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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

十木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由网络作家“十木南”近期更新完结,主角陌鸢砚憬琛,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邺丞相,山河万里在他掌中,帝王贵胄任其摆布。弹指之间,便能让人身首异处。可父兄被害,为给他们求情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只有一个要求:暖塌温身。为救人,她答应了。殊不知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两年……...

主角:陌鸢砚憬琛   更新:2024-03-29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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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小郡主娇软果敢,丞相为她当舔狗了》精彩片段


冬寒卷过长街,瑞雪再造丰年,转瞬到了宫宴那日。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梁画柱,目不暇接。

陌鸢走在砚憬琛身旁,颇为感慨地打量着皇宫:“还真是金碧辉煌,只可惜……”

听到她的低语,砚憬琛侧头看来:“可惜什么?”

“红墙高瓦,一困便是一辈子。”陌鸢神色惋惜地望着四周高墙。

这高墙不知困了多少红颜,又有多少美人,色未衰,恩却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砚憬琛顺着陌鸢的目光看去,略略一笑,语气凉薄:“然而,这宫门,依旧让人趋之若鹜。”

二人对话间,丝竹管弦之声,嬉笑喧闹之声,越发清晰,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至司礼监一句:“砚相和苍漓郡主到。”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陌鸢蹙了蹙眉,举目四望,有些不太适应,官员和女眷全注目看来。

一时间,众人似乎都有些怔忪,待回过神来,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了过来,对着砚憬琛一阵阿谀奉承。

而砚憬琛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带着陌鸢大步走到右排第一张桌子落座。

此时,皇上还没到,桌上摆着酒水和茶点。

陌鸢实在受不住众人投来的目光,刚才她只是抬头随意看看宫殿,就对上好几道复杂的视线。

像是探究、像是审视、像是敌意……各怀鬼胎的眼神,总是让人不舒服。

陌鸢索性低下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以掩饰不自在。

“郡主,是打算来个水饱?”

砚憬琛凉凉的声音突然传来,陌鸢险些被口中含着的茶水呛到。

轻咳一声,陌鸢努努嘴:“我只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

“郡主天生丽质,自然引人侧目。”

陌鸢惊讶地转过脸,古怪地看向砚憬琛:“这话听着,还真不像从砚相口中说出来的。”

“那本相应该怎么说?把他们眼睛都挖了?”砚憬琛挑挑眉,慢条斯理地押了口茶。

陌鸢俏皮地眨了眨眼,嫣然一笑:“嗯,这样听着就很砚相了。”

砚憬琛斜乜着身边的人儿,原本不施粉黛的小脸,今日画了淡淡的妆,衬得灵动星眸,更加熠熠生辉,好似春日桃花,魅人心魄。

砚憬琛眸色一暗,盯着弯弯翘起的樱唇,浅浅地、淡淡地笑了。

小东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揶揄他了。

而砚憬琛这浅淡的一笑,落在有心人眼中,无限放大。

尚书令张庚端起茶盏,状似关心地对隔桌卢晃道:“卢大人,近日身体可都痊愈了?”

“大好了,多谢张大人关心。”卢晃客气地同张庚碰了下杯。

张庚为卢晃将茶水续上,随意地问:“卢大人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

“啊,都是些老毛病了。”卢晃面上打着哈哈,实则心中还在滴血。

到现在他也没查出来是哪个王八羔子烧了他的宅子,毁了他积攒多年的财宝。

张庚见卢晃不想说,倒也识趣地没再问,转而朝砚憬琛的方向晃了晃杯盏,问:“卢大人,可瞧见砚相刚才的神色了?”

卢晃虚转着手中茶盏,侧过脸,了然一笑:“自然是看到了。”

张庚半垂着眼睛,却仍挡不住瞳孔中兴奋的精光:“看来砚相对这苍漓郡主很不一般呀。”

“这不是更好?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不再无懈可击。”卢晃眼睛一眯,阴毒地笑了。

“哈哈,卢大人说得是。”二人心照不宣地碰了下杯。

片刻之后,内侍走到殿前,高声道:“皇上,卢贵妃,苏妃娘娘驾到。”

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皆起身行礼,随着一声“免礼”,众人才重新落座。

陌鸢缓缓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高台上的三人。

晋帝坐在中间,眼眶青黑,一左一右环着两位美人。左边的苏妃一身艳色红衣,娇软地倚在晋帝身上。右边的卢贵妃身着月白色宫装,端坐在晋帝身旁,显得清冷高贵。

酒宴开始,晋帝说着无与伦比的话。

群臣却满面笑意地听着,觥筹交错间,违心之言却说得真挚无比。

陌鸢心中怔然,这就是权力——能让人折腰,能压死人的权力。

几杯酒过后,卢贵妃忽然颇有兴趣地对着陌鸢的方向问道:“砚相身边坐的就是苍漓郡主吧?”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再次注视。

晋帝赤裸裸的目光也落在了陌鸢身上,浑浊的眼睛越睁越大,挥开苏妃送到嘴边的酒杯,直勾勾地盯着陌鸢:“真美啊!”

陌鸢被看得头皮发麻,低头锁眉,正不知如何是好。

砚憬琛淡淡开口:“皇上身边的人更美。”

语毕,瞥了苏妃一眼。

苏妃立刻挽起晋帝胳膊,夹在胸前丰腴之间,娇嗔地蹭了蹭:“皇上,再喝一杯。”

说着抚上晋帝的脸,媚眼勾缠,让晋帝转头看向她。

晋帝瞧媚态横流的苏妃,腹下一热,直接将人压向椅背,大手袭上胸前,粗鲁地碾压红唇。

而殿中官员,却都是一脸平静,好像早就见不怪了,继续推杯换盏,官眷夫人们熟练地捂住自家女郎的眼睛。

陌鸢惊诧地看着怪诞至极的景象,难以置信,胃中一阵翻腾。

砚憬琛身子往前一倾,正好挡住高台上的一幕。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东西,递到陌鸢泛白的唇边:“张嘴。”

陌鸢皱眉瞧着砚憬琛,刚要开口拒绝,东西就被强行放进嘴里,甜甜酸酸的滋味在舌尖漫开。

是梅子糖。

而且是五宝斋的。

他怎么会有梅子糖?

“郡主连春宫图都看过了,还见不得这个?”砚憬琛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陌鸢含着梅子糖,软嫩的雪腮微微鼓起,闷声说:“那不一样。”

“还有吗?”陌鸢朝砚憬琛摊开手心,清泠泠地望着他。

砚憬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放在陌鸢手里。

“砚相也喜欢吃梅子糖吗?”陌鸢翘起唇角,开心地打开小盒,好多梅子糖。

砚憬琛看着一颗接一颗吃梅子糖的陌鸢,默默转过脸。

他不喜欢吃酸,就像此刻他看着陌鸢吃,都感觉倒牙。

陌鸢一盒梅子糖都快吃完了,高台上的晋帝和苏妃却还在厮磨,另一旁的卢贵妃却始终身姿笔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只是眼神幽暗的看向台下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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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庭川盯着叶轩的手,冷峻的脸上显而易见的不悦,简短吐出三个字:“你出去!”

叶轩挑挑眉,呵!脾气还挺大。

虽说他们虢公府从他爹那辈就开始衰败,到了他这辈败得更快了些,但他们祖上可是名副其实皇亲国戚,这是拿豆包不当干粮呀,瞧不起谁呢?

叶轩冷笑一声:“楚将军,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今晚凤梧姑娘可是陪我的。”

闻言,楚庭川未置一词,只将手中长剑往桌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撩起衣袍,径直坐在凤梧身旁的凳子上,眼神凌厉地瞪着叶轩的手。

叶轩被楚庭川鹰隼般的眼神盯得发毛,怂怂地往后缩了缩搭在凤梧肩上的手。

凤梧神情冷淡地瞥了眼楚庭川,转而笑盈盈地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叶轩唇边:“小公爷,楚将军常年在外,怕是不懂上京规矩。既然,楚将军愿意坐在这,那就让他坐好了。”

“凤梧敬小公爷一杯。”倒了两杯酒,和叶轩一人一杯。

而后,纤纤玉手,一颗一颗极有耐心地剥去葡萄皮,又樱唇含笑地喂给叶轩。

楚庭川双手紧握成拳,克制地放在身侧,一动不动地盯着叶轩。

灯火摇曳,诡异的气氛在三人间涌动。

叶轩被动地咽下葡萄,生平第一次食不知味了。

就在凤梧还要喂给他葡萄时,他连忙抬手挡住,俯身靠近凤梧耳边,眼睛偷瞄着楚庭川,小声道:“差不多得了,你瞧瞧楚庭川那眼神,都快把我剜成碎片了!”

这不叶轩一凑近凤梧,楚庭川的眼神更加阴沉了。

叶轩瞟了眼桌上的葡萄,真是白瞎了,一点味都没吃出来不说,倒是吃出一身的冷汗。

楚庭川不同于京中脂粉堆里的少爷们,线条分明的脸上,双目如炬,许是征战沙场,历过血腥厮杀,鹰视狼顾,自带煞意。

凤梧也不想叶轩为难,侧过脸,笑语嫣然:“有个人在这总是不方便,不如今日先到这,改日小公爷再来,可好?”

叶轩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应下:“好,好,改日再来。”

刚一步出房门,茗烟赶忙将外袍给叶轩披上:“少爷,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嗯。对了,明天开始,找几个身手好的,随时随地保护本少爷。”叶轩摸了摸下巴,紧张兮兮地叮嘱茗烟。

“啊?出什么事了,少爷?”茗烟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

叶轩摆摆手,让茗烟别多问:“听你少爷我的,准没错。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就楚庭川刚才看他的眼神,那分明是想杀人的眼神!

所以,他得提前准备,万一哪天遇上了,得有人拦着点,才能避免被楚庭川暴打。他全身上下,最拿得出手的,就剩这张脸了,可得保护好了。

叶轩这样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和茗烟出了风月楼,就好像后面有狼撵他似的。

楚庭川看向神色淡淡的凤梧,冷硬的眉眼蒙上一层愧意:“凤梧,当年退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唯独退婚这件事,理亏在先。

凤梧瞧出楚庭川眼中的歉意,只是感觉亏欠吗?那不妨再深点。

眼尾微微上扬,嫣然一笑:“托将军的福,我当年才会被赶出羽家。所以,将军的道歉我听到了,但是不接受。”

“什么?不是离家出走吗?”楚庭川错愕地看向凤梧。这次征战岭南,得胜归来,他特意去了羽家,羽家的人同他说凤梧是因为难以接受,才会离家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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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过,天还未亮,卢晃就被管家王寿惊慌失措的喊声叫醒,极不耐烦地吼道:“喊什么,喊什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大人,出大事了。”大冷的天,王寿额头上的汗珠却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

卢晃披了件衣服慢慢坐起身,神色不悦:“怎么了?”

“噗通”一声,王寿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大人,昨夜西郊的宅子被人放火烧没了。”

“什么?”卢晃腾地站起来,顾不得肩上的衣服掉落在地,瞪着眼睛,声音有些发抖:“宅子北屋可还好?”

王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回大人,火就是从北屋烧起来的,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浇了一屋顶的油,又打碎了装水的缸。火一着,根本就来不及扑灭……”

王寿越说声越小,卢晃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颤抖着嘴唇,险些站不稳,幸好被王寿及时扶住。

“完了,全没了,全没了……”卢晃絮絮念叨着,浑身瘫软地靠在床上,眼神空洞呆滞。

他积攒了一辈子的奇珍古玩和银钱字画,自以为高明,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西郊的宅子,却不成想竟被人一把火全烧了。

当真是急火攻心,卢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急促地咳嗽,王寿赶忙端来茶水,也顾不上隔夜的凉茶,卢晃猛灌了几口,才止咳,咬牙切齿地问:“谁放的火?”

王寿缩了缩脖子,声如蚊呐:“回大人,还没查出来。”

卢晃用尽全力,一脚踹在王寿胸口:“废物,都是废物!还不快去给爷备马,去西郊宅子。”

王寿一边让小厮赶紧备马,一边扶着脚步虚浮的卢晃,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到了西郊宅子,卢晃直奔北屋。

远远就闻到一股焦烧的味道,昔日雅致的房子,只剩残垣断壁,火焰肆虐过的痕迹清晰可见,瓦片破碎散落一地,焦烧的木头下,还有一些残存的字画碎片。

卢晃只感觉气血上涌,脑中一阵眩晕,仅存的侥幸,也消失殆尽了,眼睛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宫中的卢玥婷收到消息后,忙不迭地出宫回府探望,一时间卢家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

而相府内,因昨夜洗了热水澡,浑身舒爽,一夜好眠的陌鸢,倚在窗边小塌上,认真地缝着一对护膝。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陌鸢好奇地推开窗,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朝她走过来。

乌黑的长发,束着玉冠;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小巧的鼻梁,高峻挺拔。

华丽锦袍外,披着雪色狐裘,衬得白净小脸越发精致矜贵。

好漂亮的小男孩。

陌鸢正欲开口,青霄便走上前:“郡主,这是府中小公子,相爷的弟弟。”

小男孩背着小手,微微扬着下巴,听着青霄的介绍,黑亮亮的眼睛打量着陌鸢。

陌鸢瞧着小男孩傲娇的神态,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砚憬琛。

“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走到陌鸢身前,抬头问道。

“陌鸢,你呢?”

“砚锦。”

许是仰头看陌鸢太累,小男孩自顾自地走到椅子旁,掀起外袍后摆,往上一蹦,稳稳地坐在凳子上。

砚锦指向立在门口处的绣娘:“我听他们说今日不止给我一人做衣服,便好奇跟来瞧瞧。”

陌鸢坐在砚锦对面,不太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只能和善地笑笑。

“你先量衣服吧。”说着砚锦竟然转过身。

绣娘躬身上前,陌鸢配合地站起来,让她量着尺寸。

“你几岁?”陌鸢有些惊讶砚锦的行为。

“六岁。”砚锦背对着陌鸢,晃着小脚丫。

才六岁啊,小小年纪,就懂得“非礼勿视”,还真是难得。

不一会儿,绣娘收起尺子,躬身道:“郡主,小的量好了,做好了马上给您送来。”

待绣娘离开后,砚锦才转过来,手臂搭在桌上,歪小脑袋看着陌鸢:“你是第一个被憬琛哥哥留在竹苑的女子。”

“你是有什么特别技能吗?”

特别技能?

这倒是给陌鸢问懵了,但见砚锦问得认真,她倒是也认真地想了想。

但好像真没有。

于是,她诚实地摇摇头。

砚锦皱着小小眉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了转,忽然道:“那憬琛哥哥就是见色起意喽?”

陌鸢:“……”

六岁,会不会懂得有点多?

砚锦从凳子上跳下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陌鸢一下被砚锦那小大人的模样,给气笑了。

砚锦盯着陌鸢的笑脸,忽然神色认真地问:“你脸上的是梨涡吗?”

“是啊。”陌鸢指了指脸上的浅窝。

砚锦点着小脑袋,若有所思:“哦,原来这就是梨涡。”

“夫子留的课业我还没写完呢,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砚锦便起身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砚锦回头看向目送他的陌鸢。

后者脸上依旧漾着浅笑。

砚锦眨了眨大眼睛,小小的眉头蹙着忧伤,喃喃自语:“娘亲脸上的梨涡应该也是这样吧。”

只可惜那时他还太小,记不清了。

陌鸢望着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和砚憬琛一样好看,只是五官却不太像,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两个如此漂亮的孩子?

她记得父亲曾说,砚憬琛就像一个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查不到宗族,亦寻不得过往。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前太子死后,犹如横空出世,搅得上京天翻地覆。从一个小小的门客到如今大邺丞相,步步为营,其心思之深,无人能出其右。

“青霄,同我说说凤梧吧!她是做什么的?她也是砚相的人吗?”陌鸢突然对砚憬琛身边的人和过往的事,产生了好奇。

青霄虽然纳闷陌鸢突然问起凤梧,但还是如实回道:“凤梧姑娘是风月楼的掌事。”

“风月楼的掌事?那凤梧好厉害呀!”陌鸢眨着眼睛,由衷地赞叹。

青霄抬眼看向陌鸢。

世人听到女子出自秦楼楚馆,往往第一反应都是鄙夷嫌恶,名门贵族更甚之,而陌鸢纯澈的眼睛里竟然满是欣赏,这倒是让青霄颇为意外。

“那凤梧和砚相是什么关系呢?”陌鸢追问道。

“砚相算凤梧半个救命恩人吧。”青霄斟酌了一下措辞。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怔。

很快随着车身的倾斜,羽毛轻拂般地触碰,渐渐压实,陌鸢软软的唇瓣碾过砚憬琛的薄唇。

砚憬琛揽在纤软腰肢上的手,指尖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转瞬反客为主,捉住陌鸢软嫩的唇瓣,舌尖撬开发颤的贝齿,迫不及待地浅尝轻啄。

时间仿佛刹那静止,灼热急促的气息开始蔓延,口中的清甜让他欲罢不能。

直到车辙重重落地,惯性使然,怀中娇儿紧张的齿,磕破了他的下唇。

唇齿间慢慢涌上一股腥甜,却漫不过磨人的缱绻。

车外,人喝马鸣乱作一团。

车内,情丝旖旎烟诱撩人。

一声孩童的大哭,让陌鸢如梦初醒,按捺住狂跳的心,遽然侧过脸探手去推砚憬琛。

砚憬琛只感觉唇上一凉,温软不再,竟有些意犹未尽,大手紧紧箍着纤腰,固执地将她圈在怀里。

陌鸢被迫窝在他怀里低低喘息,清凌凌的杏目泛起潋滟波光,攀在砚憬琛肩头的指尖,止不住地颤。

“相爷,刚才突然跑出一孩童,所以才勒马急停,请相爷恕罪。”青霄发紧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砚憬琛冷哼了一声,却未置一词。

青霄诧异地朝车轿内望了望,相爷竟然没罚他?

砚憬琛弓起食指在唇上蹭了一下,斜睨着陌鸢,施施然道:“郡主,打算怎么赔?”

淡如水色的薄唇上染着殷红的血迹,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中,散发出野致的魅惑。

陌鸢抬眸望向砚憬琛,雪腮晕着诱人的绯色,试探着将手里的酥糖饼,缓慢地递到砚憬琛唇边,清软的声音残着些许的颤:“要不把酥糖饼给你吃?”

“不吃。”砚憬琛抱着陌鸢往后靠了靠,慵懒地倚在车壁上。

“那砚相……想怎么样?”陌鸢睁水汽氤氲的眸子去看他,却看见漂亮的丹凤眼泛起妖冶的笑意,只是一眼便能让人面红耳赤。

砚憬琛抬手勾起陌鸢下颌,嫩唇上沾着他的血,冰凉指尖抚上软嫩细滑的唇瓣,一点一点将那血珠晕开。

眼尾微微上挑,满意地瞧着比涂了口脂还要红润的樱唇,薄唇凑近陌鸢耳边,低声道:“想吃更甜的……”

陌鸢心兀地漏了一拍,莹白如玉的小脸,绯红如娇花初绽。

陌鸢羞赧地错开脸,害怕地往后移,可刚动一下,细软的腰肢立刻被砚憬琛扣住。

稍稍一用力,娇软的小人儿就被勾到他面前,砚憬琛摩挲着嫣红的唇瓣,漆黑的眸子墨染一般撩人,喉结微动,温热的气息不偏不倚地洒在陌鸢唇间:“乖乖坐着,别乱动。”

陌鸢无助地咬着唇,心尖的酥麻渐渐传到腿上,星眸泛着楚楚泪光,嚅声道:“可是,我腿麻了……”

砚憬琛睥着陌鸢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忽然气笑了。

这种时候,她告诉他,腿麻了???

与此同时,青霄停好马车:“相爷,到了。”

似是惩罚,似是怜惜,砚憬琛轻轻吻在陌鸢唇上,浅尝辄止地含住,又不情不愿地放开,舌抵唇角:“改日找郡主讨回来,届时郡主可不要赖账。”

陌鸢错愕地望着砚憬琛,想不通,平白无故地她怎么就欠债了呢?

砚憬琛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越过她的膝弯,在青霄略微震惊的注视下,将陌鸢打横抱下马车,下颌抵在柔软的发上,蹭了蹭。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陌鸢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围,拽了拽他的衣襟,轻声开口。

砚憬琛低头去看她,清冷的嗓音染着一丝调侃:“不麻了?”

“嗯,不麻了。”陌鸢急急点头。

砚憬琛将陌鸢放下,拉着她的手,走到路边卖云吞的摊位前,转头问:“云吞吃得惯吗?”

却瞧见陌鸢小嘴塞得鼓鼓的,正着急吞咽手中剩下的半块酥糖饼。

砚憬琛气笑了:“当真这么喜欢吃这个?”

陌鸢咽下最后一口酥糖饼,亮晶晶的眸子蒙上一层霜雾,声音低低地:“娘亲还在时,每次上街都会给我买酥糖饼吃。”

砚憬琛瞳孔略微一震,抬手轻柔地抹掉陌鸢嘴角残留的饼渣,清冽的声音卷上一抹柔和:“还想吃吗?”

陌鸢摇摇头,藏起眸底的哀伤,扯出一个清甜的笑:“下次若再来,砚相再请我吃,可好?”

“好。”砚憬琛颔首,牵起陌鸢的手走向云吞摊子。

云吞摊主,是一对年近五十,长相淳朴的老夫妻,由于摊位离主街有些远,所以食客没那么多。

老夫妻怔怔地看了摊位前的陌鸢和砚憬琛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简陋的小摊,蓬荜生辉。

娇俏的女郎,姣姣如花;

清冷的郎君,晏晏似月。

老翁拿下肩膀上搭着的白布巾,将本就干净的桌子、椅子,上下又擦了一遍:“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两碗云吞。”砚憬琛坐在斑驳又细窄的木凳上。

“好嘞,二位客官慢坐。老婆子,煮两碗云吞。”

铁锅中,热汽升腾,在寒凉的夜里,凝结成水汽,白色的雾气中逐渐传来云吞的香味。热锅翻滚,云吞上下涌动。

“云吞来喽,二位慢用。”老翁和老妇分别端着几碗云吞,热情地招呼着。

陌鸢瞧见云吞上撒着些许香菜,淡淡凝眉,拾起竹筷,将其一一挑出。

略略抬眸,见砚憬琛也在认真地挑着香菜。

漆眸望来,视线相对。

陌鸢弯弯眼睛,轻快地问:“砚相,也不吃香菜?”

“嗯。”砚憬琛瞥了一眼陌鸢挑到一边的香菜,薄唇轻据。

陌鸢舀起一只云吞,皮薄馅足,汤汁饱满,肉质鲜嫩,唇齿留香。

老妇人在一旁,用腰间的围裙擦擦手,布满风霜的脸上,携着些许期待,小心地问:“姑娘,好吃吗?”

“大娘的手艺真好,云吞很好吃。”陌鸢用力点头,笑吟吟地看向老妇人。

能得到这般贵客的称赞,老妇人的脸上笑开了花。

老妇人拉着老翁,和陌鸢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坐在灶炉旁,遥遥地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砚憬琛撩起眼皮,看向陌鸢,京中贵女们不屑一顾地路边粗食,却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啧,这小郡主是真好养活!

陌鸢吃掉所有云吞,又舀了口汤,好奇地随口问:“没想到砚相也会吃街边的东西?”

她以为那般尊贵的人,定是山珍海味,炊金馔玉的。

砚憬琛挑挑眉,盛起一颗云吞,在勺里晃了晃:“生食鸟兽之肉,与狗夺嘴之食,就什么都能吃得下了。”

那种又腥又臭的滋味,他少时每每想起便会干呕,现在倒是麻木得没什么感觉了。

“吧嗒”,陌鸢手中的汤匙滑落,敲在碗边,发出脆响。

这些都是他曾经历过的吗?

为何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月光皎洁,烛火明亮,溶在黑色眸子里,仿佛闪动着千种琉璃光芒。

偏偏没有一丝暖光!

陌鸢怔怔地望着砚憬琛。

她吃得惯是因为洛川本就是贫瘠之地,再加上常年随父兄行军打仗,军营里的饭菜皆是果腹为主,很少有精致佳肴。但不管怎样,只要和父兄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开心的。

可,他呢?

位高权重的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而经历这一切时,是否也有亲人相伴?

莫名地,一滴泪悄然划过脸颊,留下一道曲折的痕迹。

砚憬琛没料到陌鸢会有如此反应,皱了皱眉,隔着桌子,起身拭去白嫩脸颊上的泪珠。

双手撑在桌案两侧,薄唇勾着笑,俯身睇着陌鸢:“郡主,这是在可怜我吗?”

那笑凉薄而疏离,敛起了所有的风光霁月,就像被冰封的湖面,隔绝天地,也隔绝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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