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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完整作品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讲述主角司礼监苏媞月的甜蜜故事,作者“小亦绵”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规矩,见打骂都没用,她便张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了萧鹤野的手臂上。萧鹤野忍着疼痛,嫌她麻烦,手臂用了些力气干脆将怀里的人甩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了。动作野蛮粗暴。这下,任她再怎么闹也没用了。到夜阑阁的时候,李寻看见两人是这副模样回来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盆热水进来。”萧鹤野吩咐完,扛着人往房里走去。李寻半......

主角:司礼监苏媞月   更新:2024-05-11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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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讲述主角司礼监苏媞月的甜蜜故事,作者“小亦绵”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规矩,见打骂都没用,她便张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了萧鹤野的手臂上。萧鹤野忍着疼痛,嫌她麻烦,手臂用了些力气干脆将怀里的人甩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了。动作野蛮粗暴。这下,任她再怎么闹也没用了。到夜阑阁的时候,李寻看见两人是这副模样回来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盆热水进来。”萧鹤野吩咐完,扛着人往房里走去。李寻半......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小亦绵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本书最新章节第88章 苏媞月只觉他可怕至极。,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目前已写207293字,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很少能有追下去的文,大大加油耶✌🏻,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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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章节

第74章 “娘娘,等奴才办件事……好不好?”

第75章 娘娘不敢杀的人,奴才替您杀,如何?

第76章 要我说多少次没事,掌印才肯信?

第77章 但是,他们的运气更差……

第78章 “有掌印在,我自然是不怕的……”

作品试读


萧鹤野怔怔站在亭子边望了许久,等那些人全都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慢悠悠吐出一句:“娘娘,起来吧,人都走远了。”

苏媞月听见声音,但她依旧跪在地上没动,额头着地,双手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她又哭了……

萧鹤野唇角冷冷抽动了下,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终还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拉苏媞月的胳膊。没想到他手才碰到苏媞月片刻,就被她重重甩开:“别碰我!”

她仰起脸,抽泣着朝萧鹤野大声喊道:“你别碰我……”

萧鹤野没理她,依旧是忍着情绪,双手去拉她起来,可苏媞月不领情,反手将他用力推倒在地后,站起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景心亭位于湖中,所以出去的路不止一条。

往左离锦绣宫近,往右则是离夜阑阁近些。

萧鹤野起身,迈着长腿,大跨了两步追上她,他伸手拉住苏媞月的手臂,脸上表情愠怒:“你去哪?”

苏媞月满脸泪痕,妆都哭花了大半,她用力甩了甩手臂,可还是没把他的手指甩开。她说:“我能去哪?回锦绣宫不行吗?萧掌印!”

“奴才还有话没说完,回夜阑阁再说。”他强压着声音,语气低沉冰冷,听不出喜怒。

在萧鹤野看来,这里可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毕竟不像南苑,那里人少而且都是他自己的人。

苏媞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话说完,她挣脱了萧鹤野,往左边的岔路走去。

“娘娘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奴才的。”萧鹤野顿了顿,望着那个背影继续说道:

“当初是你求奴才出手相助的,怎么……现在要让奴才反过来求娘娘才行了?”

阴郁磁性的嗓音从苏媞月背后幽幽的传来,她心蓦然一怔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又愤愤转身折回去往右边的岔路走去。

苏媞月走得很急,甚至没有等跟在后面的萧鹤野。

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掉在积雪的路上,烫伤了纯白的雪。

她一面走一面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皇上那副吓人又让人反胃的嘴脸,还有萧鹤野这个死太监对她的威胁和冷漠。

萧鹤野真的太冷漠太无情了……刚才,他明明能开口替苏媞月解围的。皇上那么听萧鹤野的话……只要他开口……

苏媞月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脚步也逐渐快了起来。

“啊!”

突然,只听她一声尖叫,苏媞月整个人脚底滑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进了雪地里。积雪很厚,所以她不疼,也没伤着,只是那双手瞬间被雪覆盖,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媞月挣扎着想站起身,可脚下还是滑,她一时没站起来,却不想不知何时萧鹤野已经走到她身后。他稍稍弯了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放我下去……”苏媞月用手推了推他。

萧鹤野没答应,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别动。”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萧鹤野!”苏媞月在他耳边念了两遍,还直呼其名讳。可任她再打再骂再挣扎,萧鹤野也全当没听见一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苏媞月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规矩,见打骂都没用,她便张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了萧鹤野的手臂上。萧鹤野忍着疼痛,嫌她麻烦,手臂用了些力气干脆将怀里的人甩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了。

动作野蛮粗暴。这下,任她再怎么闹也没用了。

到夜阑阁的时候,李寻看见两人是这副模样回来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盆热水进来。”萧鹤野吩咐完,扛着人往房里走去。

李寻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回了个:“是。”

进了房间,萧鹤野把人放在大理石的长案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狠狠盯着苏媞月:“现在可以闹了。”

苏媞月脸上的泪水干了一半,双眼哭的通红,她望了望萧鹤野,声音嘶哑:“你故意的。”

“是,奴才是故意的。”他倒是没有否认。

“为什么?萧掌印,咱们明明说好的,一个月……现在才过去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献给皇上了?”

萧鹤野道:“娘娘误会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苏媞月红着眼,眼泪不受控制又流了下来,说:“皇上都那样对我了,你还撒谎?”

萧鹤野从桌子底下随手拉了个圈椅在她对面坐下,“奴才只是想看看,皇上见了娘娘会是什么反应……娘娘别紧张,这只是试探。”

“试探?”苏媞月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对皇上的反应满意了?”

萧鹤野轻轻点点头,眼尾微扬,说道:“还不错,对皇上,对娘娘的反应都挺满意的。”

不说这句还好,他这句话直接让苏媞月差点吐血。她本就坐在长案上,侧头刚好又望见案上摆着的那几本禁书,胸口憋了好大一口气,从景心亭一路憋到这里,还要看着萧鹤野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气得冒烟,一时失了理智。

苏媞月忿恨的将身边书本画册一一打落,顺便还把萧鹤野平日里最爱惜的那方贺兰砚摔了。要知道,萧鹤野在意某一样东西并不是因为它价值不菲或者稀有罕见,这砚台是初入宫时,萧鹤野的义父赠予他的,不算金贵,但意义非常。

随着一个“啪”的声音,那方砚台一摔为二,碎成了两半。就打碎在萧鹤野脚下,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抬脚,恐怕真就砸中萧鹤野了。

他望着地上的砚台,有些心疼,压低嗓音“啧”了一声,脸上虽然在笑,但深不可测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沮丧。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李寻端水进了房间,发觉里面气氛不对劲,斜眼瞥见地上摔碎的贺兰砚,心颤了颤。他小心谨慎的把木盆放在八角桌上,然后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被司礼监阻止了。“你先出去。”

李寻看了看司礼监,又看了看坐在长案上的红着眼圈的苏媞月,低声回了个:“是。”

待李寻关上门离开后,司礼监才慢吞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盆:“有热水,娘娘。”

苏媞月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双手杵着长案边缘,滑了下来。她走到那张八角桌旁,把双手放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低着头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全都清洗了个遍。

要知道,刚才在景心亭的时候,苏媞月这双手可是被那个狗皇帝揉捏了个遍的。

她嫌脏,一想到这个就浑身难受。

想着,她又重重的搓洗了几遍,直到那双皙白的手微微发红。

司礼监看不下去,迈着长腿走到屏风后的木架上取了块干净的方巾过来,递给她:“娘娘,这盆水是奴才让您洗脸的。”

司礼监垂眼,淡漠的看着苏媞月那张哭花的小脸。他让李寻备水的本意是……想让苏媞月洗把脸清醒清醒。

苏媞月没理他,依然低着头在搓自己的双手。

司礼监问她:“娘娘还在生气?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怔了怔,随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苏媞月转身面向他,她没有去接司礼监递过来的方巾,那双湿淋淋的手故意拽住他宽大厚实的袖口,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直到手上的水渍尽数蹭到他衣袖上。

苏媞月冷冷开口,灿若繁星的双眸凝着他:“萧掌印,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小事’,麻烦你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司礼监低头望着被她弄湿的衣袖,脸上多了几分纵容:“奴才领命。”

“话都说完了吗?萧掌印……我可以回去了吗?”

“嘶……嗯……”司礼监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哦,还有一句。奴才想再提醒娘娘一次,咱们之间所谈大业的关键是皇上,而不是奴才本人,望娘娘心中有数,可别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方才在景心亭,娘娘像文汇阁那晚主动些,说不定……这事能成。”

原来是为了这事。苏媞月紧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怨气。

虽然不知道司礼监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苏媞月的小心思,但经他这么说,确实让苏媞月想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司礼监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惩治一下她。

毕竟苏媞月心思不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乖乖听他的话。

“多谢提醒。”苏媞月气鼓鼓的回了他一句,扭头往外面走去。

司礼监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可谁知苏媞月开门的手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小步子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

她走到司礼监面前,娇声娇气的也补了一句:“不就是调戏了一下掌印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苏媞月还说:“还有,萧掌印不是自诩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么?若真是如此,让我逗逗你又如何?怎么……你怕了?”

“我……?”司礼监瞳孔震惊,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既有几分道理,又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呢?

苏媞月道:“我什么我?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侍寝吗,不就是陪那个老不死的狗皇帝睡觉吗?反正早睡晚睡都要睡,反正男女那点事儿,眼睛一睁一闭,熬到天亮就行……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以今晚就把那尊大佛请到锦绣宫来,看我好好招待他。”

“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奴才佩服。”司礼监眼里含着笑,面色平静。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媞月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畅快,跟她刚才在景心亭受的屈辱比起来,司礼监听到的这些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踮起脚尖,手指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捏了捏司礼监的下颌,戏谑道:“我偏要调戏你,还有……我下次还敢……”

话音落,苏媞月踩着小步子冲出了房间。门外候着的李寻也没招谁惹谁,没来由的,还被苏媞月狠狠推了一把,若不是身后有根柱子挡着,恐怕李寻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眼瞅着苏媞月走远了些,李寻才端了一壶茶进来,悠悠的说:“督主,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发起脾气来可真要命,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上一脚……”

“怎么,你属狗的?”司礼监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漫不经心道。

李寻偷偷瞄了司礼监一眼,发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主子生起气来,是要出人命的。“奴才开个玩笑。”

李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弯下身把碎掉的贺兰砚捡起,递到司礼监面前:“督主,这方砚台怎么办?”

司礼监抿了一口茶,语调闲散:“能怎么办,咱家喜欢得紧,就这样用着呗……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

李寻会意,点点头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李寻退出了房间,穿过内院,走出了夜阑阁。他打算去香堂再看一看,督主交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几日前,司礼监突然让李寻派人拆了香堂,说瞧着碍眼。还说打算在那个位置,种一些花儿。

什么花儿来着……?李寻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茉莉花,督主说要在那个地方种一大片茉莉花。

“咱家喜欢得紧……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司礼监这句话再次涌现在李寻的脑袋里。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茉莉花呢?

不对,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锦绣宫那位呢?

李寻斗胆猜测了一番,但很快这个荒唐的想法被他从脑袋里抹了去。

督主才不是那种人,督主一心只为权势,他心狠手辣,不好女色……再说了,淑妃娘娘也不过尔尔,督主是绝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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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一案告破,风声吹了几日后,皇宫内外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

苏媞月也在刻意回避与萧鹤野有关的一切。

至于萧鹤野提的那个条件,苏媞月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但她也想不出如何拒绝,所以就一直拖着,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那日,一封家书从宫外传了回来。

信上提到,她的父亲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虽说只是带走问话,但苏媞月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刑部要抓人呢,她父亲一生清正,怎会遭此大难?

这永安城有谁不知,苏媞月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

苏媞月身份矜贵,父亲是朝廷重臣,母亲杨娴之是姑苏杨氏一族之后,她的外祖母与当今太后同出一族。纵然在后宫之中不得宠,但这个世家之女的名声和太后的照拂倒也让她在锦绣宫过得舒坦。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苏林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只是远在边疆驻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二哥苏郎呢?年纪不小了,但还未娶妻生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头脑精明但没用在正处,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如今父亲出了事,苏府更是没了顶梁柱,为了让父亲早点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苏媞月早上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想着去求太后帮忙,可惜太后因这几日降雪,染了风寒,卧床不醒,故苏媞月并未见到她老人家。

苏媞月甚至厚着脸皮,还去了一趟长生殿,本想着找皇上求求情。可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被门口的小太监拦在了外面。

谁让她不得宠?宫里当差的都是些势利眼,若是得宠人人都来巴结讨好,反之,像苏媞月这样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仔细想想,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个个家里出了事都要来哭哭啼啼找皇上,那他光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够他头疼了,皇上哪里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呢?

慈宁宫和长生殿两次碰壁,终是让苏媞月心灰意冷。

只是不想,回去的路上,太液池边上,居然碰上了萧鹤野。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苏媞月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

“娘娘留步,奴才有话要说。”

萧鹤野开口叫住了她,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琉宛。

苏媞月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让琉宛先行回了锦绣宫。

“不知萧掌印想说什么?”苏媞月望着他,语气柔柔的。

苏媞月生得好看,面容姣好,腰z肢酥软,即使整个人都被这身白狐裘裹在里面,也不难看出她身姿卓卓。

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更显明眸皓齿,如天上仙女一般楚楚动人。

萧鹤野阔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身将自己手臂递了过去:“奴才想问问,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苏媞月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

说到这个,苏媞月不得不提,萧鹤野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苏媞月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苏媞月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

“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好的。”

萧鹤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粉白的盒子给她:“这是舒痕膏,等娘娘伤口好了之后,每晚涂抹。见效虽慢,但娘娘持之以恒,应该会有效果。”

“这,想不到萧掌印居然连这个也有?”苏媞月浅笑着接过:“那便多谢掌印了。”

萧鹤野只是跟着笑笑不说话。

他搀着苏媞月,缓缓上了石桥。

太液池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北边宫殿住所居多,是皇帝主要活动范围,是为北苑。

南边树木丛生,宫殿稀少,比较清净,是为南苑。当然,这里住的大多是太监,都是萧鹤野的人。

“听说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手下那些耳目。

苏媞月点了点头,嗓音低落:“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本宫想着去看看,但可惜没见着她。”

“太后年事已高,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硬朗,淑妃娘娘有心了。”

萧鹤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宫之事,朝中大小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别说太后染病之事,就连日前苏穗被刑部的人带走一事他亦是知道。

还有苏媞月的心思,他也是知晓的,只是苏媞月不提,他也就没有说破。

下了小石桥,走了几步,苏媞月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怎地……透过那几根光秃秃积了雪的树干,她一眼就看见那间香堂。

许是萧鹤野就在身旁,所以看见香堂总会想起那晚的事情。

遍地的鲜血,还有荣王死前的那副惨状。

苏媞月身子打着颤,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居然冒起了细细一层汗。

萧鹤野只觉手臂上的那几根手指微微捏紧了自己,察觉到她的异常,他顺着苏媞月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香堂。

他皱着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娘娘有心事?”

他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盯着苏媞月微微泛着白的指尖,纤细如葱白,光滑如润玉。

苏媞月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前几日有人送了茶给奴才,名为解忧。不知娘娘愿不愿赏脸?”

萧鹤野爱茶,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人人都知道,要想讨好这位司礼监掌印,只需献上好茶便可。

解忧,这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喝了它能不能真的让人解除忧愁……

他这般盛情邀约,苏媞月自然是知道萧鹤野的意思,只是她那件事,她确实不敢应允。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听起来好像很诱惑,但奈何苏媞月志不在此。

别说争宠了,只要看到那昏君荒淫的模样她就受不z了,只觉得恶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争到了那份荣宠,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保证自己会盛宠不衰呢?

到时候,成了萧鹤野手中的弃子,下场恐怕只会惨不忍睹。

这样想着,苏媞月浅浅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出来好一会儿,本宫觉得有些乏了。萧掌印不必远送,反正锦绣宫离这里很近。”

萧鹤野见她收回了手,低着头轻笑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那奴才便不送娘娘了,雪天路滑,娘娘慢些。”

“嗯。”

苏媞月回完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苏媞月真的怕极了他。每次和他独处,只觉时间难熬,周围的空气凝结,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的她不能好好呼吸。

荣王的事,萧鹤野提的条件,还有父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手足无措。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下,苏媞月一个踉跄差点摔进雪地里。

乌鸦嘴!

苏媞月在心底暗暗骂了他一句。

萧鹤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背影,见她踉跄差点摔倒的样子,甚是可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曾几次三番相苏媞月抛出橄榄枝,想要这位淑妃做自己的幕僚,可她却再三逃避。

鱼儿不上钩,萧鹤野怎么会着急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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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么不自称‘本宫’了?”他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她对面,淡淡笑着。

上次才教过她的规矩,好像她又不记得了。

“谁会时时刻刻记得这些规矩啊?萧掌印,我觉得,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就不必在意这个了吧?”

“听娘娘的。”他道。

苏媞月抿了抿唇,语气迟疑:“今日在后花园里,我见到你了。”

“然后呢?”他抬眼,细细打量着苏媞月,仿佛要从这张小巧玲珑的面容上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他也瞧见了苏媞月身上淡黄色的斗篷,可想而知……萧鹤野无意瞥见的那抹衣角主人,是她无疑。

“我能问问掌印,日后我若得了宠,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呢?”她试探着开口道。

“娘娘想当皇后吗?”萧鹤野笑着反问她。

“什么?这……掌印莫不是在开玩笑?争宠爬龙床我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是这皇后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

他的野心之大,苏媞月心里约莫能猜到,但她从未想过,萧鹤野的目标居然是皇后。

可当皇后就不是争宠夺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再不济苏媞月也要给皇上生个小皇子才行。

就算生了小皇子,那皇后可不是一般人啊,她那么厉害……苏媞月怕是连她的半根手指都斗不过。

这……又是宫斗又是生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窒息。

听到苏媞月这般惊讶,萧鹤野脸上挂着笑意,不以为然道:“错了,娘娘。这皇后之位人人都可以坐,妓子坐得,舞姬坐得,您为何不可以呢?”

妓子?!苏媞月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这句话,恐怕只有萧鹤野才敢说。

当然,这也是事实。

当今皇后沈氏入宫前乃青楼之女,在北凉,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难道在这后宫之中,他最想要搞垮的人,是皇后。

也对,皇后掌管三宫六院,权力最大,坐上上个位子的如果不是自己人,恐怕萧鹤野寝食难安。

苏媞月双手杵着下巴,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似乎有了主意。

她爽快答应:“好,那我便试试,替萧掌印争一争这皇后之位。”

萧鹤野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他怔了怔,随即开口道:“奴才果然没看错人。”

苏媞月:“但我不想像菀嫔那样……我需要时间去了解皇上的习惯和喜好,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萧鹤野问她:“多久?”

苏媞月坐直了身子,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扒着手指算了算:“最少一个月。”

“可。”萧鹤野点头应允,“姬贵妃那边,奴才已经交代好了,除了奴才这皇宫里数她最清楚皇上的喜好,娘娘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她。”

见他答应,苏媞月脸上堆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娘娘会跳舞吗?”他又问。

“会一点。”

苏媞月小时候学过半年,只能说有些舞蹈功底在身上。

会跳,但是技艺不算精湛。

“皇上最爱看的是脱衣舞……娘娘会吗?”

苏媞月:“……”

她蹙着眉,心里暗骂:正经人谁会跳这种舞?

见她抿着嘴不说话,萧鹤野道:“那便让姬贵妃好好教教你。”

苏媞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掌印爱看吗?”

萧鹤野顿了顿,一脸严肃:“奴才不喜欢。”

苏媞月道:“也对,皇上和妃嫔们做那事的时候毫不避讳,萧掌印估计早都看腻了。”

想起早上后花园的那一幕,萧鹤野那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恐怕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他看完了。

难怪他对男女之事,半点兴致都没有。

别人行鱼水之欢尚且可以偷偷瞧一瞧,但皇上的床事……看多了只觉恶心,不堪入目。

萧鹤野:“别的妃嫔奴才倒是没怎么看,若有机会,淑妃娘娘侍寝时,奴才倒是可以仔细瞧瞧。”

“无耻!”她白了萧鹤野一眼,小声的骂了句。

萧鹤野勾了勾嘴角,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染上一抹莫名的笑意,好久没被人当面骂过了。他却还笑得出来……

他沉着眼眸,脑子却不受控制的肖想着……苏媞月这具身子在床上绽放时的绚丽模样。

那画面,肯定会美得让人很惊艳吧。

“一个月后的除夕夜,娘娘别叫奴才失望。”萧鹤野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面色平静,语气清冷。

“放心,没问题。”苏媞月一脸假笑,给了个极其肯定的答复。

她扬起头,目光灼灼与他对视,瓷白光洁的脸颊透着清澈和稚气,樱唇轻抿,肩上的发丝柔柔的落在案桌上,妩媚至极。

他想要的,苏媞月皆可以应下。只是萧鹤野猜不猜得到,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月。苏媞月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时间,抬眼望着萧鹤野那张精致冷然的面容。

她想要的东西,说不上胸有成竹,但踮踮脚尖,也许会有一丝机会吧。

“阿嚏!”窗外吹了一阵寒风进来,苏媞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鹤野看了一眼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转身将窗子关上。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中夹带着细细的雪花。

看来又是一夜风雪。

“病了?”他问。

“昨夜受了点风寒,不碍事。”苏媞月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若无其事的说道。

萧鹤野顿了顿,冰冷的指尖在厚实的袖子底下握了握,他想起昨夜那只伸进她心衣里取暖的手,萧鹤野压低了声音,自责道:“难道是我……?”

苏媞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想了片刻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关掌印的事。昨夜回去的时候吹了风,怪我身子太弱,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尽管苏媞月尽力在解释,但萧鹤野还是有些愧疚,“吃过药了吗?”

“早上喝了一次,应该是好多了,不信你看看?”苏媞月站起身,隔着长案把头往他面前凑了凑。

他犹豫了片刻,方抬起手,轻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奴才让人去熬点药和姜汤,娘娘喝过了再回去。”

“不急,今夜我不回去了,我还得给你暖床呢。”苏媞月笑了笑。反正发烧她身子格外烫,正好给他暖床。

苏媞月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仿佛要把人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娘娘不必委屈自己,暖床这事就当过去了吧。”他语气凛凛,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果然,他还是老样子,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苏媞月扶额苦笑,要说引诱皇上,估计只要是个女,活的,脱光了的就行。

可萧鹤野这样油盐不进的死太监,到底要从何下手啊?自己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在身边,萧鹤野居然不为所动?

白白送到嘴边小绵羊,这饿狼一点也心动……真吃素啊?

苏媞月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起身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满脸若无其事:“我觉得不委屈,萧掌印言出必行,凡事皆对我有求必应,我又岂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

再说了,不就是帮他暖个床吗?说白了,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像萧鹤野这样六根清净的,只怕苏媞月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无动于衷。

仔细想想,对于苏媞月来说,这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萧鹤野是个手握重拳太监不说,还是个禁欲的。他眼里除了权势,恐怕再没有别的了。

她弯腰脱了鞋镇定自若的爬上了萧鹤野那张紫檀雕祥云拔步床,掀开深灰色的锦被往里面一钻,只露出半个脑袋:“我先睡了,你随意。”

萧鹤野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回她,只是走到书架旁,坐在圈椅上,随手拿了本书认真翻阅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李寻端着药进房才走了两步,没有看见苏媞月的身影,只看见萧鹤野于长案后正襟危坐。

萧鹤野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轻声离开。

李寻很快便心领神会。弯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彼时,偌大的屋子里静谧安详,偶尔能听到几声翻书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但他却静不下心,时不时分心会往对面的床榻望去。

良久,萧鹤野才缓缓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苏媞月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昏暗柔和的烛光下,映出一张绝美清隽的面容,少女皮肤白皙如润玉,淡扫娥眉,鼻梁高挺秀气,唇瓣微抿如樱花般粉z嫩,尽显娇艳欲滴之色。

这一幕,许是太过诱人,萧鹤野看的出了神。

他微微侧着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背,探了探苏媞月的额头……

再次收回手臂时,萧鹤野脸上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随即,扬手熄灭房内的烛火,悄然无声爬上了床榻,钻进被她捂热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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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一直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幽深的眸子里俨然多了几分温柔。

回到夜阑阁,才走到外院,李寻见他回来,小跑着过来,说:“督主,怎么这么晚才回,副督主在西厢房已经等了您快半个时辰了。”

闻言,司礼监皱了皱眉,说:“寒舟来了?”

“是,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知道了。”司礼监冷言道。

他迟疑了一会儿,转头往上望了一眼听雨楼那间微微亮着光线的房间,阴沉着脸往内院走去。

西厢房离司礼监住的房间不远,穿过走廊,往左拐就到了。

那里是他的书房,李寻不知从哪里找了好些花花草草的盆栽放在里面,书架上花盆比书还要多一些。

司礼监推门进去,里面一盏油灯也没有点,一片漆黑。

关上门,只听见一声接着一声,圆珠子滚落在木桌上的声音,咚、咚、咚……

寒舟慵懒的坐在桌案后的长椅上,一只脚随意弯曲着放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则长长的往外伸展着。听见门响,知道司礼监走了进来,嘴角动了动,但还是继续玩着手里的珠子。

司礼监在桌上拿了火折子吹燃,点亮油灯,紧接着,屋内亮起来,两人视线交错,然后相视一笑。

寒舟先开口:“哥。”

他收起珠子笑了笑,问他:“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

司礼监顿了顿,随手拉了个圈椅坐在寒舟对面:“去内务府办了点事。”

“哦。”寒舟挑了挑眉,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去找女人了。”

司礼监冷瞥了他一眼,脸色阴沉。

寒舟努了努嘴,连忙坐直了身子不再和他开玩笑。他伸手倒了杯热茶挪到司礼监面前,斜着眼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张冷峻的脸,狐疑的问:“哥,你嘴怎么了?”

司礼监垂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没怎么,破了。”

“寒舟,你怎么进宫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放下茶盏,面色平静。

寒舟那双好看又邪魅的丹凤眼眯了眯,说:“想哥了,想给哥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通报。哥不会怪我吧?”

“无事,只是以后你进宫还是先让人传信给我。”

“知道了。”寒舟随手翻了本书,拿在手里看着。

司礼监起身,走到书架旁,从其中一个暗格里拿了一个信封递给他。“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还是在东厂里待着太无聊?”

寒舟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边看边兴奋的说道:“哥,咱们的计划开始了?”看着信封里那张名单,寒舟邪笑着舔了舔嘴唇,满意道:“什么时候行动?”

“明晚。”司礼监目光森冷,沉沉的望着他,说:“记得处理干净些,太子殿下既然回来了,那就多送几份大礼给他。”

寒舟用手指弹了弹那份名单,“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了。”

寒舟起身,又重新将名单塞回信封里,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往外走去。

司礼监望了望桌子上的信封,淡淡开口:“不拿走吗?”

寒舟嗤笑了一声,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信道:“哥,都在这儿了。”

是了,司礼监差点忘记寒舟这人的独门秘籍是,过目不忘。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寒舟天资聪明,看书习武学一遍就会,这是他的天赋。

司礼监走过去拍了拍寒舟的肩,率先出了厢房的门,说:“我送你。”

寒舟望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咧着嘴角,笑得像个小孩子。紧接着,他快步跟上去,手肘搭在他肩上,和司礼监并排一起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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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皇上和姬贵妃一同进了景心亭,其余随从则站在亭子外候着。

萧鹤野朝前跨了一步,微微低头行礼道:“参见皇上。”

皇上伸手轻轻拍了拍萧鹤野肩膀,和悦道:“爱卿不必多礼,坐。”

待萧鹤野移开身子,皇上这才看见他身后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苏媞月低着头,微微欠着身子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皇上皱了皱眉,只觉得面前的女子眼生得很,好像之前没怎么见过。他道:“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瞧瞧。”

闻言,苏媞月缓缓抬起脸,但那双清澈明亮的瞳仁却不敢直视皇上,只是默默垂着眼望向地面。

看着这张秀气稚嫩的脸颊,皇上开始蠢蠢欲动,可他此刻却有些懊恼,围着苏媞月转了圈,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圈后,又走到她面前,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你是哪个宫的来着?朕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苏媞月迟疑半晌,开口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是锦绣宫的。”

“锦绣宫?”皇上挠了挠头,还是没想起来。

苏媞月说话不敢看他,而且说来说去也没说到重点,皇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耐心不够好。

站在一旁的萧鹤野和姬贵妃也看出了皇上的神色不对。

萧鹤野说:“皇上不记得了吗?这位是淑妃娘娘,户部苏尚书之女苏媞月,去年礼聘入宫的。”

皇上点了点头,道:“礼聘?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礼聘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说白了,礼聘就是朝廷从皇族世家之后里面,按照那些框框条条,三纲五常给皇上选出的条件优异,气质出众的女子为妃。可皇上生性放浪不羁,比较喜欢美艳丰腴,风情万种的女子。

话虽如此,可今日眼前的的淑妃也还不错,秀外慧中,温婉如玉,倒是多了一番小家碧玉的柔情似水。

见苏媞月一直垂着眼不敢看他,皇上只得半弯着身子,侧着头,从下面去与她对视。苏媞月见状,连忙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皇上忍着性子,低声对苏媞月命令道:“美人,转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苏媞月知道自己根本没能力违抗皇上的命令,只得向萧鹤野投去求救的目光,那双眼亮晶晶的,眼里好像噙满了泪水,但她一直强忍着不敢轻易落下来。

萧鹤野淡瞥了一眼苏媞月,无奈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苏媞月终是心灰意冷,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双目炯炯,对上了皇上的视线。

这么绝色的美人就站在面前,光是看看哪里能皇上的欲z望?他满眼坏笑,不怀好意道:“把手伸出来。”

苏媞月藏在斗篷底下的手指攥了攥,最终还是听话的伸了出来,手背朝上,手心朝下。

皇上见她这般听话,顿时喜笑颜开,乐呵呵抓住了苏媞月的手指,放在掌心反复的揉搓捏拿。苏媞月不敢妄动,只得眼睁睁瞧着皇上那双略显粗粝的大手肆意摩挲。

他掌中的力度逐渐变大,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猥琐,手臂微微一拽,陡然间,苏媞月被迫一个踉跄往皇上跟前挪了一大步,险些没站稳。

苏媞月被吓的差点失声尖叫,但还好忍住了。她眼眶红红的,小脸被吓的煞白。

皇上松开了她的手,可紧接着,他的嘴却缓缓靠了过来。他想亲亲苏媞月,想尝尝这张诱人的粉唇是什么味道。

眼看就要贴过来,苏媞月壮着胆子飞快扭过头,轻巧的躲开了皇上的嘴。

皇上迟疑了片刻,倒是头一次见这么怕自己的。正想发作,鼻间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很熟悉的花香,但他年纪大了,一时想不起来。

皇上吸了吸鼻子,往她颈间嗅了嗅,他问苏媞月:“你身上好香……这是什么香味?”

苏媞月后退了两步,可以和他拉开了些距离:“回皇上,是茉莉花。”

“哦,是了,朕想起来了,确实是茉莉花,清新甜美,真叫人心痒难耐。”皇上又将她浑身上下扫视了一圈,开口道:“原来美人衣服上也绣了茉莉花……朕估计是老糊涂了,居然分不清这香味是来源于你衣服上还是你身上?不如脱光了让朕闻闻?”

听到这话,苏媞月只觉双腿发软,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只得立刻跪在地上,光洁白皙的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颤抖着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美人你何罪之有啊?你起来,朕定会好好宠你疼你……”皇上说着正准备蹲下身去拉起跪在地上的苏媞月。

一直站在亭子边上观望的萧鹤野见此情形,只淡淡瞥了眼姬贵妃,给了她一个眼色。

姬贵妃立刻会意,连忙上前拽住了皇上的胳膊,娇滴滴的说了句:“哎呀皇上,这淑妃娘娘一看就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您这么着急,肯定吓到人家了呀,皇上……”

姬贵妃整个人柔柔的扑进皇上的怀里,纤长的手指抚过他那张长满皱纹的脸:“皇上,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小姑娘不懂事,妾身怕到时候会扫了皇上的兴致。”

“那爱妃怎么看?”皇上被姬贵妃勾的一愣一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在姬贵妃半遮半露的胸脯上。

姬贵妃妩媚一笑:“妾身觉得,还是得把人交给萧掌印好生调z教,等她什么都学会了,不这么害怕皇上了……您再慢慢享用也不迟。”

“爱妃说的有理,等会回去朕定要好好嘉奖爱妃一番。”

姬贵妃伸手轻轻打了皇上胸膛一下,说道:“您讨厌,不过……妾身倒是很期待皇上的奖励呢。”

只一会儿功夫,皇上就被她哄的乐呵呵的,“那还等什么?立马启程回景仁宫。”

临走时,皇上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媞月。

萧鹤野跟着走出去了几步,皇上转头看着萧鹤野,说:“方才姬贵妃说的话,爱卿,能办妥吧?”

萧鹤野俯身低头,回道:“奴才领命,定不会叫皇上失望。”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爱卿办事,朕从来都放心,回吧。”

萧鹤野垂着眼,玄色锦衣宽松的袖口里,他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他喃喃道:“皇上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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