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站在了刚离开的地方，手里还捏着那盒缝纫线。
徐志刚脸立刻拉得比驴长：“哟，周师傅今天不是哑巴了？”
周川柏没理他，径直走过来把缝纫线塞我手里：“掉在供销社了。”
他转身看了眼我：“再见。”
“站住！”
徐志刚一把揪住他后领，“老子跟你说话呢！”
周川柏工装领子被扯开道口子，他慢慢转身：“松手。”
“怎么？”
徐志刚故意晃了晃BB机，“穷鬼也配看老子的女人？”
“徐志刚！”
我将手中的缝纫线砸他脸上，“你同时谈了三个女的，当别人不知道？”
徐志刚表情像被雷劈了：“胡说八道！
谁、谁造谣？”
“纺织二厂李彩，印染车间王丽，”我掰着手指数，“还有......放屁！”
他额头爆出青筋，“就王丽一个，哪来三个！”
正午繁忙的厂门口突然死寂。
树荫下乘凉的老头噗地喷出茶水，骑自行车路过的女工们也集体急刹车。
徐志刚脸色由红转青，突然扬起手啪一声，结结实实打在了挡在我前面的周川柏一耳光。
“呵，窝囊废！”
徐志刚甩着手骂，“看老子不......保卫科！”
我扯着嗓子喊，“徐志刚要打女同志了！”
二楼窗户齐刷刷打开，十几个脑袋探出来。
徐志刚慌了神，边退边指着我：“顾婉清你抽什么风？
你给我等着！”
他蹿上摩托一溜烟跑了，只剩那束蔫儿了的玫瑰躺在地上。
我转身掏手帕，才看到周川柏已经走出老远。
“周川柏！”
我追上去拽他袖子，“你傻啊？
站着让他打？”
他猛地转身对我吼道：“顾婉清，你早看清楚他是这种人了？”
我愣住：“什么？”
“装傻？”
他冷笑，“他生活作风不好全厂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我说过。”
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他脸上，我愣在原地。
“顾婉清！
发什么呆？”
刚下班的林小芬推了我一把，“你没和徐志刚去吃肯德基？”
“他是不是......”我喃喃自语。
“什么？”
“没什么，小芬，”我看着梧桐树，“你说，如果有人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还眼睁睁看你跳了下去......那不得气疯啊？”
我拔腿就往周砚白那儿跑。
4.“砰！”
我撞开锅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