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被绑在凳子上，嘴角淤青。
“婉清姐！
救我！”
我和周川柏将她扶去旅馆。
“开间房，要热水。”
王丽裹着被子发抖：“婉清姐，徐志刚要杀我！”
“是他下药......我才......”周川柏从内兜掏出个信封：“这是明早六点的火车票。”
王丽惊惶抬头：“这......一千块。”
我往她手心塞，“够你租房子找到工作前吃饭。”
王丽的眼泪砸在照片上：“你们......你没错，别回头。”
我扣紧她颤抖的手指，“永远别再回这个吃人的厂。”
第二日傍晚，女工宿舍楼下传来摩托车的轰鸣。
“顾婉清！
滚下来！”
徐志刚的嗓门嘶哑，“给老子滚下来！”
我掀开窗帘，楼下停着四辆摩托车，他和几个狐朋狗友拎着钢管。
“他搞大别人肚子还这么嚣张！”
林小芬锁死房门，“婉清你别怕！”
“小芬！”
我捏住她的手，“把门打开，你跑出去，动静越大越好！”
“砰！”
一块砖头砸向窗户，玻璃碎碴子溅到我小腿上：“快！
快去！”
林小芬打开门哭天喊地地跑了出去。
徐志刚踩着摩托车后座，顺着管道爬上来：“贱人！
王丽呢？”
“这婚我看你是不想结了！”
我抄起搪瓷脸盆砸过去：“你搞大王丽肚子的时候，想过你要结婚了吗？”
徐志刚愣神的功夫，我抓起暖水瓶：“再上前一步，老娘给你褪层皮！”
他脸上横肉抽搐：“你他妈！
给你脸了......”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几道手电光照过来，徐志刚脚下一滑，从管道上栽了下去。
“谁他妈......周川柏？”
我探出头，周川柏站在保卫科老张旁边，手里还捏着个牛皮纸袋。
“徐志刚。”
周川柏啪地将纸袋摔在徐志刚脸上，“你爸挪用工会经费的账本，要我现在交纪委么？”
徐志刚捡起来一看，脸色比死人还白：“你......你哪来的？”
周川柏踹开脚边的钢管：“滚！”
摩托车声远去后，老张搓着手笑：“小周啊，上次说的三斤大米......明天给。”
周川柏转身就走。
我赶紧下楼去追他：“站住！”
周川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我冲上去拽住他的胳膊，摸到一手黏。
“血？”
“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