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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确认外头只剩下姬陵川,姬子桓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啧啧叹道:
“没想到今日微服出宫,竟能让朕看到如此精彩的戏码。这可比宫里那些戏班子演的要有趣多了。”
悠然亭内的姬子桓早就通过方才的那番对话得知了两人的身份。
新科榜眼顾云筝,还有侯府的庶女,姬陵川妻子的庶妹。
看向姬陵川,姬子桓笑问:“朕瞧着那女子对堂兄似乎势在必得,堂兄不如将定安侯两位女儿都娶了,好享齐人之福?”
姬陵川眉目仿佛淬了寒冰:“绝不可能。”
姬子桓知道他最是古板守礼,做不出那种让姐妹二人共事一夫的举动来,他也只是随口开一个玩笑话,并没有当真。
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那道背影,舌头顶了顶上颚,姬子桓笑了一声道:
“这位宋四姑娘既然让堂兄如此头疼,不如朕下旨将她纳为答应。她既然要攀高枝,朕便让她攀,只是能不能得朕宠爱,就全看她的本事了。”
听到这话,姬陵川心头狠狠一抽,下意识道:“这事追根究底还是宁亲王府的家事,臣可以自行解决。”
姬子桓眯起眼睛看了姬陵川好一会儿,笑道:“既然堂兄胸有成竹,朕就不插手了。”
两人今日在此,是为了商议朝堂局势,如今被宋意欢和顾云筝打断,便不可再继续进行下去,没有在此处多待,君臣二人一同离开了揽芳园。
回去的路上,姬陵川明显比来时要沉默许多,心中仍是记挂著刚才发生的事。
姬子桓将身侧之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对那位定安侯府的宋四姑娘越发的感兴趣起来。
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让堂兄这般失态的,直到现在都还没能从方才的那件事中走出来。
有趣,当真是有趣。
宋意欢离开揽芳园后,便回到了画舫码头齐磊的铺子前。
因着方才在园中发生的事,她面色发白,脚步虚浮,头顶上的帷帽,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失了。
齐磊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当即放下手边的事,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一脸担忧地询问道:“欢丫头,欢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宋意欢在齐磊的呼唤中恍然回神。
看到齐磊关切的脸庞,心中的委屈不受控制上涌,眼眶一红,当着齐磊的面落下泪来。
少女汹涌的眼泪让齐磊慌得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去了这么一小会儿,回来就哭得这样厉害?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齐伯伯,齐伯伯替你讨回公道!”
宋意欢心中确实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然而喉咙像是被硬物堵住,什么话语都说不出来。
即便能说,她又该如何向齐伯伯提起呢?
说,她被长姐设计爬上了姐夫的床与姐夫有了肌肤之亲?
说,长姐捏著轩儿的性命,要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
说,她为了让顾云筝死心,故意将自己说得极为不堪,还被姐夫姬陵川抓了个正著,还亲口认下了这一切?
没用的,从她莫名其妙与姬陵川那一夜荒唐开始,便注定了会有今日。
宋意欢死死咬著唇,摇了摇头,任凭眼泪汹涌流着。
齐磊看着心疼,长叹一声,寻了一张干净的帕子塞到她手里,语重心长道:
“欢丫头,要记得,不论发生了什么,齐伯伯永远站在你身后。你不愿开口,齐伯伯就不问,我会等到你愿意开口的那一日。”
深夜,庞大的京都城被乌沉的云层给压住,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四下里更是一点风也没有。
京都绝大部分的人家都熄了灯,陷入了深睡中,而宁亲王府宜湘阁内,此时却并不平静。
“别、别走……”
屋里并未点灯,唯有屋外檐下挂灯的光可以作为照明。但那光到了屋内,又被陈立的柜子、宽大屏风和摇曳的珠帘瓜分得所剩无几。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架子床上床幔垂落,漆黑的环境让人无法辨认彼此的样貌。
此刻,那上头正有一双人影在紧紧交缠。
皎月一般的玉臂勾著男人那健硕的腰身,如弱柳般的颈脖紧贴在男人的侧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摩蹭,灼热的气息毫无阻碍地扑在他的耳畔。
男人起初并不为所动,面色冷凝严肃,双手落在女子的肩头,意欲把人从怀里推开。只是感受到掌心下的皮肤过于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不忍将其破坏。
便是这失神的一瞬,女子缠得更紧了。
“郎君,求你别走……”
女子的抽泣声轻轻浅浅,却又似撒娇的猫儿,落在男人耳畔,却像是一把火,让男人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燥意。
而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杏香却又奇妙的抚平了那一丝燥意。
眸光一暗,双手从推开的姿态,变成了拥抱。
那双常年握著刀剑长枪的手掌上覆著些许薄茧,划过女子被保护得极好的肌肤,引起她的阵阵颤栗,口中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猫儿般的嘤咛。
“轰隆——”
天上响起阵阵惊雷,燥热无比的京都被雪亮的闪电划破夜空,随着第一滴水珠落下,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来临。
瓢泼大雨洗刷著京都各处房屋的红墙砖瓦,宜湘阁外的摘星湖张开双臂承接着天上之水,两条红鲤浮在湖面,亲密地围绕着彼此,鱼尾缠在一处。
那不时划破夜空的惊雷让漆黑的宜湘阁有着短短一瞬的明亮,但随后又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
雷声掩盖了不断从床榻上传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床幔后方那一寸天地中的景象让人血脉喷张。
整洁的床榻如今变得一团糟,就像是也被屋外骤降的急雨给摧残了一般。
这一场雷雨来得并不长久,不出片刻便逐渐止歇,暑气被雨丝涤荡干净,空中散发著淡淡的草木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随着骤雨的止歇,屋内声响也渐止。守在屋外的几名仆从端著热水与干净的汗巾与衣裳,垂眸静立,等待着屋内的传唤。
然而不出片刻,那令人耳根子发热的声响又再次响起,其中夹杂着女子难耐的哭泣声。
“郎君……求求你,放过我……”
可这哭声没能换来对方的怜惜,反而更是重了一些。
从哭声变成轻轻浅浅的喘息,不过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可却越发的让人浮想联翩起来。那声音时断时续,纠纠缠缠,竟是直到后半夜才堪堪止歇。
屋中静了约莫一炷香,方才响起男人暗哑的嗓音:“热水。”
守在门外仆从们见状,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端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为首的婢子在外间点燃了一盏莲花形状的摆灯,微弱的烛火映亮了屋子,驱散了如夜一样凝沉的黑暗。想起方才屋内发出的声响,婢子下意识朝屏风后的大床看去。
微弱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背对着外侧熟睡着,许是肌肤太过滑腻,锦被微微下滑,露出一角香肩,而那白皙的肩膀上,此刻布满了痕迹。
帷幔被人放下,遮住了帐中春光,婢子迎上男子不怒自威、锐利慑人的目光,心头跳了跳,低头不敢再看。
只是,从那地上散落的衣物来看,也能想象得出方才屋内的情形有多火热激烈。
男人起身清理干净,穿戴整齐,便要离去,好像方才揪著女子不放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显得十分冰冷无情。
不过在迈步踏出屋子的那一刻,他脚步又顿住,回过头朝床榻上的那道被床幔遮掩的身影看去。
方才两人缠绵时,屋内漆黑一片,他仅凭本能行事,不曾看清她的模样。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那上面躺着的是他的新婚妻子。
“世子,时辰已至,该出发进宫了。”外头传来随从刻意压低的催促声。
想起她方才被他颠来倒去折腾了许久,又是初次,男子朝婢子道:“动作轻些,莫吵醒了世子妃,让她继续睡着”。
帘子掀开,从屋内走出一道挺拔如松,魁岸却又彬雅的身影。
檐下灯笼的光映亮了他的眉眼,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方,五官深邃英挺,这是足以让京都少女为之倾慕的容颜,只是他眉目间仿佛结了霜,让人下意识觉得不好亲近。
男人正是宁亲王府世子、执掌京都十万玄甲军的威远将军——姬陵川。
一夜未眠,姬陵川却并未觉得疲惫,反而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他宽肩窄腰,从后方看与京都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别无二致,唯有熟悉他的人知晓他那衣料下的身躯是如何的健硕有力。
不是姬陵川当真如此无情,把人折腾惨了头也不回便走。
只是卯时已至,他需得即刻赶进宫里上朝面圣。放纵自己沉溺至此时,于他而言已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出了宁亲王府,姬陵川登上随从早已备好的轿子,便朝着宫里去了。
而在他离去之后没多久,宜湘阁内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
宋意欢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她梦见自己不知羞耻地纠缠着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不放,双手紧紧攀著对方的颈脖,像紧紧攀缠篱笆的藤蔓。
而对方有力的手臂拖着她细软的腰肢,不知疲倦地,极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教她知晓何为极乐。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记得他手臂上的青筋,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他下巴那滴悬而未落的汗珠。
醒来后,她只觉得脑袋剧痛无比,似是被人用斧头劈开了一般。
扶著剧痛不已的头,宋意欢试图撑坐起身,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气。
低下头一看,看清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她瞳孔缩了缩,心跳都停了半拍。
这是——
不及她反应过来,只听一声惊响,房门忽地被人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从外头闯了进来,一道灰色身影进屋后更是直奔宋意欢,将宋意欢硬生生从被褥间拉扯下来,往地上用力一推,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宋意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亏得世子妃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却恬不知耻地换上世子妃的衣服,扮成世子妃的样子,爬上世子的床勾引世子,你心中还有礼义廉耻吗?!”
宋意欢抬起头,发现一个嬷嬷正指著自己破口大骂,嬷嬷身后站着的竟是她的嫡姐,宁亲王府世子妃宋南歆!
自打知晓男女之事后,姬陵川身旁就再也没有用过婢女,从前也有不少婢女试图爬过他的床给他做通房丫头,但全都被他赶走了。见多了他的冰冷无情,渐渐的府里的婢女们都歇了心思。
直到他班师回朝,与世子妃顺利圆了房,又在姝岚院留宿了两次,众人发现他并不抵触男女之事,心思便又开始活络起来。
这不,蓉芝可不就趁著姝岚院来了小日子无法侍寝,意欲借着这机会承宠,好成为宁亲王世子的妾室嘛?
其实宁亲王妃并不阻止姬陵川多纳些妾,宁亲王府人丁单薄,她与宁亲王这么些年就得了这么一个独子,振兴王府的事自然就只能落在他肩头了。因此有些事,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奈何姬陵川他不喜,儿子不愿,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只能做恶人了。
脸色一沉,宁亲王妃朝蓉芝喝道:“贱婢,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竟妄图想攀附世子,在王府享荣华富贵!宁亲王府已容你不得,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王府!”
蓉芝被人松开了口,她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然而宁亲王妃心意已决,她很快就被人给拖了下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宁亲王妃上前替姬陵川理了理衣领,叹道:“好了,是母妃没有把人给看好,让她潜进了你的屋里,母妃对你道个歉。如今母妃已经把人给处理了,你就别和母妃怄气了。”
姬陵川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母亲,道:“蓉芝是母妃身边的人,她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潜入我房中,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母妃的授意和默许吗?”
姬陵川那双乌黑的凤眸带着能够看透人心的锋芒,让宁亲王妃所有的心思无所遁形。
宁亲王妃叹道:“川儿,母妃只是希望你身边能多些可心人。你也知道世子妃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她虽是你的妻,但总有无法伺候的时候,难不成她无法侍寝,便要你憋著?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姬陵川面色越发冰寒:“母妃这是将孩儿当成了什么?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犬?需得有人伺候才能活吗?”
深呼吸一口气,姬陵川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稳定了情绪:“像今夜之事,绝不许再有。若再有下一次,我的剑可就不止是刺伤对方的肩膀如此简单,而是捅破她的心脏,割破她的喉咙。”
说完,他便带着浮舟还有一众侍从大步离去。
宁亲王妃跌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口中喃喃:“这个逆子,这是要气死我啊!”
陈嬷嬷上前替她揉捏著太阳穴,劝道:“王妃莫气,世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人,他如今会有这般反应,只是因为蓉芝入不了他的眼罢了。他日他若动了情,只怕是要跪在王妃的面前求王妃呢。”
“再说了,世子和世子妃才处得没多久,若在这时往世子身边塞人,也有些说不过去。怎么说,也得等世子妃有了身孕之后再安排更为妥当。”
宁亲王妃沉思了一阵,道:“你说的有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他去吧。”
今夜这事闹得不小,因此消息很快就被人送到了姝岚院。
得知宁亲王妃身边的婢女居然动了心思爬上了姬陵川的床,而姬陵川不顾宁亲王妃的面子,毫不留情一剑把人刺伤,宋南歆脸上血色褪尽,坐在椅子上一脸惊惶。
脑海中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那表里不一的女人蛊惑,扣著怀中的人,宋南歆失控地向她索取著一切。
可他怕是真的疯了。
四周无比昏暗,可那带着颤儿的啜泣,那软媚的哀求,还有那阵阵沁人心脾的杏花香,越发的让脑海中的那张面孔变得更清晰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划过怀中人的腰身。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张宛如芙蓉花一样的娇颜会用着什么样的神情在他身下,
辗转承欢。
待一切终于止歇,宋南歆气息平复,理智也陡然回笼。
他发现怀中人儿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像是气得狠了。
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肩膀,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她躲了过去。
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难以言喻的愧疚与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宋南歆翻坐起身,抬手揉按著眉心,发出一声沉沉的喘息。
“抱歉,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听到他的道歉,宋意欢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情事带给她的只有被迫承受和疼痛,她身上如今几乎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此时她也没有任何心情再去伪装长姐敷衍他。
“宋意欢——”
他忽地将这个名字叫出口来。
宋意欢浑身一僵,手指用力抓紧了身侧的锦被,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么?
他会不会抽出长剑,一剑将她的身体扎出一个窟窿,送她归西?
她甚至已经在想着要如何才能瞒得住轩儿,不让轩儿的心脏受到任何打击。
“你那个庶妹。”
谁知,宋南歆话锋一转,声音沙哑得不行。
“她已不适合再留在宁亲王府。明日,你便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回侯府。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现在王府中。”
说完,宋南歆起身披上衣服缠好腰带,便打算离去。
可往前走了两步,他忽地又停了下来,似是做了一个十分为难的决定:“罢了,无需送她走。就让她继续留在王府。”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宋意欢撑着酸疼的手臂坐直起身,脸上有着明显的错愕。
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方才仍是将她当成了长姐?
提到她的名字只是想要与“长姐”决定她的去留?
她知道以宋南歆的性子,若得知她有所图谋,定是容不下她的,也丝毫不意外他想要将她和轩儿送走。
可他为何转瞬间又改了主意,打算让她和轩儿继续留在王府呢?
宋意欢坐在原地,脸色几番变换,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身上又出了一身薄汗。
这时婢女和婆子们也陆续进了屋,拿着热水伺候宋意欢净身。
明亮的光线下,白芷看到宋意欢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方才她都承受了男人怎样的摧残。
宋意欢一心思索著宋南歆反复无常的缘由,没有注意到白芷的打量,穿戴整齐后,便被人送到了后方的耳房。
宋南歆担心又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她丝毫不敢入睡,看到宋意欢一脸平静的走进来,宋南歆满脸错愣:“世子离开了?”
宋意欢身上极不舒服,神色便也有些冷淡,点头应了一声:“是。”
“今日这么早?”宋南歆皱着眉,心中不由有些着急,抓着宋意欢的手质问:“是不是你在床上没有好好表现,惹了世子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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