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了。
何承生借满月宴宴请了陆荞过来,透过主院的屏风,他看见沈砚拿着何夫人绣的小狮子哄着刚满月的何玉,小孩子往往很容易逗笑,一会儿的工夫就咯咯咯的乐起来。
他忙示意陆荞,那姑娘到他面前道了喜便走进了屏风后。
何承生咂摸咂摸了下嘴,看那二人的背影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觉得般配极了。
......她离开的第五年,沈砚在何承生长子的满月宴上见到了位叫陆荞的姑娘。
何夫人说,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陆府长女,本来年少时陆大人就想许她个亲事,只是她呀,自小就喜欢往书堂跑,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旁人管是管不得的。
这样啊,季安也是。
沈砚想,她那样的性子,就该生为大户人家的嫡女。
而那个枕头下明明是藏了书卷的,却在人前碰都碰不得,那个明明时刻都想要逃离和新生的,却卑微如尘埃到跪下来哭着求他祈得善终的,那个心头模糊却异常深刻的人影。
好像有什么东西顷刻间被他遗落,他忽然迫切的想寻求一个答案,季安若是临安城的女官,会是何种风姿。
她说过。
“我想去到另一个世界......一个,自由的,明朗的,透着万千光华,隐着簌簌流光的......世界。”
他一辈子都亏欠她。
同年,沈砚在回烟阳的路上去了趟陆荞的家乡,泸州临山,山上有座香火很旺的寺庙,叫清梵寺,山下的村户说,寺里有位仙人,只是这仙人常年云游四海,不常回山,很难见上一面。
他大概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天了,清梵寺闻名天下的清音道长云游归来。
沈砚携了很多自临安带来的贺礼,上山拜见了清音道长。
道长眉目慈祥,虽然已年过七旬,却看着仍是很有精气神,见他进来,就好像已然猜到了来意。
“施主所思,是位离去的故人。”
透过半开的木窗,穿堂风拨乱室内不知用哪种花叶串成的坠子,清梵寺幽幽的烟火香将他的思绪拉的很远很远,到多年前烟阳城阳雨楼旁边的那家医馆。
她穿的很破,宋大夫为她医治胳膊上的伤,她一声没吭,明明是萧鹤撞伤她在先,最后却笑着道谢良月带她去了医馆。
沈砚记得很清楚,季安垂下头道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