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陆尽野”,主要人物有乔予薄寒时,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他重申了一遍:“乔予,你自由了。”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现在,他如她所愿,放过她,她应该开心才对。她咽下那口包子,感觉喉咙干干的,又喝了口粥,才抬头问:“我……我其实没听明白,你是说,你不恨我了,还是不报复我了?”但乔予敢肯定的是,薄寒时一定不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刀,所以选择原谅她。男人身长玉立的挺拔身影......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我没想过她会冲在我面前。”
陆之律始终不信乔予,“如果这是她的手段呢?一次背叛,终生不用。这话,不是你薄寒时的至理名言吗?当初若是别人在法庭上指控你,把你送进去三年,按你的性格,你早就把对方大卸八块。怎么偏偏到了乔予身上,你就犯浑?”
他轻嘲道:“如果替我挡刀,也是她铤而走险的手段之一,那她成功了,现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她替我挡刀的画面。”
电话那边的陆之律,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心软不是病,但软起来,真他妈要命啊。乔予这个渣女,她手段真是高明,一边虐你虐的体无完肤,一边为你冲锋陷阵!她是你的劫吧!”
是在劫难逃。
他握着手机,声音很冷很淡的说:“不会了,从海市回去,我会跟她结束所有关系。”
纠缠不清,只会越陷越深。
最后,连自己都被吞没。
抽完最后一根烟,指腹用力掐断了猩红烟蒂。
烟头灼烫皮肤的痛意,令他有了几分清醒。
……
薄寒时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
他手里拎着几个白色塑料袋进来,丢在乔予面前,“随便买了点吃的。”
里面有粥,有茶叶蛋,有牛奶,还有奶黄包。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奶黄包。”
薄寒时自然是不承认的,“店家随便拿的。”
好吧,那就是店家随便拿的。
乔予不反驳,默默吃起东西来,喝了几口粥后,她抬头问他:“你吃了吗?”
薄寒时并不回答她,却是说:“我问了医生,他说一周后你就可以出院,如果你不想待在海市,也可以转院回帝都的医院,住院费包括一切治疗费用,我会让徐正打给你。”
乔予点点头,“好,如果你急着回帝都工作,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她很温柔,甚至体贴。
可薄寒时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像是情绪平和没有一丝生气的假人。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这副乖顺模样。
不过,这与他无关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乔予抓着奶黄包,咬了一口,那股奶香味很浓郁,甜但是不腻,软软糯糯的口感。
她答非所问的忽然说了句:“这奶黄包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她平静的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
薄寒时眉心皱了皱,眸色更深了。
他重申了一遍:“乔予,你自由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他如她所愿,放过她,她应该开心才对。
她咽下那口包子,感觉喉咙干干的,又喝了口粥,才抬头问:“我……我其实没听明白,你是说,你不恨我了,还是不报复我了?”
但乔予敢肯定的是,薄寒时一定不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刀,所以选择原谅她。
男人身长玉立的挺拔身影,被笼罩在光影之间,有几分寂寥。
“我做不到不恨你。至于报复,你替我挡了一刀,六年前的恩怨,两清。”
两清。
几个月前的乔予,做梦都想和薄寒时两不相欠。
现在薄寒时真的放过她了,她明明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胸口处一阵钝痛,那股钝痛,像是波浪,一圈圈的逐渐扩散,越来越痛了。
痛的快要窒息。
她忍住那股痛意,笑着问:“那……我以后还能在SY的销售部继续上班吗?”
薄寒时明显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乔予脱口而出会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她最在乎的,不就是生计和钱?
小家伙握住乔予和薄寒时的手,放在一起。
用小大人般的口吻教育他们:“那你们和好吧,以后不准吵架了,知道吗?”
“相思……”
乔予欲言又止。
薄寒时反手握住乔予的手,对孩子说:“现在我们和好了,你也不准哭了。”
相思把鼻涕泡泡吹炸了,立刻不哭了。
乔予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出神。
她知道,薄寒时只是骗骗相思而已。
现在的确是哄好了,可再过几天,又该怎么办呢?
过了会儿,医生来了,给相思做了检查。
“没什么问题,术后要注意饮食清淡,营养均衡,差不多住院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不要剧烈运动,虽然不是大手术,但也是在心脏上的手术,术后需要静养,不能情绪激动。”
医生嘱咐好以后,便离开了病房。
小相思大眼轱辘轱辘转了两圈,看看爹,又看看妈,然后抿着小嘴说:“医生伯伯说了哦,情绪不能激动。你们千万要好好的,不要惹我激动,知道吗?”
薄寒时:“……”
乔予:“……”
她又人小鬼大的皱着小眉头,叹息道:“哎,你们两个大人怎么回事啊,让一个六岁小孩为你们操碎了心,真是的!也太不懂事了。”
“……”
“……”
就这样,在相思的极力撮合下,“一家三口”才有了点真正一家三口的样子。
相思比较好动,躺在病房里无聊,乔予把手机给她玩了。
小家伙一拿到手机,就打开摄像头前置。
“爸爸,妈妈,我们还没合照欸!我们拍一张全家福吧!”
相思为了撮合他们,还真是……够卖力。
乔予尴尬的看向薄寒时,一开始还担心他不给面子。
结果,男人很干脆的就靠到相思左边。
他甚至问:“怎么拍?”
小相思招呼还在愣神的乔予:“妈妈,你过来我右边。”
“哦,好。”
乔予除了无条件配合,别无其他。
薄寒时在左,乔予在右,相思在他们中间。
小家伙将手机横过来,因为手太小,一只手抓不过来,让薄寒时帮忙。
“爸爸,你抓着手机,我要比耶!”
薄寒时被一个六岁小孩,安排的妥妥帖帖。
乔予不敢置信,像是一场幻觉。
先是咔嚓了第一张。
相思看了看,不满意:“你们两个怎么都不笑?重来!”
薄寒时严肃惯了,忽然让他面对镜头笑,这有点难。
小相思扭头小脸,两只小手指提起自己的唇角,对薄寒时咧着白白的小牙齿:“爸爸,smile~”
“……”
男人僵硬的,将嘴角弧度牵了牵。
相思又发现乔予苦着脸,无奈的叹气:“你们两个像是被强迫的,我想哭。”
小奶包小脸一垮。
乔予立刻弯唇,“这不是笑了吗?快拍,我刚才只是没想好怎么笑。”
小奶包立刻又精神了。
一家三口,在镜头里,看起来温馨极了。
爸爸英俊,妈妈温柔,孩子可爱。
拍了好几张,相思翻来覆去的看,看了好久。
这孩子……仿佛狠狠捏住了两个大人的命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极为配合。
折腾了一下午。
晚上,乔予喂相思吃了一些鸡蛋羹和小米粥。
因为还挂着营养液,所以相思也不算饿,吃的不多。
吃完,小相思就拍拍病床另一边的位置。
“爸爸,你也过来,我困了,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吧!”
薄寒时坐到她身边去,相思靠在他怀里。
“你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小奶包嘴巴很甜:“爸爸说的,我都爱听。”
薄寒时轻笑,“那我说个笑话吧。”
相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爸爸,你还会说笑话?”
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乔予红着眼,笑了。
薄寒时低着脸,乔予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薄寒时,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乔予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薄寒时,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薄寒时忽然说:“乔予,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薄寒时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乔予的名字。
六年前,乔予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乔予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薄寒时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乔予,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乔予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薄寒时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乔予第一次觉得,薄寒时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薄寒时,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薄寒时觉得那样无趣。
把乔予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乔予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薄寒时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乔予的下巴,气息靠近……
乔予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薄寒时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乔予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乔予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薄寒时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乔予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薄寒时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乔予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薄寒时,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乔予痛到麻木。
薄寒时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酒店的大包间里。
薄寒时走了,江屿川追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叶承泽和乔予两个人。
乔予不是傻子,预感到不妙,连忙抱起小提琴就要走:“叶少,我也失陪了。”
她刚走到包间门口,叶承泽下巴一扬,门口那两个保镖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承泽玩世不恭的笑道:“乔大小姐是没听清吗?薄寒时,他已经把你,送给了我。”
乔予拎着小提琴的手,攥紧。
她力持平静的扯唇:“叶少在开什么玩笑,薄总都说了,我是他的前女友,既然是前女友,薄总自然是没有资格将我送给谁的。”
“乔予,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承泽声音懒洋洋的,可说的话却不是玩笑。
乔予咽了咽唾沫,转头看向男人,“叶少究竟想怎么样?”
“当年你骗我退婚,这笔账,我今晚可以不跟你计较,你来卖唱,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喝了这杯酒,我放你走。”
乔予有些不解:“就这么简单?”
不管其中是否有诈,她都必须喝了这杯酒。
喝了这杯酒,才有机会逃走。
来之前,乔予怕又要喝酒,便提前吞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
所以,那杯白酒,她喝的很干脆。
仰头,一饮而尽。
她将酒杯倒置,一滴不剩,“叶少,这样够了吗?”
“啪!啪!”
叶承泽鼓掌,眼底流露出几分惊喜来,“没想到,乔大小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做事倒是挺爽利一人。”
乔予礼貌性的淡笑,“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门口的两个保镖,依旧没有让开。
“叶少这是什么意思?”
叶承泽笑了笑,眼神浪荡的看着她:“反正薄寒时已经不要你了,不如,你跟了我。六年不见,我发现,人就是贪心的,没吃到嘴的果子,不管是家的野的,总想尝尝味道。”
尤其这果子,品相极佳,经过薄寒时的手。
不免让他,更好奇了几分。
乔予这才感觉到,全身血液像是沸腾一般,燥热难耐。
她看向那杯酒,拧眉:“你在酒里面放了什么?”
“一点点助兴的东西,增加乐趣。”
叶承泽一挥手,保镖退出去。
乔予往后退,愤怒道:“叶承泽!你卑鄙!”
“乔予,像你这种跟过其他男人的二手货,我愿意要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费尽心思的想跟我?现在你有这个机会,还不赶紧抓牢?”
乔予恶心的想吐:“我是二手货,那敢问叶少是几手货?你不会以为,像你这种睡过无数女人的男人是个香饽饽吧?在我这儿,你连烂菜叶都不如!”
“我看你,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叶承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子,将她抵在大圆桌上,作势就撕开她的裙子。
羞辱感,让乔予悲愤交加!
“薄寒时最厌恶别人碰他碰过的东西!哪怕是他不要的!叶承泽,你不怕薄寒时……”
乔予想吓唬他,以此逃脱他的魔爪。
可是叶承泽,在西洲也有个混世魔王的称号,胆子大的不行。
叶承泽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你不会到现在都还在做梦,以为薄寒时会回来救你吧?乔予,清醒一点吧,比起所谓的占有欲,薄寒时那样的男人,更厌恶的,是背叛。”
乔予脸色又红又白……
叶承泽的话,击中了她心底最薄弱的致命点。
她的一切反抗,仿佛都是徒劳的,身体和意识也渐渐被药物所掌控……
她眼尾湿红,仿佛从了,“麻烦叶少温柔一点,我怕疼。”
叶承泽满意的笑了:“你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
乔予忽然一手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叶承泽放松了警惕,她另一手摸到一只水晶烟灰缸。
“砰”一声!
烟灰缸猛地用力砸在叶承泽脑袋上!
叶承泽脑门瞬间嗡嗡的,温热的鲜血,从他额头流到了眼睛里,糊住了视线。
乔予在桌上随手抄起一把餐刀,快速朝门口跑去!
门口的两个保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听包间里的男人抱着头暴怒大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抓回来!靠!该死的女人……嘶……妈的,下手这么狠!”
……
夜幕下,一辆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
江屿川坐在前面,试图说服薄寒时,“寒时,那个叶承泽你也知道,西洲的小霸王,很会玩弄女人,乔予落到他手里……”
“你心疼了?”
男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面若冰霜。
“乔予虽然对不起你,可你们之间到底是有过感情的,寒时,我不希望你后悔。”
薄寒时命令:“开车。”
江屿川没了办法,正准备发动汽车离开。
乔予衣衫不整的从酒店大厅跑了出来……
叶承泽的两个保镖,也追了出来!
乔予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那辆迈巴赫的车门,现在,只有薄寒时能救她。
她钻进车里,扑进了薄寒时怀里。
她甚至顾不上什么尊严和脸面,红唇猝不及防的抵在了男人薄唇上,用尽所有技巧,想要挑起他的一丝情慾。
她双眼湿透,猩红着眼角求他:“薄寒时,别把我推下去……”
季俞洲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上凉意四起。
女人声音轻蔑刺耳:“就是你勾引薄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用一次,就像是擦过手随手丢掉的餐巾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季俞洲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你是谁?”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只扫了季俞洲一眼:“我啊,薄爷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常妤抱着这女人进了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绯闻就传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为常妤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脸上无光,调查一番后,找到了这家酒店,将所有怒意撒在了季俞洲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常妤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平时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开,怎么偏偏会碰这个女人!
宋依依踩着高跟鞋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季俞洲。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滚蛋?”
季俞洲裹好衣服后,解释道:“我和常妤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呵,你觉得我会信?”说着,女人便要挑开她的衣领。
季俞洲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你真当我瞎啊,你脖子上那么多红痕,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只是纯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季俞洲装清高,只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她和常妤,她再清楚不过,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气凌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季俞洲走了,宋依依直接给她的经纪人菲姐打了个电话。
“菲姐,帮我查一下昨晚缠着薄爷的那个女人,叫季俞洲。”
“那不过是个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就是宋依依最无语的地方,“我刚才让她开个价,还跟我装清高,查到她的账户,打一百万进去,她不拿我的钱,不就是想在薄爷面前立小白花人设吗?可惜了,她不会以为薄爷还会跟她见面吧?”
“那自然是不会的,薄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在一个野女人身上。我这就去办,你也别瞎操心了,她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挂掉电话后,宋依依总觉得这个季俞洲有些面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这个季俞洲最好是安分守己,别再去招惹薄爷,不然,有她好看的!
……
这一夜,惊心动魄。
季俞洲回家洗了个澡,站在淋浴下,用力搓着昨晚被叶承泽碰过的地方。
皮都搓破了,她才好受一些。
在帝都,她得罪了常妤,现在又惹上了西洲的小霸王叶承泽……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端。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报应,她接受,只是希望,这份报应,不要牵连到小相思。
刚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手机就响了。
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座机号码,让季俞洲怔忪了半天。
一接起,电话那边便是意料之中的斥责:“你在搞什么!怎么会把叶承泽的头给砸了!马上换届,我要连任西洲州长,需要叶家的鼎力支持!这个节骨眼,你怎么能去惹叶家的人!”
电话里,责备声音刺耳。
季俞洲闭了闭眼,“爸,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砸叶承泽脑袋?”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砸叶家公子的脑袋就是不对!好在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季俞洲,你给我马上回西洲,去叶家道歉!”
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乔帆如此不明事理的斥责之后,季俞洲冷道:“回西洲?爸,你忘了吗,当初是你,把我从西洲赶出来,现在又让我回西洲给叶承泽道歉。是不是就算叶承泽把我给强了,我也得去道歉?”
乔帆一愣,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般:“予予,你那是误会了,叶公子那是喜欢你,只是一时鲁莽。没想到,叶公子今早来乔家再次提亲了,他说,非你不娶。予予,叶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赶紧回家吧,对了,那个野种千万别带回来,被叶公子看见我怕这门婚事又黄了!”
季俞洲气的手发抖,“这福气,让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还有,别再一口一个野种了!我是不会嫁给叶承泽的,您想跟叶家攀关系,自己嫁去吧!”
话落,季俞洲直接挂断了电话。
六年前,她搅黄了和叶承泽的联姻,乔帆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乔家。
这六年里,乔帆这个亲生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时隔六年,打来的第一通电话,就是让她跟欺负了她的恶人道歉。
甚至还要把她送入虎口。
有时候她在想,乔帆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狠心?
不过,她来不及去恨乔帆,也来不及伤心。
小相思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仰头将眼泪擦干,做了小相思最爱吃的土豆排骨,带去了医院。
……
第一医院,住院部。
病房内,常妤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给养父薄峰削苹果。
薄峰叹息道:“寒时,我年纪大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你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爸,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心外医生给你主刀,做完手术,你身体就会好。”
薄峰笑笑,“你别岔开话题。我有件事,一直不敢问你。”
“什么事?”
薄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六年了,你和乔大小姐还有联系吗?”
常妤拿着刀的修长手指,一顿。
苹果皮断了。
他将苹果递给薄峰,声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乔家的司机了,不用再称呼她大小姐。”
“我只是叫习惯了,大小姐……季俞洲那丫头,人好,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态度也好,当年她也是没办法,乔州长你也知道,都是他逼季俞洲的。寒时,我知道,你还没放下……”
“爸,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烟,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薄峰奉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常妤打断。
薄峰看着常妤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以前那样,心思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
常妤靠在楼道里抽烟。
楼道门,半开着,他抽完一根烟后,指腹捻灭猩红烟蒂。
一抹烧灼的痛意,让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用这样的痛意去让自己清醒,又或者说,这是一种惩罚。
每当他想起季俞洲,每当他对乔软心软几分时……昨晚,他终究是心软了,没将她推下车。
他迈开长腿正要回病房时,一抬眸,便看见不远处——
季俞洲拎着一个保温桶,正跟一名男医生有说有笑。
说完,还将保温桶递给了那名男医生。
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凌逸晟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施钰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凌逸晟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凌逸晟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施钰,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凌逸晟擦干眼泪,离开了旅馆。
永远已经不重要,只需要昙花一现的片刻,足矣。
……
翌日清晨。
施钰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左侧。
一片空荡,凌逸晟走了。
男人起身坐在床边,发现枕边摆着那枚银戒指。
这是凌逸晟的那只,她不要了。
他攥着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心脏处抽痛了下。
其实他和凌逸晟,真的挺有默契的。
在决定彻底结束这件事上,总是默契的过分。
施钰扯唇嘲弄的轻笑了下。
他好像总拿凌逸晟没办法。
六年前,凌逸晟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人生里,制造和他的羁绊。
如今,她又亲手斩断这羁绊。
被丢下的人,其实不是凌逸晟。
六年前,是凌逸晟先背叛他,是凌逸晟先放手。
现在,又是这样。
还好,他昨晚没信她的鬼话。
……
从墨山回来,周六下午,凌逸晟去了郊区的疗养院。
温晴一见到凌逸晟,就摸着她的脸问:“予予,你怎么最近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凌逸晟笑着摇摇头,“没有,妈,我减肥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要减什么肥啊?再减,就该营养不良了,你得多吃点。别胡乱减肥,对身体不好。”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气,天空阴凉。
“外面天气挺凉快的,妈,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你最近没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今天多陪陪我。对了,相思呢?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
问起相思。
凌逸晟眼底隐隐落寞,如实道:“相思的抚养权,我已经交给施钰了。”
温晴一愣,“可是相思是你一手带大的啊,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施钰经济条件比我好,不对,是比我好太多太多,相思跟着我,只会吃苦。她跟着施钰,会享受到最好的一切。而且,相思跟了爸爸,我也轻松不少。”
温晴心疼的看着她,“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你宁愿自己苦着,也不会苦了相思。说什么相思跟了爸爸,你能轻松一点,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轻松。予予,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就一点,你千万别因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
可当她看见他左胸口那道明显的疤痕时,却怎么也笑不出了。
这就是他在狱中差点被刺中心脏的那个刀疤吧?
她缓缓伸手抚了上去,将脸埋进施钰肩头,泪水肆意……
好像她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显得苍白无力。
……
结束后,已经是下半夜。
施钰晚上喝了酒,胃疼的厉害。
凌逸晟套上衣服,下楼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
施钰靠在床头,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胃痛缓解一点。
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不想接,掐断一次。
下一秒,又响起。
男人微微拧眉,接了起来:“谁?”
口气很不好。
可那边的小奶音软软的,很亲切,“叔叔,是我呀!相思!你怎么那么凶?”
“……”
施钰有些无奈和语塞。
这大半夜的,这小鬼给他打什么电话?
“你怎么还不睡?”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施钰的口气,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那边的小奶包叹气:“我本来睡着了,可做了个噩梦,就被吓醒了!我妈妈不在家,她工作还没回家,我不想打扰她,但是我又害怕,就想给叔叔打电话了。不过,叔叔原来也没睡!我跟叔叔真是心有灵犀!”
小相思话很多,施钰听了她许久的絮叨。
直到凌逸晟端着蜂蜜水准备进卧室。
施钰对电话那边说:“早点睡吧,如果还害怕,就玩会儿游戏吧。”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有耐心。
凌逸晟愣在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是在跟宋依依打电话吗?
电话里,相思念念不舍:“好吧!那叔叔,我挂了哦!晚安!”
“晚安。”
他们互道晚安后,施钰这才挂掉电话。
挂完电话,他看着电话记录,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这小鬼,真是个自来熟。
不过,还挺可爱。
施钰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小孩子,却跟这个小家伙,很投缘。
凌逸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施钰似乎,真的爱上宋依依了。
情不自禁对着电话记录笑的时候,大概是一段新感情开始的最初模样。
凌逸晟尽量让自己忽视心底那抹落寞,进了卧室,“蜂蜜水好了。”
她将蜂蜜水递给他。
施钰慢慢喝着,胃疼缓解了不少。
她想起白天在香家专柜,碰到宋依依和小奶狗的事情,怕施钰入戏太深,以后若是知道宋依依背叛他,会再次绝望,重蹈覆辙。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试探性的问:“你……最近和宋小姐感情还稳定吗?”
男人端着蜂蜜水的修长手指,一怔。
他看着凌逸晟那双渴求欲很深的目光,有些讶异。
她这么八卦他和宋依依的事,难道,是吃醋了?
“还不错。”
说完,他审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变化。
可凌逸晟的眼底,没有一丝失望,她反而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女孩子还是需要陪伴的,如果你一直忙于工作,宋小姐也可能会失望,一个人失望久了,可能会……”
“砰!”
男人将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打断了凌逸晟的话。
“我陪不陪宋依依,轮不到你置喙!”
凌逸晟不敢吭声了,转移了话题,“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吧,面条对胃好。”
问完,她就收走了装蜂蜜水的杯子,又下楼去做面条了。
施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眉心拧了拧。
对她,又恨又气。
今晚,他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已经空了许久,那银戒指,她似乎真的不戴了。
她那么关心他和宋依依的感情,是希望他和宋依依修得正果,然后她顺理成章的脱身离开他?
陆之律手刚伸到那盒沉香条上。
白晗就已经拿走,将沉香条丢进了抽屉里,“我最近嗓子也不舒服,你要用,自己买。”
“……这么小气?”
陆之律觉得不对劲,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这不会是夏世修那女人送的吧?我想起来了,昨天南初拉着夏世修去逛商场,给我爸买雪茄,沉香条是夏世修顺手买的吧?”
白晗绷着脸,不承认,“不是。”
“好嘛,不是就不是,你干吗那么严肃?你啊,全身上下嘴最硬。不过那女人,也就是顺手给你买个小玩意,你别心软了。像抽烟这种嗜好,顶多成瘾,可爱情,一旦沾上,那是要入魔的。”
夏世修之于白晗,是蛊毒。
陆之律怕他重蹈覆辙,一蹶不振。
男人脸色无澜,冷声道:“我不会在一条河里跌倒两次,我没那么不长记性,夏世修也没那么大魅力。”
陆之律玩味的笑,“在我看来,夏世修的确没什么魅力,但是你长不长记性,难说!”
读研那会儿,谁不知道白晗谈了个小他五岁的小学妹,喜欢的不得了,连哥几个递来的烟,也不抽了,就因为夏世修不喜欢烟味。
白晗口袋里,都是夏世修塞的薄荷糖。
当年啊,白晗都快直博毕业了,大好的前途,全毁夏世修手里了。
陆之律有时候真搞不明白,夏世修有什么好,好到,让白晗念念不忘,哪怕是恨着,也恨了足足六年。
“对了,再过几天,就是集团成立六周年了,周年庆你打算怎么办?”
“你和屿川有什么想法,去跟策划部交涉吧,我随意。”
周年庆,是6月6号,这不仅是集团的六周年纪念日,还是……夏世修的生日。
当年,创立这个公司,是他打算送给夏世修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想规划一个,属于他们未来的美好蓝图。
SY,S是白晗的时,Y是夏世修的予。
那个美好蓝图里,曾经,夏世修是女主人。
可后来,6月6号那晚,却成了他一生的污点,而这一切,都是拜夏世修所赐。
那么讽刺。
……
环宇售楼处。
洗手间内。
“马上就是咱们公司的六周年庆了,这次售楼活动肯定会很火热,六周年,又是六月六号,666,周年庆活动肯定很给力!要是我有钱,我这次就下手了!”
“关于咱们薄总,一直有个传言,听说他在直博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而SY在最初创立的时候,选择了6月6号这天,就是因为,这是薄总送给他初恋女友的生日礼物。”
“卧槽,这么浪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位初恋女友,对于薄总而言,大概就是小说里,白月光级别的存在吧!不过那白月光眼真瞎,这么优秀专一的男人都能抛弃!”
“谁说不是呢,要是那位白月光没抛弃咱们薄总,有宋依依什么事儿啊!”
江晚在洗手间洗手,听着这八卦,心里的火星子直冒。
等那蹲坑的两人从里面出来,江晚堵住她们。
“薄总的私事,也是你们能随意谈论的?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你们要是还想留在集团,以后就乖乖闭紧你们的嘴巴!”
那两个女职员有些无语。
“这位同事,我们就是随便开开玩笑的,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就是,哪个公司没点茶水间文化,厕所八卦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合群?”
江晚苛刻道:“别的公司我不管,但这里是SY,我是策划部的人,这里是售楼处,你们的对话要是被客户听见,影响很不好!闭紧你们的嘴巴!还有,薄总没什么白月光,你们少在这边杜撰小故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