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早被我换了,这是易容的死士。”
我愕然回头,果然看见“祖母”撕下脸上面皮,竟是萧临渊的暗卫首领!
“谢玦的人早绑走真老夫人。”
暗卫递来封信,“王爷三日前就把人救回别院了。”
信上只有八个字:“雪夜难行,且拿命赌。”
落款:你的账房。
9 千金买骨我在萧临渊的药里掺了黄连。
三碗浓黑汤汁摆在床头,他靠在榻上似笑非笑:“主子这是要谋杀亲夫?”
“王爷说笑。”
我搅动药勺,“医书云良药苦口。”
他忽然攥住我手腕,药汁溅在锦被上洇出深痕:“那夜在坑底,你抖得连勺子都拿不稳。”
我垂眸看药碗里自己的倒影。
确实,那夜之后我总梦见爆炸的瞬间——萧临渊用后背挡住飞溅的木石,血滴在我眼皮上烫得生疼。
“怕你死了没人还债。”
我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三万六千两,利滚利……”萧临渊就着我的手喝药,舌尖“无意”扫过勺尖:“用这个抵?”
他从枕下抽出卷轴,展开是北疆十二矿的地契。
每张朱砂印旁都画着王八,笔迹和我前世醉酒那晚一模一样。
“矿山归你。”
他指尖点在最富饶的那座,“这个条件换。”
“什么条件?”
“嫁我。”
药碗“咣当”翻倒。
我手忙脚乱去擦,却被他按着后颈压向床榻。
锦被间全是药香混着血腥气,他心口的“沈知意”纹身硌着我掌心发烫。
“不划算。”
我挣开他,“那座矿最多值五万两。”
萧临渊低笑,突然从床底拖出个檀木箱。
箱开时金光晃眼——满满一箱金条,每根都刻着“沈”字。
“加上这个呢?”
我扑过去咬金条验成色,发现底部竟刻着永和十七年的官印——那是我前世散尽家财助他出征的年号。
“你……军饷十倍奉还。”
他抚过我咬出的牙印,“连本带利。”
窗外忽传来嘈杂。
我推开窗,见府门外跪着黑压压的百姓,最前排的老妇高举破碗:“求王爷王妃开恩!
北疆雪灾……”萧临渊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下颌抵着我发顶:“沈老板,这笔账怎么算?”
我抓起地契撕成两半。
“矿归你。”
把有王八那半塞进他前襟,“赈灾归我。”
萧临渊眸色骤深。
他抽走我发间玉簪,在每张地契背面按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