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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桃花山上长生仙》精彩片段
许多年以后被问起是否后悔遇见沈泊舟,陶眠总是先沉默,又释然。
他说哪里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不过是风正清朗,星也明烁。千灯万火河塘,那个人恰好出现了,而已。
当然那是多年后的感想,现在的陶眠还是很想把眼前为难他的纨绔一把掐死的。
眼前的青年正是魔域幻真阁阁主次子沈泊舟。沈二公子出了名的跋扈无礼,饶是薛瀚对上他也头疼。
但摘面具是不可能的。
薛瀚是个笑面虎,心中越是恼火,脸上笑得越开。
他说今日薛某被佳人爽约,只好让府上的侍从作陪。这点小事,不劳沈公子费心。
沈泊舟嗤笑。
“薛掌柜,你我都是明白人,说话就别兜圈子了。带男侍前来唱楼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被囊括进“大家”的陶眠:……什么意思?
他转头望向薛瀚,隔着面具,薛掌柜也能感受到他闪烁着大大疑惑的炯炯眼神。
现在可不是解惑的时候。
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陶眠暂且不要问。
“凑巧罢了。”薛掌柜轻咳两声,在外面他总是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以降低他人戒备。
沈泊舟可不肯相信他的“凑巧”。
“算了,既然薛掌柜不肯承认,那摘面具总该是合情理的要求吧?”
千灯楼在魔域的地位特殊,有自己惯行的一套规矩。虽然往来的宾客皆为显贵之人,但千灯楼不想做的交易,它也有权拒绝。
客人们不愿意得罪千灯楼及其背后的势力,明面上还是依循着它那套规矩来。登楼前要验明身份,便是其中的一条。
只有在交易某些特殊的物品时,才允许宾客掩盖身份。其他情况下,是不允许客人有遮面这类行为出现的。
大头娃娃孟管事方才为难之处正在于此,但考虑到薛瀚是他们的贵客,在千灯楼砸了不少钱。随从是主子的附庸,既然主子身份亮明了摆在这儿,一个随从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沈二,今天这事儿完全不算事儿。
薛瀚也摸不着头脑呢。他和沈泊舟并无瓜葛,不至于被对方如此刁难。再说幻真阁和他薛掌柜有生意往来,就算沈二他亲爹来,都要让三分薄面。
沈泊舟区区一个私生子……
思及此处,薛瀚有些不悦。
该不会是陶眠不知何时又招惹了对方吧?
薛掌柜回头深深看了陶眠一眼。
陶眠:?
瞪他干嘛。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陶眠的内心阳光灿烂,没有那么多勾勾绕绕。
既然对面的年轻人要他摘面具,那就摘。
他把手搭在面具的边缘,薛瀚不认同地轻摇了下头。
他认为没必要对一个莽撞的小子让步。
但仙人自有仙人的办法。
陶眠的手指触碰到面具的边沿儿,在沈泊舟隐隐压迫的视线下,又把手放回身侧。
“我……”他歪了下头,“就长这样。”
沈泊舟:?
薛瀚:……
沈二公子都被气笑了,他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邪门不邪门,哪有人长着个面具脑袋。
陶眠望向旁边哈腰搓掌的木头脑袋孟管事,状似迟疑不敢言。
……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可沈泊舟仍是死咬不放。
“孟管事是月丘夜叉,莫非你同为夜叉一族?”
“我……也可以是。”
陶眠犹豫着回了他的话,薛瀚在旁边忍笑忍得辛苦,只好半开折扇,免得他笑得太过,又触到沈泊舟的霉头。
她说天尽谷的人确实来找过她,但是她不愿出山。
她说以她的本事不足以帮上什么大忙,既然如此,不如留在山上,省得添乱。
陶眠颔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他看出楚流雪并不想深谈。
北雁南飞,楚流雪把剥开的栗子壳拢成小小的一堆,和远处的连绵山脉倒是相映成趣。
最完好的半个圆壳被她点缀在最上端。
她说银票,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故乡吧。
本来是一次即刻出发的旅行,陶眠带着两个小孩,行囊都收拾好了,却被薛瀚的一封来信拦住脚步。
薛瀚说陶眠你快从你那破山出来吧,皇帝一手立的太子要逼宫。
皇帝立大皇子陆远为太子,已有七年光景。
七年间,太子宅心仁厚,克己守本。庙堂内外无不交口称赞。
皇帝对待太子却极为苛刻,并不亲近。
谣言四起。有人说这是因为太子是过继来的,血缘本不深厚。也有人说皇帝早早立太子就是受了大臣们胁迫,她的那把龙椅坐得从不稳当。
近两年皇帝开始沉迷长生不老之术,政事逐渐荒废,由年少的太子接手。
皇帝寻仙问药,炼丹修观,黄金银两像投入了一个无底的洞。
君王痴迷此道,宫中人心不稳,太子的势力暗中崛起。
现在翅膀足够硬了,要把皇帝从帝位赶下来。
陶眠略略地读了薛瀚寄给他的信,通篇看下来,差点把桌子捏碎。
简直荒谬!
陆远笛是他陶眠的亲传弟子,若是她要长生不老,何必费力外求?
这根本就是构陷。
他和两个懵懂的徒弟简单交代了一番,说他要出一趟远门。
楚随烟点点头,茫然地问:“师父要把二师姐带回山么?”
楚流雪捏了下他的手臂,叫他不要多嘴。
匆匆离开的陶眠却留下一句——师父会考虑的。
陶眠的脚程极快,午后收到的信,黄昏时分,他便赶到了皇宫外。
仙人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闯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偌大的宫廷,一个人落进去仿佛一粒沙。陶眠左右环顾,打算胁迫个宫人,问问陆远笛的下落。
一株白玉兰后,有人绕过来。
太子一袭赤色蟒袍,于花下长身玉立。
“小陶道长,你果然来了。”
陶眠瞬间不知该以何种表情对待这个少年人。他在宫中曾经度过一段岁月,那时的太子还是普通的皇子。虽然早熟,但和另外三个孩子闹得激烈时,也会显现出天真本性。平日要么是温习功课,要么就是追着妹妹后面跑,不让她捣乱生事。
原来他已经长这么大了,一举一行隐隐带着帝王风度。
四处没有见到任何宫人禁卫的影子,不知是否为太子故意为之,也许他早预感到陶眠回来,候在了这里。
陶眠说,太子,何故绝情至此。
太子没有为自己辩解许多,而是给陶眠指了个方向。
“我把她关在那里,你去吧。”
陶眠闻言,顾不上质问太子为何软禁皇帝,直直地奔向他手指所指的方向。
那宫殿偏僻荒芜,陶眠越是往深处走,就越是蹙眉。
一个年迈目盲的宫女似是听到脚步声,头微微向他走来的地方看,又迟缓地转回,出神地盯着园中一簇荒草。
陶眠掠过她身侧,站在紧闭的殿门外,停驻。
他的两手扶上门扉,微微阖了下眼,才将其推开。
但现实逼迫她只能屈就一边。
她也曾痴迷于权力带来的掌控感,生杀予夺,顺逆由心。
她想,山终究是小的。
现在思来,那不过是扭曲的自我安慰罢了。她回不去山,便厌弃它。
如今她终于回到了夙夜梦回的地方。她举高手臂,拨弄着层层叠叠的树枝。
原来这山如此辽阔。
人道青山归去好,青山曾有几人归。
陆远笛无声地笑了,收回手臂,握住陶眠给她摘的柿子。
他们在山里绕了很久的路,每次都是陆远笛指方向,东面走走,西边看看。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小陶,”徒弟的声音愈发地低弱,如果不凑近听,已经听不清她的吐字,“就是这里,拐个弯,到了。”
陶眠沉默着,其实在一刻钟前,他已猜到了陆远笛想去的地方。
他依言照办,背着徒弟,沿着小径走,一块墓碑静静地立在月光下。
“看来我的记性……还不错。”陆远笛说话微微地喘,陶眠听见她的笑声。
她说小陶把我放下来吧,我去跟大师兄打个招呼。
好让他引我上路。
陆远笛像是恢复了精力,她被陶眠扶着,慢慢地走到顾园的墓前。
她盘腿坐下,咳嗽两声,不小心呕出了半口血,又被她用帕子仔细擦去,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那手帕已经完全被血染透了。
“师兄,”陆远笛将手帕塞回袖子里,笑吟吟地望着墓碑,“虽然你我素未谋面,但很快,我们就要相遇了。”
她说晚了几十年才打招呼,希望师兄别见怪。
陆远笛低声絮语,想到哪里说哪里。她先给顾园报上了自家姓名,又介绍了个人生平,希望顾师兄能多多照拂,来世让她投奔个好人家。
说到这里,她停顿片刻,苦恼。
万一师兄已经转世为人怎么办呢?罢了罢了,这不去管。总之看在同门情谊上,如果相遇,但愿师兄能捞师妹一把,争取下辈子还做人。
陆远笛又和顾园说起了三师妹和四师弟,她说师妹师弟比我们当年好啊,最起码人家到现在都陪着陶眠。十六七岁的你跟我在做什么呢,到处打打杀杀结下仇怨,还要小陶出山摆平一摊子烂事。
她问顾园出山有没有后悔过呢,怎么她懊悔至此。人哪里能这样子啊,抉择了就是抉择了,为何偏偏要对过去恋恋不忘呢。
如果她能彻底忘情,那皇帝的位置,她还至少能坐个七八年呢。
如果她不曾出山,现在她就能活蹦乱跳地跟着陶眠,再陪师兄过几十个清明。
人为什么总是摇摆不定,总是左顾右盼,总是坐在黄金屋里,却还惦念墙外的桃花呢。
陆远笛说着说着,眼泪滑落下来。她安安静静地任由泪水打湿衣襟,嘴上仍然在说。
她说师兄你相信轮回转世吗,我想了想,要不你还是别带我投胎了。重来一世,我依旧活得糊涂。
她似乎才意识到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从袖子里取出唯一的那块手帕,却发现上面满是鲜血,根本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能用了。
她无奈地收回去,准备随便用袖子擦擦,另一块洁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
陶眠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
陆远笛笑着接过来,胡乱擦掉眼泪,她故作轻松,还能跟陶眠打趣。
“小陶,快把我埋进去吧。那坑留着许多年了,终于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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