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昱鬼先生，请问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温言柠转身看他。
“别无他选。”秦昱摊手。
“可我现在要进浴室脱衣服，洗澡。”温言柠一字一句：“你也要跟着？”
“当然不会，我有道德底线，况且就你这身材……不值让我犯错。”秦昱语速变快，说到这他目光不受控制的扫了一眼。
淋雨湿透的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上，让那身材的曲线格外突出，也让他后面的话说得底气不足。
温言柠懒得跟鬼争辩，她现在只想好好冲个热水澡，然后吃退烧药睡上一觉。
转天，温言柠被“砰砰”闹个不停的敲门声吵醒。
起床去开门，见到门外人的瞬间，温言柠抬手按住头，虚弱地靠着门，咳嗽着开口：“咳咳，原来是你，这么早来有事吗？”
“还早，都十点了！叶小姐拍完好几场戏，你这贴身助理还不见人影，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也不接，怎么，想等老板来伺候你吗？”赵佳芸口沫纷飞指责着。
“对……咳咳……不起，昨天淋了一夜雨，手机坏了，我也发烧感冒昏睡到刚醒，不是故意不工作。”
“就是奇怪，昨天我挺精神的，喝了杯你给的咖啡后就没意识了。是不是你买的那家咖啡有问题？食品安全可得重视，不良商家绝不能姑息！”
“要不我还是报警吧，正好时间来得及，去医院查查，你手机借我一下！”
温言柠说着伸手要手机报警。
“什么就报警啊，不过是太累了，别麻烦警力！”赵佳芸往后缩了缩，语气缓和不少：“你昨晚的情况，老王说了，叶小姐体谅你，给你两天假，恢复健康后回去工作。”
“那谢谢叶小姐咯。”温言柠上前一步。
“干什么，离我远点，别想传染我。”赵佳芸接连退两步：“行了，该说的我带到了，赶紧把你手机弄好，别麻烦我再跑一趟。”
温言柠手仍旧伸着：“手机坏的彻底，只能换，我存款你也知道，是负，所以为了不麻烦你，要不把你手机留下，再不就给我钱买一个。”
“你！”赵佳芸气得咬牙，她真不想管，可她不管，这穷光蛋真能继续当个无手机人士，联系不上，得她来回跑不说，还得挨骂。
“我等着呢。”温言柠又咳嗽了几声，她没带口罩，更没用手遮挡。
赵佳芸嫌弃的退了又退，掏出钱包数出十几张红票子一扔，直接转身快步离开。
“赵助理，带现金是好习惯，继续保持，就是下次别再乱扔，小孩子都知道不能乱扔东西。”
温言柠高声说完，笑着捡起每张百元大钞。
“不介意？”
“有什么介意的，钱又没错。”温言柠随口一答，理好票子转身就看见屋内那只死鬼。
“你怎么还在？”温言柠吸口凉气，看看没影子的他，又看看窗外的太阳，白天鬼也能出来吗？
“你在我就在。”秦昱停顿下解释：“你睡觉的时候，我试过，无法离开你太远的距离，我好像跟你绑定了一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绑定？”温言柠冷笑两声：“这词我在小说中常见，可人家绑定的系统有用，你这野鬼能干什么？”
温言柠越说越嫌弃，只有她能看见的鬼，用来吓人都只会吓她自己。
“……”秦昱一时回答不出，最后说：“可你无法摆脱我。”
温言柠：“……”
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温言柠装自己看不到，听不到。
洗漱后，她简单吃个早午饭，测了下体温，恢复正常。
但她还是吃了份感冒药，保持疗效，然后换衣服出门。
温言柠先去手机维修店，试了修不好后，才以旧换新，花五百买个二手手机。
换上电话卡，开机，她第一时间搜索本地最灵验的寺庙，等不及公交，狠心花五十块打车直达庙门口。
人来人往，香火旺盛，应该很灵验吧？
温言柠想着，迈步进大门，走两步停下，缓缓扭头，后面竟不见那野鬼的影子！
这么有用？被佛祖灭了？
温言柠欣喜，同时又有点小愧疚，灰飞烟灭是不是有点过？
要不她花点钱，请大师帮忙超度一下？
不知道要多少钱……
温言柠一边算账，一边回头，正怼上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阳光下呈现琥珀色的长睫毛根根分明，让她咽口水的同时慌得往后退了几步，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往后倒下去。
“小心！”秦昱伸手去拦，手穿过她身体，拦了个空。
完了！
她也要当飘飘了吗？
温言柠紧闭双眼，等着后脑勺撞地。
好几秒过去，疼痛并没有出现。
不是吧，难道真像影视剧中那样，摔倒要慢镜头？
“小姐，快醒醒，你没事吧？”关切的询问声。
男声。
不是死鬼的声音。
温言柠赶紧睁眼，看到一个满脸疲惫，眼睛满是血丝的年轻男人，是他扶住了自己。
“太谢谢你了，我没事！”温言柠赶紧起身站好，连连致谢。
“不用客气，以后注意点，生命只有一次。”年轻人像是回忆起什么，眼圈红了，自言自语着离开。
温言柠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
他都能劝她珍惜生命，想来他应该能想开吧。
“人都走没影了，还看什么？想追？”秦昱站在她身后，大门口人来人往的，有她挡着，才不至于被人穿来穿去。
当鬼真麻烦。
“胡说什么，你没发现他情绪不好吗？”温言柠皱眉。
“一个大男人，情绪低落调整就行，我一醒来莫名其妙变成鬼，不也好好站在这里。”秦昱提醒：“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
温言柠想起正事，赶紧拉开距离，转身瞪眼看他：“你这野鬼怎么在庙里还存在？”
“别野鬼野鬼的，我叫秦昱。”秦昱再次强调，停了下道：“可能我不是鬼，而是灵魂，所以不受影响。”
灵魂和鬼，有区别吗？
温言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绕过他冲进走进寺庙，上香拜佛，不论她怎么祈求，他都跟在后面，没有消失的意思。
最后，温言柠希望落在求签上，想求个解决的办法。
可求签解签的大师很忙，队伍排得老长，她左看右看，在一处角落里竟又找到算命的摊位。
没人排队，就一位年轻道士坐在那，摇头晃脑喝着酒。
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