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意有所指地瞥向我,嘴唇苍白得不像话。
周景明的表情顿时扭曲。
他一把将戴斯妮打横抱起,昂贵的皮鞋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林夏!
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在我脸上剜过,“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站在原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看着周景明抱着戴斯妮冲向电梯的背影,恍惚间与记忆中那个抱着发烧的我狂奔去医务室的少年重叠。
那年燕京大学初雪,我因为赶设计稿三天没合眼,高烧到39度,周景明也是这样...第四章 葬礼上的交锋“林总?”
王秘书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要跟去医院吗?”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推开VIP产房区的玻璃门时,正听见戴斯妮撕心裂肺的哭喊:“就是她!
她刚才说...说要用开水烫死我们的孩子...”周景明猛地转身,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碾出来的,“敢动我儿子?”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疼痛顺着神经直窜大脑,却比不上心头翻涌的万分之一。
我想起大四那年冬天,我在图书馆熬夜复习,周景明偷偷把暖手宝塞进我口袋时,指尖也是这样冰凉。
“周景明,”我平静地注视着他猩红的双眼,“你见过哪个孕妇羊水破了还能穿着Jimmy Choo健步如飞的?”
我目光扫向产房,“更何况,现在才七个月。”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戴斯妮的哭嚎戛然而止,周景明的手劲也松了一瞬。
腕上已经浮现出青紫的指痕,在冷白肤色上格外刺目。
“你什么意思?”
周景明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我从包里抽出一叠王麟刚刚送来的文件:“上个月戴斯妮在马尔代夫潜水,上周还去做SPA热石按摩。”
我将照片甩在长椅上,“这些项目,哪个正规孕产机构会允许孕妇接触?”
我作为周氏的执行总裁,这点查账的手段还是有的,若不是上一世因为尿毒症下不来床,不可能被戴斯妮随便拿捏。
照片上的戴斯妮穿着比基尼,平坦的小腹在阳光下白得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