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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畅销书目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内容精彩,“梁夜白”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陈文心康熙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内容概括:的桌面上留下乌黑墨点。急得站在一旁的李德全想提醒又不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提醒她,又被皇上的眼神阻止了。“在朕身边还胡思乱想什么?亏得朕还当着众人的面赞你勤谨。”皇上头也没抬继续看奏折,话里的意思是怪她没认真伺候。她怎么不勤谨了,这不一直在研磨吗?陈文心不服气地想,低头一看,墨水好些都溢出砚台了。额……......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8-22 2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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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内容精彩,“梁夜白”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陈文心康熙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内容概括:的桌面上留下乌黑墨点。急得站在一旁的李德全想提醒又不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提醒她,又被皇上的眼神阻止了。“在朕身边还胡思乱想什么?亏得朕还当着众人的面赞你勤谨。”皇上头也没抬继续看奏折,话里的意思是怪她没认真伺候。她怎么不勤谨了,这不一直在研磨吗?陈文心不服气地想,低头一看,墨水好些都溢出砚台了。额……......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哪怕她一时脑子抽了,对皇上说改变御膳制度的话,皇上也没有真的生气。

她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皇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今日的陈文心显得很沉默,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时辰尚早,皇上还在批折子,果真让陈文心站在他旁边研磨。

一整块的松香方磨,被陈文心抓在手里,磨了满满一砚台。墨水好几次因为她的力道而溅出,在红褐色的桌面上留下乌黑墨点。

急得站在一旁的李德全想提醒又不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提醒她,又被皇上的眼神阻止了。

“在朕身边还胡思乱想什么?亏得朕还当着众人的面赞你勤谨。”

皇上头也没抬继续看奏折,话里的意思是怪她没认真伺候。

她怎么不勤谨了,这不一直在研磨吗?

陈文心不服气地想,低头一看,墨水好些都溢出砚台了。

额……

这真是证据确凿地被抓包了。

她泄气地放了那块磨,一屁股坐到皇上龙椅旁边的绣墩上。

“怎么了?”

皇上这才放下了折子,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神色。

只看见她的脸皱在一起,眼神有些……

歉疚。

居然是歉疚。

皇上想过她可能会有很多种想法,敬畏,害怕,爱重……只是没想到会是歉疚。

“怎么这副表情,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

皇上见她这样子,就想逗她生气。

没想到陈文心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数道:“我太对不起皇上了,皇上给我那么多赏赐,还给我家里赏赐,升了我父亲,我什么都没给皇上做。”

“我睡懒觉,皇上起身了我也不起来伺候。我还不喜欢那什么刷洗,要皇上数着安全期才能碰我。”

“我娘家不富裕,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皇上。连针线都不会做,也不能给皇上绣个小荷包什么的。”

“哦对了,我给佟贵妃送的两条帕子不是我自己绣的,是白露代工的……”

皇上哭笑不得,连忙捂住她的嘴叫停。

这丫头是不是也太不知道忌讳了,连给佟贵妃的寿礼,是宫女代绣的都说出来了……

她数的这些条里,皇上真正不满的就是安全期那条。

但这不会是长久的事儿,等过两年她长开了,能给他生阿哥了,他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不是什么大事,别想了,啊。乖。”

皇上揉揉她的头发,小两把头的发髻简简单单,摸着真是柔软。

她要是也像其他嫔妃一样,戴那么多劳什子的东西,他可不会把自己的手送上去挨扎。

被皇上这样摸着头安慰,陈文心就更愧疚了。

她自问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可是报答皇上,真的太难了。

皇上什么都有。

“你不是还叫永和宫小厨房,给朕做了拔丝雪梨糕么?朕可喜欢吃了,就是御膳的规矩拘着,一直没有吃尽兴。”

皇上这是特意安慰她,她当然知道。说到这个她其实更加愧疚,因为她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吃……

以后她要痛改前非,想办法对皇上好点,报答他!

陈文心默默在心内下定决心,给自己加油鼓劲。

皇上从来没想过要陈文心给他什么回报。

嫔妃对他而言,是妾,是奴才。

主子赏奴才,是因为奴才乖巧,办事讨主子喜欢。

所以主子打赏,来奖励他们。

但陈文心并不这样想。

她把自己和皇上当成平等的双方,皇上待她好,她就想同样待皇上好。


章常在听了这话,气得几乎一口血要从肺里喷出来。

她好意思说,她在承乾宫住正殿?

承乾宫住正殿的那是佟贵妃,她住在一个扣扣搜搜的西北角儿,倒有脸称自己是住在正殿的了?

章常在气得脸通红,拿出了款儿来压她:“论年纪咱们是一样的,论进宫是我先进的,贵妃娘娘给我把位置排在你前头,你倒敢要我的强了?”

定常在不服气地顶回去:“你这话意思是比我尊贵了?谁不知道皇上宠谁谁才尊贵,你拿贵妃娘娘说事有用么?她又不是皇后!”

章常在反唇相讥:“你得宠还能被禁足?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得宠了?”

从前皇上是搭理过她,自打陈文心来了以后,她和自己还不是一样没侍寝过吗?

“总比你强!”

定常在听到禁足两字,忙尖声反驳,那副柔弱的模样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章佳氏要叫你个小南蛮子欺负了,再不活着!”

章常在气得口不择言,仗着自己身子壮实些,推了一把细条身材的定常在。

定常在顺势栽倒在地上,大声哭喊了起来……

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皇上正和陈文心在观澜榭的楼上吟诗。

起初是陈文心说,看着观澜榭这名字,倒想起了曹操的一句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只是此处观的不是大海的波澜,而是湖水的波澜。应当改为“东临水榭,以观平湖”。

皇上来了兴致,当即做了一首咏景诗。

诗才起了个头,李德全就来报章常在和定常在的事情。

这下也没有什么吟诗作赋的兴致了,皇上皱着眉斥责李德全。

“也不知道挑时候,朕正高兴怎么就来回这些屁事!”

皇上一生气也是会说脏话的,李德全吓得躬身垂首,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这园子又不会跑,有多少诗做不得的。”

陈文心开口,替李德全解了围,“咱们不如先去瞧瞧二位常在,兴许比这湖光山色还有趣。”

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哪有什么趣。

李德全说都打起来了,闹到这步田地,他想不管也不行。

他带着陈文心到了瑞景轩,奴才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

待进了屋,只见屋子里一地乱糟糟的,两人的东西摆放得到处都是。

定常在和章常在一左一右行礼。章常在眼圈红红的,定常在淌着眼泪,衣裳上沾着泥土,发髻也有些松了。

皇上在上首坐下,不耐烦地压低了声音:“你们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桌上连茶都没沏,屋子里除了地上的箱笼杂乱,一应陈设都没有摆上去。

陈文心忙打发白露出去沏茶来。

“皇上,定常在说她得宠,就能压过臣妾一头住在正屋。臣妾气不过,就和她拌了几句嘴。谁知道轻轻一推她就倒在地上了,分明是故意陷害臣妾!”

章常在原原本本地说来,眼圈发红,说话的口气还是镇定的。

章常在不是那么不知礼的人,她是被定常在气极了,才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一旁的定常在并不急着开口,她用一双满是委屈的含情美目,定定地看着皇上。

她不急着争辩,只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无辜。

陈文心暗赞,这一招真是高,以退为进。

定常在这才开口,道:“皇上,妾身哪里敢说自己得宠呢?”她幽怨的眼光撇过陈文心,缓缓接道: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陈文心不由得赞赏,在她吃了半盘子油焖凤尾虾后,还是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把这规矩废了呢。每顿只上几道皇上喜欢的菜,爱吃多少吃多少。这样皇上痛快了,还能省下许多银子。”

她觉得皇上的御膳,实在是太浪费了。

史书上的康熙,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传闻他的龙袍,都有带补丁的。

陈文心倒不信皇上会勤俭到这个份上,但他起码不是喜欢铺张浪费的人。

皇上愣了愣,李德全也傻了,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从来没有人敢对皇上说,废除某项祖宗的规矩。

还是用这样轻松自在的语气。

陈文心敏感地觉得气氛不对,心内惨叫:

完了完了,果然多说多错,她犯错了!

她膝盖一软,顺势就跪倒在皇上脚边,低头盯着他明黄色的金龙盘云靴子。

她错了,她一个小小的常在,才得了几天的宠啊,就敢变大清朝的祖宗规矩……

她真是昏了头!

良久,皇上在她头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以后,还敢不敢了?”

语气听起来不是很严厉。

陈文心点头似鸡啄米,抱着皇上的小腿抬头看着他。

“再也不敢了。”

皇上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一手有力地将她搀起。

“多吃点。”

他往陈文心的小碟子里又夹了一块醋鱼。

那是刚才他们俩交换情报时,陈文心大力推荐的一道菜。

因为不知道这道菜叫什么,只知道是鱼,所以还连说带比划的。

看陈文心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皇上知道她是害怕了,便转移话题宽慰她。

“朕还没有细细问过你,家里一共几口人,是个什么境况?”

“家里祖父祖母已去,父母健在。父亲袭了祖父的二等侍卫职,臣妾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

陈文心老老实实地回答,心想,趁着皇上提这个话头,不如求皇上让自己送些银钱出去给家里。

前两日她就收拾了一些银子,碎的整的加起来足有十两。

想叫小桌子找人带出去,小桌子也无计可施。

--后宫中私相传递是大罪,最忌讳的是把宫里的东西送到外头。

当然,有地位的嫔妃和母家传递东西,甚至互通消息,那在宫里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情。

所以小桌子劝她:“主子如今风头正盛,但地位还不稳固。不妨再忍耐些时日,才好做这件事情。”

她刚才说要皇上改变御膳的制度,已经是犯了忌讳,这会子好不好提这茬呢?

她心中万分纠结。

“若是满人,不拘有个什么职位都能过得富足。你家是汉人,二等侍卫的禄米,恐怕不足以养活你们兄弟五人吧?”

所有从关外圈进来的满人,都有朝廷的银粮供奉。就算整天遛鸟浇花,摸鱼斗狗,也照样饿不死。

“是。臣妾的两个弟弟尚幼,哥哥也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也未成什么事。”陈文心尽量说得详细些,好叫皇上兴起恻隐之心。

那时她再提出想送些银子回家,就容易多了。

“幸而娘亲贤惠,常常做些针线贴补家用。哥哥虽然不才,倒也勤快,常常去做些差事挣钱。”

皇上听罢点点头,又继续问她。

“你说你父亲的二等侍卫,是袭自你祖父?”

其实二等侍卫这个官职吧,听起来就是个小喽啰,实际上还是颇有体面的。

她在家时候听父亲说过,他在太和殿当差,其实是挺清闲的。二等侍卫大小还算个领导,只要坐在屋里喝茶就是了,时不时出去巡视一番。

那些顶着日头站在外面守着的,都是三等乃至四等侍卫。

所以陈希亥看起来不但不黑壮,反而白净斯文,倒和陈文心想象的文人差不多。

其实陈希亥本就是个文人,只是考不上科举,只好袭了自己爹的侍卫官职。

好歹也算有个身份,就是俸禄低了点。

“是,听父亲说,祖父陈克秀是随太宗皇帝进的紫禁城,这是陈家最大的荣耀。”

最后那句话是陈文心自己加上去的,其实有点文人迂腐毛病的陈希亥,十分不屑于自己父亲的这个行为。

他作为一个正统的汉人,认为陈克秀是卖国贼。

陈克秀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卖什么国啊。

他本来是驻守函谷关的一个士兵,函谷关被清太宗皇太极攻破进入的时候,大明这边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

剩下的不过数百人,陈克秀就在其中。

面对大金的铁蹄,几百个人能成什么事啊,所有人都选择了投降。

于是皇太极带着这几百个人到了北京,大肆宣扬投降不杀的政策。并且给这些人授以低等官职,来显示自己对汉人的宽大。

于是当大明降兵的陈克秀,莫名其妙成了大清的二等侍卫。

“既然有从龙之功,怎可委屈了功臣之后。”

皇上听到了这一茬十分满意,他正愁不知道怎么给陈家施恩,有了这个理由,谁也不敢多话。

“李德全,明儿一早传朕旨意。”

皇上几乎不用思考措辞,张口就是规范的“圣旨体”:

“二等侍卫陈希亥,其家祖陈克秀拥护太宗皇帝入关,乃大清功臣之后。特赐黄金五十两,着晋为正三品一等侍卫。”

一两黄金,约等于十两白银。五十两黄金,约等于……

白银五百两。

陈文心咽了一口唾沫,把自己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跟这五十两黄金比起来,她那十两银子的私房钱--

就是个屁。

一等侍卫具体是什么,那她就不知道了。但她听得懂,正三品。

正三品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这么说吧,奉天府府尹、通政司通政使这种省长级别的,也就是正三品。

当然,一等侍卫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的。只是因为离皇帝近,所以品级有一些虚高的成分。

那个什么从龙之功,根本就是生拉硬拽吧?皇上一定是爱护她,所以才爱屋及乌施恩于陈家。

陈文心眼眶湿润起来,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父母。

那个陈文心,在不在现代?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她离了座,端端正正地跪下,朝着皇上拜下去。

“臣妾替父亲,谢皇上隆恩。”

她忽然觉得欢喜,又十分悲哀。

欢喜皇上这样宠爱她,施恩陈家解决了她心头的大事。

悲哀于皇上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她最担心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在皇上面前,不过蝼蚁。

要碾死,也许连一句话都用不着。

“好好的,怎么掉金豆了?”

皇上温柔地捧着她的脸,直接用袖口擦拭她面上的泪水,以为她是感动坏了。

感动自然也有,更多的是对皇权的畏惧。

看着皇上这样温言软语,满眼尽是关怀,她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好好的一个暖男,怎么会动不动就要杀人。

就算哪天她年老色衰他不要了,也不过是像宫里其他妃嫔一样,安安静静待在自己宫里罢了。

她想明白了,破涕为笑道:

“皇上大恩大德,臣妾这是欢喜得,让皇上见笑了。”

她面色淡淡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捉摸不透。她笑的时候,又让他觉得单纯如稚子。

她这样眼中带泪,又惹得他心里无限柔软……

“那你要怎么答谢朕?”

皇上凑到她耳边,微微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喷着热气。

嗯。她懂了。

这是要她以身相许的意思。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梁夜白。《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年之后(番外篇),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160686字。

书友评价

中间一段是怎么回事?不连贯,看完一脸懵

最重要,最激烈的部分突然没有了,直接蹦到了结局,唉

有点懵,我就想知道中间那一大截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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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鹬蚌相争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证据俱在

第二百三十六章 横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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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畏罪自尽

作品试读


四阿哥惊讶地抬头看着皇上,小嘴张着,一脸不可思议。

皇阿玛最疼爱的是二哥,因为二哥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

这是四阿哥偷听到奴才们说的,他相信这话是真的。因为佟额娘也更偏爱二哥,对他却是淡淡的。

二哥明明已经搬到了阿哥所,佟额娘还要隔三差五派人去送东西。

他就在承乾宫里,佟额娘也不经常见他。

他刚刚听说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的额娘时,高兴坏了。

原来佟额娘不是他真的额娘,所以不疼他。

他要去找他亲生的额娘,亲生的额娘一定疼他。

只是年幼的他每次偷偷跑去永和宫,都只会被赶出去。

为了避嫌,德嫔甚至不会派人送他回承乾宫,就让他自己在宫里跑。

有时候跑累了,他就在树底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有时已经被宫人抱到了他的床上,也有的时候,好像连宫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没有人来抱他,他就在树下从天亮待到天黑。

那种被全世界遗忘和抛弃的滋味,在他幼小的心中埋下了刺。

可是今天,皇阿玛宣召了他,还要给他开笔,让他在乾清宫习字。

他眼中的皇阿玛,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敬畏皇阿玛,也濡慕皇阿玛。

那个天天做皇帝的人,今天真正要做他的阿玛了。

皇上放下折子,走到陈文心和四阿哥的两张书案中间,示意他们把文房四宝摆放好。

陈文心明明已经摆好了。

可皇上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没摆好。

她看不出自己哪里摆放错了,只好转头去看四阿哥。四阿哥盯着自己案上,那套和陈文心一模一样的文房四宝,也是一脸茫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

“嗯?”

皇上见二人都不动,发出了一声催促似的声音。

二人移开目光,摆弄起了文房四宝。

说是文房四宝,其实不止笔墨纸砚四样东西。还有一个青花小翁形状的笔洗,里头装着清水。

外有两方长形的镇纸,一方山形的笔架。

陈文心没有写过毛笔字,四阿哥也是刚刚开笔,他们都按照直觉摆放东西。

陈文心自觉应该比四阿哥强一些。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笔洗搁到左边来。宣纸一次只铺一张就成了,怎么一摞都放在面前?”

皇上先看了陈文心的书案,用折扇敲敲她的后脑勺。

陈文心吐吐舌头,看向四阿哥那边。

四阿哥把整摞纸放在书案远远的一角,自己面前只放了一张。

皇上走到他身后,看了他的摆放,没有说什么,又走回了两人之间的位置。

“先开笔,把兼毫在笔洗里泡泡软。”

陈文心二人依言做好,皇上又道:“字要写正,人就首先要坐正。”

她忙抬头挺胸,四阿哥在椅子上挪挪屁股,使劲把自己的小身子摆正。

接着是教他们握笔的姿势。

拇指和食指捏笔,中指要往内钩,无名指和小指又要往外推。

陈文心的右手像被煮熟的鸡爪一样,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偷偷看一眼四阿哥,他的小手捏得似模似样。因为过于认真,额上已经沁出了汗水。

皇上的折扇在她脑后又轻轻一敲,没有说什么话。

她只好收回视线,认真地注意自己的握笔姿势。

皇上从来不用折扇的,今儿这扇子就是特意拿来当教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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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上和陈文心叙完闲话,李德全上来收了纸笔。一个眼色,十几个捧食盒的太监,有条不紊地开始上菜。

两个侍膳太监分别站在了皇上和陈文心边上,连大内总管李德全都被挤到边上去了。

看来吃御膳,讲究可不少啊。

她想起了自己在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里,看到过用御膳的规矩。

想吃一道菜的时候,就使个眼色,侍膳太监会机灵地给你挟来。

一道菜只能吃三口,就不能再动了。

一桌子的菜有上百道,其中大部分都是冷的,能吃的并不多。因为御膳房一顿饭要给皇上做上百个菜,无法保证每个菜同时热着。

有时候热着送过去,等一道道摆好,也凉了。

她那时看书,只觉得清朝的皇帝真是受罪。

面子上是一袭华美锦袍,里子却尽是虱子。

她看向自己眼前满桌子的菜,没有溥仪回忆录里写得那般夸张,但也有五六十道。

菜色看起来都很好,摆盘精致,香气满满。

想来也是,康熙统治下的大清朝是洋人来朝贡的,是盛世大国。

跟溥仪时期的半殖民地国家,不能同日而语。

何况他只是名存实亡的君主罢了。

陈文心看完桌上的菜肴,又看向皇上。

皇上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模样十分绅士。

她也回以无声的微笑。

--她以为用御膳不能说话。

古人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

皇上却先开了口:

“给陈常在挟些凉拌鸡丝儿。”

皇上说话了,看来并没有不许说话的规矩。

侍膳太监眼疾手快,准确地在一桌子菜肴中,分辨出了哪道是凉拌鸡丝儿。

然后快速挟到她碗里。

紫甘蓝丝儿、雪菜丝儿和鸡丝儿,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蔬菜的丝儿,都切得细若发丝。

混在一起入口,有陈醋的酸味,蔬菜的甜味,还有鸡丝儿的微韧。

冰凉爽口。

想必这样的凉拌菜,食盒里是装着冰盒的,才能到摆上桌还有冰凉的口感。

“很爽口。”她有些拘谨地答道。

被人这样伺候着吃饭,她总觉得别扭。

皇上见她喜欢,自己也让太监挟了来,平时吃惯了的凉拌鸡丝儿,似乎更好吃了些。

陈文心看见了一盘油亮的凤尾虾,使眼色叫太监挟了一只来。

原来虾头虾尾都只是摆盘,真正挟到碗里的只有一个身子,被剥壳剥的干干净净的虾肉。

光秃秃的肉竟然做出了壳的油亮,骗过了她的眼。

陈文心一口咬住,只觉外酥里嫩,看来是被炸过的。

“再来一个。”

陈文心看着那盘虾,眨巴眨巴眼睛。

皇上也要了一个。

他怕陈文心一会儿再来句“再来一个”,那这盘菜他可就要很久吃不上了。

--老祖宗的规矩,一道菜连吃三口就要撤下,一撤就是半个月。

嗯?

味道确实不错。

陈文心已经吞下了第二只虾肉,唇角沾上了点细微的汁水。

皇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她,不能“再来一个”了?

陈文心从衣襟上取下一方绢帕,轻轻在唇边印了印。

刚才皇上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就猜是嘴边沾上东西了。果然白色的绢帕上留下了一点泛黄。

明眸顾盼,她的眼神落在了一道炙牛肉上。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喜欢吃,就害得皇上十天半个月再也吃不到呢?

太监迅速给她挟来,站在一边的李德全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陈常在没再要油焖凤尾虾。

否则撤了盘,半个月再也上不了这菜倒是小事。只是当着万岁爷的面,未免不美。

--爷可从来没有连吃一道菜三口,被奴才撤了盘子。

这样一顿饭下来,每道菜都吃上一两口,也饱得很。

吃到后面,陈文心也不能雨露均沾了,只挑看着味美的,或是皇上推荐的来尝。

看她已经饱得吃不下了,皇上微笑着放下了玉箸。

侍膳太监端来一盅龙井茶,这是给皇上漱口的。陈文心暗叹奢侈,也跟着漱了口,跟着皇上走到了内室。

皇上走到了案前,是吃饱了就要看奏折吗?

后宫不得干政啊,她还是不要走过去比较好,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止步,自己在边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过来。”

皇上自己在案上铺了纸,李德全在边上低着头磨墨。

她走过去,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奏折,只有一些字稿。

--还有她刚才随手画的那些汉服。

“怎么吃饱了就想坐下,也不怕伤着胃。”皇上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

“来跟朕一起练字。”

皇上惯于用膳后站着写大字,以此养身惜福。

她可不喜欢写毛笔字,没有那个耐心。

“皇上爱写些什么字儿呀?”她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左不过是想到些什么,就写些什么。”皇上看她:“瞧你这样儿,是有什么建议?”

“哪是建议,是请求。”陈文心转移话题的功力可是一流的:“皇上总归是练字,不如写句诗词也好,臣妾拿回去就挂在寝殿里。”

一个字都要写好一会儿功夫,一句诗写完,皇上也该歇晌了,她也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完美!

“诗词?”皇上故意托腮,假装没看懂她偷懒的用意:“朕听听文心喜欢哪句诗词。”

让皇上写诗词给她,首先不能挑带有政治色彩的。

战争诗、边塞诗什么的,都不合适。

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难免让有心人将“楼兰”指为金兵入关。

清朝之所以盛行文字狱,是因为满人以入侵者的身份,背负的一种理亏。

--因为知道自己是非正义的,所以更加敏感别人说出来。

那就写些你侬我侬的爱情诗吧。

“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太过浓情蜜意,难免被视为轻浮。“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又太过悲伤壮烈,寓意不好。

她脑中浮现出许多诗词,一一挑选。

“皇上知道汉乐府的一首诗么,叫做上邪。”

她左思右想,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你念给朕听听。”

皇上唇角带笑。他并未听过这首诗,好奇陈文心会念出什么来。

陈文心略清清嗓子,念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她明眸凝视着自己的金主,朱唇轻启道:

“乃敢与君绝。”

皇上现在就是她的衣食父母,陈文心是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

皇上待她好,那她也该待他好。

他听完陈文心念的最后一句,怔愣出神。

好美的一首诗。

深爱若能久长,长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山峰都没有了棱角,江河失去了水。

冬雷夏雨,唯情不变。

当真是羡煞世人。

皇上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过身向一个青瓷大笔筒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金毫。

在纸上龙飞凤舞,写起了行书。

笔锋游走,一气呵成。

他写毕,将金毫靠在笔架上,端详自己的字迹。

随即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微笑。

今儿这字,写得他非常满意。

陈文心赞叹不已。

皇上竟然只听她念过一遍,就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写下来。

八岁就能登基的康熙,果然是神童吧?

“你那处屋子太小了些,朕的字大,一首挂不下。”

皇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把这幅字赏给陈文心了。

--他留着另有用处。

“啊?”

陈文心的表情略显得失望。

皇上不是一言九鼎嘛,怎么就反悔了。

不过他刚才,确实也没说写了就要赏给她就是了。

“朕写个大字给你,让你回去挂在寝殿里。”


不过他就没有喜过,是小怒和暴怒无常。

来日方长嘛,她想着想着又得意了起来。不知道皇上的四个儿子,是不是都长得这么可爱?

四阿哥那个小包子脸,还未长成,眉眼一看就是帅哥胚子。

皇家的基因实在是好,皇上自己长得就很帅,他的妃嫔也没有一个丑的。

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能不好看吗?

想到好看的小屁孩,陈文心母爱泛滥。

她虽然自己暂时还不想生,不过并不介意玩玩别人家的小可爱~

想着离席太久了些,陈文心赶回正殿。她从边儿上走进去,远远就看见一个玫红色的身影跪在殿中央。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陈文心连忙悄悄溜进自己的位置坐好。

那个显眼的玫红色衣裳的女子,自然是定氏。

佟贵妃见她如此胆大,敢穿和自己差不多的颜色,在承乾宫时就已经露出过恼怒神色了。

只是直接以此为由来训诫定氏,又显得她小气。所以她一直忍耐到了这里,想法子找了个理由来发落定氏。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佟贵妃找理由,而是定氏这个作死的真的又干了什么事。

但凡定氏是个聪明的,早上在承乾宫请安时候见了佟贵妃的衣裳,后来就该找个理由去更衣换一件别的颜色。

可惜,定氏不知是太蠢,还是太嚣张。

陈文心竖起耳朵,听声音柔弱得如蚊子哼哼的定氏辩解道:

“娘娘明鉴,嫔妾绝无冒犯娘娘的意思,求娘娘开恩。”

上首的佟贵妃怒不可遏,一拍桌案道:“你是说本宫冤枉你了?你给本宫绣的石榴花无蕊,是想诅咒本宫生不出儿子么!”

佟贵妃有两大忌讳,其中之一就是她无所出。

一个身居高位的嫔妃无所出,只能说明她深得圣宠,或者母家地位显赫。

佟贵妃就是后者,偏偏后者是皇上最为忌惮的。所以她一直期盼有一个自己所出的儿子,好稳固她的地位,能让皇上封她为皇后……

这就是佟贵妃的第二个忌讳,她以皇后的标准来衡量自己身边的人事,如果有人否定她的权威,她一定会把这人记在心里,再想办法铲除。

陈文心听了半晌,总算听出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方才内务府送来佟贵妃的生辰寿礼,里头有新制的石榴花形态的宫花,红艳艳的,正投了佟贵妃的心事。

她格外喜欢,当场就命赏了内务府刘总管,又亲自对镜在鬓边簪上了一朵。

定氏也出来凑趣,说自己早晨给佟贵妃献上的寿礼,就是绣石榴花的香囊。

佟贵妃一向是不爱搭理她的,今日心情好,便叫女官把定氏绣的香囊找出来大家品看。

这一看,眼尖的宜贵人就抓到了定氏的错处,说这石榴花花心部分点点的金黄花蕊竟然没有绣上。

石榴花是多子多福的寓意,没有花蕊的石榴花还怎么结果?

佟贵妃气得就将那香囊掷在地上,大骂定氏诅咒她。

定氏慌忙站出来下跪认错,说是自己粗心大意,才漏了绣花蕊,并非刻意。

佟贵妃本就因为定氏今日衣裳的颜色而不悦,见着跪倒在地的定氏装模作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越发气恼。

更有早就看定氏不顺眼的宜贵人在旁煽风点火,说定氏一向张狂,分明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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