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的起居,整理他的衣物,为他收拾每一样东西。
我以为这是爱,现在看来只是可笑的自我感动。
擦完鞋,我站起身,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不止一个人的水声。
暧昧的笑声隔着门板传来,我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那里。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程小姐,你丈夫的脏病化验单在我手里。”
我的手指僵住了。
短信后面附了一张模糊的检验报告照片,顾明川的名字清晰可见,而诊断结果让我眼前一黑。
梅毒。
早期。
我跌坐在沙发上,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雨声依旧,浴室里的水声和笑声也没有停止。
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病友群凌晨两点,我独自坐在书房。
顾明川和那个女人在客卧睡下了,而我,失眠到现在。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内却比雨夜更冷。
喉咙突然一阵紧绷,熟悉的窒息感袭来。
我知道,这是失语症要发作了。
三年前父母车祸后,我被诊断出创伤性失语症。
每当情绪波动剧烈时,我就会暂时失去语言能力。
顾明川知道我的病,也知道发作时我需要有人陪伴。
但此刻,他正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打开“鲸落无声”病友群。
这是一个失语症患者互助的小群体,平时很少有人说话,大家都是安静的倾听者。
“有人能陪我说句话吗?”
我艰难地打下这几个字,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一个叫“渡舟”的人立刻回复:“程晚星,来巴黎找我。”
我愣住了。
这个人不仅秒回,还直呼我的全名。
更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在群里从不用真名。
“你是谁?”
我勉强打出三个字。
“一个能带你离开噩梦的人。”
对方回得很快,“你的丈夫不值得你付出一滴眼泪。”
我盯着屏幕,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个陌生人似乎知道我的处境,知道我的痛苦。
而巴黎,恰好是我童年时最向往的地方。
“程小姐,我在卢浮宫等你。”
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附带一张照片——那是七岁的我画的一幅画,署名“程晚星的巴黎梦”。
这幅画我只给过父母看,它本应该和父母的其他遗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