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檀容韩晏,文章原创作者为“霏微”,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作为陪嫁丫鬟的檀容,她此生只求保命,与家人团聚。然而,嫡姐的新婚竟然逼她当替身,与世子爷韩晏销魂一场。她谨记自己地位卑贱,不曾动半点心思。可那个阴晴不定的世子爷却越来越离不开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边,无限恩宠。直到一切真相破灭的那天,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枚棋子!檀容心灰意冷,远走高飞。韩晏却慌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她!...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药煎熬好之后,檀容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进到正屋。这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先离开,只剩下韩王妃守着。
檀容刚走到里间的三折屏风前,就听见里面传来韩王妃带着哭腔的斥责:“你这孩子,是要把所有人急死才甘心?啊?到底欠了你什么!”
片刻,韩晏满不在乎地慵懒语调响起:“母亲您何必说得这么伤感,我不是好着呢吗?没断胳膊没少腿。”
“非要到这种地步不可吗?!你可是堂堂韩王府世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
“那又如何?我也没求着母亲您把我生出来这么早。”
这话别说韩王妃听着难受,就连檀容都觉得实在太过火。
以前还在苏家时,那些少爷姑娘要是敢这么说一个字,绝对会被打板子,关禁闭。
檀容以前是听说韩王府的世子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没想到对自己父母亲也是这般毫无敬意。
李嬷嬷劝道:“世子爷,王妃这是担心您啊,猎鹰这东西实在危险,又少不得被人说玩物丧志……”
“李妈妈,你是嫌自己的舌头多余,想割了是不是?本世子可以成全你。”
李嬷嬷想必是被韩晏冷彻骨的声音吓到,里面传来下跪声,以及李嬷嬷的求饶:“奴婢多嘴,请世子爷宽恕!”
韩王妃象征性地责备一句:“晏儿,李嬷嬷说得没错,你不许胡来。”
屏风外的檀容听得明白,韩王妃溺爱长子,哪怕刚被伤了心也舍不得多责备管教。
她轻咳一声,音量适度地禀告:“奴婢来送药了。”
里面安静了一瞬,李嬷嬷走出来,要过来端药。
檀容正觉得可以松口气,却听屏风内的韩晏说道:“让她进来服侍。”
檀容心一紧,怕啥来啥,她实在不想跟韩晏共处一室。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李嬷嬷跟韩王妃都在,世子爷就算“犯疯病”,总还是有所顾忌的吧?
当奴才的哪有拒绝的权利?
檀容乖顺地端着药,绕过三折屏风,通过锈金梅的碧纱帐,终于到了里间内室。
她将药碗往桌上轻放,规规矩矩地行礼:“奴婢见过王妃,世子爷。”
韩王妃只是坐在床边,什么都没做,仅仅嗯了一声,就显得尊贵雍容。
檀容很羡慕尊敬,她知道自己这辈子连王妃脚边的小草花都不如。
她只能偷偷地在心里感叹,能成为这样华贵夫人的孩子,上辈子应该积了不少阴德。
“母亲,请回吧。”韩晏下了逐客令。
韩王妃欲言又止,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一步三叹地离开。
李嬷嬷也跟着告退。
里间内室转眼间就剩下主仆二人。
檀容这时候才抬头看向床榻上的韩晏,正好他的目光也望过来,眼尾略微红晕的桃花眸里波光潋滟。
檀容一下想起那晚风花雪夜的记忆,相较而言,当时这双眼眸充满更多欲望,就像美丽野性的虎豹死死盯着她。
她心慌,目光往下落,瞟到韩晏敞开衣襟的胸膛,健硕修长的轮廓,肌肤如温玉。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起这怀抱搂住自己时的温度,炙热如火!
这辈子她只有这么一次,跟男人肌肤相亲,过去没有,未来也不再有。
檀容心乱如麻,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撤,她真想扭头就跑,跑到天涯海角!
“怎么?吓傻了?”
韩晏充满嘲讽的语气惊醒了她,檀容回过神来,不知如何作答。
“一点小伤就吓成这样,真是没用。”韩晏斜瞥一眼:“你不把药给我,自己喝吗?”
檀容悄悄松口气,看来世子爷以为她方才的反常是被伤势吓的,还好还好。
她端着药上前,瞟了眼韩晏的伤处,在左边肩膀上,绷带缠了好几层。
檀容不由想起夜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否找到合适的伤药。
如果还有可能再遇见,她一定要亲口说声谢谢。
她实在想得有些出神,没留意韩晏是否接住,提前一撤手,药碗直接滑落在地。
青瓷顿时碎开,残片飞溅。
檀容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请罪:“奴婢一时不小心,还请世子爷恕罪!”
韩晏冷冷一笑:“你故意的吧?”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再熬……”檀容急忙转身要走。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奴婢……真的是不小心!”
韩晏漠然:“跪下。”
檀容只好照做,但头顶上传来更为冷酷的命令:“跪到碎瓷片上。”
檀容心微颤,身为丫鬟她无法反抗,只能乖乖跪在打碎的瓷碗残片上面。
之后韩晏就像是忘了有这么个人,自顾自地依着床头翻起书卷,时不时咳嗽两声。
檀容的腿有点麻,她估摸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再这么下去,膝盖绝对要废了。她还不能有事,还得出府跟妹妹团聚呢!
她心一横,只能搏一把了。
“世子爷,奴婢……有事想禀告,事关您的伤势!”
她边说边偷瞄,发现韩晏根本没看她,目光仍然盯着手里的书册。
“您的药有问题!”
韩晏终于移开视线,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檀容深吸一口气,将之前从药方上看到的问题说出来,她又大着胆子询问了韩晏为何所伤,程度如何。
韩晏没直接回答,盯着她片刻,像是在分辨是否说谎。
檀容也不知道自己这举动到底是救自己脱险,还是跌入深渊。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神明保佑。
韩晏终于收起冷漠而审视的目光,淡然道:“训鹰时伤的,三寸有余。”
檀容默默回想了下,笃定起来:“这方子里有两味药,原本就用得偏门又烈性,现在世子爷您说是抓伤,伤口三寸有余,就更不能用,不然会导致血气耗损过度,伤根基。”
韩晏侧头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你懂医术?”
“我娘教过我一些皮毛的。”
“皮毛就看出来这么多?”韩晏笑盈盈道:“那这绷带你拆开看看,上的疮药是否有问题。”
檀容摸不清他意思,只能推脱:“还是请宋大夫来……”
韩晏顿时脸色一沉,本该多情的桃花眸阴火簇簇:“你不是控诉他谋害本世子吗?怎么?看伤就不敢了?还是你根本在胡说八道,欺骗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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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天爷并没有站在她这边,等到一回府,大麻烦就迎面而来。
韩晏出府去春香楼的事,韩王妃知道了。
所有跟着世子爷外出的人都被叫到王妃住的养心苑中。
一进来,她就听到王妃喝令:“跪下!”
檀容照做,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事要糟糕。
她悄悄抬头,一眼就看到站在王妃后面的苏婉欣,今日穿着正红绣金雀衣裙,人是锐气而姣美。
韩王妃则低调得多,象牙色暗花圆领长袄,搭配水蓝细褶长裙。头发挽起,只有居家的简单珠簪固定。
她面容含怒,斥责的声量虽然不大,却令人胆战心惊。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世子爷还伤未愈,你们就敢让他去喝酒?你们是不是心不在王府,我就发慈悲把你们都撵出去!”
一众下人磕头哀求,其余的啥都不敢多说。
一通训斥过后,韩王妃缓了缓气,明显神色稍有缓和。
苏婉欣这时候扶着她关心道:“母亲,您千万保重身体,别气坏了自己,其实夫君要做的事,这些下人也是不敢违抗。”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气他们竟然不会偷偷禀报一声吗?难道都是死人不成?”
“母亲莫生气,这当中肯定是有缘故,儿媳身边的嬷嬷听到说,原本是有人要来禀报的,结果被世子爷身边的人给拦了。”
“有这种事?!”韩王妃闻言怒火重上心头:“是谁?”
苏婉欣装作回想的模样。
在她说出前边那些话时,檀容就知道事情不好,她这个嫡姐一定是冲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在略微“想”了一瞬后,苏婉欣说出檀容的名字。
她身边另外一陪嫁嬷嬷站出来,对王妃添油加醋:“这檀容之前偷过我们夫人首饰,后来世子爷宅心仁厚,把她要走说亲自调教成才,现在这怕不是憋着坏,报复吧!”
苏婉欣适时地轻声呵斥:“程妈妈,你不要胡说,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老奴多嘴,还请王妃,世子夫人见谅。”
这一套下来,檀容知道自己今天非剥层皮不可。
该怎么办!
指望别人是不可能的,其余下人全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说多了引火烧身。
这些人自保还来不及,更不可能搭救一个外人。
檀容还没想出对策,韩王妃已经命人将她押到前边来。
“你就是檀容?”
“回王妃,奴婢就是。”
韩王妃紧盯着她,压着怒火问:“是不是你阻拦其他下人禀报晏儿外出的?”
“奴婢没有做,请王妃明查。”
虽然知道苏婉欣一定会陷害自己,但檀容也不想束手等死。
“你意思是世子夫人诬陷你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或许是程妈妈认错了人,又或者她老眼昏花,记性不好,记差了也有可能。”
檀容不卑不亢说道。
旁边的程嬷嬷啐了一口:“你个下流没脸的东西,我凭啥陷害你?你分明就是想借此报复我们夫人!”
“那程妈妈你拿出证据来,只要证明是我,我绝对不推辞。”
“小燕子他们都听见了!”
“小燕子是程妈妈你手底下的小丫鬟,她们当然听你的,这样的证词不可信。”檀容一本正经道。
程嬷嬷被气得够呛,但韩王妃在此,她不敢太动粗造次,只能瞪着牛眼怒骂:“你个小蹄子,不要脸!”
檀容心里其实怕得要死,可眼下她要是自己都不挣扎一下,绝对会被苏婉欣折磨死的。
无故卖掉家中婢女,对家风严谨的高门大户来说,是非常有损颜面,被人诟病指责的行为。
但缘由这种事,全凭主子东家一张嘴,卖身契掐在他们手里,嘴皮子上下一动,就足以叫卑微如尘的奴仆生不如死。
檀容打心底感到惧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撵出府。
这事关妹妹的安全,就算要她丢弃所有尊严脸面,跪地哀求也必须要保住。
在被拖进正屋后,她扑通一声跪地,伸手抓住韩晏衣袍哀求:“世子爷,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说我一定改,千万不要把奴婢撵出府啊!”
“我何时说要说赶你出府?”韩晏眉峰微皱,神色不善。
“您无缘无故要奴婢跟去春香楼,还特意问奴婢会不会唱曲儿,这不就是想把奴婢卖掉吗?”
“你这脑袋里都装了点什么?”
眼见韩晏露出嫌弃的神色,檀容顿时心一横,声音低微艰难:“只要世子爷您不把我卖掉,不把我赶走,奴婢愿意为世子爷铺床设榻!”
韩晏眸光一冷,俯身伸手抬起她下颌,嘴角却笑起来:“你就这么急着想爬我的床?就凭你?”
他手上一用力,捏得檀容脸颊痛得轻呼一声。
“这几天的老实模样果然是演戏,你倒挺有优伶气质,不然我做主让你去戏班子如鱼得水?”
韩晏的声音笑意透着寒气,让人心发冷。
檀容慌忙摇头:“不要!求世子爷饶命!”
戏子优伶是下等贱民,若说做奴才还有那么点期盼能赎回卖身契,做回良民。那当了戏子,这辈子都是破鼓万人捶。
韩晏像是特意欣赏檀容窘迫焦急的神情,细细端量片刻才松了手,他转身掏出巾帕擦了擦手,随意一丢。
“紫烟,碧纹。”他扬声喊道。
候在外面的俩人应声进来,行礼道万安。
“把她收拾得能见人,若是在外面被人耻笑,丢得是王府的脸面。”
“是。”
紫烟跟碧纹低头应声,在韩晏面前,她们规矩本分,没有半点造次。
檀容心中不安,恍恍惚惚中跟着紫烟她们到旁边的厢房。
等进去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身处在花团锦簇的房间内,布置陈设都精妙讲究,比起小姐的闺房也不差几分。
乌木案几上还放着青瓷瓶,插着几支香花蒲柳,应着深秋的景儿。
这在下人房里是看不到的,成天忙碌劳累,回来倒头就睡,就这样有时候还困得头晕目眩。
哪里有功夫折柳拈花的空闲?
紫烟看檀容一眼,见她微微出神,心中暗暗得意:“这是我房间,想必你那什么都没有吧?”
檀容点头,羡慕不已。
“既然是世子爷的吩咐,我就勉为其难借给你些衣裳首饰。”紫烟说着拿过梳妆台上的红漆盒:“随便你挑。”
看着盒中满满的首饰,簪钗,檀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虽说不是很名贵但造型精致,也都是流行的款式。
不像她攒半天也只有那么一点普通珠花,淘汰过时的银簪。
自卑之情油然而生,令她连看都不想看,转身就要走。
碧纹一把将她推搡回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瞪:“跑什么跑!你当我们愿意给你啊,还不是世子爷的命令?你休要连累我们!”
紫烟一拽檀容胳膊,粉面怒容:“我好心好意借你,还在这装什么大小姐,下流没脸的东西不识抬举!”
檀容憋着一肚子气,被这么又推搡又骂,一瞬间恼火上头,跟她们对打起来。
紫烟跟碧纹合起伙来欺负,顺手抓起簪子就扎。檀容被刺了两下胳膊,疼得叫唤,一把擒住对方胳膊狠咬一口。
一声惨叫撕破整个梨香院的宁静。
正屋内,韩晏斜靠着罗汉床上的茶几,膝盖上放着只匣子,他一只手搭在上面轻敲。
地上紫烟,碧纹还有檀容跪着,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是剪了舌头还是被毒哑了?刚才不是挺热闹吗?”韩晏声线冷淡当中含着丝讽笑。
没人敢接茬。
“我竟不知都城内新潮流是你们这幅尊容,要不我派人给你们挂上牌子,押出去游街?”
“恳请世子爷饶恕啊!”碧纹吓得哆嗦。
檀容虽然害怕,但到这节骨眼上就算怕得满地打滚,痛哭流涕也于事无补。她反而显得冷静许多。
紫烟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一声不吭。
只有碧纹不断呼喊,哀求。
韩晏重重一拍茶几,冷声叱责:“够了!素日里对你们宽容几分,就蹬鼻子上脸,拉出去,每人二十大板!”
屋门外站着七重,听到命令后立即招呼小厮上前,将檀容他们几个拖拽出去。
当庭杖责,这是既然痛苦又羞耻的惩罚方式。
三人趴在三张条凳上,粗壮的婆子们站过来,一个个按头摁脚,免得待会儿打起来挣扎。
韩晏站在门前,负手而立,吩咐七重:“不守规矩的,重重地打!”
“是。”
他走过来接过木板子,站在碧纹旁边。紫烟跟檀容旁边也有持板的小厮就位。
七重一声令下,率先一板子打下去,就听碧纹嘶声裂肺地惨叫,小脸顿时变了颜色。
檀容怕极了,浑身紧绷,板子一落下,疼痛立即袭来。只不过虽然疼,却还在忍耐范围内。
倒是碧纹一声比一声叫得凄惨,眼神都有些涣散,裤子上渗出片片血迹。
檀容听得心惊胆战,一时间也不知道打得到底疼还是不疼,只觉得脑瓜子发懵,根本无法思考。
二十大板告一段落,七重长吐一口气,回禀韩晏:“世子爷,等您发落。”
“这叫得跟杀猪一样,我院里不能有这么丑陋碍眼的东西。”韩晏神色异常冷漠:“拉她出去,找人牙子发卖。”
“是。”
七重领命转身过来,朝旁边小厮使了个眼色。下人登时心领神会,架起已经瘫软如泥的碧纹,拖出梨香院。
檀容心中一凛,这被撵出府找人牙子卖掉,根本也没什么好去处。不是贱卖给老鳏夫,就是扔进花街柳巷。
更糟的是,染上一身脏病死得痛苦又凄惨。
她艰难地抬头看向韩晏,只见他霞姿月韵般的面容扬起残酷的笑意,似乎对碧纹半死不活的状态很满意。
比起被打板子,这笑容让她更害怕!
檀容低头应承,心想苏婉欣还是打算跟世子爷好好过的吧,不然也不会想知道这么多隐秘。肯定是想投其所好,培养感情。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当中,只有烛火烧得蕊子啪啪轻响。
苏婉欣终于又开口:“现在只能先拖延,世子爷正在兴头上,连王妃都送了东西,立即阻止谁都讨不到好。”
“请夫人做主。”
“事先这么办……”苏婉欣走到近前,低声耳语。
檀容听着听着眼睛微亮,这是个办法!
世事难料,檀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求到苏婉欣跟前来。以前在苏家遭受种种欺辱,她都硬撑着一口气,想早点远离这一切。
现在她还是这种盘算,只不过许是到王府见得世面比以往多了,她的心思也略有些活泛。
就连苏婉欣都颇含深意地嘲笑:“以前只当你是锯嘴的葫芦,一根筋拧到底。现在发现,倒是我眼拙,错看你藏着不少花花肠子。”
檀容沉默了一瞬,仍然低声辩解:“奴婢一直都真心以待,是夫人不相信。”
“呸!你就是个骚货,还有那么几分自知之明,晓得就算上了世子爷的床,也没有富贵的命,算你识相。”
苏婉欣骂人的劲头有所削减,之后要靠这小贱人传递信息,这时候逼急了没好处。她也不是只会发脾气的傻子。
她转身,从衣袖里抽出条手帕,浅青的底上隐约绣着蟒纹。她将手帕轻轻按在心口,长长叹息,微眯着眼,似乎沉醉到某种遐想当中。
檀容直觉自己不能再逗留下去,低声告退。
苏婉欣像是没听见,依然捂着心口,神色微痴。
旁边的程嬷嬷会意,拽了檀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
檀容起身退出去,穿过暖香院之后,奔着后花园而去。
韩晏回到府中已经酉时五刻,刚进梨香院就听到禀报,檀容出事了。
他眉头一皱,冷冽的目光牢牢盯着面前的李嬷嬷,生生能刮下一层皮来。
李嬷嬷垂头,心中颤抖,也就仗着年岁大才面上稳住:“下午她不知怎的去后花园,失足掉进湖塘里,恰巧当时没人在,挣扎了一盏茶时间才被捞起来。”
“她为何会到那里去?”韩晏声音阴鸷,他朝身后的七重一伸手,后者立即明了,将腰间的马鞭解下,递上。
李嬷嬷见状,忍不住一哆嗦,整个人都微微往后缩。
“接着往下说,我让你停了吗?”
“……回世子爷,檀容现在正在房里看病,世子夫人请了府外的大夫,是锦都城里有名望的医者,想必不会有大碍。”
“苏婉欣找了外面的人?”韩晏声音一冷。
李嬷嬷误会,赶忙解释:“之前的府医不知怎的突然恶疾,告老还乡,新府医还未请到。所以这才劳烦世子夫人出面的。”
韩晏垂眸,默不作声,马鞭攥在手中,梢头轻敲着另外的手掌。
李嬷嬷大气不敢出,心中害怕会被责罚,她这把年纪,平日里又体面,丢不起这人啊!
同时她也暗暗怨恨檀容,好端端地跑去湖塘做什么,连累她在这经受煎熬摧残。
韩晏没再搭理她,直接出了屋。七重就像影子般紧随其后。
待人走后,李嬷嬷这才敢大大地出一口气,脚已经有点发虚,摸了摸额头,尽是细汗。
此时的檀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盖着厚被子,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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