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主角分别是宋音书惜夏,作者“梁安祯”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主角:宋音书惜夏 更新:2024-06-29 0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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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惜夏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主角分别是宋音书惜夏,作者“梁安祯”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阿音,整个凌云山,没有人舍得叫你这样哭。”
“如果你在这里过得不快乐,师兄有办法带你离开。”
路修远就这么堪堪站在她床边上,耐心地,低低地哄着她,直到她渐渐止住了哭声。
宋音书大哭了一场,出了一身汗,终于觉得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我不能走。”她复又端起药碗,仰头干了剩余的汤药,“我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
路修远深深叹了口气:“阿音,不管多大的事,别总一个人担着。”
宋音书点点头,然后对他说:“大师兄,我想要一个会功夫的婢女。”
路修远见她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里清澈见底,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便知道她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选的路走到底了。
“我会修书给师父,请他安排。”
“多谢大师兄。”
“见外了。”
—
宋音书病了,自然就不能再垂帘听政。
尹毓秀得知后也兀自松了口气,借口天冷,小皇帝起不来床,也索性没上朝。
江清越没忍住往那帘幕后看了看,见空无一人,不由皱起了俊秀的眉。
萧御辞阴鸷的视线在他脸上盘旋片刻,忽然开口问:“江御史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好在江清越办差从不含糊,当即便收敛心神,将自己连夜彻查到的消息中挑出一部分交代了一番。
萧御辞寻不到他的错处,只好挥挥手命他退下。
散朝后,到底还是气不过,又把人留了下来。
今日御书房的气氛明显不同于昨日。
昨日有多谈笑风生一团和气,今日就有多鸦默雀静剑拔弩张。
江清越目不斜视,垂首等着萧御辞开口。
萧御辞也没叫人失望,一开口就是暴击:
“江御史想知道宋太后今日为何没来上朝吗?”
江清越闻言猛地抬起头,很快便察觉到自己表现得过分激动,又施施然垂下了头:“臣不敢擅自打听宋太后的消息。”
“你都敢擅自与她私会了,还不敢打听?”
江清越跪了下去:“臣与宋太后清清白白,还望摄政王明察。”
“本王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萧御辞欣赏着他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嗤笑道,“若非如此,江御史觉得,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跪在本王面前?”
江清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看不出萧御辞对宋音书的念头,哪里还配做大梁最年轻的状元郎?
他不由在心里冷笑。
萧御辞又有什么资格迁怒于他?
就宋音书目前的身份来讲,大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资格去垂涎分毫。
他江清越不配,难道萧御辞就配?
“摄政王放心,臣知道,宋太后身份尊贵,不是任何人可以觊觎的。”
萧御辞听他这么说,忽然笑出了声:“江御史这是何意?妄图对本王指手画脚吗?”
“臣不敢。”
萧御辞将茶盏重重摔在桌案上,怒道:“你给本王滚回锦州去!今天就走!”
江清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仍旧没有抬起头:“那军饷的案子……”
“邹远山的老家就在锦州!你离了京城就办不了差?”
江清越终于抬起头,望向萧御辞的眼神里瞬时变得复杂无比。
“本王是气你,但本王还不至于昏了头。”萧御辞顿了顿,又道,“左右你也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没必要为了你怄气。”
江清越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俯身朝他拜了拜:“臣领旨。”
—
宋音书一连病了好些天。
江清越被贬到锦州的消息,还是从尹毓秀那里听说的。
“表哥自从入仕以来,两年一小升,三年一大升,都说他迟早有一日能接宋丞相的班,谁成想这么快就被贬了……”尹毓秀道,“也不知是不是军饷案的差事没办好。”
宋音书自然知道江清越为何被贬,但她下意识抵触去想这件事,病了多日本就体虚,对尹毓秀自然也没了耐心。
“尹太后是想跟哀家打听军饷案的事?”她不耐烦道,“哀家虽每日去垂帘听政,但到底是深宫妇人,能知道些什么?”
“宋太后这么说就谦虚了。”尹毓秀笑道,“谁不知道宋太后待字闺中时就已才名远扬?哀家听闻,宋丞相原本早就应下发放军饷一事了,自从宋夫人进了趟宫,宋丞相就忽然变了主意……”
“尹太后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去戏班谋个差事?”宋音书冷笑道,“哀家还真没想到,自己在尹太后编的故事里这般手眼通天呢。”
尹毓秀被她噎得脸色铁青,见套不出话,只好推说天色不早,起身扭着腰肢离开了凤栖宫。
她前脚刚走,萧御辞后脚就来了。
宋音书瞥见他衣角的刹那便侧身闭上眼睛装睡,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本王知道你没睡。”萧御辞上前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道,“怎么气性这么大?都多少天了,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宋音书仍旧保持缄默,神色安然,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
萧御辞等了半晌不见她有反应,难免没了耐心,掐住她后颈就吻了上去。
然而她始终像个木头娃娃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男人怒不可遏:“宋音书,见好就收的道理你懂不懂?”
这还是萧御辞头一回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她,宋音书没忍住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
男人果真像只毛发悚立的狮子一般,连泓邃的凤眸里都像在喷火。
“见好就收……”宋音书反复斟酌着这几个字,忽然扬起一张活色生香的脸,轻笑道,“哀家如今不就是在收吗?不愿放手的是谁?”
萧御辞眼神瞬间结了冰:“你知道本王说的‘见好就收’不是这个道理。”
“有什么关系呢?”宋音书道,“哀家说的是这个意思就行了。摄政王请回吧,往后也莫要再踏入这凤栖宫半步了。否则,哀家就去太皇太后面前把这一切都捅出来,大家统统不要好过!”
萧御辞扣住她的纤腕,猛地将她从床榻上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以为本王会怕太皇太后?”
“摄政王当然不怕任何人,但若非太皇太后当年将你从萧家死人堆里刨出来,你现在还有机会强占自己的寡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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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辞死死盯着她盛满狂怒的双眸,眸底一片死寂。
这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整个大梁,没人敢提及他的身世。
萧家当年为保李氏王朝,全族上下百余口人,都惨死在了晋国的铁骑之下。
如今的太皇太后当年还只是个年轻的皇后。
他被皇后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梁帝感怀萧家忠烈,一直将他养在膝下,收他做养子,封他为誉王,待他同亲生儿子一般无二。
那时的大梁实在太弱了,他十二岁那年,听说晋国向大梁索要质子。
为感帝后大恩,也为了萧家世代传承的忠良之心,他留下书信后便只身前往了晋国。
在晋国那几年,真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
全族灭亡对他来说并没有记忆,他的童年一直被帝后无条件宠爱着,从未见识过人心险恶。
晋国皇室待他犹如猪狗,动辄打骂训斥,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六年后,义兄带领梁军拼死打了场胜仗,终于将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他要了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发了疯一般在军中建功立业,终于一点点将大梁变得坚不可摧。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义兄都在京城盼着他早日凯旋。
家书寄了一封又一封,却始终盼不到他的人影。
梁帝驾崩时,他在跟晋国打最为关键的一场仗,僵持数月才堪堪取得胜利。
等他终于安定边疆,班师回朝之际,却听闻义兄病重,只剩不足一年寿限……
他本是没有血亲之人,却在帝后和义兄的关爱下,生出了血肉。
宋音书说得没错,他确实没办法做到对太皇太后不管不顾。
虽然他知道,义兄根本没有把宋音书当成妻子过,但他不能让李氏皇族蒙羞。
这也是他如今唯一忌惮之事。
“很好。”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冷笑一声,松开了宋音书的手腕。
女人而已。
虽然确有几分姿色。
但全天下又不止她一个绝色。
他犯不着为了她屡屡失控,还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宋音书摔倒在床榻上,揉揉手腕,见男人转身要走,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听说江御史被贬……”
“与你无关,”男人没有回头,“别自作多情。”
惜夏看他离开后,才敢从暗处走出来,欲言又止地在宋音书床前转了好几圈。
“你一直转来转去做什么?中邪了?”
惜夏吞吞吐吐地说:“其实……这几日夜里,摄政王都曾来娘娘床前守着……为娘娘换盖在额上的巾帕,一守就是大半宿……还叮嘱奴婢千万别告诉您……”
宋音书愣了愣,心里涌上一阵莫名酸楚,但很快便被压了下去:“既然叮嘱你别告诉哀家,你就不该说。”
惜夏见她神色平静,轻轻叹了口气:“奴婢是心疼娘娘……您还这么年轻……若是不入宫,您本可以寻一人恩爱白头的……”
“哀家有自己要做的事。”宋音书睫毛微颤,目光微凉,“什么儿女情长,哀家不需要。”
—
凌云山送来的婢女先是去了宋府。
因为芷秋出了事,尹氏本就盘算着给宋音书身边再添个可靠的婢女,正好借这个由头将这名不同凡响的婢女送入宫。
为什么说她不同凡响呢,因为她真可以算得上是力大无穷。
宋音书最初见她瘦瘦小小,还以为她擅长的是轻功水上漂之类的灵巧功夫。
谁知她一进宫,径直就把凤栖宫两人高的麒麟松给挪了个地。
“奴婢家族里头是学风水的,娘娘这院里的好多草木都放错地了,奴婢实在看不下去。”
宋音书错愕地看着她,良久才朝她竖了个拇指:“你力大如牛,来哀家这方寸之地,真是大材小用了……”
小丫头闻言,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娘娘怎么知道奴婢叫如牛?”
宋音书:“……”
“这个名字……你喜欢吗?”宋音书犹豫半晌,看着水灵灵的小姑娘问。
如牛点点头:“喜欢啊,奴婢是属牛的,家里人都叫奴婢牛牛。”
“……好吧。”宋音书扯了扯嘴角,对惜夏道,“你带牛牛先下去安置吧。”
惜夏很高兴自己有了伴,拉着如牛就往侧殿的厢房而去。
宋音书望着被如牛大刀阔斧整改后的庭院,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她原想着用个苦肉计,安排如牛去尹毓秀处刺探消息,看这姑娘率直的个性,只怕做不来这事。
少不得还得从长计议了。
但宋音书没料到的是,事情很快有了预想不到的转机。
原来是毓秀宫里一个负责提膳的粗使宫女,忽然跟如牛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这不是毓秀宫的吉祥铃?你怎么会有?”
惜夏被芷秋弄得有些杯弓蛇影,看到如牛腰间挂的松绿色小铃铛,难免一惊一乍。
如牛满不在意地解下铃铛问:“这个吗?云霞姐姐送我的啊。”
宋音书正在廊下看书,闻言也抬起了头:“云霞?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前几日云霞姐姐崴了脚,毓秀宫里头那个管事宫女还逼着她去挑水,奴婢正巧路过,就帮了她。”如牛回道,“云霞姐姐跟奴婢说,她在毓秀宫受人排挤,平素遇到这样的事,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特别可怜。”
宋音书下意识存了几分疑:“这后宫里头什么人说的话都不能轻信,你往后,还是离那个叫云霞的远点吧。”
如牛虽然不懂宋音书这么说的含义,但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奴婢都听娘娘的。”
谁知,没过几日,如牛又求到了宋音书跟前。
“娘娘,云霞姐姐实在太惨了,奴婢今儿个去太医院取药时碰到她,见她身上旧伤又添新伤,被打得都没一处好皮肉了。偏偏她只是个粗使宫女,太医院也不尽心给她医治……您能不能帮帮她,至少帮她把身上的伤治好吧?”
宋音书知道如牛既是凌云山送来的,必然心地纯良,容易对人推心置腹。
但她历经两世,不可能像如牛这么心无城府。
帮个宫女不是什么难事,但若碰上个黑心眼的,弄不好就是东郭先生与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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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礼公务繁忙,对儿女亲事不算热衷:“你母亲选的人,必然是极好的。”
此事就算敲定了。
宋音书又问了些其他琐事,直到李德顺来敲门,暗示她时辰不早了,才红着眼眶与父母兄妹道了别。
她因为宋淮之的事,一直揣着心思,没注意就跟着李德顺走到了西暖阁门口。
待她反应过来时,正打算扭头就走,却没想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紧接着,她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猛地拽了进去,门又应声紧紧关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瞪着眼前的男人怒道:“满朝文武都在正殿里,摄政王难道不知道?”
“当然知道。”萧御辞将人带入怀中用力抱了下,“所以小太后小点声,别叫人察觉出端倪来。”
宋音书用力挣脱开来:“等着给摄政王投怀送抱的比比皆是,东暖阁就有位现成的,何必要强迫哀家?”
萧御辞垂眸看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的脸,脑中不知为何,竟浮现出她极乐之时的销魂神色来。
难耐地压下下腹窜上的无名火,他听见自己说:“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音书纳闷不已地望向他,见他眸光深深地俯视自己,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深情款款,几乎要将人溺毙在里头。
“本王甚至都跟他们上过青楼,”他用手背轻触着她如玉的面庞,蛊惑般低语,“可就算是对着明动京城的花魁,本王内心也毫无波澜。”
宋音书下意识躲闪着他烫人的视线,轻摇螓首道:“烟花女子哪里能入得了摄政王的眼?摄政王若真想尝试,不妨移步东暖阁,那里头的正好也姓尹。”
“你句句不离东暖阁,可是心里吃味?”萧御辞幽暗的双眸忽然亮了亮。
宋音书生怕他误会,连连摆手:“摄政王别误会,哀家可没从想过要插手你的婚姻大事。”
“这么说,不论本王娶谁,你都毫不在意?”萧御辞的嗓音明显沉了下来。
宋音书原本想说是,但复又想到,若他真与尹家联姻,那宋家岂不是又要岌岌可危了?
她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
萧御辞见她这副样子,顿时来了兴致:“嗯?”
“说了你又不会答应。”
“你不说,怎么知道本王不会答应?”
宋音书心里怦怦直跳,犹豫半晌才开口道:“我……不希望你娶尹家小姐。”
萧御辞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宋音书暗自握紧手心,心里忐忑不定。
他会不会已经看出来了,她本质上就是跟尹家有仇?
“就说你不会同意吧……”她垂下头嗫嚅道。
“太皇太后只给本王相看了一个尹家的小姐,你偏偏就不让,还说自己不在意本王娶谁?”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轻快了许多。
宋音书心头一阵豁然开朗,忽然明白了男人想要的答案。
她抬起头盈盈望向他,故作娇羞地瞪了他一眼,还没开口,便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连日来对身下这人的渴求滋味得到了极大满足,男人发狠似的摆弄着她软玉似的躯体,像是要把这几日欠的都补回来一般。
宋音书也知道男人对自己的兴致不减,躲是躲不掉的,虽然心里抗拒,但还是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在想什么?”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清隽的眉眼染上一抹难言的欲色,隐隐透着几分不满,“这种时候你还走神?”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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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书咬着下唇承受着男人的惩罚,迫使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他编织的欲海中去。
萧御辞轻轻吻在她沁出薄汗的玉颈上,嗓音哑得不行:“便是你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要了人命了。”
宋音书错愕不已,正欲开口回他两句,却听得门外传来了一个清雅的女声。
“摄政王在里头吗?”
狻猊守在门外,看着面前的华服少女,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他守在这,还能代表什么?
“姑娘有何事?”
少女身边的丫鬟傲慢地答:“这是尹家三小姐,奉太皇太后懿旨,特来觐见摄政王殿下。”
宋音书还被男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架在贵妃榻上,听到门外的动静,吓得浑身僵硬,用力推拒着男人,压低声线道:“尹小姐来找你了!”
“本王听到了。”男人明显不愿在紧要关头停下,只扶正女人的脸,辗转反侧地吻着,“她进不来,专心点。”
“唔……你快些吧。”
“叫声御辞哥哥。”
“什么?”
“不是想要本王快些吗?”男人低笑一声,“叫声御辞哥哥,本王就准了。”
宋音书:“……”
不是,这男人有毛病吧?
片刻后,女人细弱蚊蝇的声线微微扬起:“御辞哥哥……”
男人心满意足,闷笑一声,大掌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躬起身子来迎合自己,终于结束了一室荒唐。
狻猊在第无数次婉拒未果后,暖阁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萧御辞眼尾还带着一抹餍足后特有的慵懒意味,神色不悦地扫向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有事?”
尹望舒好容易鼓足的勇气,在接触到男人冰冷的视线时,忽然偃旗息鼓,嗫嚅半天,才侧身行了个礼:“小女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见摄政王的。”
“见到了?”
尹望舒一脸错愕:“?!”
“可以走了。”
门哐地一声,又在眼前紧紧阖上了。
尹望舒趔趄半步,好容易才扶住丫鬟的臂弯,支撑自己没有摔倒。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出身高贵,才情绰约,自诩比宫里的尹太后都要出众,京城里想要求娶她的才俊数不胜数。
却被这男人弃若敝履!
叫她如何能忍?
若她听得没错,这暖阁里分明传出了女子的低吟,会是谁?
想到方才他追随宋太后时不经意间露出的宠溺眼神,她忽然心头一凛,竟生出几分毛骨悚然的知觉来。
她失魂落魄地扶着丫鬟的臂弯回了席间,看到大殿正中央四把空着的主位,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宋音书本就饮了酒,又被男人好一顿收拾,此刻几乎腿软到起不来床。
她有些哀怨地嗔视着萧御辞:“你把哀家的衣裳都撕破了,叫哀家怎么回宫?”
萧御辞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伸出手去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可以选择被本王抱回宫,或者穿上宫女的衣裳溜回宫。”
宋音书当然选后者。
于是翌日,又有了摄政王在西暖阁宠幸了一名宫女的传闻。
摄政王照单全收,一概收入王府做了侍妾。
太皇太后听闻后气得将他宣到慈安宫训斥了一番。
“孤不是安排你去东暖阁见尹家小姐的吗?你怎么又昏了头去宠幸了一名小宫女?”
“臣昨夜喝多了,误把东暖阁听成西暖阁了。”萧御辞道,“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罢了。”太皇太后拿他没办法,只好随意斥责了几句,“你也老大不小了,侍妾再多也没资格诞下你的子嗣,还是得尽快迎娶正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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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却不得不费尽心机,才能在这后宫中留有一席之地。
宋音书正愣神看着小皇帝的方向发呆,忽然听得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孩子哭虽然是常事,但这哭声却异常凄厉,尹毓秀久哄不好,难免焦躁。
一群宫女嬷嬷惊慌失措地涌了上去,动静闹得大,连太皇太后都被惊动了。
宋音书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知道尹毓秀极有可能会在这样的场合针对自己,因此一开始就打算有多远躲多远。
可眼下小皇帝的哭嚎声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她只得跟随众人一起上前询问状况,以示关心。
太医很快来了,宋音书看到路修远也在其中,心里略微安定了几分。
前世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她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禀太皇太后,陛下啼哭不止,是因为嗓子红肿,皮肤起红疹……”太医道,“这像是敏症。敢问今日陛下可有服用不同于往日的特殊食物?”
伺候小皇帝的嬷嬷思考片刻后,在一旁开口道:“陛下今日用的不同于往日的食物,只有凤栖宫给的牛乳羹。”
宋音书心里咯噔一下,忙回身问:“谁给陛下送牛乳羹了?”
如牛战战兢兢地出列:“是奴婢……奴婢本来是从御膳房领了自己吃的,陛下晨间在御花园学步,瞧见了,哭着要吃,奴婢实在不忍心,就给陛下喂了一小口……奴婢保证那牛乳羹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剩下来的都被奴婢自己给吃光了!”
“陛下吃的东西都是御膳房和太医院精心选配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给他喂吃的!”尹毓秀恨得直咬牙,“你老实交代,是不听从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对陛下不利?”
如牛虽然进宫不久,对宫中规矩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连忙跪下磕起头来:“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恳请娘娘明察!”
宋音书走上前道:“哀家知道陛下生病大家都很担心,但哀家想问问,哀家宫里这不守规矩的小宫女给陛下喂牛乳羹时,伺候陛下的宫人都在何处?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方才说话的嬷嬷这时冷笑道:“奴婢们怎么没阻止了?是这丫头说她是凤栖宫的一等宫女,奴婢等人若是敢拦她,就是与凤栖宫为敌,奴婢们自然不敢上前,好在,只叫她喂了一小口,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
如牛闻言双目赤红,暴跳如雷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我给陛下喂牛乳羹的时候,你们分明一个都没有上前劝阻!”
宋音书见她神情激动悲愤,将她拉至身后,目色沉沉地望向那嬷嬷:“自己疏忽没照顾好陛下,最多被打一顿板子,可若你空口白牙污蔑凤栖宫的人,哀家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尹毓秀闻言双目噙满泪水:“宋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凤栖宫的名声比陛下的性命还要紧?陛下到底不是宋太后亲生的,宋太后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宋音书听她这么说,才终于明白尹毓秀布这个局的目的何在了。
跟前世别无二致。
经此一事,太皇太后就会认定她是个冷漠无情之人。
将来不管皇室再有什么决策,都会将她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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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排除在外,也将宋家边缘化。
果然,太皇太后听尹毓秀这般如泣如诉,心痛不已地将小皇帝搂在怀里细声安抚道:“晟儿不哭,旁人不疼你没事,皇祖母疼你就好……”
宋音书心急如焚,脑中百转千回,却始终找不到破解此局的方法,她真是万万没料到,尹毓秀敢拿自己的孩子来做局。
她焦急地将视线投向太医堆里沉默不语的路修远:“敢问路太医,陛下这敏症可好解?应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宋太后又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尹毓秀根本不给路修远开口的机会,怒吼道,“若真有良心,宋太后就应速速处置了那个居心叵测的小宫女!”
如牛被宋音书拦在身后,急得眼眶都沁出了血。
宋音书只好耐着性子道:“尹太后稍安勿躁,哀家小时候身子弱,时常会得敏症,也算是有经验,敏症就是看上去凶险,用药及时的话,根本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反应的。”
萧御辞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弄清来龙去脉后,他眼神扫过宋音书,出言制止道:“眼下这个情况,宋太后还是少说些话吧……不论如何,那小宫女是不能留的了。”
尹毓秀身边的太监一听这话就要上去拉拽如牛。
宋音书厉声呵止:“放肆!事情还未有确切定论,谁准你们动凤栖宫的人?”
太监们有些犹豫,眼神瞥向摄政王,见他一脸冷肃,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又壮着胆子去拉如牛。
谁知如牛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竟连三五个太监一起出手,都没能拉动她分毫。
但谁都知道,就算如牛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一直僵在原地,只要萧御辞下定决心要她的命,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宋音书不禁急红了眼,朝萧御辞道:“摄政王真要这般草菅人命?”
萧御辞看她说话时颤音明显,便知道她此番真的是怒极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犹豫。
但还是冷硬地开口道:“不过一个新来的小宫女而已,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宋太后一味包庇,难免引火上身。”
宋音书红透的眼尾闪出几丝晶莹的泪光,但仍旧昂着头死死盯着男人:“今日这事,摆明了是有人故意要为难凤栖宫,摄政王却不分青红皂白,只想息事宁人,真叫人寒心!”
“够了!”僵持不下之际,太皇太后忽然重重拍了下桌案,“宋太后,你给孤跪下!”
宋音书惊愕地看着震怒之下的太皇太后,第一次没有乖乖听令,反而坚定地挺起了后背:“儿臣没有做错,为何要跪?”
“你没有做错?”太皇太后胸口剧烈起伏,嗓音又拔高了几分,“你治下不严,冷血无情,孤和摄政王都没有计较,也没有恶意揣测你残害晟儿龙体,只是想处置下你宫里的一个贱婢,你就百般阻扰,目无尊长,宋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母后这么说的前提,是建立在如牛做错事的基础上!可她分明没有做错事,儿臣若不帮她讨回公道,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罔送性命?正因为儿臣是宋家教出来的女儿,才不可能做出这样泯灭人性之事!”
“你口口声声说她没做错事,可有证据?”
“启禀太皇太后,”天籁一般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下官有证据。”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至一名年轻出尘的太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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