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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春朝蔷薇满园许南蔷闻言后续+完结

许南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来也巧,欢送会的时间正定在了二月十四那天。看着街上有摆摊卖的玫瑰花,大伙都觉得新奇,一窝蜂地围上去问。“今儿什么日子啊,怎么还卖上花了?怪漂亮的呢。”“今天是外国的情人节,城里的小情侣都时兴过这个。一起吃吃饭送送玫瑰花,这叫表达爱意!”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直白的日子,全都不好意思笑开。有几个感兴趣的问了花的价格后,一阵嘘声:“就这么几根玫瑰花,一包装就卖这么贵?我瞧着跟我家院里长的蔷薇也没啥区别嘛。”“你可真是土包子,蔷薇哪能跟这玫瑰比?这包装过的多洋气啊,代表的可是爱情!”许南蔷触碰花瓣的手一顿,又默默收回。是啊,蔷薇怎么能跟玫瑰比。玫瑰那么洋气,代表的可是爱情……她倏然收回视线,一心奔着厂里的大礼堂去。陈玉琦说他今天不忙,...

主角:许南蔷闻言   更新:2025-03-10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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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南蔷闻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你春朝蔷薇满园许南蔷闻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许南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来也巧,欢送会的时间正定在了二月十四那天。看着街上有摆摊卖的玫瑰花,大伙都觉得新奇,一窝蜂地围上去问。“今儿什么日子啊,怎么还卖上花了?怪漂亮的呢。”“今天是外国的情人节,城里的小情侣都时兴过这个。一起吃吃饭送送玫瑰花,这叫表达爱意!”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直白的日子,全都不好意思笑开。有几个感兴趣的问了花的价格后,一阵嘘声:“就这么几根玫瑰花,一包装就卖这么贵?我瞧着跟我家院里长的蔷薇也没啥区别嘛。”“你可真是土包子,蔷薇哪能跟这玫瑰比?这包装过的多洋气啊,代表的可是爱情!”许南蔷触碰花瓣的手一顿,又默默收回。是啊,蔷薇怎么能跟玫瑰比。玫瑰那么洋气,代表的可是爱情……她倏然收回视线,一心奔着厂里的大礼堂去。陈玉琦说他今天不忙,...

《许你春朝蔷薇满园许南蔷闻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说来也巧,欢送会的时间正定在了二月十四那天。

看着街上有摆摊卖的玫瑰花,大伙都觉得新奇,一窝蜂地围上去问。

“今儿什么日子啊,怎么还卖上花了?

怪漂亮的呢。”

“今天是外国的情人节,城里的小情侣都时兴过这个。

一起吃吃饭送送玫瑰花,这叫表达爱意!”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直白的日子,全都不好意思笑开。

有几个感兴趣的问了花的价格后,一阵嘘声:“就这么几根玫瑰花,一包装就卖这么贵?

我瞧着跟我家院里长的蔷薇也没啥区别嘛。”

“你可真是土包子,蔷薇哪能跟这玫瑰比?

这包装过的多洋气啊,代表的可是爱情!”

许南蔷触碰花瓣的手一顿,又默默收回。

是啊,蔷薇怎么能跟玫瑰比。

玫瑰那么洋气,代表的可是爱情……她倏然收回视线,一心奔着厂里的大礼堂去。

陈玉琦说他今天不忙,能早点到,可等许南蔷到达后却并未发现对方的身影。

甚至连值班人员都紧赶慢赶地来了,那个属于陈玉琦的位置依然空缺。

欢送会如期进行。

许南蔷被推选为人员代表上台发表出发前的感想,好鼓舞人心。

上台时,她紧张笑了笑,余光还是没受控地扫过台下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

她没抱希望的,从许南瑰来这里开始,她就知道一切该到头了。

只是没能好聚好散说个再见,确实有点可惜,毕竟陈玉琦是这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对她这么好过的人了。

尽管,是出于其他目的。

许南蔷在台上愤慨激昂,下面坐着的李姐却察觉到她的面部变化。

她寻摸一圈,又捅了捅一旁的小工:“看见陈营长了吗?

听说他们队里今晚没什么事啊,怎么不见他人?”

“他啊……”小工不动声色看了眼台上的许南蔷后,压低了声音,“今天不是什么情人节嘛,他好像带着他家那亲戚去吃饭了。”

“也真是奇怪,情人节不该带着自己媳妇儿过吗,领着个亲戚逛什么劲儿呢?”

话毕,另一旁的小工也来插嘴凑热闹:“我瞧着陈营长对他家这个亲戚,好得可是不像话,有一次我都见着他是把人抱下车的,哪家的亲戚能关系这么亲?

会不会……行了别说了!”

李姐适时打断众人的猜想,“人家没准儿就是把她当自家妹子呢,哪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了。

都别说了,好好听小许发言。”

台上的许南蔷并未瞧见李姐那处在小声探讨什么,只管完成最后一项任务。

发言完毕,全场掌声雷动。

她迎着在场几位领导赞许的目光,郑重在支教人员名单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自此开始,还有三天,她就要远赴边疆。


许南蔷这一觉睡得久,再睁眼是被一阵叫骂声嚷起来。

尖利的嗓音刺破玻璃,许南瑰踩着漆皮高跟鞋四处寻找她的身影:“许南蔷你个不要脸的!

躲到山沟里勾引别人丈夫,给我出来!

“孩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缩成一团。

陈玉琦闻声探出头来,在看清来人是谁后骤然变了脸色:“你怎么来了?”

他三步并两步赶过去,抓着许南瑰的手腕就往出拉:“有事到一边说,这边在上课。”

“上课?

教怎么当狐狸精?

“许南瑰才不管那些,甩开陈玉琦的手径直闯入教室。

她抓起讲台上的课本乱扔,油印试卷雪花般纷飞。

“南瑰!

你干什么!”

陈玉琦冲过去阻拦,反被对方尖利的指甲在脖颈抓出血痕。

陈玉琦怔住了,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撒泼耍赖的女人是他从前认识的许南瑰。

“我干什么?

我怎么了?

许南蔷抢了我的丈夫还不准我讨个说法了吗!”

“明明你喜欢的人是我,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又回来找她!”

许南瑰歇斯底里,说出口的话逐渐口不择言:“我明白了,撤职什么都是假的,其实就是你想甩开我,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是不是!”

一连串的话像炸弹一般轰得陈玉琦招架不住,他刚想开口,就见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

许南蔷扶着门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

她将孩子们都赶去外面玩,又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吵什么,这里是学校,要发疯出去发。”

“许南蔷你装什么清高?

“终于见到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许南瑰几步冲上去,却被马青山一个侧身挡上前:“我不管你是谁,但是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哟,姘头还挺多,能耐怪大的呢。”

许南瑰怪笑一声,食指隔空朝许南蔷点过去:“都怪你!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停职!

陈玉琦又怎么会不要我!”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过陈玉琦,但他不跟我结婚,我成了他们眼中的笑柄!”

“凭什么我受尽白眼,你们两个却能在这里如胶似漆?

凭什么!”

许南瑰察觉不出自己已经语无伦次。

她只是越说越气,最后竟然一把抓起讲台上的《现代汉语词典》向许南蔷砸过去。

“扮柔弱让男人心疼是吧?

这招我早就玩剩下了!

“她喋喋不休,丝毫没注意到被她扔出去的书页间寒光一闪——是裁试卷用的美工刀。

“南蔷!”

陈玉琦本能地扑过去挡在许南蔷身前。

刀刃划过手背的瞬间,他看见对方眼中的惊诧,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她终于愿意,再对他产生一些除了漠视以外的情绪。

滴答,滴答——血滴在拼音表上,黑色的印刷体被染成暗红。

马青山瞬间反剪住许南瑰双臂,靴子踩住她乱蹬的高跟鞋:“再动我报警了!

““报啊!

“许南瑰笑得癫狂,“让公安看看破鞋老师怎么勾搭有妇之夫!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教室。

许南蔷一个耳光制止了她的声音,随即熟练扯过课桌洞里的备用纱布和碘伏,熟练给陈玉琦包扎。

“你嘴巴放干净点,抢有妇之夫的人是你不是我。”

“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两个还并没有领证吧?

你说的是哪门子的夫妻?”

“最后一点,我重申一次。

我没有抢他,见异思迁的人没什么好抢,只有你自己把他当个宝。”

“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把他快点带走吧。”

此话一出,陈玉琦和许南瑰两人脸色各有不同。

陈玉琦以为自己刚刚为许南蔷挡了一下,至少也能在她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可是没有,她看他,依然像在看一株没有生命的花草。

许南瑰则更为气恼,她把许南蔷的大度当成变相地炫耀,面目狰狞着张口又要骂。

还没起来势头,就被陈玉琦满心疲惫制止住:“你有完没完!”

“咱们两个具体是怎么样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何必来这里朝她泼脏水!”

他长长叹了口气,攥紧手中渗血的纱布颓然窝坐在一边:“你也根本不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吧?

你是不是听你爸妈说了我家祖宅的事?”

“房契给你,你拿走,别再来吵她了,行吗?”

一阵寂静过后,许南瑰不再挣扎,转而点点头:“行。

证件我已经备好了,什么时候去办?”


许南瑰在医院住了五天终于出院,许南蔷也终于得空能告诉陈玉琦欢送会的事。

她在楼上的窗户上看着陈玉琦小心翼翼将她的妹妹抱下车,一步一搀扶地带她上楼。

说半点波澜都没有其实是假的,她早该看出来点苗头的。

早在老家的时候,陈玉琦就常常来许家串门玩。

那时谁都看他是个老实的小伙子,虽没什么大出息,但绝对是个顾家的男人。

爸妈疼许南瑰,有这好事的时候先想到的就是她。

可她不愿意,嚷嚷着说要自由恋爱,说以后要嫁到有钱人去,才不要耗在一个一穷二白的男人身上。

甚至,隔年就带回来一个要谈婚论嫁的对象。

家里人不同意,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偷偷跟那男人跑走。

爸妈没法,才同意这门亲事。

也是许南瑰结婚同年,陈玉琦就倾尽家财,提着彩礼进了许家的门,要迎娶许南蔷。

许南蔷还记得提亲那天,陈玉琦偷偷摸摸把她拽到葡萄架下面,给了她一块贴身的玉佩。

“南蔷,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出息,条件也没多好,但你愿意等我吗?”

“就两年,我一定风风光光回来娶你,让你做最体面的军长夫人。”

廊下的阳光将许南蔷的脸晒得红扑扑的。

她点头,也摘下自己戴了二十年的长命锁当做回礼。

她没想过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好日子,但没成想,陈玉琦真的做到了。

短短两年,他就功成名就,有钱有势。

后来因为工作调离,把许南蔷也一并带走了。

往后的生活称得上要星星不给月亮,她说东他绝不往西,。

可她怎么就没发现,陈玉琦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呢?

许南蔷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待陈玉琦将许南瑰送回房里后才开了房门。

“后天晚上我们厂要办个欢送会,你跟着一起来吧。”

“欢送会?

要送谁?”

“送……”话到嘴边还没说完,就被房间里的人硬生生截断。

许南瑰声音柔柔弱弱,说自己病情初愈没力气,喊着让陈玉琦帮她换一下床单被褥。

“诶来了来了!”

陈玉琦马上动身,离开前又匆匆忙忙应付一句,“后天是吧?

行,到时候我去你们厂里找你。

那个……我先去帮帮南瑰。”

陈玉琦似是通知一般,撂下一句话走。

许南蔷垂眼,缓缓摘下胸口处相伴自己多年的玉佩,将它和那四十二封信放在了一起。

这枚信物,这份感情,都是时候归还给它们的原主人了。


陈玉琦甩了甩头想把许南蔷的身影赶出脑海里。

可手指触到刀柄上的凹痕时,他又怔住了——那是许南蔷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许南瑰收拾好衣柜出来,看着陈玉琦呆愣愣站在那里,不由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南蔷教的。

“他低声回答,眼眶却突然发热。

这个有过一段时间没出现的名字让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许久,许南瑰走过来,双手攀着他的肩靠在他身上:“玉琦哥,我们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提议让陈玉琦险些切了手。

他的心骤然揪紧,又想起许南蔷临走前那个平静的眼神。

想起她那些天的宽容大度,想起他问她会不会离开时,她的沉默。

原来,那些都是她最后的告别。

可他,不想告别……陈玉琦故作镇定,将切好的菜扔进锅里:“还不急,我队里最近有考核,而且你父母那边也还没定下来日子,等等再说吧。”

“那好吧……那我明天就找爸妈算日子!

等你考核完咱们就去!”

夜里,陈玉琦心事重重躺在床上,听着许南瑰均匀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玉琦哥……“许南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你明天再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陈玉琦随口应答,却没想到许南瑰一直记得这个承诺。

更没想到,她带他去的地方是婚纱影楼。

陈玉琦站在试衣间外,心情是异常的沉重。

许南瑰很多次有意无意地和他透露过自己想结婚的意向,例如昨天。

可他总觉得还需要再等等,具体是在等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这一次,她直接带着他来试婚纱,看来是已经不想再给他任何拖延的余地了。

“好看吗?

“许南瑰穿着洁白的婚纱走出来,朝陈玉琦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她的笑容明媚,像极了当年的许南蔷。

陈玉琦勉强笑了笑:“好看。

““既然好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领证结婚啊?”

“我爸妈说了,婚礼挑个好日子办,领证可不拘是哪天。”

又是这个问题。

陈玉琦轻叹了一口气,选择沉默。

毫无疑问,这种反应成功激怒了许南瑰。

她气势汹汹换下衣服从店里跑出去,陈玉琦连叫了几声都没能拦下。

回到家,陈玉琦就见到许南瑰坐在沙发上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他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和盘托出。

“南瑰,“他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能结婚。

“许南瑰闻言,表情瞬间僵在脸上:“什么意思?

“陈玉琦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上,那是他前几天买的,可此刻却觉得那抹绿色刺眼得厉害。

只因为许南蔷也有一款类似的。

这种无论看到什么都能想起她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了。

也是这种时候,他终于意识到,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就爱上了许南蔷。

玫瑰与蔷薇,他分清楚了。

“对不起南瑰,我……我还是忘不了南蔷。”

“……你说什么?

““对不起,“陈玉琦低下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这样下去。

““我的世界已经被南蔷填满了,她这么一走我好像天都塌了,我没有一刻是不想她的,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南瑰,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很精彩的路要走,无论什么样的男人一定都能找到。

所以……陈玉琦!”

许南瑰根本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蛮横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猛地站起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陈玉琦,你什么意思?

你把我当什么了!

“许南瑰的声音尖锐得刺耳,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你说话啊!

“玻璃碎片瞬间四溅,划破了陈玉琦的手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南瑰,冷静点......““别叫我!

“许南瑰后退一步,又抓起桌上的相框砸向墙壁。

相框里的照片是他们上周在琉璃厂的合影,此刻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染红了照片。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承受了多少?

“许南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别人怎么羞辱我我都置之不理,说我破坏别人家庭我都无所谓,结果你竟然跟我说这种话……“陈玉琦面色沉重:“南瑰,我......““你闭嘴!

“许南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他,“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

“陈玉琦站在原地,任由抱枕砸在身上。

“南瑰,对不起。

““对不起?

“许南瑰冷笑一声,“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陈玉琦望着许南瑰那张与许南蔷几乎一模一样,此刻却歇斯底里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轻声说开口道:“南瑰,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南蔷。

“许南瑰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望着陈玉琦,眼泪无声地滑落:“你......你说什么?

“可回应她的只是沉默。

许南瑰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陈玉琦,你混蛋!

“陈玉琦站在原地,任由茶杯的碎片划过他的裤脚。

“我要去找她了。

“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许南瑰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知道,但我会找到她。

“许南瑰闻言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凄凉:“陈玉琦,你真是可笑。

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

你以为她会回到你身边吗?

““既然你不爱我,又何必在我接触你的时候不排斥也不推开!

现在把许南蔷逼走了,你又假装清醒,明白自己最爱谁了。”

“你们男人,都这么假惺惺吗?”

听着许南瑰话里话外的嘲讽,陈玉琦喉咙发紧,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的确,他曾经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

但他现在已然醒悟——自己最爱的,最想共度余生的,只是许南蔷,他不想再要其他人了。

“是我把小时候的执念错当成爱,但现在我已经认清自己了,我会去找她弥补我的一切过错。”

许南瑰闻言笑声戛然而止,她抓起桌上的钥匙狠狠摔向墙壁:“滚!

你给我滚!

“陈玉琦站在原地,望着满地的狼藉,还是离开了家。


汽车又行进了十几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夜色中的山路像条僵死的白蛇,陈玉琦背着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军大衣结了冰壳,每一步都哗啦作响。

他突然想,许南蔷刚来时,天气远比这还要恶劣。

她夜校下课走这条路时,是不是也听着同样的声响?

她怕黑吗?

摔过跤吗?

天将明时,他望见崖畔飘着褪色的红旗。

土坯教室窗棂上糊着化肥袋,晨光中浮现出歪扭的拼音字母,全是许南蔷的笔迹。

“叔叔,你找谁?

“陈玉琦一惊,低头就看到个背水的小姑娘仰起脸,高原红像抹坏了的胭脂。

“噢,我找许南蔷许老师,她在这里吗?”

“她带毕业班去乡里考试了,要晚上才回来呢。

“如此确定的答案让陈玉琦心下一阵激动,当即表示那他等等就好。

这一等,就忘了什么时辰。

暮色四合时,陈玉琦蹲在灶台前生火。

柴灰里埋着烤焦的土豆,是许南蔷常吃的晚饭。

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在日暮里格外喧嚣,突然门外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陈玉琦触电般跳起。

风卷着雪粒扑进来,许南蔷一边进一边低着头给学生们排落肩上残雪。

“许老师!

“孩子们呼啦围上去,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指向阴影处:“那个叔叔等你好久啦。

“陈玉琦从柴堆后出来,军大衣下摆沾着烤土豆的焦痕。

许南蔷循声望去,怀里的考卷“啪嗒“掉在泥地上。

孩子们也突然安静下来,三十双眼睛在两人之间逡巡。”

南蔷……”许南蔷并未接到任何通知,所以在此处见到陈玉琦时,脑袋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你怎么会来这?”

“我……”陈玉琦的声音卡在喉头,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她,低声道:“方便去其他地方说吗?”

许南蔷没作声,算是默认,将人带到了自己称得上“简陋”二字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一盏煤油灯,火苗在玻璃罩里忽明忽暗。

陈玉琦看着许南蔷紧抿在一起的唇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陈玉琦,你不会翻山越岭地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忆往昔吧?

有事快说,我没有很闲。

“空气凝结了半晌,陈玉琦突然说:“我被撤职了。

“许南蔷倒水的手顿了顿:“所以呢?

来找我干嘛?”

“许南瑰又嫌弃你是个一穷二白的男人,于是你来找我,想让我代替她再等你两年了吗?

““不是!

“陈玉琦声音突然提高,“我是真的......““许老师!

“窗外传来拍门声,“二丫发烧说胡话了!

“许南蔷闻言扔下水杯就跑,陈玉琦跟着冲进隔壁土房。

小姑娘蜷在炕上,脸蛋烧得通红,怀里还抱着半块冻硬的窝头。

“去仓库拿白酒。

“许南蔷扯开被汗浸湿的枕巾,“柜子最下面那个输液瓶。

“陈玉琦摸黑翻出半瓶红星二锅头,回来时见她正给二丫擦身,孩子背上青紫的冻疮刺得他眼睛疼。

“按着她。

“许南蔷蘸着白酒搓手心,“可能会有点疼。

“陈钰琪原以为这句话是用来安慰二丫的,直到二丫在昏迷中哭喊“娘别走“,还将他的手背用力挠出几条血道子。

……凌晨三点,二丫终于退烧。

许南蔷瘫坐在灶房门槛上,陈玉琦适时递过搪瓷缸给她:“喝点水。

““不用,放着吧。

“陈玉琦悻悻收手,又起个话题:“你明天要干什么?”

许南蔷眼都没抬:给毕业班补课,。

““我帮你。

““帮我?

你会什么?

“陈玉琦想了想:“军体拳,改作业,背粮食......“许南蔷突然笑了,笑声比夜风还冷:“陈营长,你分得清糜子和谷子吗?

“他噎住了,许久才近似哀求一般哽咽道:“南蔷,我干什么都行的,你让我赎罪好不好......““赎什么罪?

“许南蔷突然站起来:“你该去城里找许南瑰,她不是要当新娘子吗?

“陈玉琦眼眶一阵酸涩,翻遍全身从兜里掏出那枚玉佩:“这个,你拿回去,你走之后我也没有给她。

““我以为和她在一起是得偿所愿,可在你走之后我才发觉我这种想法有多么可笑。”

“我爱你,我的愿望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成和你厮守终生了。”

“南蔷……原谅我,好不好?”

野风喧嚣,吹得窗框呼啦啦得响。

许南蔷盯着那块通体温润的玉佩,目光冷冷:“我不认得什么玉的品种,在我眼里它们都是好看的玻璃。

但因为喜欢,你这一块我好好珍藏了很多年。”

“可现在我不喜欢了,所以它在我眼里,已经连一块玻璃都不如。”

天将将亮,远处传来鸡鸣。

许南蔷没等陈玉琦的回话,转身往教室走:“天亮了就下山吧,二十里外有班车。

““我不走!

““随你。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反正别再赖在我跟前说那些无聊又恶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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