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在房间四处寻找着昨晚那个青色的身影。
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齐溯立刻被这声音吸引了目光,看见许红豆端着早饭从屋外进来,他一惊,瞬间警惕起来。
许红豆端着早饭进来看见了醒来的齐溯,便开口说:“醒了?”
齐溯点头,并未对言语。
许红豆看出齐溯在警惕,索性直接了当开口:“你不必如此警惕,我若想害你,昨日就直接害了,何必等到现在,我今日问你一句,你可曾愿意跟我走拜我为师?”
齐溯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瞪大,他思考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位姐姐可图,若不是这位姐姐,自己早该在昨日又或者什么时候冻死了,若是跟她走了,只要能吃饱穿暖,那我就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想到这,齐溯点点头,看着许红豆。
许红豆见齐溯答应,便在此开口:“你既然拜我为师,那从今日起你便喊我一声师父,我也会教你读书习武,其他我会的也都会一一教你。”
齐溯直接开口喊了一句:“师父。”
许红豆见齐溯如此便没再说什么,只道:“起床来吃点早饭吧。
今日雨下的太大,明日雨停,我再带你去买衣服。”
齐溯点点头,下床走到桌边坐下,开始吃起许红豆带来的早饭。
3 花落情殇时光,在寂静的庭院里无声流淌,如同檐下滴落的水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带走青石上的凹痕,也带走人心头那些自以为坚固的东西。
当年那个蜷缩在脏乱泞泥、浑身泥污、瑟瑟发抖的小乞儿,早已被岁月仔细地洗濯、重塑。
破败的短褐换成了洁净合身的布衫,乱草般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束在头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双日益明亮、褪去了惊惶只剩下少年朝气的眼睛。
瘦骨嶙峋的身体如同吸饱了春雨的竹笋,挺拔地抽节生长,肩背渐渐有了青年的轮廓,声音也褪去了稚嫩,变得清朗。
许红豆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一尊在潮湿角落里搁置了太久,快要生出霉斑的玉像。
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倒映着窗棂外被雨水打得零落不堪的山茶花。
红的,白的,花瓣委顿在泥泞里,被浊黄的雨水裹挟着,翻滚,沉没,最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