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顺从的呜咽,摇晃着尾巴,如同最忠诚的卫兵,退回到青年身边,但仍警惕地注视着竹林方向。
沈山安抚好猎犬,抬头望向在竹枝上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屠豹,眉头微皱,带着审视:“上面的兄弟,没事吧?
畜生不懂事,惊着你了。
雨大,下来吧,进屋说话。”
屠豹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因方才那惊鸿一瞥而残留的沙哑:“多…多谢小哥!
这雨实在太大,迷了路,差点喂了狗…实在对不住,惊扰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目光却忍不住再次瞟向那扇已经紧闭的窗户。
窗纸上,映出一个模糊的、窈窕的剪影,正轻轻移动着。
仅仅是这个影子,也足以让他的心再次剧烈地悸动起来。
沈山将他引进堂屋。
屋内干燥温暖,灶膛里的火光照亮了简陋但整洁的屋子。
一个穿着素净布裙的少女正背对着门口,往桌上的粗陶碗里倒热水。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
屠豹只觉得呼吸一窒。
眼前的少女,正是窗内那惊鸿一瞥的人儿。
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量不高,却已亭亭玉立。
一张小脸在温暖的灶火映照下,如同初绽的桃花,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红晕。
眼睛很大,清澈明亮,如同山涧里未被污染的泉水,带着一丝未谙世事的天真和好奇。
此刻那清澈的眸子里,还残留着一点被惊吓后的余悸。
她的鼻子小巧挺秀,嘴唇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微微抿着。
虽然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衫,却掩不住那初显的玲珑身段。
“哥,热水好了。”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带着点山泉的甘冽,轻轻落在屠豹心湖上,又激起一阵涟漪。
她飞快地看了屠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打量和同情,随即微微低下头,将粗陶碗轻轻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妹妹,沈溪。”
沈山介绍道,语气里带着兄长特有的保护意味,“溪儿,这位是赶路遇上暴雨的猎户兄弟,在咱家借宿一晚。”
“沈…沈姑娘。”
屠豹有些结巴地开口,喉咙干得发紧,连忙端起粗陶碗,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簇被点燃的、名为占有欲的邪火。
他眼角的余光贪婪地扫过沈溪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