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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照雪吴刚柳照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时光里彼此等候的人,一个在灯前写诗,一个带着烟火来读。
更鼓敲过第三通时,细雨又落了下来。
少年的青衫肩头渐渐湿润,毛驴在桥头甩着尾巴,竹筐里的夜合花被雨水洗得愈发洁白。
柳照雪解下腰间的青玉连环佩,触手生温,环环相扣的纹路里,刻着母亲当年未说完的《采莲曲》。
“公子的诗里,有我簪花卖花的流年,也有炊饼梅花的暖意。”
她将玉佩轻轻放进少年掌心,触到他掌心的茧子时,忽然想起他诗里的“人间第一痴”——原来最痴的,是彼此在时光里默默守望,把对方的四季都酿成了诗。
少年低头望着玉佩,忽然看见环扣内侧刻着的小字:“照雪拾穗,玉连环缺”——那是母亲临终前刻的,说等捡到另半截穗子,玉连环便圆满了。
他慌忙掏出怀里的青玉穗子,果然与玉佩的缺口严丝合缝,像是从同一块玉上切下的两半。
“原来……早就注定了。”
柳照雪轻声说,琉璃灯的光影在她眼里流转,映得睫毛像缀了星子。
少年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诗稿里抽出张泛黄的纸——是他十三岁时画的,寥寥数笔勾勒出个女孩递炊饼的模样,旁边写着“桥头遇贵人,半块炊饼暖三冬”。
细雨打在琉璃灯上叮咚作响,远处画舫的琵琶声换了调子,弹的正是《长相守》。
柳照雪望着少年鬓角的雪花,忽然觉得这落雪比任何诗词都动人——它曾见证十三岁的初遇,如今又映着眼前人的眉眼,原来所有的四季轮转,都是为了让这盏灯,照亮两个环环相扣的灵魂。
青玉连环佩在少年掌心泛着温润的光,像把十三年的等候都酿成了此刻的圆满。
柳照雪忽然明白,母亲留下的不仅是玉佩,更是让她在四季烟火里,等一个懂得“风花雪月藏于柴米油盐”的人——而这个人,此刻正站在她的灯影里,带着夜合花的香气,带着梅花酥的暖意,带着十三年的守望,走进了她的生命。
更漏渐深,七里花灯仍未熄灭。
柳照雪望着少年竹筐里的夜合花,忽然想起自题诗里的“簪着流年等少年”——原来流年从不是单枪匹马的等候,而是两个灵魂在时光里的彼此呼应,像青玉连环佩的环与扣,像四季流转里的春去秋
只见一个青衫少年骑着毛驴踏月而来,竹筐里装着新采的夜合花,鬓角沾着未化的春雪,腰间别着半卷皱巴巴的诗稿——那诗稿边角,隐约露出半截青玉穗子,与她的玉佩同色。
这一刻,朱雀桥头的花灯、四季流转的光影、十三载的等候,忽然都有了注解。
柳照雪忽然想起母亲说的话:“缘分就像四季,该来的总会来,带着春风的暖、夏雨的急、秋月的明、冬雪的静,环环相扣,从不曾错过。”
而这一晚的春风,正裹着夜合花的香气,将少年渐渐送来她的灯影里。
自题灯影八角琉璃灯骤亮的刹那,柳照雪手中的狼毫在素绢上洇开个小墨点,像落在雪地里的梅瓣。
琉璃片折射的万千灯影漫过她的眉眼,恍惚间看见十三岁的自己蹲在青石板上,给陌生少年递去半块炊饼——那时的雪比此刻的春雨更密,少年睫毛上的冰晶比琉璃灯还要亮。
狼毫重新蘸墨,笔尖悬在素绢上方三寸,柳照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母亲临终前说“自题诗要写骨血里的东西”,于是第一句“我本江南采莲女”落下时,她仿佛看见母亲赤着脚站在荷叶上,菱桶里堆着带露的莲蓬,鬓角别着的木槿花掉进水里,惊起一尾红鲤。
“青箬笠下藏云缕”——去年清明在桥头卖花,细雨打湿青箬笠,她低头穿针引线,丝线混着雨丝缠在指尖,隔壁阿婆笑她“头发比丝线还细,能藏住云呢”。
笔尖在“云缕”二字旁勾了道弧线,像笠檐滴落的水珠。
“春日缝花嫌蝶吵”——三月绣春桃时,总有白蝶停在绷架上,翅膀一开一合蹭得丝线发亮。
她举着绣绷追蝴蝶,脚下绊到装花线的竹筐,彩线撒了满地,倒比蝴蝶更绚烂。
“夏天枕荷听蛙语”——七月流火,她把荷叶铺在阁楼竹席上,头枕荷茎侧卧,蛙声从莲湖中央传来,像敲着无数面小鼓,惊得荷叶上的露珠滚进她领口。
写到“秋来拾桂渍香囊”时,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口——去年中秋捡的桂花还藏在樟木箱里,晒干的碎金夹在绣样簿里,翻页时簌簌往下掉,总有半片粘在指甲缝里。
“冬至扫梅烹雪煮”让她想起母亲的铜炉,雪水在炉上咕嘟冒泡,梅枝斜斜搁在炉边,水汽漫上来,把窗
留半针线头,说“这样蝴蝶才能飞起来”。
有次被路过的陈公子笑话“针脚不齐”,她反驳“真蝴蝶的翅膀也不是整齐的”,却不想被这少年看进眼里。
“夏枕荷香浸墨池”——去年七月,她在莲湖画舫上打盹,荷叶枕在颈下,墨汁搁在船头。
醒来时发现宣纸上晕着荷香,还有半枚模糊的蝶形水痕——原来有蝴蝶停在墨池边,翅膀沾了墨,飞到纸上留下印记。
此刻想来,那日画舫上的少年,不正是眼前人?
“秋拾桂英藏袖底”——中秋夜她在桂花树下捡花,忽然有片银杏叶落在发间,抬头看见阁楼上有人影晃动,原以为是偷摘桂花的顽童,不想第二日在绣绷里发现包好的桂花,牛皮纸上画着小小的笑脸。
“冬烹雪水映梅姿”——去年冬至,她扫梅枝积雪煮茶,铜炉旁的雪地上突然多了串脚印,脚印尽头搁着个粗陶罐子,里面装着新制的梅花蜜。
罐子上系着青玉穗子,与记忆里的那截分毫不差。
念到“连环玉佩环环扣,原是人间第一痴”时,少年的声音轻了下去,耳尖红得比灯影里的桃瓣还要艳。
柳照雪望着他攥紧诗稿的手,指节上有淡淡的墨痕,虎口处磨出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又兼劳作的人才有的痕迹,不像其他才子养尊处优的手。
“这是……去年冬至的事?”
柳照雪指着诗稿边角的小楷,声音有些发颤。
泛黄的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见姑娘扫梅煮雪,归途踏碎满街灯影,雪粒落进衣领,却不觉得冷。”
旁边还画着幅简笔小画:素衣女子提着铜炉,炉上飘着热气,脚边散落着几个模糊的灯影。
少年挠了挠头:“那时在扬州做学徒,每日路过桥头,总看见姑娘在绣架前低头穿针。
有回见你被蝴蝶追着跑,绣绷掉在地上,线团滚到我脚边……”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慌忙闭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柳照雪终于想起,三年前暮春,她追着白蝶跑,绣绷落在青石板上,线团骨碌碌滚到一个少年脚边。
那少年蹲身帮她捡线,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绣样——上面是半只未绣完的蝴蝶,翅膀边缘留着半针线头。
少年抬头时,眼里映着她鬓角的桃花,说了句“这蝴蝶像要飞起来”,便红着脸跑开了
和你爹相遇,不过是他帮我捡了串散落的玉珠子,可这缘分,就像玉连环,环环相扣才长久。”
她望着台下四位才子:陈公子的诗里有春风,却少了卖花担的烟火;林秀才的诗里有夏雨,却缺了荷叶伞的温情;苏州才子的诗里有秋月,却漏了斗草时的欢笑;赵公子的诗里有冬雪,却失了惜梅的温柔。
他们都写得一手好诗,却没人懂得,她要的不是风花雪月的堆砌,而是藏在四季里的细碎光阴——是春日缝花时嫌蝶吵,因为蝴蝶总停在绣绷上;是夏天枕荷听蛙语,因为荷叶铺在竹席上最是清凉;是秋来拾桂渍香囊,衣襟上总沾着碎金;是冬至扫梅烹雪煮,水汽漫上来模糊了窗棂。
细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从云隙里漏下来,给七里花灯镀了层银边。
柳照雪望着中央未亮的八角灯,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的雪夜。
那时她在巷口遇见个冻得发抖的少年,衣裳单薄,腰间挂着半截青玉穗子。
她把怀里的炊饼分了半块给他,他低头啃饼的样子像只护食的小兽,睫毛上还沾着雪花。
后来她常去巷口等,却再没见过那个少年,只有那截青玉穗子,总在记忆里泛着温润的光。
“姑娘,该题自咏诗了。”
丫鬟小翠轻声提醒。
柳照雪回过神,见茶楼上的书生们正举着酒盏望过来,朱雀桥下的画舫里飘出琵琶声,弹的正是《四季歌》。
她提起狼毫,在素绢上轻轻落墨,笔尖划过“采莲女青箬笠”时,仿佛又看见母亲在荷塘里采莲的模样;写到“春日缝花夏天枕荷”时,绣绷上的针脚、竹席上的荷香一一浮现;最后一句“是那桥头卖花女,簪着流年等少年”落下时,八角灯突然大放异彩,琉璃片上映出万千灯影,恍若星河落进她的衣袖。
楼下传来惊呼:“原来‘照雪’二字,是照见自己如雪中灯!”
柳照雪望着琉璃灯影,忽然明白母亲为何留她青玉连环佩——这环环相扣的,何止是玉,更是四季里的烟火、岁月里的等候,还有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青玉穗子少年。
细雨又落了起来,打在琉璃灯上叮咚作响。
柳照雪摸着腰间的玉佩,忽然听见桥西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像极了记忆里雪夜的檐角风玲。
她抬头望去,
跳珠,秋月会继续照着斗草的姑娘,冬雪会继续给梅枝戴玉冠。
而属于柳照雪与少年的四季,早已在青玉连环佩的环扣里,在满街花灯的光影里,在彼此眼底的人间烟火里,写成了最动人的长歌——原来最好的缘分,从来不是惊鸿一瞥的风花雪月,而是环环相扣的柴米油盐,是你在灯前写诗,我带着烟火来读,从此四季有你,岁月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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