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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彩片段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院子里一张小小的石桌,四周是四个石凳。
晚饭前翠玉便命粗仆燃了艾草熏院子,以此用来赶蚊子。
主仆三人默默把饭吃了,翩翩其实没什么胃口,天有点热,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把碗里的饭菜吃下去,她从万花楼里逃出后,过了一个多月颠沛流离的生活,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也知道食物的可贵。
眼看李显晟的事情借府里世子的手摆平了,但翩翩又添了新的隐忧。
那李显晟是二房李夫人的亲侄子,李氏对他颇为宠爱,如今他因自己受了府里世子的驱赶,焉知李氏不会把气撒到她的身上?
孝期过后,她就要去向李氏请安了,听闻太夫人也回了府里,还需要拜见太夫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一辈子龟缩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谁也不见。
待翠玉把碗筷收拾了,陈嬷嬷看着依旧坐在石凳上神魂天外的姑娘,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顶说道:“嬷嬷今日给你熬了五枝汤,夏月用此汤泡澡最是能疏风解气,去污秽。兴许用这个洗上几次,也就不做噩梦了。”
翩翩回过神来,用手环住陈嬷嬷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腰腹处,声音似风在呢喃:“小的时候,嬷嬷就经常为我煮五枝汤,嬷嬷,你真好,翩翩现在只剩下你了。”
陈嬷嬷心头一阵酸楚,她的翩翩,本应是一只西北无忧无虑长大的燕子,她的人生,本应顺风顺水,却一朝跌落深渊,犹如一块美玉跌落泥淖中,叫人如何不痛恨老天爷的无情。
陈嬷嬷抱着她柔声道:“嬷嬷再也不会离开翩翩的。”
这时,翠玉走来说道:“姑娘,水放好了,趁着水热,赶紧去沐浴吧。”
翩翩这才起身,点了点头。
五枝汤,是取桑、桃、槐、柳、梅的嫩枝熬煮成汤,煮出来的味道似青草的清香,闻着很是放松。
翩翩将自己浸泡在汤中,感觉全身的经络都舒展开了。
翠玉用掌大的瓢往翩翩身上舀水,一边舀,心里一边啧啧赞叹。
她跟着柳氏之前,伺候过江南官员家里的庶女,也见识过江南形形色z色的美人,单论皮相来说,她还真没见有人能越过翩翩去。
她看向坐在浴桶里,双臂交叉在桶沿,脑袋枕在双臂上的女子,一头蓬松若水草的秀发松松挽就,锁骨伶忊。
翠玉知道水下的这副身子有多诱人,腰z肢细嫩如柳,雪团饱满滑若豆腐,就连女孩家最容易色素沉着的地方,比如膝盖腋窝处,也是粉z嫩的颜色。
全身上下一张皮,真真是无处不滑腻。
水下一身雪白的曲线,莹润柔软,瘦不见骨,嫩得能掐出水来。
“哎哟”,翩翩轻呼,回头看了看翠玉,嗔道:“翠玉,你做什么?”
翠玉手里的瓢掉进桶里,回过神来,原来,她真的掐了翩翩一下。
她讪笑道:“对不住姑娘,我——我看你皮肤嫩得很,就忍不住掐了一下。”
翩翩眼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没怪翠玉。
翠玉看向自己掐的那处,已经发红了,真真是娇嫩得若羊脂白玉。
也不知这姑娘以后得找个怎样的郎君,这般娇滴滴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只是——这姑娘孤苦无依,长成这般,也不知是福是祸。
正兀自想着,忽听见翩翩说道:“翠玉,你出去吧,让我自己泡会,我没叫你,你别进来。”
翠玉一愣,看向翩翩,心里头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姑娘刚刚的声音……不似之前清越,变得软糯起来。
但主子的话她不能不听,点了点头,出了净室,把门关上了。
若她能看一看翩翩的眼睛,定能发现,此刻翩翩的眼里像是下了一场霏霏淫雨,眼神婉转缠绵。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她的脊背上攀爬,翩翩贝齿紧咬下唇,努力克制身体的异样。
这不是第一次了。
翩翩多少能猜到,赵二娘哪里能真正的放过她呢?
她这副身子,是赵二娘用了无数的香乳甜泉、琼浆玉液滋养出来的,能不滑嫩吗?
不仅如此,赵二娘还对她用了近一年的秘药。
这种秘药不仅能滋养美肌,用久了身子会变得敏感无匹,赵二娘本就是开花楼的,她的目的无非是想让翩翩离不得男人,长久为她赚钱。
翩翩听花楼里的姑娘们说过,用过秘药后,没接触过男子也就罢了,若一旦和男子有过那种行为,就再也离不得男子了。
翩翩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她出逃的那晚,被花莹莹下药后,被迫和一陌生男子有了混乱一夜。
逃出来后,约莫过了三个月她发作了一次,之后两个月发作了一次,再然后,几乎每个月都会发作。
这次发作距离上次,还不到一个月。
而且,之前发作她尚能忍受,可是这次……
一阵一阵的浪潮冲得她头脑发白,她双手死死攥住桶沿,全身发红,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她拼命咬住破碎的口申口今。
可是依旧忍不住,翩翩无法,朝着自己的左手腕背咬了下去……
直至水彻底变凉,翩翩浑身无力地靠着浴桶,脸色的红霞已经褪去,变得苍白羸弱,左手腕背上赫然出现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有些怵目惊心,不出意外,明日这牙印定要发青充血。
直到翠玉在净室门口敲门,担忧地问道:“姑娘洗完了吗?水都凉了吧,要是受凉就不好了。”
翩翩这才慢腾腾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渍,应了一声,把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扯下,披上,走了出去。
她想,她应该去外面悄悄找个大夫看看。
***
却说裴湛回到自己的院落——陌上苑,侍女眉妩见了,忙迎上前来。
屈膝作揖娇柔问道:“世子回来了,可用饭了不曾?”
侍女绿绯则立在廊下,对眉妩的举止嗤之以鼻。
她们二人是太夫人亲自指给世子院里的侍女,相比府里其他侍女,她们二人的姿色是最为出挑的。
因此眉妩心里一直抱有奢望,哪天能被世子收进房中才好。
哪知世子在京都的时间并不多,更多时间都在西北,她二人便去服侍太夫人了。
此番世子归京,太夫人又重新派了她们二人过来。
眉妩心花怒放,雀跃不止。
她虽是个婢女,却自侍美貌,寻常男子都看不上,一颗芳心早就挂在世子身上了。
这般英挺卓绝的男子谁能不爱?哪怕只是够上他的一根指头,她也是甘愿的。
因此,世子归京的这几天,她找着机会在他面前晃悠,哪知世子压根视而不见。
只见世子毫不理会她,只脚步不停地冲绿绯吩咐道:“备水沐浴。”
绿绯忙应了个“是”,匆匆去了。
留下一脸失落又不甘的眉妩站在院中。
待绿绯将水备好,劳累了一天的裴湛泡在兰汤芳水中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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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抬眼看过去,就见穿着一身樱粉色对襟襦裙的姑娘从月洞门走了过来。
她生着一张小小的圆脸,颊腮鼓鼓的,至下颌处又收尖,像一颗青涩的桃子,眼睛圆溜溜的,像两丸晶莹的黑珍珠,声音又脆又娇,整个人透着一股娇憨。
她一身的穿戴不菲,头上的珠钗精致非凡,腰间的蝴蝶结都是用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系成的。
三房经商,财力不容小觑,裴筠吃穿用度无疑都是拔尖的,真真是金珠玉液浇灌长大的人儿。
她性子又活泼单纯,任谁看了都心生欢喜。
翩翩很喜欢裴筠身上的天真,在她身上,她总能想起十二岁之前的自己,也曾这样肆无忌惮地活着。
“说起来,你还没在京都逛过呢,再闷在府里都要发霉啦!”
翩翩还未开口,陈嬷嬷忙将她拉起来:“你是该出去转转,上次嬷嬷说的,小衣该添置两身了,有时间的话给嬷嬷挑两本女红花样的书籍回来。”
没多久,二人领着丫鬟和护卫,坐着马车便出发了。
翩翩的确没有逛过京都,她坐在宽阔奢华的马车上,忍不住掀开帘子看窗外,只见街道宽阔,两边商铺林立,人声熙攘,人烟阜盛,好一派市井烟火生机盎然之色。
她长于西北,后沦落江南,现又机缘巧合来到京都,京都繁华似锦,江南娟秀如画,但在她看来,都不如西北上邽,那里牛羊遍地,桑麻翳野,是她梦里都想再回去的地方。
二人到的第一家是朱雀街上的成衣铺子——彩云阁。
彩云阁里各式各色襦裙应有尽有,叫人看得应接不暇,翩翩主要是想买两件里衣。
裴筠说这家卖的里衣款式好,面料舒服,自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不过翩翩没有拒绝,她倒是想买便宜的里衣,可惜这副身子不允许啊。
记得她刚到国公府不久,她让翠玉上街给她买了两身里衣,为了省钱,买的是粗葛布料,没想到穿上的当天,她的皮肤就开始发红发痒,全身起了疹子,她还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清淡饮食两天,那股痒蔓延整个前胸后背,她控制不住挠了两下,立刻破了皮,她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布料的原因。
果然,脱了这粗葛布的里衣后,她身上的过敏症状就好了。
她这才明白,她这可真是一副小姐身子呀,在万花楼里被赵妈妈用绫罗绸缎和秘药娇养,养得细皮嫩肉,不能掐不能磨,水豆腐一样,咬一口就要碎,怎耐粗布磨擦呢,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真的是欲哭无泪,所以她穿的外衣粗了些,朴素了些,里衣其实并不便宜。
彩云阁里间有一面小小的房间,里面挂着一排排的里衣,有些款式非常别致,翩翩一眼相中了那绣着并蒂双莲图案的纯蚕丝所织的素绫里衣,里面衬着硬托,莲花本来是平面图案,翩翩试穿了下,莲花花苞图案立刻被撑起来,竟变得立体,勾勒出了饱满圆润的曲线,引人采撷……
那掌柜的是个正值花信之年的少妇,她看完翩翩的试戴效果后,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乖乖,这尺寸,这手感,她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住,何况男子?
就连裴筠都看直了眼,她望着眼前的一片香海软浪,喃喃道:“燕姐姐,你可真美呀……”
他看了看家书末尾的日期,算了算时间,约莫半个月,母亲就能到家了。
一旁的玄影禀道:“其余的拜帖倒罢了,有一封,是尚书家的李敞公子、工部侍郎家的高远公子合写的帖子,约您明日相见呢。”
这李敞、高远均是裴湛的好友,年少时岁月青葱,也曾打马游街,也曾鲜衣怒马,自裴湛十八岁随父赴沙场后,便见得少了,但每次回京城,也总是要见一见的。
“约在哪里?”裴湛淡淡问道。
“水云间”。
水云间,是京都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
与其他花楼不同,水云间建在渭水上,是京都最大的花楼,规制奢华、雅室精巧,一天十二时辰歌舞不歇,晚间更是灯红酒绿,欢歌笑语,极尽奢靡之能事。
等闲人想进也进不去,听说进去一次,单是喝酒听曲,也要花费千金,迎来送往的皆是京都豪绅、世家子弟和达官显贵。
裴湛“唔”了一声,“回帖,就说我准时到。”
玄影领命。
书房内灯火轻摇,裴湛的声音又响起:“府里二房……添人了?”
玄影垂眸:“属下刚打探了下,二老爷去年十月纳了柳氏为妾,柳氏难产,为二老爷生下了一个女儿,今晚碰到的那位姑娘叫燕翩翩,是——柳氏的养女。”
“是哪里人?”
“从江南来的。”
裴湛眉头微跳,沉默了几息。
“知道了。明日把院里的另外一个侍女挪出去吧,让她照旧去伺候太夫人。”
玄影应了个“是”。
心里暗自腹诽,这陌上苑里除了打扫院子的粗仆外,连一只母蚊子都没了,真真像个和尚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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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翩翩当时使了些计谋攀上国公府,是有自己目的的。
第一,她在肮脏的泥沼里待太久了,一朝得以逃脱,自然会奋不顾身地抓住一切可攀附的藤蔓。这半年的守丧时光,她其实过得还算平静,无人打搅,也不再担惊受怕,她很是心安。
第二,父亲被人陷害致死后,她从族叔和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中得知,母亲失踪是有原因的,很可能与那到西北上邽采择美人的花鸟使有关。
在大齐朝,有一种由宦官担任的职位叫花鸟使,他们听命于皇上,唯姿色是选,悄悄在大齐朝各地网罗择选姿色出众的女子奉于宫中。
这些女子可以是妙龄少女,亦可以是风韵犹存的良家少妇,她们的意愿根本不重要,只要被花鸟使盯上,就难逃被送进宫的命运。
而她的母亲……容色姝丽,清极艳极。
翩翩的母亲叶氏并不是西北人,她生于烟雨蒙蒙的江南,因祖父得罪了当地权贵,在叶氏十三岁那年举家被赶到西北冲塞,在流放的路途上,叶氏母亲因年龄大身子弱,得了重疾不治而亡,叶氏身边就剩一个父亲,还有一个陈嬷嬷。
陈嬷嬷是叶氏的奶娘,从小把叶氏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一行三人在条件恶劣的哨马营住了下来,哨马营里都是犯事的罪民,且多为五大三粗,言语粗鄙的汉子,三人吃尽了苦头,尤其是叶氏,花容月貌娇滴滴的人儿到处被人揩油调戏,几次都差点贞洁不保,叶父看见柔弱的女儿被人如此作践糟蹋,几乎流下血泪,拼着老命和那些调戏女儿的罪民厮打,叶父年老体衰,哪里是那些壮汉的对手,被人稍稍使力一推搡,头磕到了马槽上,就死了。
天无绝人之路,彻底沦为孤儿的叶氏遇上了燕鸣成,燕鸣成是哨马营的一名马倌,是他救了叶氏,于叶氏而言,燕鸣成的相帮,犹如熹微的光照进了永寂之夜中。
他帮叶氏安葬了叶老爷,又恰逢大赦,燕鸣成辞去了马倌的芝麻官,带着叶氏和陈嬷嬷前往上邽。
上邽是燕鸣成的家乡,虽也属于西北,但远离战火,亦有塞上江南的美誉,来自江南的母亲很快喜欢上了上邽。
一个是磊落真挚的谦谦君子,一个是美若水墨画般的江南美人,何况,这个君子在关键时刻救这个美人于水火,漂泊无依的叶氏在十五岁那年嫁给了十八岁的燕鸣成。
二人倾心相爱,琴瑟和谐,日子越过越好,一年后,生下了女儿燕翩翩。
取自“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之意。
若说唯一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叶氏极少外出。
叶氏恰美貌巅峰,多年苦寒的漠北生活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生活的痕迹,她就像江南的一抹烟雨,柔柔飘到了蛮荒的大西北。
偶尔几次随着燕鸣成外出,便能收获无数垂涎轻佻的目光。
陈嬷嬷好几次在燕鸣成耳边念叨:“大爷,我知道您性好自由,但如今您既娶了娘子,总不好一直让她躲在家中不见人吧?要不您去下科场试试,或者走武举的路子也行,您但凡是个举人,哪怕是秀才,也能护得娘子几分。”
这也正中燕鸣成的心事,他不是无知小儿,妻子生下女儿后,容颜愈见夺目,美貌又上了一个层次。
他若没有与之美貌匹敌的家世或能力,如何能护得住她?
于是,燕鸣成决定参加科考。
他本就是丰姿俊秀的人物,在他二十岁那年,他过了童试,成了一名秀才,被当地的私塾书院请去教书。
这也正和他意,如今能去书院教书,比他之前的营生要体面不少,他还能静下心来应对两年后的乡试,而且在当地,私塾的夫子都颇受人敬重。
加上他家中略有薄产,谈不上很富裕,但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叶氏来自有“苏绣之乡”的江南小镇吴虞,那里的女子,人人都会女红,更何谈出自苏绣传承之家的叶氏。
自她和燕鸣成情定之后,日子安定下来,她便开始了做绣活,她将她对燕鸣成的感激、对燕鸣成的爱融于针线之中,她的嫁衣、鸳鸯盖、绣花枕都是她和陈嬷嬷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她除了给丈夫和女儿绣各种衣物、鞋袜之外,也会接外面的一些绣活,既是打发时间,也是补贴家用。
周芷西轻笑了声:“长得倒是不错,比爹爹以前的瘦马都要美。”
说完,人也不回头的往外而去。
她无论说话做事,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水阁里的李徜嚷道:“京都什么时候有了新美,是哪家的闺秀,我竟然不知?待我下去打探一番。”
说完,迫不及待地就要站起来。
裴湛慢悠悠回头,一只手状似随意地搭在李徜的胳膊上,但李徜却动也动不了。
李徜被迫坐了下来,喊道:“你干什么!别打搅我的好事,你莫不是想和我抢?你可别不知足,京都的富贵花和霸王花由着你挑,但下面这朵绝色芙蓉是我的。”
那施在肩上的力道丝毫未松,李徜继续嚷嚷:“你不是禁欲太久心里变态,见不惯我追求小姑娘。”
裴湛瞥他一眼:“她是我们府上的姑娘,由得你胡来?”
高远和李敞都愣住了。
高远想了想,笑道:“那位莫不就是书店的那位姑娘?”
李徜哀嚎一声:“不是吧,你家可真是聚美藏娇之地呀,一个楚菡儿还不够,怎的凭空又掉下来一个天仙般的姑娘?”
裴湛乜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离我们国公府的姑娘们远一点。”
李徜气得跳脚,张口又想骂,被裴湛用一块点心砸进了嘴里,舌头发麻,半天没缓过来。
高远倒是看了裴湛好几眼,又看向那女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翩翩本来就不耐酒力,加上这莲花白入口虽甘美,但后劲着实霸道刚猛,她第一次吃这种酒,整个脑子都有些迷糊了。
翠玉扶着踉跄的翩翩道:“既然姑娘喝醉了,咱就先回庭院歇息吧。”
说完,主仆二人沿着青石板径慢慢走着,翠玉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挑着宫灯。
夜笼烟雾,月色如水,走到僻静处,半挂在翠玉身上的翩翩却忽地抽泣起来,刚开始是很小的声音,缩在鼻腔里,过了一会,抽泣声竟是变大了,哭得颇伤心的模样。
翠玉不知怎的,心里也有些发酸,瞧见径旁往里有一花木掩映的亭子,便半拖半扶地将翩翩拉过去。
旁边还有一处浅浅水涧,月光投影在里面,映照得水面粼粼一片。
翩翩蹲下来,双臂抱着自己埋头哭了起来。
翠玉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一人影朝这边走来,翠玉吓了一跳,忙护住翩翩,定睛一瞧,更是吓了一跳,竟然是国公府世子裴湛。
翠玉磕磕巴巴地行礼问好,裴湛看了一眼蹲在那哭的人,淡声道:“厨房有醒酒汤,你去要一碗来。”
翠玉愣了一下,姑娘是需要喝解酒汤,但她也不能扔下姑娘一个人吧。
见这丫鬟不动弹,裴湛冷冷道:“我的话你敢不听?”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翠玉却顿感脊背生汗,也对,整个国公府都是他的,她刚刚是哪来的胆子呀,竟敢违逆国公府世子。
想到这,她咬牙道了个“是”匆匆而去。
翩翩对这一切浑然未觉,哭得哀哀切切,她只知道自己很难过,很委屈,很伤心,她已经彻底醉了,迷糊了。
过了一会,她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看见站在眼前的一道人影,愣了半晌,连哭都忘了,紧紧盯着他。
裴湛也看着她,他见她的眼里一开始是迷糊,是疑惑,然而不过一瞬,眼里好似染上了一层光,她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轻轻地,似怕把眼前的人吓跑了,又似带着无限的委屈:“燕鸿,是你吗?你去了哪里?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你知不知道,爹爹死了,娘亲也找不到了,就剩翩翩一个人了,今天是我的生辰,除了嬷嬷,无人为我庆祝,若是你在,若是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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