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下这个。”
监控画面定格在深夜的货架间。
于子轩正在替换收银款，而玻璃窗外，张婉莹抱着弟弟的退烧贴安静注视——时间显示正是火灾前两小时。
“我在等他下班。”
她指甲抠进掌心的痂，“放火工具是我提前藏在工地的。”
“说谎。”
警察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于子轩后背的伤口特写，“钢管贯穿伤的角度证明，他是主动替你挡的。”
隔壁审讯室传来椅子倒地的巨响。
于子轩盯着手腕上的医用绷带，那里还残留着张婉莹咬破胶囊的牙印。
“她替你顶罪，你就看着她毁掉保送资格？”
女警将清华保送公示表拍在桌上，“张婉莹的综合评分原本排第一，现在政审不过关。”
他喉咙里滚出沙哑的笑：“你们不是找到真凶了吗？”
“周浩死了。”
三个字像冰锥刺穿耳膜。
监控显示周浩坠入水泥池前，手指着于子轩的方向说了什么，但火灾噪音吞没了声音。
走廊传来张婉莹的尖叫，混杂着“放开我弟弟”的嘶吼。
于子轩突然挣开手铐，带血的绷带缠住警察手腕：“让我见她，否则我把周氏地产洗钱的账本交给纪委。”
医院走廊的电子钟跳向23:47，距离高考报名截止还剩17分钟。
张婉莹被反铐在长椅上，看着弟弟被社工拽进电梯。
他怀里还抱着烧焦一半的帆船模型，那是于子轩用工地废料做的。
“姐姐！”
指甲在金属门框留下血痕，“你说过不会丢下我！”
于子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药片。
他举起染血的病历本：“5月7日，败血症引发急性心肌炎——张婉莹那晚根本搬不动汽油桶。”
警察翻开诊断书，入院时间确实在火灾前三天。
“伪造病历要负刑责。”
“那就查查心内科王主任的海外账户。”
他笑得咳嗽出血沫，“周家给的封口费，够买十份保送资格了。”
教务处的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光。
校长手指悬在“取消报名”按钮上：“张婉莹，你现在认错还能保留复读资格。”
她盯着于子轩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志愿表在工地安全带里。”
消防员从废墟挖出的安全带内衬，藏着被血浸透的报名表——考生类型栏里，于子轩替她勾选了“农村专项计划”。
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