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
我突然想起第四章妹妹视频里的监控录像：白大褂下的我在签署文件，而文件标题是《意识移植自愿书》。
原来真正的我在车祸前就决定成为载体，用自己的身体给妹妹的意识当容器，却在手术中被公司篡改了记忆，误以为自己是幸存者。
“现在，该回收你的实验数据了。”
CEO打了个响指，虚拟偶像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她们的武器是粉丝的应援道具：发光手幅化作激光剑，氪金礼包变成导弹，连直播间的“火箭”特效都具象成燃烧的流星。
最前排的偶像举起手机，屏幕里播放着我死亡直播的回放，弹幕如潮水般涌来，每句“我爱你”都在抽取我的意识能量。
我抱着泰迪熊核心代码后退，突然踩到块松动的“数据砖”。
地面裂开，露出下方的培养舱群——正是第三章在镜像空间看到的场景，编号07的舱体里，我的肉体正在抽搐，手腕上的银手链闪着诡异的光。
而编号00的舱体是空的，玻璃上贴着张纸条，上面是我熟悉的字迹：“姐姐，我把意识还给你，这次换我当你的影子”。
CEO的攻击在最后一刻停住。
他盯着我手中的泰迪熊，瞳孔里第一次出现裂痕：“不可能……苏小羽的意识残片本该在三年前就被格式化——因为她从来没离开过。”
我握紧核心代码，泰迪熊的蝴蝶结突然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脑电波芯片，那是妹妹车祸时植入的救命装置，也是公司漏掉的最后一块原生意识。
当代码洪流涌入我体内，所有牢笼开始崩塌，工程师们的意识体化作光点汇入星空，而虚拟偶像们的动作突然失控，像断线的木偶般坠落。
CEO的虚拟分身开始崩解，临终前他指着我身后的数据流：“你以为赢了？
真正的镜像计划，是让10亿观众都成为意识载体——”他的话被杂音切断，最后留下的，是齿轮纹身的完整图案，中心刻着个极小的编号：S-Y-∞。
意识回笼的瞬间，我发现自己躺在服务器机房的地板上，阿野正在用黑客终端烧毁我的生物电极。
他的脸上有血迹，身后的监控屏幕显示，公司高管们正带着培养舱向地下47层转移，而画面右下角，某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在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