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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人类被S级哨兵们跪着求链接白鲤礼向导素无删减+无广告

小祖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鲤礼能得到这份兼职还纯粹是个意外。追究起来,还得说到去年的秋天,那是一个贫穷孩子出门买抑制剂的故事。一区靠近中心地带。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秋天生长在城区的树叶纷纷发黄和飘落,不过换季对于白鲤礼这种体质弱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那天,她稍微有点低烧,但不得已又要出门买抑制剂,便打了一辆私人飞艇。价格贵了点,但能把人送到门口。只是她运气向来不咋好,那天也是,私人飞艇还没飞多久就突然和一辆公共飞艇撞在了一起。好在只是轻轻碰撞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人员死亡的事情,但因为这个情况两边的飞艇都把人赶下了车。白鲤礼也是下了车才知道,那辆公共飞艇里边的全都是小孩子…忘了是十几还是几十。总之,白鲤礼下飞艇的那一刻,就被四面八方传来的哭声包围。哭得她头疼腹...

主角:白鲤礼向导素   更新:2025-06-23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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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鲤礼向导素的其他类型小说《纯人类被S级哨兵们跪着求链接白鲤礼向导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祖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鲤礼能得到这份兼职还纯粹是个意外。追究起来,还得说到去年的秋天,那是一个贫穷孩子出门买抑制剂的故事。一区靠近中心地带。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秋天生长在城区的树叶纷纷发黄和飘落,不过换季对于白鲤礼这种体质弱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那天,她稍微有点低烧,但不得已又要出门买抑制剂,便打了一辆私人飞艇。价格贵了点,但能把人送到门口。只是她运气向来不咋好,那天也是,私人飞艇还没飞多久就突然和一辆公共飞艇撞在了一起。好在只是轻轻碰撞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人员死亡的事情,但因为这个情况两边的飞艇都把人赶下了车。白鲤礼也是下了车才知道,那辆公共飞艇里边的全都是小孩子…忘了是十几还是几十。总之,白鲤礼下飞艇的那一刻,就被四面八方传来的哭声包围。哭得她头疼腹...

《纯人类被S级哨兵们跪着求链接白鲤礼向导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白鲤礼能得到这份兼职还纯粹是个意外。追究起来,还得说到去年的秋天,那是一个贫穷孩子出门买抑制剂的故事。

一区靠近中心地带。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秋天生长在城区的树叶纷纷发黄和飘落,不过换季对于白鲤礼这种体质弱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她稍微有点低烧,但不得已又要出门买抑制剂,便打了一辆私人飞艇。价格贵了点,但能把人送到门口。只是她运气向来不咋好,那天也是,私人飞艇还没飞多久就突然和一辆公共飞艇撞在了一起。

好在只是轻轻碰撞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人员死亡的事情,但因为这个情况两边的飞艇都把人赶下了车。白鲤礼也是下了车才知道,那辆公共飞艇里边的全都是小孩子…忘了是十几还是几十。

总之,白鲤礼下飞艇的那一刻,就被四面八方传来的哭声包围。

哭得她头疼腹疼骨头疼,好似下一秒就会像膨胀的气球一样飞到天际。

她实在受不了大喊了一声,“别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大声,吓到了那一群小屁孩。反正她喊了这一声之后,周围就安安静静的,她的头也不疼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群小屁孩一直盯着她……后来就跟院长聊上了,聊着聊着就多了份兼职。

“飞艇已到站,请各位乘客收好个人物品下车。”突然响起的广播音惊醒了陷入回忆的白鲤礼,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站点,连忙拎起所有的物品下了飞艇。

留下一群想看又不敢看的人暗自后悔,早知道刚才就鼓起勇气上前拿个联系方式好了。

长这么好看,就算成为朋友,提起也是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

“滴,刷卡完成,请通行。”白鲤礼从背包里拿出院长给她发的通行卡,在门口处刷了一下,没一会几米高的大门就开了个小门,让她从小门里走了进去。

人刚出现在院内,就吸引了院里许多玩耍的小孩子。

认识她的那些前仆后继跑在最前,都想要做第一个拥抱她的那个孩子。

“阿礼姐姐!阿礼姐姐,抱抱我!抱我!”

“阿礼姐姐你总算来了~”

“姐姐姐姐,我、我好想你啊!”

“……”

几十个人类小孩,几十张嘴,一起说话,搞得白鲤礼就好像在脑海里养了一群鸭子,嘎嘎嘎得吵个不行,压根就听不清到底谁在说话。

她连忙站稳,并且打了个停下的手势,好在这些小孩虽然顽皮了一些但足够听话,哪怕不太乐意停下,再看到手势的时候也停了下来。

就是嘴巴撅了起来,长长的,都能在上面挂不少的东西。

“好了,大家先听我说,一周不见,我也很想你们!”

“但是——”

“我记得现在已经过了午休时间,怎么你们还没有回教室里面呢?”收容院里面的教学很简单,因此基本上每天都会上学。

主要是平时不上学,这么多孩子,也不知道该让他们去哪里。

“我知道大家都是很乖的宝宝,所以,现在我们慢慢的回教室里等老师上课好吗?”白鲤礼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妈妈的手抚摸着孩子们的脑袋,让他们莫名的心安。

孩子们齐齐点了头,“我知道的,阿礼姐姐,我们都会听你话的。”

“对呀对呀,我们最听话了!”

“……”

也不知道为啥,这些小孩说这话时,总感觉他们身后有个尾巴摇来摇去。

可这一切都是幻觉,眼前这些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就算有精神体也是之后的事情。

原本在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听到白鲤礼的话,什么也不管不顾,排着队回到了教室。脸上都是“我很乖,记得夸我”的表情。

周末留校的老师见到这一幕,松了口气,上前找到白鲤礼感激开口,“阿礼,还得是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两个也不知道拿这些泼猴怎么办才好。”

收容院今日留下来的老师感慨,每天管那么多精力旺盛的小孩子,他们天天都头疼不已。

如今的科技发达,其实也完全可以让科技来代替他们老师的存在,可那样未免太过于无人性,所以关于这方面的法律法条迟迟没有被通过。

人之所以为人,必须要与机械区分开来。

孩子们回教室之后,白鲤礼也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给他们准备今天的晚饭。

这份兼职每周只需要她过来一次,工资还行,环境和氛围也不错,她之前也和院长提过可以一星期多来几次,却被院长否决,说,她每周来一次是对那群孩子的奖励,要是天天来院内的老师可能就管不住他们了。

没法,白鲤礼只好按照院长的要求来。

其实说是准备晚饭,但要她做的只是把饭和菜一一分到餐盘里。上课的地方和食堂有点距离,白鲤礼挎着自己的包走了过去,却没想到在路上居然会碰上几天前遇上的哨兵。

脚步一顿——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对“哨兵”这个职业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不远处的黑狼哨兵显然也是看见了她,早在她身上向导素被他精神网捕捉的那一刻。

目光如同雷达一样精准捕捉到不远处的女生,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勾勒出纤细的腰和修长又笔直的腿。

走的方向正好往他这边来,哦,好像发现他了,在原地踌躇不定像是不知道该上前还是后退。

“呵。”基甸冷笑,迈步向前,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哨兵的腿很长,明明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偏偏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又见面了~宝贝~”

白鲤礼脸憋得通红,右手紧紧抓着斜挎包,“我叫白鲤礼。”

“哦~”哨兵像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回应她时尾音往上调,慵懒又带着一丝诱惑,“所以你是想让我叫你白白宝贝~还是鲤礼宝贝~”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有了和脸皮厚哨兵相处的经验,白鲤礼感觉自己脸皮也厚了,并且知道和哨兵相处的方式,直接坦白的跟他说。

当然,哨兵要是会听话,也不会有那么厚脸皮了。

“好的,宝贝,我听你的~”

“……”


向导迷茫的表情落在了三位哨兵的眼里,纷纷涌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佐伊深呼一口气,知道自己在留下来局面会绝对不利,便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了。白向导,如果有人企图对你不轨,你可以摁下旁边的呼叫铃,警卫队就在旁边很快就会到。”

这话看似说给白鲤礼听,但也是给其余两位哨兵的警告。

警告他们不能乱来。

“好的,我知道了。”

听此,佐伊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了,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他前脚才刚离开,后脚病房的门就被人用精神力重重关上,半点也没有给他面子。

“……”特么。

病房内,医生的离开让房间内的对峙瞬间化为虚无。

白鲤礼也觉得脑袋没那么晕了。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重新在她脑海浮现,看完之后脸色顿时一白。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她刚才明明要说的不是那些话,结果表达出来的意思恰恰相反。

这要是跟眼前两位哨兵没什么关系,她白鲤礼出这个病房门就敢直播倒立洗头。

果然,这话刚说出来,眼前的粉发哨兵就不要脸地笑了起来,“啊,你说这个呀,可能是维宁斯队长一不小心就对你用了精神控制吧。”在向导面前,昔日再好的队友,也被这个不要脸的哨兵卖了个干净。

“维宁斯?精神控制?”说一个字,脸色就更白一些。

“喏,那个就是维宁斯。”粉发哨兵笑嘻嘻地往旁边一指,就把黑发哨兵拖出来为自己挡枪了。

白鲤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再一次和黑发哨兵对视,背脊瞬间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寒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瞬间冰封直至死亡。

吓得她连忙收回视线,额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瞧瞧,维宁斯,你这也太不礼貌了。怎么可以对这么可爱的向导小姐动用精神控制呢?”粉发哨兵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纸来把白鲤礼额头上的汗擦的干干净净。

擦完,那张纸又被他放进了兜里。

明明动作很轻。

白鲤礼确实连动都不敢动。

太吓人了…

眼前向导红了眼眶却又憋住的神态自然被两位哨兵捕捉的一览无余。

维宁斯抿嘴。

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好端端又要哭了。

向导就是矫情又麻烦。

他这么想着,但当目光又落在白鲤礼身上的时候,又觉得这种矫情和麻烦是他应得的。

“你很喜欢?”维宁斯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整个病房里就三个人,唯一听不懂的就只有白鲤礼。

她颤颤巍巍抬头,“什…什么?”

维宁斯皱眉,他都说这么明白了,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很喜欢他的精神体?”那只超丑的丹顶鹤,丑的要死,居然还敢在向导面前摆弄。

整间病房都是他那又臭又恶心以及发情的味道。

偏偏眼前的向导一点都不介意,还有那些恶心的气味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谁的精神体?”他这话问的实在唐突,让白鲤礼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想了一下,她醒来之后看到的精神体也就只有佐伊医生的,便明白眼前的两位哨兵是误会了。

开口,“我没有喜欢他的精神体。”

“那你还看?还任由他放出来?”这话是粉发哨兵说的,语气止不满的醋意,气流打在她发间有些发痒。

白鲤礼一愣,解释,“我没看见,他只是说自己的精神体是丹顶鹤。”


“第二次了,收拾收拾,去PK场。”黑狼教官完全没有给眼前小队第二次机会,丢下一句话直接转身出了训练场。

留下一群在原地哀嚎的A级黑狼哨兵,面对这无恙之灾他们既快乐又痛苦。

快乐是因为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得到了向导的深度安抚,连带着他们也跟着收到了一次浅度安抚。痛苦的是队长他精神力是S级,完全不知道他们刚才有多快乐,还要罚他们去挨揍。

真是酸爽啊——

“你说到底是谁得到了向导的安抚?”

“谁知道呀?最近白塔不是对我们黑狼一族不开放向导预约吗?怎么会有人突然得到了向导的安抚?”

“白狼的专属向导给他们安抚串台串到我们这里了?”

“傻逼。我看你是训练训多,把大肠当脑子了。”

“……”

狼族对同类也存在一定的共感,精神等级越高的哨兵接受向导的安抚,其余的人多少都能感同身受。

尤其是狼王,只是,他们黑狼一族的狼王并没有合适的匹配向导,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没有接受过高级向导的安抚。

也不知道那滋味如何。

至于白狼?那些家伙向来都清高,一直与他们水火不容,再来,白狼的狼王前几年得到了专属的向导,这也导致白狼那些家伙一直对他们黑狼看不起。

说他们能力再强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没有向导要的一群孤狼。

气到黑狼一族都炸了毛,当夜就把白狼一族的窝给翻了。

不过黑狼一族也没讨到什么好就是了。

齐齐被关了禁囚室。

出来的时候狼毛都打结了。

黑塔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主要是得到浅度安抚的一堆家伙,嘴巴紧的很,谁也不乐意说。

……

……

悬浮飞艇上,基甸做了一次大幅度的深呼吸,才把那令他头皮发麻的感觉按压下去,“宝贝,答应我,以后要是有哨兵惹你生气了,千万不要对他们动手动脚。尤其是不能扇巴掌,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惩罚,而是嘉奖。”

在白鲤礼看来,她打的这一巴掌完全是泄愤。何况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下去都那么疼,对面的哨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万万想不到一巴掌下去不仅打散了哨兵的精神污染,还让他们得到了一次肉体上的嘉奖。

那话怎么说来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给自己一巴掌,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女朋友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闻着香气在感受脸上的巴掌,那得到的就不是痛了而是纯粹的爽。

“……”白鲤礼是真的服了,一个两个要不要这么变态?

闹出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基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有再打扰白鲤礼。

又过了十来分钟,悬浮飞艇停在了离白鲤礼租房不远的地方。

白鲤礼强烈要求自己可以走路回去,不用基甸送,这才得以甩掉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回到家,白鲤礼疲惫地将自己甩进了沙发上,就用毯子将自己卷了起来,感受着整个人被包裹的温暖。

很难受,又很无力,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安排之中,偏偏又因为被稀释了的抑制剂,导致她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这放在谁身上都是天塌了的事情。

一区已经不能再待了。

她得想个办法去其他区,但听说其他区的生活条件完全没有一区好,又令她纠结起要不要离开这个问题。

不离开,被发现身份是件迟早的事情。

离开,万一路上遭遇不测,又或者其他区,也存在这样的情况。那她离不离开好像都是一样的结果。

小小的脑袋,思考了太多太重的问题。

她想着想着就感觉脑袋要爆炸了。

“啊——”白鲤礼呐喊了一句,想不通就不想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死时自然硬。

想着,门铃又被人摁响了。

“叮咚——”

开门,一看,是个机器快递员。

“您好,客人,您订购的商品已送到,请签收。”机器人根据客人的性别选择声音,此时,它的声音甜美中又带着点机械音。

“我的吗?我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呀。”

“信息已确认无误,请您签收。”星网早就把每家每户的信息和物联网连上了,既然机器人说信息无误,那这个包裹就不会送错地址。

白鲤礼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接过包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打开一看——

是个最新款的星脑。

“……”好吧,最近事情乱七八糟的,让她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

这么昂贵的星脑她可用不起,还是小心放好,等下次遇见那个哨兵再还回去。

不然到时候让她还钱,她难不成要去卖血还?

她这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可怜人。

“滋滋滋——”白鲤礼刚把星脑收好,手腕上就传来振动,这代表有人给她打视频通话。

抬手,看,嫌弃,挂掉。

文字编辑——

[有什么事你直接发信息就好了。还有,你昨天买的星脑已经到了,你给我个地址我给你寄回去。]

[你想得美。]另一边秒回,并且把他单方面发出来的几百条信息顶到了上一页。

回复完,又是视频通话邀请——

抬手,挂。

视频通话邀请——

挂。

视频通话邀请——

挂。

……

信息,发来了一张图片——请假条。

[你再挂一下,我现在就请假出去。]

“……”白鲤礼恨不得自己眼瞎,又恨不得自己是个文盲,不认识字也就不会害怕了。

又一次视频通话邀请过来,她颤颤巍巍地点了接通——

“你今天去哪了?怎么一条信息都没回?”全息屏幕上黑了一瞬,紧接着立马就露出了个只穿着裤衩的红发哨兵。

对方似乎才洗完澡,头发上都还滴着水,沿着他的胸肌流到了腹肌,又被他单手用毛巾擦掉。

甚至还很刻意地呈现自己最完美的角度,要不是宿舍里还有其他人,恐怕他连最后一条裤衩都会脱掉。

白鲤礼的视线随着他动作一动,一看对方似乎要往下移,立马吓得看向了天花板。

造孽,一个个的骚出天际线。

“嗯?怎么不看我?是我穿着内裤不想看吗?”


“不是,我只是感觉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对,需要治疗一下。”

“你就是我的向导。”布莱斯自嘲说着,“如果不想治疗我直说,没必要说让阿丽莎来救我这种话。”

白鲤礼愣住了。

对哦,她是向导,安抚哨兵这种事完全可以做到。

装了三年,谁也没骗过,唯独骗过了自己。

想到这,她又来气,说好的骗人得骗过自己呢?

她都骗好了自己,其他的还是一个都不信。

就气人!

“果然——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今天和你吃饭的那个对吧!”没有第一次时间得到安慰的布莱斯又要疯了。

白鲤礼吓得眼皮一跳,完犊子,这二货一旦说这话就是要开闹的意思。

连忙开口,“我喜欢你的……”美色,而已。

“真的?”布莱斯贴近她的耳朵,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痒、热、酥麻。

白鲤礼想躲又被他强行控制在他的怀里,用尽坏心思磨着她再一次回答他的问题。

“真、真的。”

“喜欢我什么?”吻一点点往下,在向导身上打下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标签。

白鲤礼长这么大哪里有过这么刺激的体验。

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可,眼前的哨兵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一手向上,一手向下,往上的手摸到了向导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体。

向导被刺激着一颤颤的,“别、别摸那里。”

向导的*体堪比大脑,捏着她的*体玩还不如把她直接杀了。

“好…那宝贝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嗯?”这低音炮一出来,白鲤礼就知道他要开始发骚了。

心里抵触又期待。

可抵触又跳脱不了,还不如好好期待下呢。

向导轻轻点了下头。

得到首肯的哨兵笑了,将抚摸*体的手往下,反复摸着她薄薄的背。

白鲤礼睡觉的时候换了睡衣,倒是方便了这个半夜摸上门来的不速之客。

“宝贝…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不,好吧…喜欢。”*体再次被摸上,白鲤礼只好乖乖改口。

“嗯,我也喜欢。那宝贝想每天都和我这样吗?”

“……”想个鸡毛,也不怕人尽*亡。

“想不想?”

“想。”

……

接下来十几分钟都是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都是‘爱不爱他’‘要不要他’‘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问题。

白鲤礼也从开始的不适应慢慢懂了其中的快乐。

一个小时过来,两人都大汗淋漓。

明明什么也没做偏偏又像什么都做完了。

布莱斯抱着她坐在床上,身上的血早就凝固了,但还是有些蹭在了干净的被子以及白鲤礼的身上。

这人力气多的没地方出,整个过程就这样抱着她。

想换个姿势都没让。

“宝贝,身上脏了,我帮你洗澡好吗?”

白鲤礼忍无可忍,“你别太过分。”

“好吧,那宝贝先洗吧。”布莱斯对此表示很遗憾,但没有继续强迫白鲤礼。

向导的底线可以一步步突破,但不能一下子全突破了。

真把人惹急了,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再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就要被发配边疆,可不能让人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了。

身上确实脏。

白鲤礼看了下,没拒绝他的提议,拿着新的睡衣就进了浴室。

边洗还边想着布莱斯身上的伤。

刚开始那会他身上的伤真的很恐怖,甚至大腿上还有个窟窿,看上去就好像被什么直接捅穿了。

也不知道布莱斯那个家伙伤的那么重,还从哪里来的腻歪精力。


布莱斯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了她的话。

向导小姐一落地,就把他骂了一顿,“怎么可以这么抱人?我穿着短裙会漏光的。”

这么短的裙子就只能包裹住整个屁股,再用抱孩子撒尿的姿势直接就露出半个屁股。

这谁受得了呀。

“抱歉,下次我会改进的。”布莱斯低着头道歉。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白鲤礼感觉他怪怪的,但人还是那个人,脸也还是那个脸,看了几眼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走吧,你带我去食堂吧。”

“好的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解释难受,不解释更难受。

“好的老婆。”

“……”

食堂离的有点远。

白鲤礼跟着哨兵跟着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

食堂建在一个操场的长阶梯上,外观看起来像是半圆形的球体盖在地面。

走完整个长阶梯,白鲤礼累得恨不得手脚并行。

她看着阶梯到食堂的一段距离,欲哭无泪,难不成接下来每天她都得像现在这样拜神一样拜着来吃饭吗?

这不是吃饭,是乞讨。

“累了吗?老婆,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白鲤礼拒绝的干脆。

她可不能再一次让屁股失去安全感。

布莱斯有点可惜,撩了把头发,扯下了几根红色夹着浅褐色的头发。

食堂分为五个。分别为第一食堂、第二食堂……以此类推。

五个食堂向导都可以去,但哨兵只能特定去后两个。

由于哨兵味觉和其他人不同,他们吃的食物也十分清淡,淡到没有任何烹饪技术,只需要煮熟撒点盐就能吃了。

因此,对于哨兵来说,吃一份正常的食物比要他们命还恐怖。

布莱斯一一介绍。

“这样的话,我们分开吃不就行了吗?”白鲤礼提议。

“不要分开。”布莱斯想都没想就拒绝。

分开吃还不如不出来吃。

“那咋整?”这不行那不行的,白鲤礼干脆将问题抛回给了他。

布莱斯想了想,“我先去打饭,然后回来和你一块吃。”

“……行吧。”原本想打饭回宿舍吃的白鲤礼只能更改原来的计划。

“你在这等我,别乱走,很多坏人。”走之前,布莱斯还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

“知道了。”

白鲤礼没放心上,要是真说坏人这个话题,布莱斯当属第一名。

布莱斯一步三回头。

他刚离开几分钟,白鲤礼就在食堂里碰上了两个熟人。

“白向导,你怎么会在这儿?”西维亚吃惊地问。

“这里是食堂。白向导来这吃饭,有什么稀奇的。”一旁的诺茜不懂她的惊讶。

“可是…高级向导不是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日常饮食吗?”

“对哦。”被这么一提醒,诺茜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白向导,你怎么来食堂吃呢?”

压根就不知道这一回事的白鲤礼只能尴尬笑笑,“我没有收到这样的通知。”

“哦,那应该是阿丽莎长官忘记了。她的脑子受过伤,记性不太好,等她想起来就会给你安排了。”

“阿丽莎长官脑子受过伤?”白鲤礼好奇。

见她感兴趣,西维亚便继续往下说,“对呀。这不是个秘密,只要在白塔待久了都能够知道。听说是之前误入了一个污染区,为了救她的伴侣不小心受的伤。”

“只不过很可惜,她并没有救回来她的伴侣。”

“什么原因没救回来?”

“畸变了。”西维亚摆摆手,“上帝来了都救不回。”

听此,白鲤礼也不好意思再追问,正好西维亚也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不说了不说了,万一被阿丽莎长官知道肯定又要给我安排多几个任务了。”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身体还不由得抖了几下,之后便自来熟地挽上了白鲤礼的胳膊,“白向导,既然你来都来了,那陪我们吃一顿饭怎么样?”


接近深秋,白鲤礼刚出门就被大风吹的忍不住拉紧了衣领。

这个世界的风吹得就像刮台风一样。

要不是为了出门买抑制剂,她宁愿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待上一整天。

白鲤礼不属于这个世界,可也说不清楚是怎么来的。

她依稀记得她应该是个纯血人类,而不是这个有哨兵和向导世界的人。

可更多的记忆她也没有,越回想,脑袋就越疼。

她发呆之际等待的列车已经到来,在人潮拥挤之下她也跟着上了列车。

这趟列车她已经坐了好几回,可是每坐一回心里都有些不安。

那一丝的不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飘来的目光。

女孩穿了件毛衣和深色的牛仔裤,外面配了一件长长的风衣,风衣有些大,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娇小。在这列车上就好像是一头误入狼窝的羊羔子,只是她本人就压根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半小时后,列车停在了她下的目的地。

又走了十来分钟,总算到了卖抑制剂的地方,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回来四支。足够她支撑一个月,就是平时多少得吃点土。

她在这里除了身份证明,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

拿过抑制剂,并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她才缓步地走出了店铺。

身后,有一道目送她离去的探究目光,上下打量着,如同躲在幽林深处的野兽准备捕捉自己看上的猎物。

走出店门,又是一阵风迎面而来。

有点冷了。

看来她得多打一份兼职,才能攒下购买一件羽绒服的钱。

白鲤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时还好奇打量着四周的建筑物,但更多的时候是无神走着。

她其实很好奇这个世界挺多东西,但奈何手里没有几个钱,去过的地方寥寥无几。

逛了一圈,她就坐上了回程的列车。

窗外的景色依旧是灰蒙蒙的。

异兽频繁入侵,除了城市外,其余的地方大多都被废弃。

列车经过的地方更是早就被废弃了的。

看着看着,一股困意就卷上了心头,白鲤礼计算着时间定了个闹钟,便靠着车窗沉沉入睡。

……

“嘭——”

忽然,一声爆炸把白鲤礼惊醒,她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身体已经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

周围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鲤礼拼命挣扎,但远没有下降的速度那么快,眼看着就要落在地面变成一块肉饼,一股力道猛然卷起她的腰,让她从空中平稳落地。

吓死个人!

白鲤礼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

那么高,那么快,她要是摔下来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得了。

“你是…向导?”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卷着她腰上的力道也被撤开。

白鲤礼边喘气边回头,与身后银发少年对上了视线。

银发少年一米九的个头,留着短短的狼尾,眉毛有尖锐的眉峰,身上穿着黑色的修身制服,指尖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红色火焰。此时他的表情微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向导会独自在这么危险的区域。

就在这时,他身后还走过来一只红色的火狐,有三条尾巴,看起来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上去mua它好几口。

白鲤礼手指动了动,强迫自己视线,毕竟这么盯着一位哨兵的精神体,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向导吗?”银发少年见她没回自己,不由有些急躁,便又一次开口发问。

白鲤礼这才回应,“嗯。”

“你一个向导怎么来这里?”

“买抑制针。”

“买抑制针?”银发少年有点懵,这年头向导需要买什么抑制针?

只要勾勾手,一大群哨兵就会跟狗一样乖乖听她话。

“我是一个残缺向导,没有精神体,也无法安抚哨兵。”

白鲤礼使用一直用着的借口。

当初白塔都没能检测出问题来,那这个借口就是个完美又真实的原因。

银发少年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他愣了愣,抬手挠了挠头,“那你也是向导,不应该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待太久。我还是先送你回安全的地方吧。”

“嗯。麻烦你了。”

白鲤礼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凭借她的身体素质,要是想离开这危险区域,恐怕比登天都还要难。

精神等级越高的向导,体质就会越趋向于普通人。

她的体质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几分。

“跟我来吧。”银发少年带着她往一旁走去,步伐也因为迁就她缓了下来。

跟在少年的身后,白鲤礼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的惨状。

白色的列车早就四分五裂,已经成了一堆完全看不清形状的废铜烂铁。甚至有些碎掉的白色铁块上还沾染了未凝固的鲜血,以及周围零零散散的肉块。

看清的那一刻,白鲤礼的脸色惨白了下来。

这么恶心又真实的场景,她还是头一回看。

只看了不到一秒,就没敢再去看,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默默跟在银发少年的身后。长长的黑发被风吹的往后飘扬,并卷走了原本飘浮在发梢的香气。

看不见的地方有人用鼻子贪婪地将那几乎消散的香气全然吸进了身体。

向导的味道……果然还是那么令人向往……

银发少年停在了一辆军车面前,几乎是脚步停顿的那一刻,周围的目光就直直的投向他身后女生的身上。

只可惜这位无知的向导因为不想被规则束缚,早早就把自己的精神力禁锢,因此并没有发现别人对她的窥探。

也从未知道她本身就像是黑夜里高挂在天上的月亮。哪怕乌云遍布,也无法遮住她那能够切碎云朵的光芒。

“雷军医,这位向导小姐貌似受了点伤,你给她简单做一下检查。”银发少年吩咐,声音和神情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被叫到名字的军医立刻上前,手里拿着部队发放的医用工具。

“向导小姐,请允许我为您检查。”

白鲤礼原本想要拒绝,可是对方的语气实在是诚恳,她又想到最近身体的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检查。

“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军医抿嘴一笑,将检测的仪器绑在了她的胳膊上,同时还进行了其他的检查。

大概二十分钟,检查就已经结束了。

“没有什么问题,向导小姐。不过您貌似最近摄入了太多的抑制针,这对您的身体不太友好,如果有需要的话您可以去白塔请求援助。那样会比您注射抑制针更有效。”

“……谢谢你的提议,但我暂时不用。”听到军医的话,白鲤礼嘴角抽了抽,很礼貌的回绝了他这个提议。

去白塔寻求帮助,不就是意味着她要给哨兵们安抚了吗?

她暂时不太想做这样的事。

听到她的回答,军医的脸上明显有些遗憾,“那太可惜了。如果您在白塔上班,我一定会第一个挂您名下。”

“……”白鲤礼笑笑没回答,也是因为不知道从何作答。


军医看着这个笑,心里的遗憾更加浓烈。

这位向导一看就是一个心肠善良的,美得就像一朵盛开在黑暗里的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独自占有。

这要是让那群像疯狗一样的哨兵看见,说什么也会舔上一口。

想着,军医隐晦提醒,“最近这边不太平,向导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还是尽量少点出门比较好。”

万一碰上疯狗,那就会跟幽灵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只可惜这番话背后的含义白鲤礼并没有听懂。

她只想赶紧回家。

可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就被军医委婉的回绝了。

“现在外边还太危险了,您先在车上等着,等我们队长回来之后再安排人把您送回去。您一个人在路上,我实在是不放心。”

军医都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她只好乖乖在车上等着。

毕竟这个世界的异兽实在多,又多又强,若是单薄的她碰上,绝对是一巴掌就能扇死的那种。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晚上的风,更大了。

风卷出的呼呼声,就好像是异兽向人类发出的军号令,让人听着就毛骨悚然。

“咚咚咚……”车门被敲响,并且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向导小姐,我能进来吗?”

问是这么问,可手里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要等回答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两人一对视,都愣住了一会。

白鲤礼是因为他头上冒出的灰色耳朵才愣住了。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哨兵可以把精神体彰显出来,但还是第一回看见,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直到看见对方的视线逐渐变得幽暗和具有侵略性,她才觉得有些不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并且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看你的。就是头一回看见,有些好奇。”

女孩的个子小小的,大概1米65的个头,身上穿着一件大号的风衣显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瘦弱。只是很白,白得在黑暗中也格外的显眼。加上那张脸又美,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藏起来,尤其是身上还散发着向导独有的信息素,仿佛给所有单身的哨兵都传递着‘过来摘取’的信息。

基甸舔了舔有些发痒的撩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那么鲁莽直接上前咬住她的腺体。

听到女孩软软的声音传来之后,眼睛更是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是向导。”这话是陈述句。

白鲤礼像是接收到了某些危险信号,假装不懂地开口,“我本来就是残次向导……”

“撒谎。”男人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强势打断了她的话,上了车之后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把车内的空间挤压的寥寥无几。

目光再次锁定白鲤礼,看穿了她伪装背后的镇定。

大拇指和食指揉搓了几下,将想上手捏她脸的念头转移。

“残次向导?你说,我要是咬住你的腺体,灌入我的信息素,你会不会也会像其他的正常向导一样尖叫着逃离和挣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说到正常向导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尤其重。

白鲤礼整个人僵硬着,不敢再说话,脸色白白的。

她就不应该说那么多。

真是说多错多。

见她这个样子,基甸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仿佛是抓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基甸,我的名字。还有,刚才是逗你玩的,我没有那么不礼貌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向导小姐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

白鲤礼还是没开口,就像个小鹌鹑一样,仿佛自己不开口盯住她的猎物就会主动的离开。

可她还是太小看猎物的耐心了。

尤其是在满是野兽的丛林里,稀少的猎物就显得更加的珍贵。

“嗯?不愿意搭理我?”哨兵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她背后的靠椅上,垂下来的大手跟主人一样散发着浓烈的侵略味,仿佛她要是不开口,这只手就会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事。

白鲤礼抿了抿唇,在脑海思索片刻,想了好几十种方案。

最终还是选择了后果最轻的那种,她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弱了。

“白鲤礼。”

“姓白?真是个令人不太喜欢的姓。”男人自顾自的说着。

“……”白鲤礼闭上眼睛,压抑着想给男人一巴掌的冲动。

这就是她为啥不愿意透露自己正常向导的身份,每天遇到的都是这些神经病,谁会愿意去一群神经病里边上班。何况关押着一群神经病的地方,从领导到扫地工都是神经病。

“不过,这个姓单独出现在你身上,倒是挺不错的。”

“……”神经。



男人话多是话多,但还是遵守规定将人给送到了家。

虽然他很想什么也不顾把人拖回自己的巢穴,但想到向导柔弱的体质,他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太道德的想法。

“回见,宝贝~”男人看着女孩上楼的背影,唤出了一个极其轻浮的称呼。

白鲤礼听着差点脚步踉跄,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神经!智障!骚包!

等门被自己重重甩上,白鲤礼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情绪有些失控。

都怪那个神经病!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说的那些话那么轻浮又那么强势,就好像是网上一直说的入室抢劫般的爱情。

可这样的事情落在现实,完全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好吗?

白鲤礼越想越崩溃,恨不得变身为一条白鲤鱼,直接游进海里从此消失不见。

楼下,基甸并没立马离去,而是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又等楼上某个窗口亮起灯之后才慢悠悠往回走。

白鲤礼?有趣。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捏着的细软长发,明明只是一根头发却依旧带着主人身上的香味。

基甸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不然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的向导饥渴成这样?

恨不得把牵住他的狗绳亲自奉上,亲自教会她怎么样一点点使唤一条狗。

啧。

基甸无声嗤笑。

黑暗中欲望和疯狂一同肆无忌惮地生长。


楼上,另外一个当事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条疯狗盯上。

等脸上的热度降下,白鲤礼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进卫生间查看起了自己发热的后颈,为此她还买了好几个大镜子。

镜子里显示的后颈白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可发热的感觉却一点都没下降。

太麻烦了,白鲤礼忍不住叹气,默默地打开背包拿出抑制针给自己扎上了一针。

缓了几分钟,那种发热的感觉才慢慢变淡,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这样不行。

得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老是给自己扎一针也不好。手臂都被她扎出密密麻麻的小点了。

搞得她吸毒一样。

今天的事情有点多,搞得她又累又饿,拿出一根下等的营养液灌下去之后,才缓解胃里抽搐的疼痛。

天天吃营养液,她感觉她的胃都得了溃疡,迟早得进医院。

白鲤礼咂了咂嘴,品尝了一下白开水的味道,就去洗澡躺床上睡觉。

明天早上她还得去打工呢。

梦里睡得正香白鲤礼完全不知道因为今天这样一件意外的事情会导致她身份暴露。

某医院侧门口,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来找我干活,有什么检测不能留到明天?”半夜被叫醒的男人穿着一条黑色裤衩和白色吊带,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整个人的装扮有多邋遢就显得多邋遢。

面色有些憔悴,胡子长得比头发还长,乱七八糟的,显然是平时一点都没打理过。

“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基甸早就习惯了他不成人样的狗样,除了行动上有些嫌弃,倒也没有在其他方面表现出来。

“什么事?你赶紧说吧,说完我回去接着睡。”罗伯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生理性泪水从眼角处挤了出来。

这几天他天天熬夜做手术,白天又被拉去门诊坐班,简直困到躺下能睡到天昏地老。

“这个麻烦帮我检测一下。”基甸也不再磨蹭,将套进透明袋子的头发递了过去,“我怀疑这根头发的主人是一名向导。”

“……”罗伯夫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单身久了,已经单出错觉了?”

“我没跟你在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呀?你大半夜的拿根头发来让我检测,难不成不是你先开玩笑吗?还向导?我看是你领导还差不多!”罗伯夫骂骂咧咧,但还是一手把透明袋子给拿了过来。要不是看在两人都是同一族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轻饶这个半夜打扰他睡觉的家伙。

基甸也没想多解释,“无论结果如何,都别告诉其他人。”

“知道了知道了……”罗伯夫敷衍地嘟囔了一下,转身拖着走了回去,要不是他会吓到其他人,他都想在这里直接睡一晚了。

“明天下午我来拿结果。”

“拿个鸡毛啊,你特么的,你把老子当异种耍呀?”

这点时间能干啥?罗伯夫转身就骂,可转身的时候黑发青年早就消失不见了。

溜的可真快!

……

闹钟准时响起,蒙蒙的光线也跟着透进了房间内。没多久,一只纤细的手就从被窝里探了出来,摸索着把闹钟给关掉了。

又过了十几秒,白鲤礼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迷迷糊糊起床。

隐约间,她感觉后颈又有些发热,可想起昨天已经打过了抑制针便没把这当回事。

简单洗漱,吃完早餐,她便下楼打车去上班的地方。

高科技膨胀时代,很多重复的工作都已经被机械代替。不过社会上仍然保留了一部分基础的工作,一来是为了让人类避免过度依赖科技,二来是为了保障部分特殊群体的基本生存。

白鲤礼是因为后面这一个原因才获得的这几份工作的。

虽然她不清楚别人怎么记录她的情况,但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大多人都把她当成了智障。

尤其是她刚来那会一问三不知的情况,给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白天的工作是图书馆管理员,工作没什么难度,但工资也不高,勉强能够维持基本的开支。每天的工作就是记载谁来借书谁还书,又或者是记录谁借走了图书馆的图书星脑。至于收拾和打扫的工作并没有轮到她身上,而是交给了图书馆内的机器人处理。

至于原因,只是领导觉得她智力不强个头又小,万一砸到又费事又费钱的,所以才没有安排到她身上。

至于白鲤礼本人,她也特别喜欢这个岗位。

这个岗位和传统的图书馆管理员不一样,她不需要和借书人接触,只需要在借书人扫描二维码后,她在按照屏幕上的信息登记入库,就当是完成了一个工作项目。

每天借书的人很多,一般都在下午,因此上午的大多时间都能让她自行处理。

不过不能擅自离岗。

白鲤礼每天的上午都在这图书馆阅读那大量的书籍。也正如此,她才不敢轻易暴露她不是个残次向导的情况。

万一被人发现她不是残次向导,而是纯人类就完蛋了!

“滴——工作来了,工作来了……”

白鲤礼还在埋头看书,辅助她工作的机器人就发出了提醒。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进行借书登记。

……

图书馆大厅,一个少年一拳捶向了那慢吞吞的借书机器,外表的钢铁顿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什么年代的破机器?这个网速慢得都能比得上蜗牛穿鞋了!”

少年不满的语气传入了他同伴的耳里,后者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

“别在这里发疯,锤坏了你还得赔钱。”

“要你管?我又不是赔不起!”少年听到同伴对他的指责,更是愤怒地给了机器一脚。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量,机器沿着地面被踢出去十几米,底部磨损了一大半,最终撞上墙壁才闪着火光停了下来。

至于旁边其他人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哨兵本来就是一个高暴力的存在。

有些在路上走着走着都能原地狂化,现在不过是发个脾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他来一针抑制针。”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听到声音后立马就有人走上前,从空间袋里拿出一根长达五十厘米的针筒。

少年一见,连忙退后了好几步,“我有向导素!不用打针!”说完立马拿出向导素一口闷,生怕慢上一秒那五十厘米的大针就扎在了他体内。


一罐香甜的向导素入口,美得少年在幻想中抱着自己的向导安然入睡了。

那种美妙又缠绵的气息紧紧将他包裹,爽得他都控制不住把精神体放了出来。

一头在地上不断打滚的二哈。

直到向导素的味道全部散开,清醒而又绝望的现实把他的理智拉回来。

少年看了看眼前黑脸的队长又看了看那被踢出去几十米外的机器,顿时觉得背后一凉,好像……这完美的杰作是他刚才发疯造成的?

完蛋了!这下他又得赔多少钱呀?他每个月出去领任务的工资恐怕都还不够他赔款的。

“清醒了?”

“…醒了。”

“那就赔钱吧。”

“……”少年,也就是米达安,精神体为黑白色二哈的哨兵,“赔就赔!”

正说着,原本贴着工作人员标签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细微的开门声吸引了在场哨兵的所有注意力。

谁在开门?

他们想着,紧接着就和里边出来的白鲤礼来了个空中对视。

呃……白鲤礼的脚步一顿,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注视,感觉无论怎么做都在处罚。

她是因为机器突然连不上网,所以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今天会遇上这么多人。一眼看过去有十几个人,三三两两的站着,分了好几个小队,身上穿的都是统一的黑色制服,看上去就好像是某个哨兵团出来团聚,但是,什么团聚会来图书馆呀?

白鲤礼在打量哨兵的同时,哨兵们也在打量着她。

小巧又白致,美丽又纤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向导素?

向导素?不可能,白塔不会这么轻易把一名向导放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这种偏离白塔的领域。

这里的图书馆只对哨兵开放,至于向导们,她们拥有更高尚更宽大更全面的图书馆。

那里不会对哨兵开放,只有向导能进入,也不会像这里机械般的冷清。

“你是向导?”原本僵持的场面被看不懂局势的米达安打破,他直接询问要点,一点也不寒暄一点也不委婉。只顾自己想得到答案的心思,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死活。

不仅白鲤礼被他的直接吓到,就连他的队友听到这话也是反手对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吧!”净长个子不长脑袋。

白鲤礼点头又摇头,“我是个残次向导,没有安抚的能力,也没有腺体。”

她的话让一行哨兵感到惭愧。

尤其是贸然开口的米达安,他开口想要道歉,却被副队长一个警告的眼神,吓得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与此同时,一直没开口的队长上前,一米九的个头给不到一米七的白鲤礼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她一边怯怯抬头一边在心里大骂,能长这么大私底下一定吃的很好,特么,敢情就她一个每天都喝那些索然无味的营养液。

啊!她痛恨世界上所有的有钱人!当然,她要是以后有钱了,就当这话没说过!

“抱歉,吓到您了。”

雷克斯的精神体是蓝湾牧羊犬,偏向于深蓝色,这也导致他的头发呈现出了蓝黑的颜色。一双眼眸深邃,黑中带蓝,如同一颗打造精美的宝石,看一眼就流连忘返。声音低沉又带着一点疏离感,靠近之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冰雪味。

奇怪,明明冰雪没有味道,可偏偏她就像是真的闻到了一样。

白鲤礼微微垂帘,搞不懂这种错觉来自哪里。

“没事,并没有吓到我。”

“您这是……?”雷克斯也没和她深究这个话题。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刚才有人借书,但是记录没法显示。我怀疑是机器出了问题,所以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呃?”被他一提醒,白鲤礼也记起来了自己的工作。

只是目光扫到以往摆放机器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仅有地面上留下一道划痕,而划痕的那边躺着一台冒烟的机器。

……她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一天天的吃那么饱!净闹事!

女孩的神情生动,一眼就能看懂她内心的猜想,只是胆子有点怂。

敢怒不敢言。

雷克斯静静看着,眼底深处闪过沉思,残次向导吗?不见得。

他不是没见过残次向导,但仍然带着向导素的残次向导可没见过。

“我们会对一切的损失进行赔偿。”雷克斯沉声道,“不过我们暂时没时间,能否先加您一个联系方式?等后续结果出来了,您也方便联系我们。”

加联系方式?白鲤礼正犹豫着,那头又来了一个机器人。

“你好,哨兵,我是图书馆机器人大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联系。我能很好的为你解答,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工作人员。”

大美来的很及时,也解救了原本还在纠结的白鲤礼。

毕竟她刚才还以为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看来不是。

白鲤礼笑了笑,“抱歉,赔偿的事情你和大美谈吧。”

“嗯。”男人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眼帘微微往下,早知就不找这个多余的借口了。

门再次合上,与墙壁一体,要不是刚才这有扇门打开过,他们还未必发现得了这里竟然还有个通道。

“你自己处理干净。”

想接触的人已经不在这,雷克斯也没什么心思再待下去,大步离开图书馆身后跟了好几个小队,看架势就好像是和人约架一般。

驻扎在白塔的世家很多,以雷克斯为代表的黑犬一族有一定的辨识度。

白鲤礼还是看书看着看着才回想起的。

听说他们一族有个A级向导,为此,他们从第五区特意搬迁过来。

白塔,是第一区的向导塔,为了巩固第一区的领导地位,整个九区最优秀的向导都被安排在了这里。至于其他地区的向导塔,只能在白塔面前加以前缀。

虽然其他地区的向导塔也拥有向导,但那些向导的等级都不高,只能对低等级的哨兵进行安抚。向导对哨兵的安抚分为精神安抚和身体安抚,高等级的向导两者都可以使用,低等级的向导只能偏向于身体安抚。

高强度和高范围的身体安抚能够更加方便和迅速的清除对哨兵的精神污染。


门内,白鲤礼把门关上之后立马抚摸了一下滚烫的后颈,冰凉的指尖让她不安的心绪稍微平缓了一些。

怎么回事?抑制针是没有用了吗?她越来越不安,右手无意识抚摸着左腕上的玉镯。

不行!

她还得再打一针抑制针,想着,就快步去休息室翻出了自己的背包,拿出抑制针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针。

“嘶…”后颈有点痛,可能是短时间内注射太多的抑制针产生的副作用。

微弱的疼痛一直持续到下午下班,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赶往下一个兼职的地方。

抑制针使用的太频繁,她必须保证自己拥有足够的钱去购买。

至于请假,那是不可能请假的了。

幸好这两个地方相差的不远,坐公共飞艇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飞艇上,白鲤礼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她今天格外的疲惫,也许是多注射了一管抑制针的原因。

公共飞艇一般能容纳30~50人,这艘是小号飞艇,只能容下最小的数量。

这个点是大多数人上班的时间,因此飞艇上的人不多,散散落落的坐着。

其中,鬼鬼祟祟打量白鲤礼的目光最多,毕竟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向导。

等级越高的向导长得就越好看,至少,普通人大多都无法拥有这样的一副容颜。

可惜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闻不到向导素,也看不见精神体,自然分不清眼前这位美丽的女生究竟是不是向导。

打量的人也包括西维亚,她是个混血,也是位C级向导,今天专门甩开了那群不要脸的哨兵偷溜出来。本来是打算回家见一见好几个月没见的父母,可当她发现闭目养神的黑发少女后,果断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她怀疑眼前的少女是一位还未觉醒的向导,怀疑的理由是她精神网里蠢蠢欲动的精神体。

西维亚的精神体是一头鹿,虽然只是C级,但鹿的体型也和她个人一样高大。

她走到后面坐到了黑发少女的身旁,原本活蹦乱跳的精神体立马安静了下来,缩小成了兔子的大小安静地趴在黑发少女的鞋上,一点点的汲取那来自少女身上的温暖。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精神体的影响,西维亚也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暖洋洋的,不知不觉中就沉睡了过去。

“砰。”

白鲤礼被一道清脆的撞击声吵醒,睁眼一看,才发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卷发女生。

她也睡着了,因为个头很高,脑袋随着飞艇的摇晃左右摇摆,撞在围栏上时发出不大不小的撞击声。

“……”白鲤礼嘴角一抽,敢情她是这样被吵醒的呀!

正想着,突然感觉右脚上多了不少的重量,低头一看,直直和精神体对上了视线。

瓦特?

谁家的精神体跑出来了?

还是向导的。

“呜~呜~”小鹿在和白鲤礼对视后的下一秒,突然将自己的肚皮翻了过来,一边叫一边左右打滚,好像是在让白鲤礼伸手摸摸它肚子一样。

“……?”假装看不见,实际上所有的看的一清二楚的白鲤礼,这不是狗的招牌姿势吗?

没想到有一天会在一头鹿身上看见。

白鲤礼将目光投向窗外,不理会精神体小鹿的任何需求,既然不想暂时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她不会轻易去做任何能暴露她身份的举动。

一个残次向导,是不可能拥有自己的精神体的,也是不可能看见别人的精神体的。

可怜的小鹿没有得到想要的回馈,委屈巴巴地趴在鞋子上叫了好几声,见还是没什么反应便停止了叫声。

“叮——”

星脑发出飞艇到站的提示声,白鲤礼站了起来,越过还在睡觉的向导走了出去,原本趴在她腿上的精神体也随着她的动作跌落在地,脑袋还磕上了座位的一角。

力道刚好,懵逼不伤脑。

见她要走,小鹿急了,叽叽喳喳想要唤醒自己的主人,可等飞艇再次启动也没唤醒自己的主人,气得它对准西维亚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西维亚醒了,眼睛睁开的瞬间还有一些懵逼,当看清愤怒的小鹿时,瞬间眯起了眼睛,“朵朵丽,你是不是想死?”

“啪啪啪啪啪……”精神体的脾气一般都是随了主人,听到西维亚质问的语气,朵朵丽也没好到哪里去,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没有一个字是文明用语。

听完朵朵丽的话,西维亚转头往一旁看去,发现原本在座位上的黑发少女早就不见了。

西维亚沉默的一瞬,将朵朵丽抱在了怀里,“我会找到她的。现在我们得先回白塔,你好像长大了不少。”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自己和精神体能够听见。

其实西维亚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口,不仅是朵朵丽长大了,连她的精神力好像也增长了不少。

当然,这件事是已经到达上班地点的白鲤礼压根不知道的。

下午这份工作是弹琴,弹钢琴,时薪可以,但每天就上一个小时,真就应了那一句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小礼,你总算来了。我们等你可久了,喏,这是小娜她客户给的水果,我们都吃过了,特意给你留了一份。”白鲤礼刚到休息室,穿着黑色制服的同事就拿着一盒没动过的草莓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时候的自然食物特别昂贵,单眼前这一盒草莓,就得花掉白鲤礼三分之一的月薪。

她双手接了过来,“谢谢你,奥利多。”

“嘿,不用对我说谢谢,这是小娜给的,我只是帮她拿过来给你而已。”奥利多也是个普通人,不过他家庭优越,倒也不用像白鲤礼这样打好几份兼职。

又或者说,这里所有人都不需要像白鲤礼那样打兼职。因此知道她生活艰难之后,这里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想要帮她一把,可惜这里的正式员工已经满了,她只能每天过来打一个小时的兼职。

兼职的工资相比于正式的工资而言,简直少得可怜。

“小娜姐姐去哪了?”

“还在上班呢,今天有人包了她的班。”

“这样啊,我还想当面跟她说一声谢谢,看来今天是说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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