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糟啊?”
他说:“前桌的,下次努力就可以了。”
他说:“前桌的,你这样不行咧,要放开,我的英语也考得不好啊,才九十六分,你看,像我这样多潇洒。”
他似乎每一分钟就能想出一句话来跟我说,尽管我不去理他。
可他连自习课也不放过,他说:“前桌的,要想哭就哭出来呗。”
我突然转过去猛拍他桌子,大声吼他:“刘常建,你够了噢!”
大概是我的样子很可怕吧,刘常建愣了几秒钟,睁大眼睛看着我,突然伏在桌子上狂笑,说:“你终于喊我的名字啦。”
我晕,他用得着高兴得那样吗?
换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脸红。
可是后来我们还是没有喊彼此的名字,反而“前桌的后桌的”叫得更勤,偶尔想起我大声吼他的画面,我就会想刘常建当时在想什么,可是他也不说,我也不问,好像事情过去了,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脸红了,过去了就像没红一样。
那个时候,我去上数学补习班,一直都是傍晚才下课。
刘常建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他就在学校里打篮球,一直打到我放学和我一起回家。
他会很臭屁地说:“前桌的,你干嘛跟踪我啊。”
我也不去拆穿他,只是轻轻地笑,看他绯红的脸。
到了刘常建家的那条大街,那头大狗总会守在那里等他,然后陪着我们走下去,于是那段路开始成为我最胆战心惊的一段路程。
后来渐渐地我也发现这头叫毛毛的大狗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它其实挺温驯的,走起路来总是很缓慢,也没见它吼过人,它只是静静跟在刘常建身边,什么事情也不做。
刘常建走,它就走。
刘常建停,它就停。
一直跟刘常建送我到拐弯的路口。
大概,毛毛就是我唯一不怕的那种狗吧,我这样告诉自己。
刘常建也有倒霉的时候,他打篮球不知道怎么打的,居然把脚给打骨折了,结果还是我用自行车推着把他送回家的。
我猜想他当时一定挺痛苦的,但他也不说自己的脚有多痛,只是说:“前桌的,你的数学成绩也有进步了,这段时间就别上补习课了,不然在再没人陪你回家了,这段路也怪癖静咧。”
我突然鼻子一酸,差点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