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浑身绷紧。
“疼吗?”
我含糊地问。
他掐着我后颈迫我抬头,酒气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不及你死那日疼。”
我醉眼朦胧间,看见他扯开衣领——心口处歪歪扭扭的“沈知意”三个字,竟是用我前世摔碎的玉佩渣一点点嵌进皮肉的。
“你……嘘。”
他舔掉我睫毛上的泪珠,“按手印了,主子该给奴才发月钱。”
我摸遍全身只找到三枚铜板。
萧临渊低笑着含住那枚最锈的:“利息按日翻倍……还不上,就用主子抵。”
醒来时我躺在陌生床榻上,枕边整齐码着十二张地契。
最上头压着张字条:“矿山归你,你归我。
——签了卖身契的账房”我掀被一看,中衣心口处赫然用朱砂写着“萧临渊所有”。
5 庸脂俗粉局我烧了萧临渊的卖身契。
准确地说,是试图烧毁——火折子刚挨到纸角,窗外突然射来一支箭,钉着张新契书扎在床柱上。
“烧一张补十张。”
萧临渊的声音隔着窗棂传来,“主子想玩,奴才奉陪。”
我扯下箭矢,发现新契书居然用金线绣在鲛绡上,右下角还按着我的唇印。
……昨晚到底醉得多离谱?
“王爷。”
我推开窗,正撞见萧临渊在院中练剑。
晨光里他玄衣翻飞,剑尖挑落的海棠花全钉成了“沈”字,“您若闲得慌,不如去户部催催我的矿山过户文书?”
剑风骤停。
萧临渊反手将长剑掷来,擦着我耳际钉入身后妆台:“谢玦卡着文书,想要?”
“想。”
“理由。”
我拎起裙摆翻窗而出,赤足踩过满地海棠:“矿里有玉,雕成首饰能翻十倍价。”
萧临渊突然攥住我脚踝。
他掌心粗粝的茧磨得我皮肤发烫,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个锦盒:“不如先验货?”
盒盖掀开,前世那块被我摔碎的定情玉佩,如今完好无损地躺在红绸上。
玉面新雕了纠缠的并蒂莲,莲心处却缺了一角。
“当年那句庸脂俗粉……”萧临渊拇指抚过玉上裂纹,“后半句是俗世配不上你。”
我猛地合上锦盒。
前世记忆呼啸而来——谢玦举着这块玉对我说“王爷嫌脏”,我呕着血将它摔碎在宫门前。
“撒谎。”
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你明明……”萧临渊突然扯开衣领。
心口处“沈知意”的刻痕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