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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重生:女将军成了王爷的护花使者

鸭头眼神不会骗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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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曲清月祁玉川   更新:2024-06-29 2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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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重生:女将军成了王爷的护花使者》精彩片段


曲清月不把剑拔出并不是轻视对手,而是想避免见血,营内切磋又不是生死搏杀,没必要斗得你死我活。

又一次与石大柱的刀交锋了片刻,当察觉到石大柱又快要暂避锋芒时,曲清月忽然一个飞身翻到了石大柱的身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将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战斗已经结束,石大柱只能认输。

虽然输了,但石大柱也不恼,豪爽地抱拳一笑,道:“曲三兄弟武功高强,在下自愧不如,有机会希望还能与曲三兄弟多多切磋。”

曲清月也抱拳笑道:“求之不得。”她心里对于这个上辈子的“运粮官”挺看好的,能与他多多交流武艺对自己也是有益无害。

石大柱也败了,台下的士兵都在犹豫还要不要上去挑战曲清月时,忽然有一个身影飞上了擂台,站在了曲清月对面。曲清月看着这人,原本波澜不惊的眼里忽然沁出了一丝笑意。

此人长着一张娃娃脸,与曲清月差不多高,人也很瘦,肤色也偏白,看着比曲清月还文弱,曲清月上辈子甚至怀疑过他是否也是女扮男装。

此人就是拥有家传绝学“凌波微步”的俞三丰。

上辈子俞三丰和曲清月是有着过命交情的战友,两人堪称知己,俞三丰将自己的家传绝学凌波微步教给了曲清月,曲清月也将自家的传家剑法教给了俞三丰。后来俞三丰在战场上被敌人一支冷箭射死,曲清月失去了关系最好的战友,这也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疤痕。

之前曲清月就知道俞三丰也在这个营中,但她没有急着上去相认,因为俞三丰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应当并不认识她才对,所以她只是在原地等待,等待上一辈子两人相识的契机,等待重新与他成为好友。而此时,俞三丰重新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曲清月面前,这让曲清月在心里暗暗感慨命运的馈赠。

不过这个时间点比上辈子两人相识的时间要早了一些,看来重来一辈子还是改变了一些事情。

压下眼中的情绪,曲清月对俞三丰抱了抱拳,俞三丰回了一礼。

“在下平溪村俞三丰,刚刚我观阁下的轻功路数与我家传的功夫有些相似,故而想来讨教一番。”

曲清月心中暗道,不是路数相似,我的轻功本来就是你教给我的,只不过你不知道。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所以她面上只是笑笑说:“我的荣幸。”

俞三丰的武器是一把短刀,这样的武器在战场上并不多见,而这常常是暗卫、刺客的专属。不过这把短刀搭配他的凌波微步效果倒是很好,让他的攻势轻巧迅猛,来无影去无踪。此时他便轻轻跃起,动作迅猛地逼近曲清月面前,短刀正要出手,便发现曲清月似乎敏锐地预判了他的走位,已经迅速与他拉开了距离,在这个距离上,他的短刀伤不了曲清月,而曲清月的长剑却可以对他造成威胁。

身法敏捷,反应很快,是个强悍的对手,俞三丰在心里这样评价曲清月。而曲清月心里同样没有小觑俞三丰,在他家传轻功的加持下,俞三丰的身法如同鬼魅,若是曲清月没有学过轻功,面对这样的对手会很棘手,而即使曲清月上辈子与俞三丰学了这套身法,在速度上也依然难以比得上对方。

然而曲清月也有自己的优势,那便是力量与兵器优势。若是俞三丰在速度上无法完全压制自己,那必定要陷入劣势,因为对方的力量远远不及自己,在正面对决中,曲清月是能掌握绝对优势的。

而且一旦曲清月与俞三丰拉开了距离,让俞三丰不能近距离攻击,他的短刀就会显得非常鸡肋,而曲清月的长剑却能轻松地威胁到他。因此曲清月在双方的交战中并不显得强势,反而隐隐有退避之势,这就是为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对方无法攻击自己。而俞三丰的攻势在曲清月这样的策略中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虽然对方表面上一直在退避,但吃亏的却一直是自己。若是对方只是凭借力量压制他,他还可以凭借速度优势找寻机会伺机而动,而对方的身法与他的速度也就在伯仲之间,因此对方想退,他是拦不住的,对方一退,自己就攻击不到他,对方却能攻击到自己,这还怎么打?

两人交战时对自己的胜算都心知肚明,台下的士兵们却看不懂这些。他们只见到一连击败两人的曲清月这次似乎遇上了劲敌,没有先前强势进攻的气势,而是一直在退避,似乎有些捉襟见肘。可两人过了十几招之后,曲清月的剑就莫名其妙地架在了俞三丰的脖子上,俞三丰干干脆脆地认了输。

刚刚曲清月似乎还一直处于劣势,怎么突然就赢了?士兵们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而俞三丰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倒是输的心服口服。论身法速度与轻功,对方可能略逊于他,但与他也没有相差多少。而论力量与对兵器的掌握程度,自己则处于绝对的劣势。所以说自己会输,并不意外。

俞三丰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对着曲清月,他爽朗一笑,抱拳道:“曲三兄弟果然厉害,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不敢当。我观三丰兄弟的轻功甚是绝妙,就是对兵器似乎不甚熟练,因而才让曲某争了先。曲某倒是会一套剑法,三丰兄弟若是感兴趣,来日曲某倒是可以和你分享一二。”

俞三丰用短刀做兵器固然有优势之处,可是短板也非常明显,所以学会使用长剑对他来说也是有利无害的。

俞三丰倒是震惊了,没想到这曲三兄弟这么不藏私,第一次见面就愿意与自己分享剑法,要知道在市面上随便一套剑法都价值高昂,若不是家传功夫或者拜师学艺,根本难以接触到,一般的士兵就只能用武器简单地对敌,没有任何高深的剑法。

俞三丰受宠若惊,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与这曲三兄弟拜个把子什么的。

曲清月见他震惊的神色倒是有些好笑。这套剑法本就是他该得的,自己的轻功是向他所学,虽然是上辈子的事了,但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上辈子学会的凌波微步还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自己也因此而受益。所以自己也应当向俞三丰分享自己的剑法,这是理所当然的。

算上俞三丰,曲清月已经接连击败了三个对手,接下来曲清月又与几个挑战者交了手,大部分人的功夫都是没甚稀奇的,被曲清月轻轻松松地击败。就是最后一个挑战曲清月的对手有些奇特,是使飞刀的,在军营里能够掌握这种武器的人基本不超过一手之数。

此人名为宋二飞,与俞三丰一样来自平溪村,在家中排行老二。他拥有一套四把飞刀和巧妙的刀法,全力攻击之下,四把飞刀能让对手瞬间落入下风。

曲清月若是不会轻功,与他对上便会很棘手。但曲清月掌握一套精妙的轻功,面对对方的飞刀攻击,她可以身形敏捷地避开,然后找寻到对方的破绽。因此宋二飞也没有支撑多久便认了输。

曲清月最终的战绩是连败十人,顺利地升任为屯长,而整个营里有这般战绩的加上她就只有三人。伍长、什长倒是选出来许多,虽然只是是不值一提的小升迁,但还是极大地鼓舞了营中将士们的士气,整个军营弥漫在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当然这样喜气洋洋日子没有持续多久,营里便接到了开始行军的指令。士兵们收拾好行囊,开始踏上了遥远的行军之路。

而另一边,从京中出发的祁玉川等人正在行军途中。

祁玉川作为皇子被隆庆帝任命为此次北征之战的总指挥,由赖将军、曹将军协助统帅大军。

然而成王祁玉川在军中的地位却并没有听起来那么高,反而有些不尴不尬。他虽为王爷,但一无战功,二无资历,三无人脉,士兵们表面上顺从,心里却没有服气的。而赖将军征战多年,威名赫赫,论资历是最老的;曹将军虽然也没有多少资历,却出身于将门之家,其祖父曾跟随上任皇帝南征北战,功绩无数,被封为忠义侯。因而从京中出发的这20万大军实际听令的是赖将军和曹将军,祁玉川倒是隐隐有些被边缘化的趋势。

当然,明面上赖将军和曹将军都是以祁玉川为首,每次讨论军务也都是三人一起,军情也会向祁玉川汇报。但若是祁玉川想下达什么指令,两位将军若是不愿便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下去,最终还是无法按照他的心意落实。

这一路上,祁玉川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自己明面上是总指挥,实际上却处处被掣肘,士兵们不服他,两个将军也总是与自己打太极,油滑的很。

赖将军和曹将军也并非是故意针对成王。赖将军此人最是刚正不阿,出征在外,只以将士们和国家的利益为重,不会刻意去讨好或者为难一个皇子。他只是认为成王没有任何征战经验,下达的指令有时以自己的眼光来看并不足以被采纳,因而自己只能与他推脱。

而曹将军则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出生于世代将门之家忠义侯府,老侯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嫡子一个庶子,曹将军的父亲是老侯爷的嫡次子。老侯爷走了之后,其嫡长子继承了爵位,而二房和三房只分到一些产业。都是嫡子,曹将军的父亲自然心有不甘,只能花大心力去培养儿子,指望儿子能干出一番事业,为二房也争个爵位回来。因此曹将军曹立梁自小就处处想与大房的嫡长子,侯府的世子争个高低。此次曹立梁出征,便是他们二房全家极力争取来的,曹立梁就指望着能在此次北征中干出一番功绩来,挣下一份战功,因此对于祁玉川这个皇子,他心里也是很不感冒的,生怕他在战场上瞎指挥让自己吃了败仗,或是在战场上出了风头抢了自己的战功。因此曹立梁经常有意无意地暗中打压着祁玉川,不让祁玉川接触到军营的中心权力。




曲大壮和徐氏又多次去镇上打听,就听有见多识广的人说,大顺的始皇帝之妻就是武将之女,与始皇帝感情甚笃,当年以女子之身陪着始皇帝打下了江山,还建立了一支女子军队。可惜不等始皇帝登基称帝,他妻子就病故了,始皇帝将她追封为皇后,还制定了允许女子从军的律法。

至于女子军队的编制,从始隆庆帝开始延续了几代,到了后面就渐渐废弃了,因为后代的新皇帝越来越不重视女子从军之事,大顺朝也找不出那么多想要从军的女子。

这段日子,曲清月时常听见曲大壮和徐氏在偷偷讨论让她去从军的事,只是假装不知。

重生一次,有些事情可以改变,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即使再来一次,在她父母心中她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们都知道上了战场九死一生,她是全家最适合上战场的那个人,不是因为她“有本事”,而是因为她若是回不来,对这个家庭的影响最小。父亲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需要养家,弟弟是父亲母亲的心头宝,是要为曲家延续香火的独苗苗。只有她,若是死了,亲人们顶多哭一场,惋惜一下这个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女儿,日子还是照样过。

曲清月上辈子因为父母想让她上战场难受过一阵,可重新经历一遍,她的心里就没有什么波澜了。

果然,这天吃饭时,曲大壮和徐氏终于对她提起了这件事。

“招娣啊,娘看你平时那些刀啊剑啊都耍的挺好的,你想不想上战场去耍一耍?”徐氏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还往曲清月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往日这鸡腿都是曲大壮和曲天宝吃,可是没她的份的。

她娘这是有求于她,在讨好她呢!

“上战场?”即使早就知道,曲清月还是故作惊讶地笑道,“娘你别说笑了,女子怎可上战场?”

徐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曲清月堵了回去。

“而且您不是不喜欢我每天舞刀弄枪的么?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当然不适合去战场那样的地方,我还是每天在家做做饭、绣绣花就好了。”

这些都是徐氏平日里挂在嘴边的话,被曲清月有理有据地提了出来,一下子堵得她哑口无言。

徐氏说不出话,曲大壮只得开了口:“是这样的,我和你娘都打听过了,咱们朝廷的律法里其实没有禁止女子从军的条款,而且曾经也有过女子从军的先例,想来你若是去从了军,于法理而言也是无碍的。”

“你从小被你祖父带大,无论是剑法还是骑术,都比常人强上一筹。此次朝廷征兵,每户出一人,我想你代表我们家上战场,应是最合适的。”

“怎么就合适了呢?”曲清月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我到底是个女子,朝廷就算允许女子从军,可到底没有专门的女子军队,我若是去了,就只能和那些大男人住在一块儿……”

曲清月这话也不是胡说的,上辈子归乡后她就因为这一点而饱受非议。村里人可不管你一个女子从军是不是朝廷允许的,你对军队有多大的贡献,他们只知道一个女子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是坏了名节,是要被嫌弃的。

曲大壮和徐氏自然不是想不到这一点,他们只是假装不知道,不愿意提而已。

看着曲大壮和徐氏苍白下去的脸庞,曲清月挑了挑眉,眼含讥诮:“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要一路上和那些男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母亲觉得妥当吗?若是女儿回来了,村人会不会对女儿指指点点?”

徐氏垂眸不语,曲清月微微一笑,走出门去:“女儿吃饱了,出去练剑,父亲母亲还有什么事便晚上再说吧。”

曲清月拿着宝剑在后山肆意地挥舞着,锋锐的剑芒几乎要将那一小片树林削秃。虽然她的剑势十分凌厉,可她凌乱不堪的步法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她没有克制住,第一次顶撞了父母。

上一辈子曲清月被父母劝说从军的时候,虽然心里不愿,但却没有说什么,最后还是去了。她不是一个爱与人争辩的性子,遇到问题只习惯自己慢慢消化,即使心里知道父母是舍不得弟弟去,但也只是在心里难过了一阵,没有将话说穿。

现在重活了一辈子,曲清月已经不会再为父母的态度难过了,她只是替自己不值,想为上辈子的自己讨一个说法。

所以她故意用母亲说过的话去堵母亲,让父亲母亲看到对她的不公平。上一辈子她从军归乡之后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偏偏就要摆到台面上来说,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委屈。

头一次用讥讽的语气应对父母,她竟然觉得有些痛快,上辈子的一口怨气生生化解了许多。

晚饭桌上,一家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曲大壮还是先开了口:“女儿啊,这次朝廷征兵,其实哪家都不想去,但是我们不得不去啊!爹知道让你上战场到底是委屈了你,可你会一身功夫,你弟弟手无缚鸡之力,他要是上了战场如何能活命啊!”

想到那般场景,徐氏在一边抹了抹眼泪。

一直埋头吃饭的曲天宝也开口了:“姐,我们真是没办法了,家里只有两个男丁,我不能去,父亲也不能去,他要是去了,谁来下田干活、养家糊口啊!”

徐氏没有说话,只是呜咽了起来,蹙着眉看着女儿。

曲清月看向他们一家三口,眼睛里没有什么温度:“所以你们承认,让我上战场并不是因为我合适,而是因为你们舍不得让父亲和弟弟去,是吗?”

曲家三人眼神躲闪,却是低头不语。

其实这话说开了,也就表明曲清月是被这个家放弃的那一个人了。

“女儿啊,是爹对不起你……”曲大壮突然红了眼眶,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让你一个女儿家上战场,究竟是难为了你……还是让我去吧……”

徐氏也哭了出来:“他爹啊……”

徐氏又看向女儿,含泪道:“女儿啊,是爹娘对不住你,娘只是怕你爹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这两句“对不起”,是曲清月上辈子从未得到的。

上辈子的她太懂事,在爹娘把话说开之前,就已经知情识趣地理解了他们的难处,为了不让他们难做而主动请缨。

而这一辈子,她任性了一回,逼着爹娘承认了对她的不平与亏欠,这才得到了一个道歉。

曲清月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开口道:“父亲母亲让女儿再考虑一晚上吧。”

夜晚,曲大壮和徐氏都睡下了,曲清月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就披上衣服来到屋外,脚尖轻轻一点,在墙壁上踏了两脚借力,身子就轻盈地飞上了屋顶。

这招轻功并不是祖父教她的,而是她曾经在营中的一位战友,叫俞三庆。他说这轻功是他家的家传绝学,名为凌波微步,练得好了,能在水上自如地踏水行动,还不会激起很大的浪花。曲清月没有试过在水上走,但她见俞三庆走过,确实是奇妙无比。

曲清月躺在房顶上,看着漆黑夜空上孤单的一轮弯月。

她想,13岁这一年确实是她人生中重大的转折点,若当年13岁她没有去从军,她就永远都是一个平凡的姑娘,虽然喜欢舞刀弄枪,但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杀一回人、见一次血,也一辈子都不会见到那大漠的风和月。

她想,上天将她送回13岁这一年,可能是想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她可以选择重返战场,也可以选择和上辈子不同的路,如果她不愿意去从军,家里人也不能逼着她去。

当年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尤其是在她返乡后,面对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时,当她的母亲将一切事情都推到她自己身上,让她独自承受流言蜚语时,当她婆婆对她露出嫌弃的表情时,当她丈夫责怪她生不出孩子是因为当年在部队里伤了身体时,她都会去想,若是当年她没有从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她可能会拥有平淡而幸福的一生,村里人和婆婆可能会对她和颜悦色些,她和丈夫可能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像千千万万平凡的女子一样。

可她又想到当年她的那些战友们,身怀家传绝学的俞三庆在战场上被敌方的一支冷箭射死;天生神力的牛大壮在敌军的一次偷袭中为了掩护她们那支小队而死;她收的一个徒弟小石头在和她一起守城时活活饿死……他们是和她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死在了北疆大漠的土地上,连尸首都无法回到故乡。重来一次,如果她重新回到战场,或许可以保住他们的命,让他们能够回到家乡。

还有她那些壮志豪情的梦想,她渴望能够像男儿一样建功立业,征战四方,她渴望能够为祖国收复多一寸疆土,她渴望能够成为百姓们心里的英雄。嫁人后的无数个夜晚,她都会梦见大漠的狼烟风沙,她纵马驰骋在战场,是那么的热血沸腾。

或许让她重来一次,她依旧是同样的选择。

上辈子她从军是因为父母的恳请,而这辈子她是为了她自己的梦和她战友的命。

第二天,听到女儿愿意从军的消息,徐氏有些惊喜地稍稍扬起了唇角,同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她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眼里的欣喜,面色担忧地关怀女儿:“那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小心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千万不要贪功冒进,记住了吗?”

曲清月对她补偿性的关怀非常腻味,但也随口应下:“我知道了,母亲。”

曲大壮也叮嘱道:“为父知道你的武功不错,但是遇到敌人的时候,也不能一味地硬拼,要记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的骑术很好,打不过就跑,知道了吗?”

“你放心吧,你去从军的事情,我和你娘不会多嘴的,村里人不会知道,等你回来了她们不会非议你。”

徐氏已经跑前跑后地拾掇起来了,一边为她收拾包袱,一边细细地嘱咐:“娘给你多带几双袜子和厚底鞋,行军打仗走的路多,鞋子不耐穿,还有手套也要带,不然等冬天了手会长冻疮。这几天娘再抓紧给你准备几套男子的衣服……”

“母亲安排吧,我出去走走。”顶着父母关怀中带着愧疚的目光,曲清月有些不自在,便带了宝剑出门了。

这次她没有去练剑,而是去了一座小山上,祖父祖母的坟在那里。

要说曲清月上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便是和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了。

没有多少文化的祖父翻了一晚上的书给了她一个名字,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娃就拘束她想学武的心,反而认认真真地教导她。闲来无事时他会给孙女讲自己从军时的故事,在闷热的下午,躲在树荫下听着祖父讲的故事,吃着祖母做的点心,是她一天之中最快乐的时光。

祖母是一个性子温柔的老妇人,会因为她学武的时候不小心弄伤自己而数落她,转头又温柔地为她上药。她从未像母亲一样说一些女孩子不应当舞刀弄枪的话,而是会在看完她练剑之后夸她:“咱们阿月真有出息,以后是做大将军的料!”

想到这些,曲清月在祖父祖母的坟前笑了,她眼里含着思念,用最柔和的语气与地下的祖母说话:“祖母,孙女又要出征了,这次孙女肯定为您挣个将军回来,让您看看孙女真的有出息了!”

她又喃喃道:“若是出征之前能再吃一次你做的糖包就好了……”

忍住泛起来的泪意,曲清月掏出清越剑,说道:“祖父,我将您的宝剑带过来了,孙女这次上战场一定不为您丢脸,您且在天上看着……”

与祖父祖母聊了一下午天,晚上曲清月回去又给大姐姐留了一封信,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第二日就启程去镇里的驻军营地报到。

虽然离要求去营地报到的时间还有一周,但曲清月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便准备提早一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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