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了,马上上来,怎么了吗?”
“你爸跑了!把宁弋一个人扔在家里!”
宁听棠皱了皱眉:“跑了?跑哪去了?”
“跑去找那个女人了!”司寒绮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
挂断电话,宁听棠看向江诉白:“有件事……可能还真得麻烦你。”
江诉白正低头发着短信,头也不抬地应道:“嗯。”
“帮我查一下我爸去哪了。”
他晃了晃手机:“在查了,等我消息。”
“谢谢。”
“不客气,”江诉白微扬起下巴,点了点脖颈,“就当是这个的补偿了。等会儿回去被他们看到,能被笑一年。”
宁听棠看着他脖子上一道醒目的红痕,扯了扯唇角。
心说:就是要让他们看到。
江诉白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用身体护着送宁听棠进去。
身上的白衬衫湿了个透,身材挺好,挺惹人遐想。
宁听棠扫一眼他上身隐隐透露出来的肌肉线条,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人的。
出来时,江诉白车上多了一张罚单,湿漉漉的。
江诉白笑出声,嚯,真敬业。
坐上车,沈译傥来电,催他回去给他吹蜡烛。
江诉白眼眸沉了沉,呵,也挺敬业。
第二天一早,宁听棠和沈译傥去见了供应商。
沈译傥工作起来很认真,完全收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甚至整了一副框架眼镜戴上,看着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妥妥的企业高管风格。
正正经经的模样,竟然让宁听棠莫名想到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挺不习惯的。
但……他侃侃而谈的样子,也让宁听棠挺羡慕的。
面对一个全新的业务和供应商,能从对方简单的一句话中抽丝剥茧,理性地分析出不足之处,提出建议。
单论事业这方面,25岁的沈译傥是23岁的宁听棠奋斗的目标。
但愿30岁之前能达到。
倒是供应商老板挺不正经的,讲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沈译傥身上,直勾勾的。
老板叫崔真,是个风情万种的申城本地女人,看着三十岁出头。
会议结束,崔真要留他们一起吃晚饭。
恭敬不如从命。
离开了会议室,进了饭桌,崔真那挑逗的眼神就更明显。
明显到宁听棠恨不得隐身。
而沈译傥就那么从容不迫地接着,两人有来有回地聊着。
就在宁听棠觉得,该撤了,该把场子留给这暗流涌动的两个人时,崔真突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热闹的氛围急转直下。
只剩两个人无声地吃着。
沈译傥抬头,突然出声:“你昨晚亲他了?”
手指轻点脖颈处,眯了眯眼睛,笑得讽刺:“为什么?”
宁听棠切牛排的手一顿,抬起头,冷冷一笑:“你这话问得有意思,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想亲就亲咯。”
沈译傥勾唇一笑,浅浅抿一口酒,不疾不徐:“厉害。接吻了吗?”
他说的话分明就很咄咄逼人,真的很让人讨厌,但偏偏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来,让宁听棠顿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将叉子狠狠往牛排上一戳:“好像不关沈总的事!”
沈译傥笑容浅大,笃定道:“那就是没接吻。”
“关你屁事。”
“所以说……是想让我吃醋?”沈译傥笑得很开心,站起身,弯腰,慢慢向她靠近,一双桃花眼贯会蛊惑人心,“嗯?”
身上的皮革香气也随之飘了过来。
宁听棠指尖微蜷,有一丝紧张,但脸上没显露出来。
“想让你知难而退。”她态度坚决,“就算江诉白千不好万不好,但你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