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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刻画武南刀剑几代,在江湖上结拜各路武林弟兄。在一次格斗中武南遭武林高手古顺暗害。仇中仇,情中情。
主角:奚铁笙 更新:2023-02-11 0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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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奚铁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湖魔刀侠情》,由网络作家“天命不凡温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中刻画武南刀剑几代,在江湖上结拜各路武林弟兄。在一次格斗中武南遭武林高手古顺暗害。仇中仇,情中情。
初春。
虽然在远处的高峰上仍然覆盖着皑皑的白雪,早晚仍甜着料峭的寒风,但是,大自然的景物已是细柳垂丝,花绽笑靥,人们已经感觉出是大地回春的春天了。
在河南南阳县西南,群峰幡结,状如卧龙,相传诸葛亮曾结庐于此,人以地为名,地因人而传。此处正是当年诸葛亮先生拥枕高隐的卧龙岗。
山坳中树木茵郁,处处露出几角翠绿色的竹楼,若不仔细观看,楼树混杂,一时还真不易发现。
这时,在卧龙岗之上一片较为平坦之处,传来一阵孩童嬉笑之声,一个个仰首天空,望着飞在天空的各式各样的风筝。
有黑色的苍鹰、彩色的蝴蝶、紫色的仙鹤和紫色的巨大蜈蚣。
所有的儿童都望着那只蜿蜒于高空的大蜈蚣,脸上泛出惊奇、羡慕和嫉妒之色。
那个牵着巨大蜈蚣风筝的童子,约十五六岁,虽然生的眉清目秀,却有一脸病具,他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不与其他儿童为伍。
突然,其中放苍鹰的童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看看自己的风筝,不论色彩和式样,都不如别人的,可以说是所有风筝中最差的一个。
尤其,和那只巨大的蜈蚣比较起来,更是相形见绌,同时,他一看那个放蜈蚣风筝的童子单独在一边,不与其余童子来往,显然有不屑与他们为伍之意,不由三角眼一瞪,立即有了主意。
他跑到那些童子之间,双手叉腰大声道:“你们看到没有?这小子简直是‘城门楼上拉屎’——好高的眼。根本瞧不起我们!”
其余的童子经他一提,也感觉忿忿不平,同时向那放蜈蚣的童子望去。只见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山坳中出神。
那个三角眼的童子好像是羊栏之驴,成心想起带头 作用,拾起一块小石,“嘶”地一声,向蜈蚣风筝的线上掷了过去。
别看这三角眼的童子只不过十五六岁,但掷出的石块竟带有震耳的风声,而且奇准,眼看就击中那风筝的线。
一条三四丈长的大蜈蚣风筝,飞翔于高空,力道是非常大的,只要那块石头击中了线,非被切断不可。
就在石块与线相距约三寸之时,那个落寞的童子两手向下一沉,那块石头立即飞出数十丈之外,没有击中。
那三角眼的童子怔了一下,大声道:“这小子不是卧龙岗附近的人,哥们!咱们非把他的蜈蚣弄下来不可。”
一群童子立即围拢过来,每人都拣了一块石头,作势欲掷。
那个落寞的童子站了起来,从他那冷静的神态看来,他是没有把这些顽童放在心上的。
那三角眼的童子大声道:“我噱一二三,大家一齐出手,这次一定要砸断他的线!”
“一!”
一干顽童都扬起手,作瞄准之势,他们这时只感觉这只大蜈蚣风筝对他们是一种侮辱和威胁,却没有想到受那三角果童子指挥,去欺侮一个孤伶伶的童子仍是不正当的行为。
“二!”
他们都希望自己能一下子就砸断那根线,眼看着大蜈蚣驭飘荡荡,飞出数里之外,眼看着那个骄傲的童子痛哭,然后再接受那三角眼的童子夸赞一番,心里才觉高兴。
“三!”
七八块石头带着劲急的风声,飞向那根粗线,而在此时,那个三角眼的童子,却冷笑一声,瞄准对方的面部,掷出一石。
那落寞的童子没想到他会以石击人,当然他也不愿被切断那线,他要闪避线上的石头,更要闪避面门的石块。
他两手左右高低快速的移动,而且一偏头让过击向面门的石块,就在此时,那三角眼的童子以闪电之势,又掷出一块石子,只听“刷”的一声,白线立被砸断,眼看着那蜈蚣风筝凌空蜿蜒飞去,消失在山坳丛林之间。
一干顽童立即暴起幸灾乐祸的欢呼,同时也都以敬佩的目光望着三角眼的童子,其中一个大声道:“史豹大哥果然身手不凡,来!我们庆贺一番!”
一干顽童把风筝拴在树杆上,然后把史豹抬了起来,卧龙岗上响起一片狂欢之声。
突然,落寞的童子创眉一挑,拣了七八块小石,大喝一声,道:“你们砸断了人家的线,很高兴是不是?”
史豹怔了一下,好像没有想到这个孤伶伶的童子敢对他这样讲话,他从一干顽童的手上跳了下来,三角眼一瞪,道:“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你小子敢反抗?”
其余的童子也都一挺胸脯,大声道:“对呀!你的风家跑了该你倒霉!难道你不服气!”
那落寞的童子冷哼一声,道:“假如我切断你们的线,你们也能这样高兴吗?”
“你敢切我们的线?”一干童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异口同声的说:“你大概没听说史豹大哥的名头吧?”
那落宽童子轻轻一晒,道:“一只‘死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史豹仰天大笑一阵,他极力学着大人的样子,好象豪气干云,唯我独尊,他那小手在腰上拍了一下,迈着四方步向落寞童子欺近。
那落寞童子道:“刚才你切断我的线时,笑声最大,我现在要看看你能不能哭出声音来……”
他语音未落,扬手抡出一块小石。
史豹回头一看,那块小石并未切断他那苍鹰风筝的线,却顺着风筝的线,笔直的射向空中的苍鹰。
那苍鹰风筝少说也有十几丈高,而且在空中动荡不定,这石子的力道异常之大,但更绝的是顺线上升,始终未离开那条线,好象被线吸住似的。
一干顽童只感觉好玩,一齐拍手大叫,但史豹却不禁面色一变,只听“嚓”地一声,那小石到达苍鹰风筝身边,力道仍然未衰,竟将分叉处的线切断。
那只苍鹰风筝立即翻翻滚滚,飞出一里之外,挂在树梢之上。
史豹大喝一声,“不要吵!”
一干顽童立即噤若寒蝉,只见史豹面色阴沉,学着大人的模样,嘿嘿干笑一·阵,道:“看你刚才的手法,绝不是泛泛之辈,你是哪一派的?”
那落寞童子道:“你不配知道,也不配问我!”
他又对其余的童子道:“本来我想把你们所有的线都切断,但因为你们都是一些可怜虫,你们没有主张,只听命于人,做错了事自己也不知道。”
史豹不由大怒,挽起衣袖,厉声道:“来,来,来,小杂种,我史豹今天非把你打成扁的不成!”
那落寞童子哂然一笑道:“姓史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以后不要仗势凌人,须知象你这种身手,可以说车载斗量……”
史豹大吼一声,一一个“饿虎扑食”之式,电欺而上,招式一变,,一式“倒牵猴”,招至中途,又改为“十字摆莲”两拳带风,猛捣落寞童子上中盘。
那落寞童子微微一震,看出对方是太极一派,不由冷然一笑,斜闪三步让过一击。
史豹以为对方示怯,得理不让人,欺身再上,又是一式“班拦锤”。落寞童子再退两步,史豹又变招为“揽雀尾”猛袭对方的灵台要穴。
落寞童子轻身一闪,剑眉一扬,道:“我们无怨无仇,你竟然下此毒手,难道你还不知难而退?”
史豹一连几招都被人家轻易闪过,已知遇上了高手,但他一一向颐指气使,在这一群顽童之中高高在上,今天如果落败,那些顽童必然轻视于他,是以他咬紧牙关,绝招尽出,狂攻不已。
落寞童子道:“这是你自讨苦吃,可别怪我……”
身形疾摇,两腿齐飞,只听“砰砰”两声,史豹踉跄退了五六步,两臂已经脱臼。
一干顽童见史豹受挫,一个个不由泄了气,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史豹大喝一声道:“你们待着干什么?上啊!”
一群顽童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乱打一追,其中只有两三个略通武功,但却破绽百出。
落寞童子不想伤这些乌合之众,疾退到一丈之外,道:“你们不是对手,不必自找霉气!”
史豹大声道:“你敢在这里等我么?”落寞童子道:“我等你干什么?”
史豹道:“回家找我哥哥!”
一干顽童一齐大笑起来,史豹厉声道:“好啊!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无礼,看我会饶你们才怪呢!”
那些顽童都尝过他的手段,不由机伶伶打一寒颤,再也不敢出声。
落寞童子本来不愿多事,此刻一想,这小子分明仗势欺人,这些童子都不敢惹他,我何不给他一点教训,也好挫挫他的锐气。
他立即沉声道:“好!你就快点找他来,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只能等你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史豹道:“半个时辰已经够了,你小子可别溜了!”
落宾章于冷笑道:“只要你别一去不回就行了!”史豹哼了一声,疾掠下岗而去。
落寞章子扫视一干顽童的脸,道:“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话?难道你们看不出他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吗?”
一与顽童面面相觑,要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呐呗而止。落寞童子知道他们有话不敢说,立即大声道:“你们怕
什么?有我在此,他哥哥来了也没有用!”
其中一个童子道:“你不知道,除了他哥哥之外,他家里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落寞童子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童子道:“除了他哥哥,还有一个叔叔和他哥哥年纪差不多,但武功却比他哥哥厉害,至于他爹爹更是……。”
那童子不敢再说下去,互相交换眼色,一哄而散,不一会功夫,走的无影无踪。
那落寞童子知道史豹一家定是附近的地头蛇,横行无忌,但他却没放在心上。
一阵阵衣袂破空之声传来,只见史豹跟在两个中年人身后一掠而至。其中一个两耳招风,耸额削颊,三角眼中射出黄澄澄的光芒。
另一个身材高大,一头卷发,扁脸凸目,面如嘎血,身背一个巨大的太极圈。
落寞童子泰然不惧,与身背太极圈的中年人四目相接。目不稍瞬。
史豹指着落落童子道:“就是他!”
身背太极圈之人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落寞童子道此人定是史豹的叔叔,本想以礼相见,但见他不可一世之态,立即打消此念,道:“在下门派不便相告!”
身背太极圈之人微微一怔,立即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落寞童子一看那个太极圈,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是太及门的二号人物,也就是“太极二绝”老二“太极圈”史长福。
另外一个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史豹的哥哥“太极追魂”史虎了。
落寞童子缓缓的摇摇头,满脸不屑之色道:“我不认识你。”
“太极圈”史长福对“太极追魂”道:“虎儿,把他拿下!”
“太极追魂”杀人害命像吃蜂蜜似的,他和弟弟史豹,在附近一带无恶不作,没有一个人敢瞪瞪眼或皱皱眉。
他一掠上前,站在落寞童子约五步之处,道:“小子,
你有遗言没有,须知我史虎只要动了杀机,没有一个逃过我的手心!”
落寞童子一看他那阴险的神态,就动了杀机道:“你平生之中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史虎狂笑道:“那个管他有辜无辜,只要大爷看不顺眼,就送他上路,如今计算起来,男人约百十个,女个也有七八个,未满十岁的小孩子大概总有五六十个!”
落寞童子俊目暴睁,厉声道:“你可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句话?”
史虎冷笑道:“我史虎杀人永不偿命,欠债永不还钱……”
太极圈冷峻地道:“虎儿,你还跟他罗嗦什么!”
落寞童子抱定杀他之心,出手就是绝招,只见他从地上拾起一段枯树枝,以枝代剑,“刷刷刷”攻出三剑,竟将史虎迫退三步。
史虎闷声不响,攻出三招,落寞童子暗暗吃了一·惊,原来这史虎的功力比他弟弟高出的多,身法利落,出招狠毒。
“太极圈”不由一震,史虎已经大喝一声,再次猛扑而上,由拳变爪,锐风生哺,原来是太极门的绝学之一—太极爪
落寞童子恨透了他这一双爪子,因为数百个无辜生命,都死在这一双鬼爪之下,只见他枯枝一颤,幻出七八个小剑花,向一双爪子上削去。
“太极圈”骇然一震,道:“住手。2.
但落寞童子杀机已起,那肯收手,只听“嚓”的声,史虎的右手齐腕折下,鲜血淋漓。
“太极圈”本来想问问他的门派,因为他觉得这童子的剑术玄妙绝伦,至大至刚,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力。
史虎立即倒退五步,额上青筋暴起,许如雨下。
但他一见史虎被削去一腕,从此残废,原想妥协之心立即云消雾散,狞笑一声,道:“小子,你既然不留情面,老子也不管你是何人门下了。”说完,两掌一错就要动手。“且慢!”
落寞童子沉声道:“据说“太极圈’为大极派第二高手,一对太极圈上颇有点功夫,今天在下想见识一下。”
“太极圈”本有撤圈之意,可是他尚顾及身份,既然对方叫他亮出兵器,正是求之不得。
“呛”地一声,一对直径不下一尺五寸的钢圈,嗡嗡直响,入耳惊心,圈上泛出蓝森森的寒光,分明淬有剧毒。
落寞童子微微一惊,道声:“有礼了!”神色肃然,枯枝一颤,踏中宫分心便刺。
“太极圈”冷笑一声,站立不动,左圈一翻,以圈外的月牙利刃向枯枝上削去,只听“呛”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
“太极圈”低头一看,不由神色大变,凸目中射出骇人的煞气,原来对方的枯枝分毫未损,而他的太极圈上的月牙,却被震破一块米粒大小的缺口。
这魔头心里有数,就凭对方一段枯枝,就震的通臂奇酸,即便施出绝招,能否赢得此战,也是毫无把握。
他阴笑一声,道:“你小子自找死路,可怨不得史某,接招……。”
两圈一错,上下分飞,只见方圆一丈之地蓝芒耀目,寒气砭骨,而且招式凌厉,显然已施出看家本事。
落寞童子也不含糊,枯枝发出“嘶嘶”之声,以闪电之式攻出二十余招,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太极圈”攻出数十招,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这小子果是个高人门下,如今自己已陷泥沼之中,欲罢不能,不如杀之灭口!”
他大喝一声,将全部功力凝聚左手钢圈的月牙之上,只听一声暴响,月牙立即自行爆裂,钢屑如雨,四溅激射。
落寞童子不由大吃一惊,展开“迷藏步法”。眨眼功夫,换了七八个不同的方向,就在他立桩未稳之时,一道劲驾空而来, 他知道附近仍有人潜伏暗算于他,立即暴闪五系知破空之声总离不开他的四周,不由心胆俱裂,这才他双足一点,飞起四丈来高,正待横掠而下,那知此种霸道绝伦,只要是微风拂动,即随风跟踪。
太极门的绝学暗器,“太极鸳鸯圈”。
落寞童子经验乃差,以他的轻功,若小心应付,当不会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这-一疏忽,差点溅血 卧龙
他突感左足跟上一麻,暗叫一声:“不好。”斜 掠三预落地上,四下一看,除了“太极圈”史长福和史虎、的之外,并无第四人出现,不由厉声道:“既能以鬼域伎算于人,何以不敢现身一见。”
“太极圈”冷笑道:“刚才是史某伤了你,你和别人说
他打了个踉跄,感觉左腿麻木,似乎渐渐向上引起,不吃了一惊。
落寞童子道:“在下不是小儿,贵门以这种卑鄙手法暗F人,真是……”
“太极图”狞笑一声,掠至落寞童子身边,扬起太极圈头砸下。
“住手!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好似随风而来,语音未落,已经在本极圈”前面,道:“要想杀人灭口是不是?”
“太极圈”一见是个稚气未除的美丽少女,轻视之心立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杀他灭口?”
少女道:“既然不是,你就放了他吧!”
这时史豹看到这少女手中拿着一个蜈蚣风筝,立即大声道:“他们可能是一道的,叔叔,别叫她跑了!”
那多女冷笑道:“你真会猜,我们确是一道的,你要怎样?”
那少女柳腰一摆,道:“我刚才不是承认我们是一道的吗?我和他既是一道的,怎能不管!”
“太极圈”看了少女一阵,他知道此女也大有来头,就看刚才的快速身法,恐怕不在那是落寞童子之下,立即沉声道:“这是本门的私事,请姑娘别管闲事!”
“太极圈”瞪了史豹一眼,分明怪他多嘴,使她有了借口,但美是老的辣,一点不错,他一看少女的表情,知她信口开河,根本不认识这个童子。
他立即沉声道:“姑娘既然和他一道,一定知道他的门派和姓名了?”
少女微微一怔,美眸转了一转,道:“他是老爷派之人,姓筱名祖宗!”
“太极圈”不由怔,没听说武林中有老爷一派,况且这名字也怪,听起来好像是“小祖宗”三字。
他一看少女的神色,知她敌意揶揄他,不由杀机又起,道:“你既敢插手,一定比这小子高明了。”
那少女低头一看,见那童子脚上流出紫黑血迹,美眸连转,突然一指“太极圈”身后道:“看!有人来了!”
“太极圈”以为是那个童子的师父来了,不由悚然一震,回头望去,那少女挟起童子,疾奔而去。
太极圈”大喝一声:“快追!”哪知他们还来起步,脑后飞来数道劲风,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块巨石分向围太极圈”推出一掌,将巨石震落,正要追赶,又是一照打”!他再次暴闪三步,回头一看,影子也没有,不他听出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是一个少女,但却不是刚才抢童子的少女,就这一拖延,那抢人的少女早已不知去向。
且说那少女挟着那个受伤的童子,向一座高峰上疾掠而去这卧龙岗本是嵩山的余脉,少女直奔嵩山一个覆有皑皑白雪的峰顶。
而另一个少女,也在后疾追,不大工夫也就赶到峰顶,那抢人的少女道:“小黛,他们没追来?”
小黛道:“他们向相反方向追了,小姐,你认识他
小姐道:“救人是我辈的天职,为什么一定要认识?”小黛微微一笑,再没说话,两人来到嵩山的中峰顶端。嵩山共有三峰,西峰名少室,即少林寺所在之峰,东峰太室,中峰峻极,这正是峻极巅峰。
峰上一片银白,积雪数尺,寒气沏骨,那小姐把他放在雪抛之上,问道:“你是哪一派的入?叫什么?”
那童子道:“我的门派·…恕难奉告……我叫……奚铁笙….”
小黛哼了一声,道:“小姐,他连门派都不肯说,分明是看不起你,你何必救他?”
小姐白了她一眼,道“武林中人不肯说出自己的门派,是司空见惯的事,这有什么要紧,再说……”
小姐说到这里,玉面上升起一丝红晕,不敢正视奚铁笙。
奚铁笙这时已感到眼前发黑,勉强支持,道:“小姐...…芳名和门派……可……否……见告……在下……若能....不死……定……当报…此大德……。”
小姐道:“我叫白玉娟,我的门派也不便奉告….”
她说到此处,不由一震,原来奚铁笙已经昏了过去。
白玉娟抱起奚铁笙,使他坐在雪地上,然后用手拨雪向他身上盖去。
小黛道:“小姐,他既然死了,就找个地方埋了呢,雪里理尸能埋多久?”
白玉娟道:“你别胡说,他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他中了太极门的淬毒暗器,非在冷雪中埋上一天一夜之后才能治,快帮我拨雪!”
小黛半信半疑,但却不敢有违小姐之命,立即伸出玉手拨雪,两人不久就把铁笙覆盖起来。
小黛道:“既然要一天一夜才能治疗,那么夜里无人看守,岂不被野兽吃了。”
白玉娟点点头,道:“是呀!”
她想了一阵,突然感到脸上热烘烘的,欲言又止。小黛道:“小姐,你是否想留在这里陪他?”
白玉娟不由了一口道:“你怎么知道?”
小黛道:“我猜得到,小姐留在这里不要紧,只是被主人知道了,小的担当不起!”
白玉娟道:“我们救人必须救到底,你回去之后,如果不问你,你也不必说,如他问起你,你说说我打猎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寒风凛冽,峰头极冷,小黛正要离去,然发现两条人影向此峰疾驰而来。
小黛一拉白玉娟,道:“小姐,你看有人来了!”
白玉娟一看,来人轻功极好,正是向此峰而来,她眨了美目,心道:“奚铁笙此时正是生死关头,绝不能动他,我又不能离开他,这.….”
她突然想了一个办法,连忙对小黛道:“小黛,快把我用雪埋起来,埋好之后,要把两堆雪堆成两个雪人,表示中不是藏有人在,而是有人在此赏雪之后又做了两个雪人!”
白玉娟坐在奚铁笙身边,小黛立即动手,堆好之后,又加琢磨,立即变成了一男一女两个雪人了。
小黛做好雪人,立即隐于峰后,不久即传来“刷刷”两声,峰头已站立两人。
两人都四十左右,各背着一柄巨钩,看面容似是兄弟一两人一起走了过来,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年纪较小的道:“想不到有人比我们‘血手双钩’早来一步!”
年纪大的道:“老二,你别多心,与会高人绝无雅兴做人,我想这两个雪人,可能是附近的顽童做的。”
这两人正是黑道高手“血手双钩”娄氏兄弟,老大娄老二娄佑,在武林中也算有名的人物。
老二道:“不管是谁做的,我们还是把它毁了再说……。”
说毕,又隐入峰后。
一阵敞笑之声冲天而起,四条身影有如大鹤临空,跃身七八丈之高,分落在四人雪人头顶之上。
四人都是五旬左右,生相十分凶恶,各背了一口重约]六十斤的银色大刀,刀身上各有一条金色蟠龙,看起来非常别致。
小黛一看就认出四人的身份,正是“蟠龙力”古氏兄劳古湘、古资、古沅、古澧。
老大古湘一看雪地上杂乱的足印,不由诡谲地一笑,意下雪人头顶,坐在四个雪人之旁。
老二古资道:“大哥,这四个雪人有点蹊跷…。”
老大古湘沉声道:“不要多说,快坐了下来!”兄弟四人满腹狐疑,却不敢问,并肩坐了下来。
此刻鹅毛大雪纷纷飘落,不到半个时辰,古氏兄弟也变成四个雪人了。
不到三更天,这八个雪人已经变了样子,因为大雪覆盖,五官不分,不仔细看,好像八堆残雪。
风雪越来越大,狂风呼啸,在无边黑暗的苍穹下嘶号着。
三更刚过,峰头出现五个幽灵似的人影,身躯臃肿,有如五个白毛人猿,原来是身上覆盖着一层白雪。
这五人轻功之高,比原先的“蟠龙刀”古氏兄弟及“血手物”娄氏兄弟犹高出许多。
五人在峰头疾转五周,其中一个道:“这峰头有人来
另有一个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影?”
原先那个道:“我想这两位高人既然邀我等来此,当不会失约……。”
“不错!老夫何等身份,怎能失约不来!”
语音未毕,五人身后已经站定两个奇形怪状的老人,这两老人都是穿着一袭单薄的补衫,在寒风中卜卜作响,却无点瑟缩之态、但头上却戴着一顶特制的毡帽,将面孔深深掩起。
其中一个背着一柄木剑,身材奇高。另一个背着一个长型包袱,包袱中是什么兵刃却看不出来,身林奇矮,眉心之上三颗奇大的红痣,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背木剑的老人道:“‘中原五骑士’真是信人,准时到达此此,昔年我们俩人曾同时订下一项诺言,只要不是万恶不赦之徒,如果伤在我俩人手中,必传他一招奇学,以作补偿,五位昔年各得我俩人一招绝学,事隔多年,谅五位已经练成了!”
“中原五骑士”老大道:“练成了,不知两位前辈召在下来此,有何教谕?”
背剑的道:“我两人一生行事,一丝不苟从不马虎,昔年既然成全你们,就要成全到底。”
“中原五骑士”老大道:“晚辈不懂前辈之意。”
背剑的老人道:“我俩近年来潜心苦研,招术略有变化,既然成全你们,就必须名实相符,所以我俩邀五位前来乃是为了重行指点,以期有成!”
“中原五骑士”不由个个动容,感激之色溢于言表,老大道:“两位前辈有此盛意,晚辈却之不恭了。”
背包袱的老人道:“五位按序先将过去所学的口诀及动作背诵演练一遍,我俩就便予以指点。”
“中原五骑士”老大龙志起微微一怔,道:“昔年晚沿所学的指式,乃是两位前辈亲手所授,现在又何必重新背话口诀?”
背包袱的老人道:“我们要想看看你们的口诀有没有错误,须知高深的武学,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叫你们背诵口诀和演练一番,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俩……。”飘场起道:“为了两位前辈是什么意思?”
背包袱的老人道:“我俩的绝学承武林中的抬爱,誉为泰山北斗,如果有人使用此学而不能发挥至大的威力:那就有损我俩身份及英名。”
龙志起脸上闪过怀疑之色,道:“既然如此,晚辈自当遵命,如此奇寒之夜,承两位前辈前来赐教,心实不安,就此谢过。”
椎向老五龙志奋点头道:“五弟先练剑招!”
龙志奋握剑在手,卓立如山,道:“神游象外,意在园中,万流归一,天人同宗。”
念毕口诀,长剑作波渡形平推出,接着啸声大作,细雨蒙蒙洒落。
两个老人的神态变化万千,而老大龙志起更加起了疑心,,心道:“龙氏兄弟也不是好欺的!”
一招练毕,龙志奋手中的长剑竟变成赤红之色,鹅毛大雪落在剑身上,发出“嗤嗤”之声,原来刚才空中细雨蒙蒙,乃是长剑的奇热将大雪溶化,变成细雨。
两个老人面色肃然,却又呵呵大笑,道:“很好,很好,想不到这一招竟练到这种火候。呵呵!只要略加更 改就 行了,其实即使不改也没有什么。”
龙志起轻哂了一下,大声道:“笳招由晚辈演练!”
他向那个背着长形包袱的老人道:“前辈的‘魔笳’可否暂借一用?”
说着,取出一个长约二尺四寸,乌木所制,状似烟管有三孔的魔笳。
那老人连忙取包袱道:“使得使得!”
“中原五骑士”还是第一次看到绝世高人“魔笳”的独门别,一个个屏息窒气。
是胡“匈奴”所制的乐器,本是卷芦叶而吹,但后人仿制多用木料,按在挚笳赋说是李伯阳即老子入西戎所造,另一说是张骞入西域所得。
龙志起接过“魔笳”,道:“昔年前辈传受笳招之时,曾给诉晚辈说,笳音分大笳与小笳之别,大笳十八拍。
小笳十九拍。大笳为沈辽所创,又名沈家声,小笳名为祝家声,晚辈先背通流韵心法。”
他眼睛连转,道:“不以工尺伤意,不可韵意伤气,和则韵好,韵好则道生。”
两个老人眉头微皱,似乎不大了解,但龙志起立即吹奏起来,笳声冲天而起,响彻九霄,悲凉处有如弃妇泣血,悲壮处有如沙场挥戈。
蕴音戛然而止,两个老人微微震颤了一下,互视一眼,他们的表情,只有龙志起心中明白。
龙志起举笳过头,然后在空中划了个十字,奇怪的是不带风声,仅箭孔中发出奇妙之音,三丈之内竟未落下一片雪花。
龙志起收缩抱拳道:“剑流各一招已经演毕,还请两位前辈赐予指点!”
两个老人呵呵大笑,道:“很好,很好,果然没有辜负老夫一片心意。啊!这个拿去,慢慢研究,一年之后必有心得。”
说着各自怀中取出一个纸笺交给龙志起,道:“五位就此下峰去吧!”
龙志起抱拳道:“多谢前辈,晚辈就此别过。”说毕,五人联袂下峰而去。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背剑的老人道:“这两招果然玄妙,加上咱们已经获得的三招,尚差一举。嘿嘿!再有一招,就可以前往天山野人谷……
持笳的老人一挥手,沉声道:“看!那是什么?”
背剑的老人向一行人雪最末六个一看,不由狞笑一声。道:你们还不现身么?”
原来除了买铁笙和白玉娟两个雪人之外,其余六个雪人的面部,郝溶化了两个小孔。
看剑的老人冷峻地道:“四位听了半天,收获不小啊”
蟠龙刀”老大古湘,故作不解地道:“我兄弟四人在此印证内功,试试谁能耐过三天三夜的酷寒,不知两位所说的收获’指何而言?”
特茄的老人道:“昔年我俩失手伤过贤昆仲,事后按照诺言,传了四位一招武功,请四位再演练一番,我俩当予以指点修改。”
老大古湘道:“我兄弟并未学别人的武功,两位千万别信江湖传言!况且,如果两位昔年确曾传过我兄弟的武功,我兄弟焉能不认识两位老前辈!”
两位老人不由一怔。
背剑的老人道:“古大侠未免太健忘了!难道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何人?”
古湘道:“莫非两位就是‘仙剑’和‘魔笳’两位前辈?”
背剑的老人道:“古大侠记性不错,既然认识老夫两人,,还用再啰嗦么?”
特茄的老人杀机陡起,道:“老大,咱们平脆把他们干掉算了!”
古湘轻哂一声,道:“据在下所知,‘仙剑’和‘魔笳’两位前辈势不两立,从未同行过,况且,据说两位绝世高人还有不共戴天之仇……。
持笳的老人杀机陡起,道:“老大,咱们干脆把他们干掉算了”
背剑的老人一使眼色,道:“老二别忙!”
他电目一扫另外四个雪人,道:“还有两个是假的!持笳的老人道:“我说是四个!”
背剑的老人经哂一笑道:“第一、二个雪人,是真正雪人,第三、四个才是假的!”
持笳的老人道:“何以见得?”
背剑的老人晒然一笑,道:“老二,你的经验还是不够。第一、二个雪人四周,有许多个小的足印,虽被大雪掩盖,仍可隐隐看出,那分明是附近的儿童所做,而且这半天依您如故,完好无恙。第三,四个就不同了,鼻孔润湿,分明有人掩面呼吸。”
持笳的老人仔细一看,不由连连点头,脸色微红,道:“老大,你真行!老二甘拜下风……。”
风字未落,手中的乌黑短笳向第三、四个雪人遥点两下,只闻“蓬蓬”两声,雪花四溅,立即跃出两人。
背剑的老人哈哈敞笑一声,道:“原来是‘双手血钩’两位当家的,既然来了,当然也不能空手而回……。”
语声未毕,谁也没有看清他的木剑如何出手的,只闻“呛呛”两声,“血手双钩”背上的巨钩,竟被齐腰斩断。
“血手双钩”也算是武林二流高手,想不到未动手之下,竟被人家削断了兵刃,而且是用一柄禾剑,不由骇然愕住。
持剑的老人厉声道:“今夜之事不能对任何人吐露,不然的话,你们两颗狗头,随时都能搬家!”
“血手双钩”机伶伶地打一冷颤,这时才如梦初醒,同声道:“谢过前辈不杀之恩,就此别过……。”
立即,飞也似的奔下山峰。
蟠龙刀”古氏兄弟相顾失色,就看人家刚才这一手绝学,四人联手,未必能接下人家三五招,不由雄心大挫。
古湘身为老大,经验丰富,他知道今夜若不说出“仙剑”“魔茄”的一招绝学,休想全躯而退。
但他也知道,即便说出,能否逃出魔手也是毫无把握,与其全部说出,不如留他一半,设法搪塞一下。
古湘堆上笑脸,道:“两位前辈必须答应敞兄弟一个条件,本人才能说出。”
背剑的老人道:“快说!”
古朝道:“敞兄弟已触怒两位前辈,因此,即使本兄弟全部说出.两位前辈能否见谅尚不可知,俗语说: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晚辈有一个办法,如果两位前辈愿意采纳,当然好,反之,敞兄弟只有溅血此峰,与一招绝学同理地下。”
背剑老人道:“你说说看,如敢算计老夫,嘿嘿!
古湘道:“两位前辈让敞兄弟离开此峰,在山下那块石上留下-张纸笺,那上面写的就是绝学的口诀和姿势,两位前辈下山自取,但两位前辈必须相信,敞兄弟绝不会欺骗两位,因为我们自问也非两位前辈的对手。”
背剑的老人和持箱的老人交换一个眼色,道:“好吧!我们就依你这个办法,如果你敢欺骗老夫,该知道后果如何!”
古湘道:“一言为定,兄弟们,咱们走!”说完,向峰下疾驰而去。
此刻两个老人正要准备下峰,持笳的老人又看了两个雪人一眼,道:“老大!这两个雪人不会是假的吧?”
特茄的老人道:“老二如果不信,就推出.掌试看!”
持笳的老人犹疑了一下,他已经失了一次面子,虽然彻怀疑这两个雪人,又怕里面空空的,那样一来,更是难地。
然而,八个雪人有六个是假的,难道这两个会是真的?
他缓缓提起魔笳,作势欲点,持剑的老人微微一笑,负手别过头去,好像对他的固执和偏激不值一顾。
持笳的老人终于又收回手来,道:“老大,我有一水不明,昔年“仙剑’第二代‘无鞘剑’乐逸和‘魔 笳’之女“魔笳狮子’白冰,被咱哥儿俩……之后,怎的‘仙剑’乐奇和‘魔笳’白龙川两个老鬼竟不闻不问?”
背剑的老人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他们不闻不问么?你那样想然就大错特错了!你可知道今年端午节在洞庭湖中的龙船大会是何人召开?”
持的老人道:“不是“洞庭神君’齐景蔚召开的么?”
背剑的老人冷笑一声道:“‘洞庭 神君’是何入之徒?”
背剑的老人道:“这就是了,告诉你吧!被邀之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显然,被邀之人必定到会,如果被邀而不到,必被认为可疑之人……。”
持的老人不由一震,道:“他是‘仙剑’的记名弟子,,也算是‘无鞘剑’乐逸的师兄。”
持笳的老人道:“如此说来,咱哥儿俩也要到会了?”背剑的老人道:“那还用说,不过这件事只要咱哥儿俩自己不泄底,让他们侦骑四出,仍然枉费心机……。”
他说到这里,向峰下一看,道:“快走!别让这四个小子跑了!”
说完,向峰下奔去。
在峰后的小黛正要现身,突然又是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奔上一个人来。
不!是两个人,身上积雪盈寸,落地无声。
原来是一个散子骑在一个临子的颈上。
只听那个瞎子说了几句话,小黛一句也听不懂,既不是江湖切口黑话,也不像是口齿不清。显然两人自创的暗语,别人无法听懂。
然而,当小熊看到他们身上各插着一柄木剑和一支乌黑发亮的魔笳时,不由心头大震。
心道:“奇怪,一夜之间,竟有两对‘仙剑’和‘魔笳’出现,而且都不像是真的。”
那个瞎子把子放下,两人坐在雪地上,各自取下木剑和魔茄,一面摩挲,一面叹息。
突然那瞎子悲声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声调齿转,动人心弦,他拿起魔笳,吹奏起来。
他吹了一阵,笳音戛然而止,两人相对默然好久,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直哭的愁云惨惨,摧人肝胆。
两人哭了半个时辰,才止住悲声,瞎子捏着鼻子,“呼”一声,让绿色鼻涕象海蜊子似的,顺手一甩,“叭”地声,贴在那跛子的左眼之上。
破子正哭的泪眼模糊,伸手一抓,不由大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瞎子道:“莫,莫,山风很大,吹到你脸上去了,哎,我们‘齐鲁双我’当年随两位少主人是何等威风,超不到他们两位天不假年,突遭暗算,而‘仙剑’乐老前辈和“魔笳”两位前辈又误会极深,自相残杀,竟使那两个贼子道遥法外!”
跛子擦去眼上的鼻涕,道:“瞎子,依我推测,我们两位少主人可能未死。”
瞎子白眼一翻,道:“别说梦活,要是没死,怎会十多年未曾现身?”
跛子又默然了一会,道:“近来江湖中传说,只要能得‘仙剑’和‘魔笳’两位奇人各五招绝学,就可以前往天山野人谷去取一柄‘魔刀’和一册‘魔刀歌’,那‘魔刀歌’据说就是绝世秘笈,只要练成,即是‘仙刻”‘魔笳’两位前辈联手,也不是对手,那就等于独步武林了。”
瞎子道:“如果确有其事,“仙剑,和‘魔笳’两位前辈早就去了。”
子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圣人有一句·有所不为’的名言吗?像他们这样的绝世高手,岂能学别人的武功!”
瞎子道:“这话也对,不过那柄“魔刀’和“魔刀歌’如被黑道魔头得去,武林可就永无宁日了。”
跛子道:“所以说我们要动动脑子啊!”
瞎子白眼一翻,道:“就凭我们这两块料也想觎靓绝学吗?”
跛子道:“别妄自菲薄,须知我们少主人传我们的几招奇学,当今武林中,除三五人之外,尚无人能敌,何况我们近年来自创的掌法,到现在还未遇上敌手。”
瞎子道:“走吧,我们去找‘洞庭神着’齐老鬼去!”肢子上了睹子的肩头,又说了几句令人听不明的话,飞驰而去。
此时大雪已停,峰头又趋于沉寂,小黛一一掠而出,走到白主娟那雪人之前,道:“小姐,你听到刚才两个宝贝交谈没有?”
白玉娟道:“没有,我要运功使雪不化,所以没有听到,不过我看到了那两个神秘人物和刚才的‘齐鲁双残’,似乎与我们有点关联。”
“不错,小的也有此感。”
突然,在铁笙那雪人堆上,正发出雪推动的异响声。小黛不由一震,走到奚铁笙的雪人身旁,道:“怎么?
你已经好了?”
吴铁笙道:“虽然未好,却没有危险了。”
白玉娟心中一喜,立即穿雪而出,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铁笙也破雪而出,兜头一揖道:。“白姑娘临危援手,在下就此过!”
小黛道:“就此谢过?就这样一谢就成了。”
奚铁笙道:“大德不敢言报,在下铭记在心就是了!”
白玉娟白了小黛一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小黛道:“不管就不管,他每次在卧龙岗上放风筝,你总是在一边偷看………”
白玉娟飞红了脸,啐了一口,,赶着去打小黛,小黛向峰下跃去,白玉娟正待追赶,奚铁笙道:“在下离家夜未回,家中恐不放心,誓且告别,”
白玉娟立即显出依依不舍之色,道:“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好呢!跟我回去,我爷爷会给你治好的。”
奚铁笙道:“谢谢白姑娘,家师也能治疗此毒,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白玉娟幽幽的道:“我……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她说出此话,柳腰摆,别过头去,白了奚铁笙一眼,
奚铁维怔了一一下,心道:“我没有得罪你呀!她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
但他立即笑道:“我以后还会到卧龙岗上放风筝的。”说完,抱拳一揖,掠下峰头,他一路急奔,不久即到卧
龙冈北面一个山谷之中,谷中有数椽茅屋,此时屋外一株柳树下坐着一位白发斑斑的老人。
铁笙连忙跪了下去,道:“笙儿一夜未回,使师祖挂心,请师祖恕罪!”
白发老人双目如电,在奚铁笙脸上一扫,沉声道:“你何时招惹了太极派之人?”
奚铁笙不敢隐瞒,立即把放风筝之事以及峻极峰头所见之事说了一遍。
老人连连动容,尤其听到两个戴毡帽的老人以及“齐鲁双残”时,秃眉连轩,神色激动。
然后,他最后却对那自玉娟十分注意,道:“那女孩子有多大了?”
买铁笙道:“大概和徒孙差不多!力老人道:“她是什么样子?”
买铁笙不由红了脸,吸喘着道:“瓜子脸,柳佛眉……”
老人面色肃然,道:“还有什么特征没有?”奚铁笙道:“面颊上有两个酒窝……”
老人拂袖而起,须发皆动,负手走了几步,喃喃的道:《难道他也隐在卧龙岗附近?
奚铁笙呆立一旁,心中忐忑不安,以为闯下了大祸。老人沉声道:“笙儿随我来!
奚铁笙紧跟着老人进入茅屋,老人将门关上,负手在屋中踱了数匝,突然停止,凝视了奚铁笙一眼,肃然地道:“你可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奚铁笙道:“师祖不是说师父是因病去逝么?”
老人沉声道:“那是骗你的,因为你年纪还小,告诉你有害无益,事实上你师父是死在仇人手中。”
奚铁笙心头大震,小地跪了下去,热泪夺眶而出,悲声道:“师祖请告诉笙儿,师父死于何人之手,笙儿必将手刀此贼!”
老人神态肃然,在屋中踱着方步,显然他正在考虑现在是否应当告诉他。
因为这件事他埋藏心中达十余年之永,终因功力未复,不敢轻言报仇,而他的功力,今生已无望恢复,一旦告诉奚铁笙,让他一个气血未完的小孩子去复仇,又实在放心不下来。
如果铁笙此番能将峻极峰的详细情况告诉老人,也许不会发生一个极大的误会,更不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但他埋在雪堆之中,对于两个神秘者人所说的话,根本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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