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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精彩片段
乔吟冲出悦己阁,登上马车,“去国公府。”
乔吟前脚刚走,后脚陆易之从外面应酬回来,远远见着离去的好像是乔吟的马车。
陆易之招来柜台的伙计询问道:“刚刚是乔二小姐来了吗?东西交到她手上了吗?”
那伙计回道:“是乔二小姐来了,但乔二小姐来之前,世子爷先来了,小的把东西交给世子爷了。”
“你给谁了?”陆易之大惊。
那伙计见陆易之神色不对,这才有些慌张地解释起来:
“世子爷过来,直接点名要乔小姐的东西。时间那么凑巧,小的就以为世子爷和乔小姐是商量好的,而且往常,乔小姐的东西不都是送给世子爷吗?”
陆易之脸色垮了下来,当众怒斥道:“你是国公府的狗?铺子里的规矩一个不守,天天想着摇尾想巴巴结人,好,我成全你。立即滚蛋!”
那伙计被吓住,连忙跪在地上认错求饶。
陆易之没工夫理会他,忙叫人备车,拔腿就往外走。
“掌柜的。”
陆易之上了车,另外一个伙计站在车辕前,手里捧着个刮花的螺钿匣子,可怜兮兮道:
“掌掌柜的,这是陆世子之前订的那支发簪,小的昨日忙过头,忘记送去国公府了。”
陆易之一个头两个大,接过伙计手中的东西,火急火燎朝车夫喊道:“快,回国公府。”
……
乔吟一路急赶赶到国公府门口。
陆家门房的小厮似乎早已得到了吩咐,见乔吟出现,忙迎上来,道:
“乔二小姐是来找我们世子爷的吗?我们世子爷不在府上,世子爷去集芳园了。”
乔吟将牙咬的嘎吱作响,转身回到马车,调转马头迅速离开。
集芳园中景色优美,赏景最佳的地方当属园中碧湖之中的湖心亭。
眼下,湖心亭中摆了一桌宴席,陆瑾之和他的七八个好友们正在谈笑风生。
陆瑾之手里把玩着那只玉蝉吊坠,一旁的楚文景叹道:
“乔吟眼光还真不错,这玉坠质地上乘,雕工更是精湛,唯独这断纹有些美中不足。”
“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用心。”陆瑾之撇嘴笑道。
楚文景好奇道:“这么说乔吟放弃谢遇安,选择重新回到你身边了?”
陆瑾之冷哼了一声,“谢遇安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幌子,她的心从没有离开过我,不信待会等她来了,你问问她就知道了。”
“我就是说嘛,乔吟缠了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一见谢遇安就跑了,你们说是不是?”
楚文景拍着大腿道,一旁的几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陆瑾之面前。
“陆瑾之,把东西还我。”
陆瑾之抬头,顺着那只纤细的手臂,视线一点一点上移,最后落在了来人怒气冲冲的脸庞上。
乔吟双唇紧抿,眉心微蹙,眸底弥漫着怒火,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模样。
陆瑾之看得最多的是乔吟的笑脸,这愤怒的表情有些陌生。
也不是完全陌生,第一次爽约害她淋成落汤鸡时,她是这个表情。摔了她从万丈崖折来的梅花,揭穿她的谎言时,她是这个表情。马车失控害他差点殒命,让她跨火盆去晦气时,她也是这个表情。
后来两年,这表情就再没出现过了。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乔吟都会笑盈盈地看着他,跟个没有自尊的木头人一样。
也正是这样,才让他觉得更加无趣和鄙夷,行事也愈发变本加厉。
江怀律尴尬地咳了几声,不敢再惹陆瑾之,忙说明来意:“今日孟先生在应天书院讲学,我来接你的。”
乔吟在一旁听着,江怀律提及的孟先生,她也知道。
是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非常有学问的大儒,陆瑾之对他十分崇拜。有一段时间,乔吟到处打听这个大儒的消息,想要求一幅墨宝送给陆瑾之。只是这位大儒深居简出,行踪十分隐秘,乔吟听了许多小道消息,但就是没碰上真人。
听他们有事要走,乔吟稍稍有些失望,正要告辞,却一下迎上了陆瑾之的视线。
“你要一起去吗?”
仿若天籁一般。
乔吟受宠若惊又可怜巴巴道:“我可以吗?应天书院以前都不让我进门。”
陆瑾之不屑一顾,“想去吗?”
乔吟点头如捣蒜,这生死关头,她巴不得能和陆瑾之多相处相处呢。
太子没有异议,三人一同前往应天书院。乔吟坐自己的马车,陆瑾之和太子同车。
路上,江怀律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乔吟为什么突然贴着你转了?她不是一直都跟在陆瑾之屁股后面吗?我记得半个月前,乔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剖白,说离开陆瑾之她就活不下去了,她这般没皮没脸的,怎么会突然黏上你了?”
陆瑾之只觉刺耳,神色肃正道:“不是她黏着我,是我黏着她。”
江怀律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这话说出去谁信?以你的身世,京城闺秀,还不是任由你挑选,你怎么会纡尊降贵和乔吟……?”
陆瑾之想了想,道:“前几日,我收到了谢家商队从南境发来的快信,里面提到南境大军已经和越国大军三战三胜,若不出意外,不久靖安侯率领的大军就能大胜归朝。”
乔吟的父亲乔镇东是这次讨伐越国的将帅,若大捷归来,乔振东必定一跃成为大周的第一大将,坐镇南境十万大军,那乔吟的身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江怀律转过弯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瑾之:“你是为了拉拢靖安侯,所以才主动接近乔吟的?”
陆瑾之不置可否。
江怀律神色一黯,道:“我何德何能,让你牺牲这么大。”
“你想多了,我要为也是为了谢家。”
陆瑾之望向窗外,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外,乔吟的马车正好往前经过。
乔吟在马车里十分兴奋,碧珠忍不住道:“小姐,你可真是不耻好学。去一趟书院都能让你这么开心。”
乔吟笑容满面,她对书院可不感兴趣,她兴奋的是可以和陆瑾之相处。当然,能进去应天书院她也高兴。
这应天书院是京城最好的书院,汇集天下能人为师,还经常会请各种大儒大家先生来书院讲学。京中的世家子弟都以进入应天书院读书为荣。
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要进书院的人,都必须对上门口的对子才行。
应天书院院长的女儿薛宛然跟她是死对头,拿着鸡毛当令箭,每次都拿这事为难她。回回都是陆瑾之他们进去,她只能被拦在门外,好不尴尬。
不多时,马车停下,四周传来车马喧闹声。
乔吟掀帘往外看了看,马车已经抵达书院,应天书院门口停着不少马车,前来听讲的人络绎不绝。
乔吟正要下车,陆瑾之不知何时站在了车辕前,替她将车帘撑起。
“乔吟。”他柔声叫了她的名字。
这好像是陆瑾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乔吟以前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直到听到他这一声呼唤。
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陆瑾之一手撑帘,一手负于身后,端方君子,光是站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跟着我,应天书院自然不敢拦你,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乔吟愣住,心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样砰砰直跳。她当然想靠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了,可是……
“我不怎么会对对子。”乔吟垂眸,在陆瑾之面前突然有些自卑。
只听陆瑾之的声音如春风化雨一般吹入她的耳朵。
“术业有专攻,不会对对子没关系,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你只要有一项专长就可以了。做点心当然也可以,应天书院也有茶点先生。”
还可以这样?原来入门考核不只有对对子一项?
她跟陆瑾之来了这么多次,陆瑾之从没有跟她说过还可以这样。
乔吟睁大了眼,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手,“算数,我选算数,我算数还行。”
陆瑾之看着她睁圆的眼睛,高举的小手,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忍不住笑了笑。
他站在车辕下,朝她伸出手,“那我拭目以待。”
乔吟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由他搀扶着下了马车。
他的掌心宽大又温热,而乔吟简直要在陆瑾之的温柔里溺毙了。
“那不是乔吟吗?”
陆瑾之刚下马车,便听到了楚文景的惊呼,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了乔吟扶着陆瑾之的手下马车,他心里莫名一刺,尤其是看到乔吟那笑弯的眉眼。
乔吟还没玩够,竟还跟陆瑾之在一起。
“她来干什么?哟吼,她要挑战入门呀,她行吗?”
楚文景看见乔吟与陆瑾之分开,独自走向书院的门房,似乎在索要考核题,不由惊呼。
“陆瑾之不带乔吟直接进门吗?”
陆瑾之沉着脸,脱口而出:“谁会想要带一个文墨不通的白丁进门?”
他不愿,陆瑾之肯定更不想,乔吟出现在这就是自取其辱。
陆瑾之视线看向乔吟,等着看乔吟的笑话。
那边,乔吟向书院的人说明了来意,但话刚说完,就见薛宛然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地喊起来。
“这不是乔吟吗?我刚刚没听清,乔大小姐要干什么?要挑战入门资格?”
薛宛然故意拔高了音量,成功惹来门口众人的注目。
乔吟看着薛宛然那夸张的表情,淡定道:“对,我就是来挑战的。”
“哈哈哈哈。”薛宛然掩嘴笑弯了腰,“你?就凭你?乔吟真不是我为难你,我是为了你好,今日书院请了孟先生讲学,来往的都是博学之人。你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不远处的江怀律见状,推了推陆瑾之,催道:“阿遇,人家都被这样奚落了,你怎么还不出手?”
陆瑾之望着乔吟的背影,十分镇定:“她不需要。”
陆瑾之想也不想,恼怒地将手中的罐子丢了出去。
哐当——
瓷罐砸在地上,立即四分五裂,里面的安神茶散落一地。
薛宛然错愕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脸色一整个都黑了下去。
“陆瑾之,这茶我爹都舍不得喝,我好心好意拿来送你,你不喜欢可以还给我,你砸了是什么意思?存心羞辱我是吧?你陆瑾之就是这样待人接物的?你们国公府就是这样的教养?”
薛宛然怒上心头,指着陆瑾之的鼻子破口骂道。
陆瑾之看着薛宛然红口白牙一张一合,整个人魔怔了一样愣在原地。
他也丢过乔吟的东西,可乔吟从来不会这样凶神恶煞地跟他说话。
他又没让她送来,她生什么气?
“我不要你的安神茶,除了乔吟的,我谁的都不要,你别自作多情。”
“什么?”
薛宛然自认为跟陆瑾之认识多年,况且他父亲还是陆瑾之的先生之一,就算不是亲近至交,至少也是熟识的朋友。
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至少也得给自己,给自己父亲留点薄面,来日好相见。
谁知他竟毫无君子风度,出言如此刻薄,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为女子的处境和名声。
也是,他若是那样有风度的人,怎么会让乔吟被人笑话了四年。
她以前是瞎了眼吗?竟然会喜欢这样浅薄虚伪的人!
薛宛然像是瞬间清醒,再看陆瑾之,满眼都是火气。
“谁自作多情?我看自作多情的是你!你不仅自作多情,你还白日做梦!乔吟在你身边转了四年了,你连她人都能认错?你不仅狼心狗肺你还眼盲心瞎!你等她给你端茶递水是不是?呸,你想得美!”
“我告诉你吧,我今天就是从靖安侯府出来的。我亲眼看着乔吟和谢遇安在一起,看着谢遇安亲自去乔府接的人,乔家上下跟谢遇安熟络的像一家人一样。”
“谢遇安比你强一百倍,傻子才会想着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薛宛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瑾之的表情,眼见着陆瑾之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然后又一点点涨红,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白,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一样。
看着他这表情,再联想陆瑾之原先对乔吟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和他方才摔了茶罐时的理直气壮,薛宛然只觉快意!
“陆瑾之,你等着喝乔吟和谢遇安的喜酒吧。”
临走时,她还不忘再补上一句!
薛宛然的马车都走远了,陆瑾之还站在原地,神色十分复杂,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低沉可怖。
竹叶怯怯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里满是担忧。
他打小就跟着伺候世子爷,从小到大世子爷不管是读书还是做学问,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从小都是被众星捧月簇拥着长大的,还从没这样被人在大街上被人指着鼻子说教过。
世子爷他受得住吗?
“世子爷,您没事吧?”竹叶小声问道。
陆瑾之转头看着他,“竹叶,你觉得薛宛然方才那些话可信吗?”
竹叶看着陆瑾之那急于求得认同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可怜,于是违心地摇了摇头。
陆瑾之松了口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也觉得不可信。”
他只记得乔吟对他的念念不忘和死缠烂打。
谢遇安再好也没用,他也不是第一天出现了,乔吟要是喜欢他,四年前就该去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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