摩擦过的钝感不见了,指尖轻轻一抠,竟能抠下一点细碎的木渣。
“这不可能……”他喃喃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腕细得像根芦苇,指甲盖泛着少年特有的粉白,指腹没有前世敲代码磨出的茧子,连掌心那道被创业失败时碎玻璃划的疤,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书包“咚”地掉在脚边,他蹲下去翻找,夹层里的《体坛周报》还在——那是他上周用早饭钱买的,边角卷着,油墨味混着雨水的潮气钻进鼻腔。
头版是2006德国世界杯的赛程表,决赛日期明明白白写着7月9日,用红笔圈着,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意大利VS法国”。
前世这时候,他正蹲在“蓝天网吧”最后一排看直播。
网管大叔的拖鞋拍打着地面,泡面味混着烟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他攥着皱巴巴的十块钱,给苏晚晴发消息:“今晚决赛,你下班没?”
她回:“在理货,可乐卖空了,妈说明天要去进货。”
后来她总说,那年夏天的可乐汽水味里,藏着她最后一次完整的少女时光——再后来,她的少女时光被生活磨成了碎渣:母亲生病时的缴费单,丈夫出轨时的聊天记录,离婚时在民政局门口说“我累了”的背影。
记忆如潮水倒灌。
他想起28岁那年冬夜,创业公司的会议室里,合伙人拍着他的肩说“兄弟,我先垫两百万”,转头就卷着公款消失;想起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苏晚晴的
钢笔漏墨,把“苏晚晴”三个字晕染成一团蓝黑,像她哭肿的眼;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小远,妈没怪你没出息”,指尖的温度一点点冷下去,监护仪的长鸣盖过了他的哭声。
“不——”他猛地捂住嘴,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雨幕里传来打雷声,震得教室的玻璃窗嗡嗡作响。
他抹了把脸,指节抵着课桌上的刻痕,木纹里渗着前世的悔恨,可此刻掌心的温度是真实的——14岁的手,还能为17岁的苏晚晴折千纸鹤,还能为20岁的自己攒下底气;14岁的眼,还能看见苏晚晴在晨光文具店踮脚挂招牌时,马尾辫在风里晃出的弧度;14岁的心跳,还能为一句“我喜欢你”加速到要蹦出胸口。
他抓起赛程表,从书包里摸出圆珠笔。
笔尖悬在空白处时,手还在抖——前世他多少次想重来,多少次在深夜的合租房里对着天花板说“如果能回到2006年夏天”,如今愿望成真,他该写什么?
写“意大利夺冠”?
写“2007年买中信证券”?
还是写“苏晚晴,我不会再让你等”?
墨迹重重落下,“意大利夺冠”六个字歪歪扭扭,像他此刻狂乱的心跳。
雨水顺着窗缝渗进来,滴在“冠”字上,墨迹晕开,像一颗重新跳动的心脏。
他望着窗外被雨幕笼罩的教学楼,忽然想起前世苏晚晴说过的话:“那年夏天的雨特别大,我站在文具店门口等公交,看见你抱着书包跑过,衣服都淋湿了。”
现在他知道了,那天他不是去网吧,是去给她买新圆规——她的旧圆规脚磨平了,在作业本上画不出完整的圆。
可前世他攥着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50块钱,站在文具店门口犹豫了半小时,最后买了包游戏点卡。
“这次不会了。”
他对着雨水模糊的窗玻璃说。
课桌上的刻痕在雨光里泛着暖黄,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又像一道新生的印记。
吊扇还在吱呀转着,送来了混着青草香的风——那是被雨水打湿的操场草皮的味道,是14岁夏天独有的生机。
书包里的《体坛周报》被他叠成方块,塞进最里层的夹层。
他想起前世母亲临终前床头的相册,最后一页是初三的毕业照:他缩在最后一排最边上,苏晚晴站
在第一排中间,白裙子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洗得发白的蓝布凉鞋。
现在他要让这张照片里的自己,站到她身边去。
雨渐渐小了,教室外的梧桐叶上还滴着水,砸在铁皮窗檐上,发出“叮咚”的脆响。
林远摸了摸后颈的口水印,忽然笑了——14岁的自己,连流口水都带着奶味。
他弯腰捡起书包,把掉出来的数学练习册塞回去,封皮上“林远”两个字是母亲用红笔写的,笔画粗得像她缝补衣服的针脚。
“小远,发什么呆呢?”
熟悉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林远抬头,看见老班抱着一摞作业本站在那儿,白衬衫的袖子卷到肘部,腕子上还沾着粉笔灰——那是前世他最后一次见老班时,在医院病房里的模样。
老班得了肺癌,弥留之际还攥着他的手说:“你那刻的破名字,我其实没磨干净,留了个‘晴’字的小尾巴。”
此刻老班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没有被化疗折磨得凹陷下去的眼窝,没有咳血时染脏的衣领。
林远喉咙发紧,哑着嗓子说:“没、没发呆,整理书包呢。”
老班走过来,扫了眼他课桌上的刻痕,伸手敲了敲:“又刻字?
我可警告你啊,再让我发现,叫你爸来擦!”
说着转身往讲台走,黑色的皮鞋踩过地上的水洼,溅起细小的水花。
林远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参加老班葬礼时,师母说:“她走前还念叨,初二那小子后来有没有出息。”
“会的。”
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夹层里的《体坛周报》。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教室地面投下斑驳的光。
他看见苏晚晴抱着一摞作业本从走廊走过,白裙子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发梢沾着雨珠,在阳光下闪着碎钻似的光。
那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用两辈子来爱的姑娘。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的圆规锈在铅笔盒里,不会再让她的白裙子沾上文具店的灰尘,不会再让她的眼睛里失去光芒。
他低头,在赛程表背面又写了一行字:“苏晚晴,这次换我来。”
墨迹在阳光下慢慢变干,像一句郑重的誓言,刻进了2006年夏天的风里。
第二章 赌局筹谋林远蹲在杂物间的旧书桌前,台灯的暖光在“蓝天培训中心”的收据上投下晕黄的圈。
他捏着父亲去年修摩托车时剩下的红印泥,指尖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三次尝试模仿培训中心的公章。
前两次盖出的红章要么偏了,要么颜色太淡,此刻收据边缘已经洇开两团模糊的红渍,像他狂跳的心跳。
“小远,饭好了!”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飘来,带着蒸笼的热气。
他手忙脚乱地把收据塞进校服内袋,木椅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前世此刻,他正蹲在网吧吃泡面,听着网管骂“这届世界杯冷门真多”;而现在,他的校服里藏着改变命运的凭证——一张伪造的收据,和藏在床垫下的1000元压岁钱。
早餐铺的塑料桌布泛着油光,林远盯着母亲端来的豆浆碗,碗沿沾着一圈白渍。
母亲的蓝布围裙洗得发白,前襟还沾着昨晚揉面留下的面粉,在“晴”字刻痕的位置——他突然想起,前世母亲临终前,这件围裙就搭在床头的椅背上,补丁里还塞着他初二时的数学卷子。
“妈,竞赛要考数论,李老师说得加课。”
他把收据递过去,喉结动了动。
母亲的手粗糙得像砂纸,指甲缝里还沾着豆浆渍——她每天凌晨四点起来磨豆子,这双手已经揉过十年的面团。
“咋比上次贵恁多?”
她眯着眼睛看收据,“上回补代数才800,这回2000?”
林远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他也撒过这样的谎,说是买辅导书,实则充了游戏点卡。
母亲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他的旧校服翻出来改小,说“省点钱给娃买笔”。
此刻他盯着母亲眼角的皱纹,那道从眉心延伸到嘴角的纹路,前世他是在她葬礼上才注意到的——原来她早就老了,而他却总以为她还年轻。
“省赛含金量高,”他盯着围裙上的补丁,那是用他穿小的蓝T恤缝的,“我问过班长,他也报了。”
父亲从里间探出头,蒸包子的热气模糊了眼睛:“娃要是能拿奖,钱花得值。”
老林的白衬衫前襟全是油点,那是他颠勺时溅上的——前世他总嫌父亲穿得邋遢,此刻却觉得这油渍比任何西装都温暖。
母亲把收据对折又展开,红章在灯光下泛着不真实的亮:“行吧,下周末我去培训中心问问李老师。”
林远的心跳漏了一拍——前世母亲确实去过,发现根
本没有什么数论加课,他被揪着耳朵骂了半个月“没出息”。
但这一次,他提前找隔壁班数学老师签了补课协议,500元的补课费收据就藏在书包夹层,足够堵住母亲的追问。
深夜,林远缩在凉席上,台灯的光被旧报纸遮住一半。
他用计算器反复按“3000×7”,屏幕上的21000跳了又跳——足够交高中择校费(前世他差15分,交了18000),足够给苏晚晴买新圆规(晨光的金属款要38块,她的旧圆规脚磨平了,画圆总歪),足够给母亲换台新蒸箱(老款的总漏蒸汽,她的手总被烫出泡)。
窗台上的仙人掌投下怪诞的影子,像前世催债的电话单——28岁那年,他欠了网贷公司20万,催款短信里的数字比这仙人掌的刺还扎人。
他摸出枕头下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意大利VS法国点球5:3布冯扑出齐达内”,字迹歪歪扭扭,像他此刻混乱的心跳。
楼下夜市的喧哗透过纱窗钻进来,烤串的香气混着啤酒味。
前世的他常蹲在夜市吃炒粉,听隔壁桌的大人聊“股市要涨了买房子能发财”,而他只能攥着30块的零用钱,想着给苏晚晴买支钢笔。
现在他攥着3000块,这不是赌,是给未来买一张入场券——一张能站在苏晚晴身边的入场券。
他把草稿纸塞进枕头最里层,指尖碰到了块硬邦邦的东西。
那是前世离婚时,苏晚晴塞给他的圆规——金属脚锈得厉害,弹簧早就断了,她在纸条上写:“当年你说在路边捡的,我信了十年。”
此刻他摸着枕头下的新圆规,金属壳的凉意透过掌心传到心脏。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信假话。”
他对着天花板说。
月光透过纱窗,在墙上投下仙人掌的影子,这次不像催债单了,倒像一株正在抽芽的树——2006年的夏天,有个少年正用谎言种下一颗种子,等着它在未来的某一天,开出能遮风挡雨的花。
他翻了个身,凉席发出“吱呀”的响。
母亲的呼噜声从隔壁传来,父亲的拖鞋还在门口,沾着早晨的豆浆渍。
前世他总觉得这屋子太小、太挤,此刻却觉得每一丝声响都珍贵——原来被父母的呼吸包围着,比任何豪宅都温
暖。
“爸,妈,”他轻声说,“这次我赢了,给你们换个带阳台的房子,让妈在阳台上种她爱的绿萝,让爸在阳台摆他的象棋桌。”
夜风掀起窗帘,吹得草稿纸沙沙响。
楼下夜市收摊了,最后一辆三轮摩托车的轰鸣消失在巷口。
林远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鼓点,一下一下,敲着2006年夏天的夜晚,敲着他重生后的第一个赌局——这不是赌,是他和命运的对弈,是他为青春补上的第一枚筹码。
第三章 冷门落定老式挂钟的铜摆晃得人心慌,林远蹲在同学王浩家的客厅地毯上,后背浸着汗,把校服下摆都洇出了深色的印子。
客厅里飘着冰镇西瓜的甜腥气,王浩他爸正举着啤酒瓶喊“齐达内要发威了”,电视屏幕上法国队的10号球员正颠着球,白色队服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小远,吃串葡萄?”
王浩他妈端着玻璃盘过来,葡萄上还挂着水珠。
林远慌忙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此刻,他正缩在网吧角落,盯着17寸的破显示器,键盘上沾着别人吃剩的泡面渣。
网管嫌他占着机位太久,骂骂咧咧地说“看球滚回家看”,他攥着30块的游戏点卡,连瓶三块钱的可乐都没舍得买。
“嘟——”裁判的哨音响得刺耳。
林远猛地挺直腰,电视里马特拉齐甩头攻门的慢动作在他眼前重放——和前世分毫不差。
法国队后卫冲过来推搡,意大利球员倒成一片,主裁判掏出黄牌时,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王浩捅了捅他的胳膊:“你笑啥?
这球要判点球,法国就反超了!”
“不会。”
林远盯着屏幕,喉结动了动。
前世他守着这场决赛到凌晨,马特拉齐的头球让比分变成1:1,齐达内因为顶人被罚下,点球大战时布冯像座山似的立在门柱前。
此刻他数着意大利球员的号码,格罗索是7号,托蒂是10号,当镜头扫过布冯的蓝手套时,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点球大战开始了。
第一球,皮尔洛推射右下角,巴特斯扑错方向。
第二球,马特拉齐骗过门将,球撞进网窝。
第三球,德罗西的射门被巴特斯单手托出——林远的指甲在地毯上抠出个洞,前世德罗西这球确实中柱弹出,可接下
来……“法国队第三罚!”
解说员的声音拔高。
林远盯着屏幕里的齐达内,他的马尾辫在风里晃了晃,和前世那个转身走向球员通道的背影重叠。
点球划出一道弧线,布冯往右一扑——指尖擦到球皮的瞬间,林远听见自己“啊”了一声。
球弹在门柱上,弹进网窝?
不,前世是布冯扑住了!
他猛地站起来,王浩他爸的啤酒瓶“当啷”掉在地上。
“我去趟厕所!”
他冲进卫生间,反手锁门。
镜子上蒙着层雾气,他抹开一块,看见少年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淬了星火的黑曜石。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摸出来的手都在抖——短信提示音刚响过,“您尾号1234的账户收入21000元,当前余额21000元”的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热。
前世此刻,他正蹲在网吧厕所里抽烟,手机屏亮着父亲的未接来电:“臭小子又跑哪去了?
你妈熬了汤等你!”
他掐灭烟头,把游戏点卡往裤袋里塞,点卡边缘硌得大腿生疼。
而现在,他攥着手机贴在胸口,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客厅里的欢呼——王浩他们在喊“意大利赢了!”
,可他的世界里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和那句“改变命运的钥匙”。
“小远?”
王浩敲了敲门,“你没事吧?”
林远掬了把冷水拍在脸上,镜子里的少年鼻尖还滴着水,却笑得像个傻子。
他打开门,王浩举着遥控器喊:“你猜怎么着?
齐达内那球被布冯扑了!
点球5:3,意大利夺冠!”
林远跟着笑,可他知道,真正夺冠的不是意大利队,是14岁的自己——他终于抓住了前世从指缝里溜走的时光。
凌晨三点的巷口飘着炸油条的香气,林远踩着自行车往家赶。
风掀起他的校服下摆,后车座的书包里装着王浩他妈硬塞的西瓜,汁水透过塑料袋渗出来,沾在他的腿上。
路过晨光文具店时,他放慢了车速——卷帘门拉得严严实实,玻璃上还贴着“今日休息”的字条。
前世苏晚晴总说,她最讨厌世界杯,因为这一个月店里生意冷清,她要帮母亲理货到半夜。
可现在,他有21000块了,足够让她不用再蹲在地上数中性笔芯,足够让她的圆规不再锈成一块废铁。
第二天晌午,林远拉着母亲的手往银
行走。
母亲的手还是粗糙的,指腹上的老茧蹭得他手腕发痒——她凌晨四点起来揉面,这会儿刚补了两小时觉,蓝布围裙都没换,前襟还沾着芝麻粒。
“妈,这是竞赛奖金,放你卡里安全。”
他把银行卡塞进母亲手里,卡面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银行大厅的空调开得太凉,母亲的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她盯着ATM机的屏幕,“存款金额15000元”的字样在荧光里跳动。
林远看见她的手指悬在密码键盘上,指甲盖泛着青白——那是常年揉面被碱水腐蚀的。
“娃,”她突然转身,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咱不图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行。”
林远的喉咙发紧。
前世母亲也说过这句话,那时他刚把游戏点卡钱输光,躲在被子里哭,母亲坐在床头拍他的背:“妈不是怪你,就是怕你走歪路。”
现在他望着母亲眼角的皱纹,那道从眉心到嘴角的纹路比前世浅了些——他还有机会,让这纹路慢慢变平。
“知道了妈,”他弯腰帮母亲理了理围裙上的芝麻粒,“这钱是省数学竞赛的奖金,我跟李老师合写的论文拿了奖。”
母亲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下最后一个数字,ATM机“唰”地吐出凭条。
她把凭条叠成小方块,塞进围裙最里层的口袋——那是前世他藏不及格试卷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林远把剩下的6000元塞进书包夹层。
纸币的边角硌着他的腰,像块烧红的炭。
蝉鸣刺耳得让人烦躁,他站在巷口的梧桐树下,望着街角的晨光文具店——苏晚晴正踮脚挂“今日新到中性笔”的招牌,白色连衣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膝盖上的小伤疤。
前世她帮母亲搬货时摔倒,他蹲在旁边看了半天才敢递纸巾,手都抖得握不住包装纸。
“晚晴姐!”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我要那支粉色的笔!”
苏晚晴笑着弯腰,马尾辫在风里晃了晃,发梢扫过她的后颈。
林远看见她的铅笔盒从帆布包里滑出来,金属圆规的脚卡在盒缝里,锈迹像块深褐色的疤——前世他总说“这圆规多有年代感”,可她的几何作业上,画的圆永远歪歪扭扭。
“这次,”林远摸了摸书包夹层的纸币,那叠钱突然变得滚烫,“我给你买晨光的
金属圆规,笔帽是蓝白相间的,弹簧能弹三尺高。
我还帮你修旧圆规,用砂纸把锈迹磨掉,给弹簧上润滑油,然后装在你铅笔盒最里层——就说在文具店捡的,这次你可不许再信。”
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T恤——那是母亲用他穿小的衣服改的,前襟还印着“二中运动会”的字样。
前世他总嫌这衣服土,现在却觉得每根线头都亲切。
苏晚晴挂好招牌,转身看见他时愣了愣,抬手把碎发别到耳后:“林远?”
“路过。”
林远的喉咙发紧,前世他也说过这句话,那时他攥着30块钱在文具店外转了三圈,最后买了包游戏点卡。
现在他望着苏晚晴发间的茉莉发绳(那是她母亲用旧丝巾编的),突然觉得21000块不是钱,是3650个清晨的豆浆香,是7300次母亲揉面的手温,是10950个他能站在她身边的理由。
“要帮忙吗?”
他指了指还剩半摞的招牌,“我个子高,帮你挂。”
苏晚晴笑了,像春风吹开了玻璃窗上的雾气:“好啊。”
林远踮起脚,指尖碰到她递过来的竹夹时,像触电似的缩回来——前世他总在教室后排看她的背影,现在终于能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新到中性笔的墨水味,甜得人心慌。
蝉鸣还在继续,可林远觉得这声音没那么刺耳了。
他望着苏晚晴仰起的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着金粉,突然想起前世她婚礼那天,他躲在酒店后厨哭,听见她说:“我最遗憾的,是初二那年没让林远帮我挂招牌。”
现在他举着竹夹,看着“今日新到中性笔”的红布在风里飘起来,突然明白——所谓重生,不是回到过去改写历史,而是站在现在,把前世没说出口的“我来帮你”,好好说一遍。
书包夹层的6000元还在发烫,可林远知道,这只是开始。
等9月开学,他要用这笔钱开户炒股;等10月苏晚晴生日,他要买新圆规塞进她的铅笔盒;等明年春天,他要让母亲的早餐铺换上新蒸箱,让父亲在阳台摆上象棋桌——最重要的是,他要让苏晚晴的圆规永远锃亮,让她的几何作业上,每个圆都画得圆满。
“挂好了。”
他放下竹夹,手心全是汗。
苏晚晴抬头看招
牌,马尾辫扫过他的手背,像片轻轻落下的茉莉花瓣。
“谢谢。”
她说。
巷口的梧桐叶沙沙响,远处传来早餐铺的吆喝声。
林远摸了摸书包夹层的纸币,那叠钱不再硌得他疼了,反而像颗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敲着2006年的夏天,敲着他和苏晚晴的未来。
这一次,他攥紧了改变命运的钥匙,而钥匙的另一头,系着他最想守护的,青春里的白月光。
第四章 股海初航九月的阳光裹着夏末的余温,晒得银行门口的大理石地面泛着白。
林远跟着父亲跨进营业厅时,裤脚还沾着校门口梧桐树的碎叶——那是他今早故意绕路从文具店门前走,被风卷来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