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大的打击,但他还是微笑着,他脸上的肌肉已经快要抽筋了,他说:“那你星期天去送送我吧。”
当时我还在为前面的拒绝而尴尬到不行,脱口而出就说了:“星期天我也没空。”
后来的一切,我的脑子里都成了一片空白,刘常建还在和我说些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只知道刘常建真的是好失望了。
但是他还是笑,笑得很勉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突然隐隐作痛。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没有人陪他去了。
但我还是一直安慰自己,事情不会是我想的这样的。
星期天的时候,我把自己折的幸运星装在一个玻璃瓶里匆匆跑去刘常建家,可是当我跑到那里的时候,刘常建已经坐上了一辆车,而且车子已经开动了,毛毛疯狂地在后边追赶着,我也冲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毛毛跑那么快,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这么厉害。
我在心底喊着:“后桌的,一定要加油啊。”
原来,目送别人离开,痛苦会这样噬咬着你。
当我摔倒在地的时候,幸运星瓶碎了一地,那些玻璃刺伤我的手都不及我心里的痛。
刘常建再也没有回来。
我在看比赛直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听同学说比赛的前一天,他的脚伤复发,在跨栏练习的时候。
也许再也不能参加体育锻炼了。
我没有再去看比赛了。
也没有再去打听刘常建的任何消息。
这样我就一直都还能知道他很好的,一直很好的。
这就是我和刘常建的故事,当我再经过刘家大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一道门就可以关起那么多的人。
后来我也养了一条狗,娇巧可爱,我常常把它抱在怀里,想是那次刘常建哭泣我拥抱他的时候一样。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去刘常建家看他,他在我面前就会一直那么快乐,而我和他就能一直那么没心没肺。
他会在和我回家的时候,傻傻的看着我离开,静静的,知道什么也看不见。
人总是在这些不允许的假如中长大的,于是一切就这么变了,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