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季燃的其他类型小说《穆总,夫人已插翅难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项蓝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晨的空气很好,苏沫苦涩的笑笑,有多久,她都不曾呼吸过这样新鲜的空气了。季燃将她推到了一块空空的绿草坪上,站在她身后面细细的端详着她。季燃觉得,苏沫好似又瘦了很多,已经是最小码的病号服了,但套在她的身上,还是整整松了一圈,就跟穿着孕妇装一样,两只袖子是空空荡荡的。苏沫的胃口很不好,吃什么都是匆匆几口就说饱了,接下来是该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样给她补一补。也好在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然像她这么要强的人,自己又哪里能有机会去照顾她呢?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是老齐打来的,他本来是不想接的,但铃声一直不停的响着,这让他觉得十分烦人。苏沫扬了扬头对季燃说:”没事儿,你接吧,不用顾及我。“季燃的手在苏沫的肩头拍了拍,往前面的走了几步蹲到地上接听电话。”...
《穆总,夫人已插翅难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早晨的空气很好,苏沫苦涩的笑笑,有多久,她都不曾呼吸过这样新鲜的空气了。
季燃将她推到了一块空空的绿草坪上,站在她身后面细细的端详着她。
季燃觉得,苏沫好似又瘦了很多,已经是最小码的病号服了,但套在她的身上,还是整整松了一圈,就跟穿着孕妇装一样,两只袖子是空空荡荡的。
苏沫的胃口很不好,吃什么都是匆匆几口就说饱了,接下来是该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样给她补一补。
也好在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然像她这么要强的人,自己又哪里能有机会去照顾她呢?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是老齐打来的,他本来是不想接的,但铃声一直不停的响着,这让他觉得十分烦人。
苏沫扬了扬头对季燃说:”没事儿,你接吧,不用顾及我。“
季燃的手在苏沫的肩头拍了拍,往前面的走了几步蹲到地上接听电话。
”喂!“
季燃对着电话喊了声,那边却传来了季祁林的声音:”臭小子,你这是打算死在云城了吗?“
季燃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又看了眼屏幕,没错,是老齐的号没错,这个叛徒。
脸一下子就又拉了下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云城,死在这儿不正好如了你的意吗?“
”你个臭小子,你说什么你,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是吗?”
电话那边的季祁林气得不轻,一口血痰就吐了出去,老齐赶忙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又替他顺了顺后背,扶他在沙发上坐好。
进房间里给他找来了药,倒了一杯子水递了过去。
季祁林将药片含进嘴里,喝了一口水,打了一个嗝,对着电话另一边的季燃说:“臭小子,看来,我是得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你了。”
“别啊,你老这是着什么急啊,我还没好好玩够呢!”
“你……”
季祁林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沫看着面前的一片绿色,心情变好了很多,现在她十分确定,自己的眼睛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离得远了,才会看不清楚东西的。
在这一片草坪的前方,若隐若现的有一条小河流,苏沫看得很模糊,但既然看到了,苏沫相信一定是有的。
所以她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轮胎,但没想到却刹车失灵,轮椅向着前面的小河直着就冲了出去。
轮子越滚越快,苏沫两只手慌乱的在半空中挥舞着,眼看着就要坠入河中,刚刚挂断了电话的季燃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大长腿往前快速的跑着,及时的把住了轮椅的把手,一场悲剧才因此被避免。
季燃喘着粗气,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着。
苏沫也并不比他好多少,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季燃半蹲在苏沫的面前,他以为她是一时想不开才会这么做得,就连一句责备都舍不得说。
他轻轻的抚摸着苏沫的头发,又将身上的外套盖到了她的腿上。
“苏沫,早上外边冷,我们回去吧,回去好吗?”
季燃哽咽着, 他努力克制的某种情绪让苏沫觉得很自责。
目光中噙满了泪,她看着季燃低低的说:“对不起!”
季燃握了握她的手,轻声的说:“你道什么歉啊,你又没有错。”
错的人是那个叫做穆景琛的男人,是他一步一步将苏沫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错的人是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苏沫知道季燃舍不得怪自己,可越是这样,她才心里越不是滋味。
“季燃,对不起啊,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总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人添麻烦,我太没用了。”
季燃安慰她道:“你看你,我们俩之间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吗,苏沫你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
他巴不得她能麻烦他呢,特别是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至少说明在她的心里,有一个角落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季燃越是这么说,苏沫心里就越难过,也更加的自责。
她的头压的很低,说:“我有时候挺讨厌自己的,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 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活着都是浪费空气,我除了给别人带去麻烦,什么都不会,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谁喜欢我啊都是一种灾难。”
苏沫笑了笑,又补充说:”世纪大灾难的那种,山崩地裂,洪水海啸,哈哈,还有什么来着……“
苏沫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水大片大片的涌出,好痛,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插在了那里,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好奇怪,她伤到的明明是腿,可痛的却是心,不止如此,头也很痛,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季燃看着有一些心疼,半蹲着将她给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苏沫,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很优秀,真的,你很好苏沫。“
苏沫仰了仰头,泪水滴到了季燃的手背。
”我不好,我如果有那么好,他为什么会不要我呢,他明明说过会跟我结婚的呀,这十年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跟我说他要娶我,他说他会给我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婚礼,他说要让我做最漂亮的新娘子,他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一定是我不够好,不然他怎么就不要我了啊?“
苏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季燃在说着话。
一会儿捂着胸口,一会儿又抱着头,脑子里好乱,零零星星的片段不停闪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撕碎了一般。
季燃紧紧的抱住她,苏沫整颗脑袋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苏沫。“
季燃喊了一声。
苏沫再也无法抑制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苏沫,不要这样,那个人渣,以后不要再去想他了,他不要你,我要你。“
”真的,苏沫,我要你,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了你十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你怎么就看不到呢,哪怕是穆景琛不要你了,你也不肯回头看一看我吗?”
季燃捧着苏沫的脸,逼迫着他将目光看向自己。
“苏沫,你看看我,你看着我,我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爱你的人,你看清楚。”
季燃的力气很大,苏沫的头就更痛了,脑子里乱作了一团。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燃一直守在季祁林的床前。
他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母亲还在,父亲虽然也不与他们同住,但也会时不时的就来看他们。
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般,周末的时候一起手拉着手去游乐场,一起买菜、逛街。
父亲会很耐心的辅导他功课,告诉他要好好用功,长大了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同时父亲还会让自己坐在他的肩头,那个时候,他觉得父亲的肩膀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站在父亲的肩上,好似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了自己的脚下。
他还看过父亲、母亲旁若无人般的接吻,拥抱,两个人看向对方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而又深情。
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呢?
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透了这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呢?
大抵是从母亲过世了之后吧!
他总觉得是因为父亲的朝三暮四,是他无情的背叛最终害死了母亲。
那一颗仇恨的种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点的心里扎了根又发了芽。
所以,他叛逆,仇视,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方式去对抗着他。
却从来都没想过,他同自己一样,也因为某一个人的离去而日夜备受着煎熬。
除了日渐苍老的容颜还有这满身的病痛。
“爸!”
季燃看着点滴瓶中滴答流着的液体,喊了一声。
季祁林也张开了眼睛,虚弱的看了一眼儿子。
“爸,你怎么样?”
季祁林摇头,季燃将他扶坐了起来。
季祁林将脸上的氧气罩取下来,看着儿子问:“你现在还想要同那个女人结婚吗?”
语气里丝毫没有了威严,就只是一个父亲同孩子间平常的问话。
“是的,爸,苏沫她是我这辈子都要守护的人,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我觉得如果错过了她,我会后悔。”
季祁林笑了一下:“既然已经决定了,爸爸也不好再说什么,我知道这些年因为你妈妈的事情,我们父子间有很多的隔阂,季燃,其实,你比爸爸要勇敢很多,当年如果不是我执意娶了你秦阿姨,或许你妈妈她就不会死,既然爱她,以后就好好的对她吧!”
“爸,你的意思是?“
”你是真的同意我娶苏沫吗?“
季祁林没有说话,但很重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许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爸爸老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在了,爸爸是不希望你同我一样,这一生都活在悔恨里,爸现在啊,也没有什么愿望了,只希望我死之后,你能将我和你妈的骨灰葬在一起,你妈这一生啊,太苦了,地上又太冷,我想去陪陪她。“
”季燃,爸爸今天其实特别高兴,能在死前听到你叫我一声‘爸’我真的特别开心。“
季祁林还想说些什么,季燃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爸,你说什么呢,你才不会死呢,你会长命百岁的。“
盛安安站在病房的门口,手里捧着一束刚刚早市上买来的花。
病房内父子俩的对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
苏沫,到底谁是苏沫?
一个街边卖烧烤的,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把季燃迷得五迷三道,甚至不惜拒掉了她盛家这样大的一门亲事?
盛安安推开门往病房里走,声音甜甜的叫了声:”季叔叔。“
将手上的花插进花瓶之中。
”是安安来了啊!“
季祁林向着她打了声招呼。
盛安安走到床边,关心的问:”季叔叔,你怎么样啊,好点了吗?“
季祁林点一下头,说:“好多了,这些天让你和父母为了我跑前忙后的,真是辛苦了,太过意不去了。”
盛安安坐到床前,握住了季祁林的手:“叔叔,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季祁林嘿嘿了两声,没再说话。
然后看了一眼季燃,说:“爸知道你心里有事,不用管我,回去吧!”
“可是,爸你……”
季燃有些放心不下,更多的是担忧。
“放心吧,爸爸没事,老齐会好好的照顾好我,而且,你在这儿也是心不在焉的,不如,先去把事情处理好。”
“可是爸,你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爸的身体爸爸清楚,去吧!”
季燃看了一眼父亲,往病房外面走,盛安安也跟到了他的后面。
两个人刚要出了门,盛安安被季祁林给叫住了:”安安啊,你留下来陪叔叔说说话。“
”好的,叔叔。“
盛安安看了一眼季燃,往后退回到了病房之中。
季燃看着紧闭着的病房门,站了站,还是转身下了楼,坐上了车往云城的方向开去。
病房内。
盛安安低声问季祁林:”季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季祁林也不跟她绕圈子,握住了盛安安的一只手:”安安啊,叔叔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可叔叔也只有季燃这一个孩子,我不得不为了他的幸福考虑,这婚事……“
季祁林的话还没完,豆大的泪珠就从盛安安的眼眶之中滚了出来。
”叔叔,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懂,这件事情,我会同我父母说的。“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往病房外面走。
季祁林的声音在身后面响起,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安安,叔叔的意思是,等我这身子骨好一些了,将你父母约出来,我亲自同他们赔个不是。“
盛安安转过去脸看着季祁林,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纵横商场几十年,他季祁林什么时候向人低过头啊?
季祁林说:”当儿子的犯了错,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没有管好,自然得由我来道这个歉。“
盛安安擦了擦眼泪,回答道:”好的,叔叔,我会跟我爸妈说的。“
下午,季燃急匆匆赶回了云城。
此时的苏沫并不知道季燃回来,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得无聊,又开始研究新的菜式。
季燃一进门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菜香。
往水槽边走过去,苏沫系了围裙,一只腿搭在一张高凳子上,十分艰难的提着锅铲将刚刚炒好的菜往盘子里装。
季燃抱着苏沫快速的上了车,她感觉到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他开得很快很急,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里。
好在刀口不是很深,做了紧急处理,只要稍加休息,就可以离开了。
季燃盯着面前的单子,完全无法置信。
“沫沫,你的抑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苏沫不想说话,只盯着天花板看。
季燃不再说话,给她倒了一杯水。
手一下下温柔的摸着苏沫的头发:“没事的,沫沫,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季燃说:“还有两个小时,我饿了,你带我出去吃点东西吧,吃完我们就去火车站。”
“你还要去找他吗?”
苏沫点头“嗯”了一声。
说:“季燃,我其实是一个很极端的人,因为我的病,我总是很容易就走了极端,让你担心了,不过现在,我又突然想通了,我不甘心,我还是不相信他会突然就背叛了我们十年的感情,我不甘心,所以,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好,我陪你。”
季燃的声音压得很低。
从医院里离开之后,季燃带苏沫去吃了早饭,之后又一起回到了出租屋内。
她准备了一个很大的袋子,将衣服鞋子通通装了进去,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一个钱箱子。
临出门前,又将小推车给推出了门。
“沫沫,你这是……”
苏沫看着季燃,十分认真的说:“我仔细的想过了,如果他不肯见我,我就在云城租一间房,我有的是时间同他慢慢耗,总有一天,我会问出来一个答案。”
九点的车,两个半小时到云城,正好赶上了饭点儿。
季燃点了很多的菜,但苏沫一口都吃不下去。
但他还是温声哄着她:“沫沫,吃一口,就一口。”
苏沫无奈,最后喝了几口汤就出了饭馆。
对于云城,她算不上熟悉,但穆景琛的学校,还是找得见的。
他们在学校对面租了个单间,空间不大,两张床,一个衣柜,还有梳妆台。
将东西全部归类,她才坐到了梳妆台前整理起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那一张苍白的脸,苏沫陷入了沉思。
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二十四岁女人该有的样子。
穆景琛不要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苏沫的包包里还有一套完整的化妆套盒,虽然只是小样,但因为是穆景琛送的,她一直都舍不得用,到现在也都没有开封。
她看了眼季燃,问:“你会化妆吗,季燃,你帮我化一下妆好不好?”
“不是,沫沫,你让我一个大男人帮你化妆,就不怕我将你脸给毁了?”
苏沫笑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季少,对自己有点信心嘛!”
季燃无奈,将化妆刷拿在了手上,而苏沫则是闭上了眼睛。
等了大概十分钟,季燃说他弄好了。
别说,季燃这小子有点能耐,被他这么一改造,苏沫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进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将一直舍不得穿的裙子换上。
出来后,对着镜子是扭来扭去,不停的问:“我怎么觉得,好像胖了。”
“不胖,一点都不胖,沫沫,你太瘦了,以后还是得多吃一点。”
“那,走吧!”
季燃跟在苏沫后面出了门。
他们很快就到了圣辉门口,圣辉是云城最有名的大学,穆景琛现在就读研究生,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
苏沫掏出手机给穆景琛打电话,刚开始一直没接,后来接了,但里面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得出来对方十分不悦。
对着电话说:“苏沫是吧,我是林朵朵,穆景琛的未婚妻,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他早就已经不爱你了,你这么苦苦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洒脱一些,给你们这段感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说完这一段话,电话被林朵朵无情的挂掉。
苏沫听着耳朵里的嘟声,有些六神无主,站在学校门口,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对季燃说:“走吧!”
“去哪里?”
“男生宿舍。”
“你确认他在里面吗?”
“就算不在也得问问人,才能知道他去了哪儿?”
他们来到男生宿舍,站在大门口等,很快和穆景琛同宿舍的莫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沫一把将他拉到了一边,开口就问:“穆景琛呢,他去了哪里?”
莫齐是一脸懵,在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吃惊的喊了声:“嫂……嫂子!”
“快说,他去了哪里?”
苏沫急得直想打人。
莫齐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一眼旁边的季燃:“这位是?”
“你就别管这位那位的了,你快告诉我,穆景琛他去了哪里?”
莫齐重重的叹一口气:“他去林氏实习了,有一年多都没回学校了,你在这里是找不到他的。”
林氏?
林朵朵吗?
苏沫拉着季燃出了学校,打了辆出租就去了林氏。
她走到保安室小声的打听:“您好,请问您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做穆景琛的实习生,他的工作间在几楼,能告诉我吗?”
那保安是来来回回上下打量着她,说:“哪里来的疯子,我们穆总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穆总,穆总,穆总!
哈哈,哈哈,哈哈!
靠着林朵朵这棵大树,他竟然从一个每个月需要她给他救济金的穷学生,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穆总。
穆景琛啊穆景琛!
我们十年的感情啊!
原来终究是抵不过那权利地位,更加抵不过你的野心。
就这样,半个月又过去了。
林朵朵从医院里出来,本就惊艳的脸上此刻挂上了更为得意的笑。
刚刚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去医院里一检查,自己竟然怀了孕。
之前为了将穆景琛绑在身边,为了同他结婚,自己便骗他说怀了孕,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怀了孕。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她忍不住的就想要跟他分享些什么,但也只能是极力的忍受着。
谁叫她撒了谎呢,撒了谎就得用第二个谎继续去圆。
吃过早饭,临出门前,穆景琛的目光落在林朵朵的小腹上,是来来回回的看。
问道:“你这肚子,该有两个月了吧,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林朵朵手停在自己的小腹,慌了一下神,而后笑道:“我人瘦,看不出来,而且现在也还不到显怀的时候,等以后,我肚子慢慢大起来,你怕是连碰都不愿意再碰我一下了。”
“怎么会。”
穆景琛答道,穿好了鞋子走出了门。
在往楼下走的时候,他也在不停的想着。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应该是心生欢喜的,尽管他同林朵朵之间并没有爱情。
作为林家人,他本应该恨她的,但事实却又并非如此。
这可能是一开始,林朵朵就十分清楚的告诉过他,自己并非林建国亲生的女儿,是他老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弃婴。
更重要的是,林建国对她并不好,在他看来,正是因为有了林朵朵的存在,才客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所以,在林家,她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夹缝求生罢了。
林朵朵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可却一次又一次的配合着自己的演技。
她越是蛮不讲理,越是闹腾得厉害,穆景琛的地位就愈加的稳固,林建国便更加的信任他,公司里的很多事都愿意交给他去做。
他也的确是靠着她的关系才一步步坐上了现在的位置,可以运用职务之便一点一点逐个击破这庞大的林氏内部。
所以,对于林朵朵,虽说没有爱,但却满满的,都是感激。
有时候,他觉得,他们就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两个人,哪怕是各自下了船也是要互相问候,相携着再走一段路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穆景琛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车开到一半,他停到了路边。
对面就是“沫燃”烧烤店,苏沫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她看上去特别的疲惫。
几个店员将桌子一张张的抬出来。
苏沫很有经商的头脑,又肯花心思去学去做,开业还不到一个月,这家店就被她经营得是风生水起。
现在的“沫燃”烧烤也不单单只做烧烤,九点半之前有早餐,九点半到一点半之间有午餐,中午可以适当的休息段时间,下午还推出了各种特色套餐,不定时的就有试吃活动,晚上还有宵夜。
穆景琛很想过去,哪怕只是简单的打一个招呼,但最终却是连摇下车窗来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这样也挺好,就像苏沫所说的:两生欢喜,各自心安。
苏沫,她以后也会有孩子,同季燃的孩子。
想到这里,穆景琛往对面看了一眼,开着车走了。
苏沫做梦都没想到,季祁林会来找自己。
在晚上她准备打烊回去的时候。
今天的人不是很多,一到九点她就关了店。
还是约在上一次的那家咖啡馆内。
季祁林走在前面,苏沫拄着拐杖跟在后头。
他不时的回过头来,看她两眼。
上楼梯的时候,他也会小心的一步步扶她。
还是上一次那个靠窗的位置,季祁林仍旧点了两杯拿铁。
“爸!”
坐定后,苏沫这么喊了一声。
季祁林立马摆了摆手,说道:“打住,你和季燃虽然结了婚,不代表我就认了你这个儿媳。”
苏沫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更好的儿媳人选,但我和季燃已经结了婚,既然结了婚,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儿媳。”
季祁林将杯子拿到唇边,喝了一口,怒道:“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
苏沫低着头,沉思了几秒钟后,问:“爸,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沫,我问你,你这店每天净营业额多少?”
她抬起头来,完全是一头懵,这些事情季燃都没问过她,季祁林怎么会如此关心呢?
“怎么,我季家的产业,我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是的,爸……”
苏沫向着他解释:“这个店是我和季燃一起开的,而且我有入股的。”
后面的一句:“我觉得这算不上是季家的产业”被她给生生咽了回去。
“区区五万块也算是入股,真是笑话。”
季祁林十分生气,面前的杯子被他敲在桌上,敲得很响,里面黑色的液体洒得整个桌面都是。
苏沫也不再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些什么再惹得对面的这位活阎王不高兴。
“找个时间把账本拿来我看看吧!”
“爸,你要账本做什么?”
苏沫十分疑惑,但还是说:“如果你需要看的话,我会拿来给你过目的。”
“怎么,我想要看看账本还得求着你不成?”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却变得更加的紧张起来。
几分钟后,等到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
季祁林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方帕,擦了擦嘴。
用命令的口气同苏沫说:“这样,既然这个店是我季家的产业,我要收回的话你应该也是没有意见的吧!”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收回?
难道这才是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苏沫当然是不同意。
立马就站了起来:“爸,这个店是我起早贪黑,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做起来的,你不能……”
“不能什么!”
季祁林拉开了椅子,走到苏沫的面前,他端起他面前的杯子,褐色的液体从苏沫的头顶淋了下去。
“一个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天天往外面跑像什么样。”
苏沫完完全全看不见了,浓稠的液体粘在头发上,又滴落在脸上,弄得她十分的难受。
又过去了几天。
一天早上,临出门前,季燃同苏沫说:“老婆,今天是我训练的最后一天了,以后我就能多陪陪你了。”
苏沫问:“为什么说是最后一天?”
季燃搂了搂她,说:“我今天下午有一场比赛,苏沫,你可一定要来。”
“下午吗,下午几点?”
“差不多四点左右吧!”
苏沫点了一下头,说:“如果不忙的话,我会来的。”
“那不行,你必须得来。”
季燃激动的抓住苏沫的手:“老婆,我要是你亲自看着,我为你拿一个冠军回来。”
“可……”
苏沫还想要说些什么,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在关门前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啊,一定要来。”
刚刚涌到了嘴边的话就那样给硬咽了回去。
她想说今天店里有一场试吃活动,她可能会忙到很晚,不一定有时间那么刚刚好能赶过去。
苏沫看着紧掩着的门,苦笑了一下。
她也只能先到店里看一看情况,如果能抽出来时间,她还是很想到现场去看一看,给他加油打气。
下午四点。
苏沫看了眼时间,对后厨的小军说:“你先帮我盯着点,我有点事儿,得先离开段时间。”
“不行啊,老板娘,这很多都是新菜式,这后厨里大多都是新招来的,没有你在旁边指导,会出错的,再说了,这客人也不买帐啊!”
“可这……”
苏沫看了眼后厨内忙进忙出的身影,今天是周日,来的人未免多了些,此时的大厅里早就坐满了人,很多人因为上菜上得慢了,已经是再三催促了。
苏沫想给季燃打一个电话,跟他解释一下,但想着他此刻应该正在奋力拼搏着,不想打扰到他。
这一忙,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店里前来用餐的人不减反增,等到稍稍空闲一些,她立马就给季燃打去了电话,但他的电话关了机,苏沫想着,只能等到自己忙完后回去再跟他好好解释了。
一到十点半,苏沫就打了烊,急匆匆赶回家,却并没有看到季燃。
以往的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回来,可今天……
难道是在同自己赌气,责怪她没有去看他的比赛吗?
苏沫又给季燃打去了好几个电话,但他都没有接,再往过打,里面竟然传出了盛安安的声音,她只“喂!”了一声,苏沫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系了围裙往厨房里走去,苏沫想他应该还没吃饭吧,这一段时间自己的确是太忙了,忽视了他的感受。
既然是要道歉,也该拿出些诚意来。
忙活了大半夜,苏沫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全部都是季燃喜欢吃的。
一直等到都快睡着了,门才响了一声,季燃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
苏沫从沙发上坐起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门口,一把扶住了季燃。
问:“你喝酒了?”
“嗯。”
“你不是酒精过敏吗,怎么还喝那么多的酒?”
最唏嘘平常的关怀落在季燃的耳朵里,却像是针一样的扎人。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到了衣帽架上。
白色的衬衣领口处,有女人的口红印,肩膀上也有女人的长发。
苏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她什么都没有说,扶着他到沙发上坐好。
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水很快端到了季燃的面前,但他用力的推了她一下,滚烫的热水倒在了苏沫的胸前,杯子也落到了地上,碎玻璃四分五裂炸开。
好在饮水机里的水只有七十度,不然胸前的这一大片都要被烫熟了。
苏沫没有说话,只是将地上的碎片一片片的捡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这时候,季燃才开口,声音如冰一般砸下来,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
“你今天为什么没来?”
“今天店里人比较多,我没有忙过来,而且,季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腿不太方便。”
苏沫向着他解释。
但季燃根本不听,也听不进去,在他看来,她所有的解释,都是一种狡辩。
只不过是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忙忙忙,你一天就只知道忙,你嫁到了我季家,吃穿哪一样会少得了你,有必要这么天天出门抛头露面的吗?”
“不是我非要去抛头露面,是开这个店,是以前我们两个人一起决定的,而且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别人要过来吃饭,我们把门堵住不让进吧!”
季燃脸黑得更深,看着蹲在地上擦地的女人,说:“你总是有一大堆的理由,好好在家当你的季少奶奶不行吗,非得天天往外面跑,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季家的少爷娶了个瘸子做老婆吗?”
手上的抹布被苏沫给狠狠丢到了地上,看了一眼季燃后,是头也不回的就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果然,这才结婚多久啊,这么快就开始嫌弃她了。
苏沫突然不明白,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
那个说着:“苏沫,我会对你好的”的那个季燃又去了哪里。
原来,能轻易许出来的诺言,到最后都会变成戏言。
只是,大多数人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季燃在门外叩门:“苏沫,你把门给我打开,你真当自己是谁,在我面前发什么脾气,你搞搞清楚,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苏沫也全当是听不见,她太累了,将头蒙到了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开始陷入了冷战。
谁也不主动向对方低头,都憋着一口气,等对方先开口认错。
每天一起床,季燃已经出了门,等到深夜苏沫都已经睡下了,他才喝得是酩酊大醉,倒进自己的房间里。
苏沫也更是我行我素,每天仍旧去店里忙前忙后。
开始的时候,每天无论多累,回到家她都还会烧上一桌子的饭菜给他,慢慢的也就不再做了。
苏沫认为,自己越是放低了姿态,在季燃的心里,就越会觉得自己心里有鬼,承认自己错了。
可除了那天没能去现场看他比赛,失了约以外,苏沫是真的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是做得不如他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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