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幺宝苏秀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茵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幺宝苏秀,故事精彩剧情为:机灵。”何大香憨憨笑道,“幺宝乖哩,不爱哭,不吵人。”苏家老妇此时神色也松了下来,对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刻满风霜的脸柔和几许。“……”看着上方冒出的三个脑袋,幺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眉毛慢慢皱起,严肃得像个小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明明在实验室爆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为什么现在又活了过来?......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D三角边境。
深林秘密研究所。
地下研究室。
小平米空间狭窄逼仄,室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
空气中充斥着福尔马林刺鼻味道。
研究室中间,冰冷手术台上,黑发黑眸的小女孩手脚被铐子紧束,皮肤跟死人一样苍白,形销骨立,眼睛空洞。
连接在她身上的显示仪滴滴滴频响,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在旁边走来走去测试仪器,边旁若无人交谈。
“六年了,一直研究不出她身上的神奇能力,上头已经很不高兴。这次要是再没有进展,她的研究经费会立刻停止,shit!”
“当初她凭空变出东西的能力,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
“那又怎么样?研究没有进展,继续在她身上撒钱就是浪费,她对我们来说,也跟废物毫无区别!”
“当初把她买下来就花了一百万,加上耗时这么长时间所花费的研究费用……妈的,那些钱全打了水漂!”
研究员们骂骂咧咧。
一直站在手术台前凝视小女孩的白大褂老者开口,“最后一次,如果再不成功,编号零实验品——废弃。”
“教授,要怎么做?”
老者回头,鼻梁上黑框眼镜闪过冰冷光泽,语气漠然,“活体解剖!”
那些冷血话语在小女孩耳边回荡,她脸上没有显出一丝情绪波动,眼睛始终空洞木然。
四岁生日那天,父母把她带到了这里,说只要她能给他们变出个东西来,就买甜甜的蛋糕,替她庆祝生日。
她变出一个很好吃的梨子,期待的看着爸爸妈妈。
可是那天没有生日蛋糕。
她变出东西后,这些人就出现了。
爸妈拿着一大笔钱高高兴兴离开,谁都没看她,没想起要带她走。
此后六年,她被关在这个玻璃房子里,像只猴子一样供人研究。
不断的药物注射、血髓抽取、机器透析、手术……
她成了这里的实验品,编号零。
天生无共情能力。
“小崽子,天天这副死人脸可真没意思,笑一个,哭一个也行。”有人靠近手术台,伸手便往她脸上抽打。
妄图用疼痛让小女孩变脸、哭叫。
“这个崽子天生不能共情,加上神经末梢被破坏,根本不会哭也不会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有一人靠近,想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将锋利手术刀狠狠扎上她大腿。
小女孩反射抽搐了下,漆黑眼珠缓慢移动,不叫,不哭。
研究员们怪笑,“看吧,还是这种死样子哈哈哈!”
“待会活体解剖,你们猜她会现出什么表情?”
“噢,等会,我录下来,肯定非常精彩!”
刀子划过皮肉,很疼很疼。
小女孩瘦得凹陷的脸因为疼痛,终于逐渐扭曲,黑眸一点点,蔓延上诡异猩红。
一旁显示仪上线条跳动骤然加快,滴滴滴的发出警告声。
“教授,她可能撑不住了!”
“不用理会,继续!”
滴滴滴——
滴滴滴滴——
显示仪警告声越来越急,像是要破开仪器冲将而出。
空气中看不见的波动因子飞快凝聚,旋转,发热。
轰的一声爆炸巨响。
深林深处蘑菇云腾空。
地下研究室被炸得粉碎。
……
北越。
洪德二十三年,仲冬。
数九寒天,北地的雪下个没完没了。
寒风嚣张呼号,所过之处卷起一地雪沫子。
禹州跟象州交界处的大槐村,一声细小啼哭声传出。
那声啼哭夹杂在寒风中,虚弱得跟猫叫似的。
午时得闲,村里正在烤火御寒的碎嘴妇人,揣着手往某个方向瞥了眼,“估摸是苏老大家的生了。家里穷得连耗子都不光顾,现在又生了小崽子,也不怕养不活,哼。”
“你管别人家崽子养不养活?待会把屋顶上的雪扫一扫。这几天雪下个不停,积得太厚得把房梁子压塌喽。”
被男人逮着一顿训斥,妇人这才撇撇唇噤声。
妇人说的苏家,距她家就隔了两户。
是大槐村最穷的人家。
家里只一个破小院儿,巴掌大的院子,三间房。
此时破小院儿里传出老妇人呼喝声,“生了!秀儿,你送送稳婆,再去灶房打盆热水过来!老二家的,进来搭把手,把污物收拾喽!老爷们别在门口阻地方,都去灶房先待着!”
堂屋灰扑扑的门帘子立刻被人挑起一角,稳婆掂着手里六个铜板,无声撇唇,一刻不想多留。年约二十多岁的清秀妇人跟在后头小心把她送出门,无暇自苦,紧脚又去灶房打了一盆子热水回屋。
逼仄昏暗的房内,充斥着浓重血腥气,得赶紧拾掇干净。
“娘,男娃还是女娃?”苏秀放好热水盆,边卷起袖子忙活,边问了句。
“女娃。”
“真好,咱家又多了个女娃娃了。”
“好什么好,女娃生下来就是受苦的命。”苏家老妇用襁褓把小娃儿包起,粗糙变形的手在娃儿身上轻柔拍了拍。
这话听来像是嫌弃,床榻那边刚生产完的刘月兰跟帮忙收拾的苏二媳妇何大香,妯娌俩却皆挽唇一笑。
嫁到苏家这么多年,她们还能不知道婆婆什么性子?
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片刻,苏家老妇突然眉头皱起,“幺宝咋没动静了?就刚出来的时候哭了一嗓子,别是冻着了吧?”
这话一出,吓得房里三个年轻妇人白了脸。
刘月兰顾不得身体虚弱,挣扎着想坐起来,又心焦又心疼,“娘,你把幺宝给我看看!”
苏秀跟何大香已经把手里活儿一扔,几步奔了过去。
结果,恰好对上小娃儿缓缓睁开的眼。
漆黑,莹润,还透着刚变换环境的呆滞茫然。
“……”苏秀噗嗤一乐,“大嫂,你别被娘给吓着了,幺宝好着呢,眼睛又大又黑,精神又机灵。”
何大香憨憨笑道,“幺宝乖哩,不爱哭,不吵人。”
苏家老妇此时神色也松了下来,对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刻满风霜的脸柔和几许。
“……”看着上方冒出的三个脑袋,幺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眉毛慢慢皱起,严肃得像个小老头。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明明在实验室爆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现在又活了过来?
她不想当人了。
甜宝坐在空间田地旁,两只小手捧腮,望着眼前一大片花花草草。
这些被她当成菜的东西,原来可以换好多银子。
但是能换好多银子也没用,看看阿爷阿奶跟爹娘他们,愁得都不睡觉了。
什么人参灵芝白莲花,还比不上几个大萝卜有用。
甜宝噘嘴,小眉毛皱起,怎么才能给阿爷阿奶帮忙?
夜渐深。
堂屋里的人苦思无法,只能将事情暂时搁一搁,各自回房睡觉。
甜宝也出了空间,嘬了一顿口粮后,闻着娘亲的气息安心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耳边听到动静。
“老大,拉我到这儿干啥?鬼鬼祟祟做贼呢?”是苏二的声音。
甜宝眼皮子动了动,分辨出方向大概在灶房角落。
很快她爹的声音飘来,“老二,我打算亲自去走一趟风云城,看看城里究竟是什么情形——”
他话没说完就被苏二急声打断,“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风云城是什么地方?那是咱能去得的吗!”
“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等死!再说我只是去转一圈就回来。风云城再危险,里面的人也不可能见人就打就杀,要不还有人敢在里面做买卖?”
“……行,你要去,我陪你一块去,龙潭虎穴咱兄弟一块闯!哎哟!你打我干啥!”
“闭嘴,你搁家待着!甜宝拿出来的除了那些药材,还有不少树苗,我认得有好几株是果苗来着,你跟爹娘在家琢磨琢磨,咱不是要种地么?没有庄稼种子,种果树也能行!就这么定了!”
外面还说着什么甜宝没再听,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荆棘条扎成的窗帘子缝隙有光透进来,灰蒙蒙的,天将亮未亮。
她又扭头,看向身边还在熟睡的年轻妇人,朦胧光线下那张年轻的脸线条柔和,五官清秀娴雅,只是妇人眉毛轻蹙,睡梦中也在发愁。
甜宝伸手探向妇人眉间,想将她眉心褶皱抚平。
妇人受了打扰,精准就她小手捉住放进小被子里,全程眼睛没张开,“甜宝乖,睡吧,娘在呢……”
一声温柔呓语后,妇人继续沉睡。
甜宝这才发现娘亲眼底下方有疲累的青色。
房门细微响动,男人高大身影走进,担心打扰了房里正睡着的人,脚步放得极轻。
到了床边,苏大视线落在妻子脸上,怜惜、不舍、愧疚交织。
待想要转身离开时,视线一错,跟他不知道哪路神仙的女儿眼睛对个正着。
娃儿眼睛圆溜溜清凌凌的,定定瞧着他。
苏大,“……”莫名心虚,像做贼被抓包一样。
这种心虚只是一瞬,苏大又安心下来。
女儿四个月大,刚刚萌出两颗小牙包,还不会说话哩,他虚啥?
思及此,苏大眼神变柔,越过妻子俯身,在睡里侧的女儿小脸蛋轻轻亲了口,用气音道,“甜宝乖,睡吧,等爹忙完了晚上回来陪你玩。”
说完他轻手轻脚起身。
没成。
女儿小爪子抓住了他衣襟。
他尝试用手掰,竟然没掰动,又不敢太用力,担心弄伤女儿小手指。
“宝儿乖,快放手,爹得去忙活了!”
甜宝不放。
忙活?
骗宝宝呢?
她小嘴一张,作出口型。
“我。”
“去。”
苏大,“……啥?”
“带我去。”甜宝黑眸亮起,哎呀,还不会说话没关系,她会作口型!
甜宝可真聪明!
“……”
苏大怀疑自己眼花时,发现女儿另一只闲着的小手,手心突然冒出一朵紫色小花。
他眨眼,小花在女儿手上消失了。
鸡汤端进来,空气中立刻充斥诱人香气。
咕咚,咕咚,咕咚。
咕噜噜……
三小只捂着瘪瘪的肚子,下意识吞咽口水,两眼发绿。
鸡汤啊!鸡肉啊!他们好久好久好久没吃过肉腥了。
尽管如此,三小只谁也没开口吵要喝汤吃肉,只是站在一边眼巴巴盯着那只粗瓷碗,懂事得让人心疼。
何大香见状,忙呼喝着把仨娃子带出去,这馋样儿大嫂看了,东西也吃不下嘴了。
苏老妇接过幺宝,压着心酸没往三个孩子那边瞧。
瞧了不落忍。
有什么办法?家里穷得叮当响,就这光景。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先顾着眼下最要紧的。
幺宝也饿。
哪怕不想吃,但是小身板跟大脑好似还没接通不受控制,眼瞅着调羹递到嘴边,她已经先等不及张嘴,吧嗒吧嗒嘬得飞快。
米汤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嘴,一口落肚身子立刻升起一股暖意,咂咂嘴,还能闻到淡淡米香。
幺宝小嘴嘬得更欢快了。
“看着倒是安静,吃起东西来跟饿虎扑食似的。”苏老妇哼笑,眼角褶子舒展,“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幺宝闭眼嘬嘬嘬。
不是她要吃。
是嘴巴要吃。
老妇喂娃就坐在木床边上,巴掌大的房间,地方逼仄陈设简单,除了床头一张木桌,床尾角落一个装衣物的矮柜,多张凳子都没有。
苏大夫妇眼光光瞅着闺女吃东西,一时间房里只有娃儿嘬米汤的吧嗒声。
“瞅啥瞅?老婆子带大好几个娃,还能喂不好幺宝不成?赶紧喝鸡汤,娃儿等着喝奶呢,再放就凉了。”苏老妇横了个眼神过去,“该吃吃该喝喝,用不着留点给这个那个,外面几个小崽子都几岁大了,不跟妹妹争这口吃的。心疼他们,以后从别的地方找补找补就是,日子长着呢。”
“幺宝也要长。”
被婆婆戳破心思,刘月兰脸臊热,不敢多说什么,从男人手里接过汤碗开始喝汤。
成人两掌大的粗瓷碗,鸡汤盛得满满的,上面飘着油花,下方挤满鸡肉,香气扑鼻,对长年不见荤腥的人家来说,这一碗便是珍肴。
刚才三个娃吞口水的模样刘月兰看着了,她确实想偷偷留点鸡肉,过后给娃子们解解馋。
但是婆婆的话也没错,幺宝也要长。
穷苦人家熬冬本来就难,幺宝又恰好这个时候出生,要是奶水跟不上,家里又是这个光景,那么小的娃子怎么熬过这漫长寒冬……
“吃吧。”苏大站在一旁,对媳妇低声道,“等冬日过去开了春,我往山里多跑两趟,一定给几个娃儿跟家里弄点肉回来。”
“嗯。”刘月兰低头轻应,眼泪悄悄盈于眶,强忍不掉下。
婆婆的情,家里的情,她好生记着。
幺宝吃得起劲,耳朵又关不上,被迫听着大人间的对话。
得出一个信息,这个家很穷,比她以前那个家还穷,连肉都吃不上。
但是又跟以前那个家不太一样,在这里,他们吃东西会让着吃,不抢。
还有,“阿奶”说,幺宝也要长。
她是幺宝。
刚出生的娃儿吃饱喝足就要睡,幺宝打了个带着米香的嗝,又带出个哈欠,迷迷糊糊睡过去间,还能听到窗外热闹动静。
“老二,那边柱子再固定一下,恁大雪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了,别让积雪把屋顶压塌了。”
“三个小的,院子里的雪就交给你们了,把院子扫干净了咱就吃饭。”
“娘,今晚咱吃什么呀?”
“吃红薯糊糊!再给你们烤个大白萝卜!”
“好,萝卜我爱吃哦!鸡肉汤留给大娘吃,大娘要奶妹妹的。”
……
幺宝眼皮子缓缓下坠,睡着了。
间中迷迷瞪瞪醒转过两次,嘴里被塞进温暖柔软物体时下意识吸吮,过后继续睡。
……
再次清醒过来是身子骤然袭来寒冷。
上辈子在研究室夜半被拽起来扎针抽髓所形成的反射意识,让幺宝霍地睁开眼睛,便觉眼前剧烈晃动,紧接是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冲击耳膜。
“雪崩了!快跑!”
“爹跟娘呢?出来了没?”
“出来了,别废话,赶紧跑!”
四周声音杂乱,到处是怒吼跟惊惧哭声。
临近傍晚的大槐村,遍地哀鸿。
幺宝被年轻妇人抱在怀里,逃离屋子的时候还不忘扯了小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
即便如此,刚出生的小娃儿露天见了风,在严寒冬月里依旧被冻得小脸一下发了白。
“不怕不怕,幺宝不怕,娘在呢。”刘月兰搂紧女儿,颤着声安抚,自己也是惊魂未定。
此时一大家子已经全部跑出屋外,站在旷野心有余悸,周围还有人陆续跑出来,场面混乱又压抑。
苏老妇清点人数,家里人全部齐活,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把自己跑出来时紧急抱着的薄被披到刘月兰身上,苍白嘴唇蠕动,眼睛通红,半晌才挤出两个字,“裹着。”
刘月兰年轻,只两个字,立刻把她强忍的眼泪给逼出来了,“娘……”
“行了,哭什么,掉眼泪伤身,憋回去!大家都活着,就是大好事。”
苏家其他人相继沉默,这个时候谁都没心思也没力气说话。
苏大跟苏二夫妇各自抱着三个小崽子,一齐看着村子后方那座雪山。
雪山很高,山顶常年堆积积雪。
崩塌下来便如天崩地裂。
让人庆幸的是雪崩向另一个方向,大槐村虽受到波及,但是损失已经算小的了,村里人大多跑了出来,没有伤亡,只一些年久腐朽的老房子,在震颤中部分垮塌。
苏老汉也看着雪崩的方向,沉默许久才说话,声音嘶哑,“那边是徐家村……一个村子怕是……”
死亡近在眼前。
逃出生天后的后怕开始爆发,周围哭声更响,更悲戚。
幺宝视线不够清晰,只听到哭声在耳边不断迸发,心淡如水。
她没有共情能力,只知道有人死了就有人哭,人哭是因为难过悲伤。
可是什么是难过悲伤,她不懂,也体会不到。
幺宝静静睁着眼睛,眼底是旁人看不到的平静冷漠。
不想死的人死了,想死的人还是个只会躺着吃的奶娃娃。
想死都死不了。
世事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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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走出堂屋,往院子外走,三步一小咳五步一大喘。
妇人,“你干啥去?”
“我去叫他们过来搬木柴。”
“你敢!”
男人依在院门旁回头,深邃眸子溢着无奈,溢着宠,柔柔的带笑。
“……”妇人便这么老脸一红,吭哧吭哧片刻,牙一咬,“行行行!给给给!老娘亲自去叫他们来搬木柴成了吧?你赶紧回屋去!见风就咳还嫌我不够操心的?”
男人唇角展开,浅浅一笑,“好。”
“……咳。”妇人脸更红了,故作凶狠瞪男人一眼,“狗男人,就知道拿捏老娘!知不知道三十两银子能给你买多少好吃的?烂好人!”
“你就是改不了嘴硬。要不是心软了,哪回来人见过你特意跑出去提醒对方?”
妇人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又不舍得跟男人耍横,气鼓鼓冲出门。
“喂!叫你们呢!过来搬木柴!”妇人叉腰对着苏家方向,吭哧憋气,“……不要银子!也不白送!先赊给你们,以后有好东西比如药材、吃的这些,逐一拿来抵债!”
正准备动身上山的苏家人瞪眼呆滞,“……”
“要不要?不要算了!”
“要要要!”
男人倚着门框,看着面前叉腰的恶婆娘,片刻后抵唇轻笑。
又遭了妇人回身横他一眼。
苏家人没想到事情还能峰回路转,妇人竟突然愿意白给他们木柴。
至于赊账一说,几乎可忽略不计。
苏家人自不会想着赖账,但是能分清真心假意,妇人大抵是两次言语有悖自觉面子过不去,所以才说出赊账二字来。
但若他们日后有好东西,定会拿出来还与妇人一家。
出门在外能得人相助,便当感恩。
苏家人欢天喜地搬木柴,只有甜宝有点郁郁,噘了小嘴。
她刚刚砍了空间里好几棵好大好大的大树,颇费了点精力劈好,白干了。
苏老妇此刻心情好,低头瞧见心孙女噘着嘴,笑眯眯伸出手指在她小嘴上点了点,“咋个还不高兴了?咱这次得了人方便,屋子总算能搭起来了,也算有了个容身之处。宝儿不兴噘嘴,得人恩果千年记哩。”
苏老汉也凑过来,乐呵呵道,“你阿奶说得对,记恩还情,方是品德。那位婶婶前头过来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实际上也给我们提了个醒,算得好心了。咱甜宝慢慢长大,也需得知晓人情世理哟。”
甜宝小脑袋偏了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露出些许茫然。
苏老妇跟老汉老两口见状,皆浅笑开来,“甜宝还小,不懂也正常,以后阿爷阿奶会教你。”
知道小孙女不同常人,老两口就没把她当普通小婴孩来看,尤其当初娃儿把梨随地扔,已能初窥其性情里透着“莽”,是以老两口有机会就会教她一些人情道理。
甜宝确实不懂这些。
但是阿爷阿奶教得高兴,那她就耐着性子听一听。
只要阿爷阿奶一直对她这么好。
那她,愿意当个乖孩子。
苏家人一个个都是干活的好手,有了足够的材料,搭个茅草屋压根不是难事。
苏大苏二年纪轻力气足,三两下就把屋子支架架起,把早上用枯藤蔓跟荆棘条编好的帘子往支架四面一搭,固定,顶上盖上茅草顶盖,压上一层新邻居额外赠送的树皮,防雨雪。
完成。
虽然比起以前在大槐村的家来差强人意,但是一家人总算在这里有了容身之所。
苏大苏二忙活的时候,其他人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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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大转眼看一大家子愁眉苦脸模样,大着胆子问妇人,“既然监管处没有,这儿满山又遍寻不到木材,你们的房子院子是怎么搭起来的?”
“山上的树都被人砍了,当然寻不到木材了,想要木材,去风云城找人买。”妇人扬掉手里瓜子壳,两手拍了拍,挑眉,“要是不敢去风云城,可以找我买,我院里还有多的建房材料,瞧你们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起码要建四五间房,三十两银子帮你们搞定,想好了可以来找我。”
“三、三、三十两?!”
“这都给你们算便宜了!不乐意自个上风云城买去!就怕东西没买回来,命落在城里了!想想三十两买你们的命值不值,哼!”妇人撇唇,眉眼吊高时看着恁尖酸刻薄,“别怪我没提醒,那风云城里恶人扎堆,一棍子打出去能砸到三个亡命之徒,没点本事的尽管有去无回。”
话说完了,妇人也不多待,转身走人。
直到不远处院子门再度关上,苏家人还没能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风云城,又是风云城!
监管处无人管事,想要的东西只有风云城有,且不说去城里是不是跟夫人所言一样危险,就说银子,他们家也没有啊!
三十两银子!上哪弄来?
搁置以前还在大槐村的时候,他们一家常年到头能攒下的银钱,百来个铜板都是多的。
后来得那一两多银子还是靠卖梨挣来的,路上也尽数花了去了。
苏家人蹲坐地上,双目无神,一股灰暗绝望无法抑制的在心头滋生。
苏老妇见状,抱紧甜宝狠狠咬牙,喝道,“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大不了不要房子,咱就露天待着!再不行找个山洞也能窝!我就不信老天真要把咱活活逼死!再险再难,老婆子也要带着三个崽子、带着甜宝撑下去!”
其余人被一棒子打醒。
可不是,垂头丧气有什么用?
最重要的是得活着。
他们膝下还有三个小崽儿,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甜宝。
就算打断骨头,也得把几个崽儿养大喽!
“娘,咱一起撑下去!”
“一起撑!”
一扫刚才颓靡,苏大苏二也不整茅草帘子了,准备再去山上找找能暂住的地方,山洞、避风的山坳都行。
刘月兰等三个年轻妇人也不肯闲着,商量结伴进山,跟男人们分头找。
这方小天地,转瞬又蹦出无限活力。
不远处小院里,刻薄妇人听着外头传来的干劲满满的呼喝声,撇唇冷哼,“这些新来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再过一阵,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北越流放地好几个,最难混的就是徒北山!”
“咳咳咳!阿娴,咱院里还有不少木材,与人方便,拿去给他们用了吧。”屋里传出一道轻音,低沉又虚弱。
妇人一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嗓音尖锐,“放屁!想都别想!那些木材咱也不是白得的,凭啥白白送给他们用?没银子,老娘拿去当柴烧也不给!还有,你要再做烂好人,老娘跟你没完!”
堂屋里脚步声轻微,一白净瘦削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即便满脸病容也不掩俊美,他抵唇又咳了两声,无奈道,“阿娴,被流放来的人,哪个身上能藏几十两银子?再说这些木材放在这里也占地方,那家人有老有小,几个孩子呢,给他们吧。”
妇人沉脸扭开头,“不给!”
男人低叹,“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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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苏家首肯,众人已经是大喜泣泪,哪还敢要求更多,莫敢不应,“好,好!多谢,多谢!”
聚集在苏家门外的众人这会子终于散去。
各自狂奔回家拿起开荒工具,领着家人,又狂奔到苏家院后,圈了地便埋头开荒。
这些人身上迸发出的干劲前所未有,强烈得冲淡了身上阴翳,发出光来。
沉寂多年的徒北山,终于有了点热闹,有了点真正的人气。
苏家人忙活完琐事坐在屋里,听着院后哐哐动静,豁达浅笑。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既做不到独善其身,也做不到兼济天下。
寻常就好。
随缘而安。
……
风云城城西破庙。
这座庙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修建的,年代已经太过久远。
前院围墙早已崩塌只留下一截黄土泥墙根,院里杂草丛生。
主体庙墙斑驳、墙身上密布裂缝,破损严重,檐角、横梁结满蜘蛛网。
从外往里走,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香火供奉的缘故,破庙里透着一股阴冷寒气,连春日明媚阳光都要避道而行。
顶着草窝头的疯老头两手叉腰站在破庙门口石阶上,横鼻子竖眼,对台阶下着锦衣而立的老者极其不耐烦,“老子穷得就差没穿蓑衣了,你穿这一身光鲜亮丽的,上门显摆呢?”
万六爷对台上老头丝毫不敢怠慢,哪怕对方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个几岁,面上依旧客气有礼,“毒老还请见谅,万某此次前来,是想见一见断刀,有事相谈。”
庙里男子低沉微哑嗓音传来,透着股冷冰冰的质感,既冷又硬,“不见,不谈。不是。”
疯老头立刻下巴一扬,赶苍蝇一样要把万六爷往外赶,“不就为了徒北山那点事吗?十二码头这次干的事儿已经让人笑掉大牙了,还想上赶着到老子跟前送笑柄?你手底下死的那几个短命鬼跟断刀无关,不是他干的,赶紧滚滚滚!”
万六爷朝庙内暗处看了眼,眼底精光轻掠,“断刀为人一言九鼎,你说不是你,那就肯定不是你。不过老夫此次找来,除了询问此事外,还有一事相请。十二码头接连在一户小人物那里吃瘪,背后出手帮他们的人能耐不小。老夫想请断刀帮忙找出藏在背后的人,不需要你动手,只需将人揪出来报与老夫即可。限期一月,酬金五十两。”
他视线转向阶上不耐愈浓的疯老头,“加一朵天山雪莲,花瓣完好,品质上乘。”
疯老头表情一变,眉开眼笑,“接了接了!这活我替他接了!”
“老规矩,先付一半酬劳,事成后,另外二十五两跟天山雪莲,万某亲自送上。”万六爷脸上沟壑微动,翻手递上一个锦缎钱袋,又从腰间取下一壶酒扔进庙内,“知断刀无酒不欢,这是望鹊楼新酿,可一品。”
送走来客,疯老头立刻喜滋滋往庙里蹿,“诶哟喂!一方霸主不愧是霸主,出手真大方,不过揪个人罢了,出手就是五十两,哈哈哈!这生意接得过!”
等他在某个阴暗角落站定,回应他的是暗处斜出的一柄断刀。
刀身在光线下寒光泠泠,破空时带出的虎啸龙吟余韵犹在,杀气凛冽让人脚底生寒。
疯老头偷偷吞咽了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把对准自个喉咙的刀推开,“你看你就是犟,不接活不赚钱你能天天有酒喝?老子兜比脸干净,你还想靠我养你怎么着!再说这任务也不难,不就找个人么?五十两呢!”
“不知道啊,我昨晚不是睡死了么?”
再次相视一眼,兄弟俩又齐齐转头,异口同声,“你们说昨晚来我们家想搅事的人又死了?”
门外一众重重点头,“死了!真死了!就掉在霍家门口,还砸出了个小坑!你们看,那坑还在呢!昨夜王小看见一次,我看见两次,总共来了几波人手不确定,但是我们看到的都死了!真、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苏大苏二,“……”
闻声跑出来的苏老妇等人,“……”
不等苏家人反应,这些人再次矮身磕头,“我等罪民斗胆!求苏家诸位菩萨庇护!”
“求苏家菩萨庇护!”
“求庇护!”
高呼声阵阵,伴着哭腔,震荡徒北山上空。
声声绝望呼喊声中,是压抑的,隐忍的,浓烈急切得几要破空而出的生的希望。
但凡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谁不想好好活?
苏家人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闹出的乌龙,不觉好笑,反而无比心酸。
“诸位先起来,别再磕头了,”苏老妇上前一步,试图把跪着的人搀扶起来,嗓音干涩发苦,“老婆子实话跟大伙儿说,我们苏家也是被流放过来的罪民,在来此地之前,家住禹州大槐村,夫家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除了勉强认得几个大字,没人学过功夫,别说什么菩萨了,连高人也不是我家里的。此间事定是有见不得人间疾苦的侠士出手,正巧帮了我苏家,我苏家人亦对那位侠士感恩戴德。”
苏老汉也走了出来,对眼露犹疑的众人叹道,“这些话句句属实,绝不诓骗。如今我苏家已经在徒北山扎根定居,日后跟大家伙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真假瞒不了。诸位,这次是磕错人啦。”
老两口好言解释又相劝,本以为说清楚了这场乌龙也就化开了。
没想到众人并未就此散去,依旧站在那里流连。
苏家人跟这些人面面相对,空气寂静,“……”
苏大苏二手里拎着水桶,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径自去担水。
去吧,留下一屋子老小及妇人跟这些人待在一块,放不下心。
不去吧,是真耽误事。
他们苏家一身麻烦还没理清,十二码头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冲杀过来,一大家子得见缝插针的抓着时间干活。
苏大抹脸,朝这些人小心开口,暗示明显,“你们……还有事儿吗?”
没事的话就散了。
真要干活。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众人立刻眼睛大亮。
苏大后退一步,不好的预感骤然生出,他问错话了,肯定问错话了!
果然。
“苏家菩萨,我有个小小请求……我能不能、在在你们家院子后面开块荒地?我、我也种菜!我流放来的时候从家带了两包菜种子,一直没用上,还保存得好好的!”
“我也想挨着你们家开块荒地,不用多大,一小块就成,行吗?”
“求苏家菩萨行行好,让我们跟着你们一块种点菜吧!”
一人呼百人喝,场面不过如此。
对上那一双双灰涩黯淡的眼,攫着他们眼中冒出的那丁点光亮,苏家人五味杂陈。
倘若他们没有得人庇护,未来某日,他们也会活成这些人的样子。
灰暗,绝望,卑微。
苏老妇跟老伴相视一眼,对方轻轻点头后,由她开口,“徒北山到处是荒地,谁开荒谁做主。你们想种地便种吧,我家院子菜园周围的荒地,你们自行开荒便是。”
接着她又话锋一转,“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的的确确没有高手坐镇,若是再有人来寻晦气,大家伙种的地遭了殃,届时可不能埋怨我苏家。大家沦落到这里,都在挣扎着生存,我苏家能力范围内能予大家方便的我们可以行方便,但是能力不及的地方,也怪不得我们。”
“娘,不止一贯二百,总共卖了一贯二百五十钱,爹的药跟豆粉粑拢共花了五十铜板。还有大户家送的米面这些,折合下来也是不少一笔呢!”
警戒解除,苏大苏二重新坐回火盆旁,开始绘声绘色讲他们卖梨的过程。
寒冬仲月,这个时节的新鲜水果本来就稀少,苏大苏二挑着箩筐甫出现在集市就引来不少关注了。
何况他们带去的梨品相是真的好,色泽鲜亮,个头匀称,表皮没有一点瑕疵,拎在手里分量十足,行家一掂就知道好赖。
兄弟俩也是运气好,刚寻了空地准备摆摊,就有大户人家小厮过来询问,直接带他们去了大户人家后门,到对方请示过后带他们去见主人家,把东西全部卖出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大户人家那小公子当场抓了个梨就吃,一口下去果汁四溅,果肉鲜嫩清甜……可惜你们没跟着去,没见着小公子跺脚叫‘买!全买了!’的场面。”苏大心头的激荡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眼睛漆亮。
一贯二百多钱哪!
两筐梨就挣来了!
这要搁往常,他们家累死累活大半年都未必能挣上这个钱!
兄弟俩全凭一股振奋往家赶,脚踩在雪地上全程飘着。
直到进了家门,坐在火盆子旁,心才彻底踏实。
不是做梦,是真的,他们真的挣了大钱。
苏老妇已经把钱揣进了怀里,两手还无法克制的哆嗦着,没说话。
刘月兰跟何大香的兴奋劲儿跟自家汉子相差无几,两人年纪轻,搁自家人面前也藏不住话,“两筐梨呢,怎么也得有两百来个,那大户人家一下全买了,吃得完吗?”
这话是何大香问的,苏二咂嘴,眉毛挑得高高的显摆,“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以为人买回去当真全留着自个吃?成色那么好的梨,我敢打包票就是去府城都找不着一样的!加上现在寒冬腊月果子本来就少,走关系走人情的时候拎上一篮子,可比送别的什么礼都实在!大户人家一个个都是人精,人可不会做赔本生意。再说一贯钱在咱眼里沉得坠手,在大户人家眼里,实际上压根算不得大钱。都把心放肚子里,东西卖出去了肯定不会退回来,这钱咱稳拿了!”
何大香使劲点头。
可不是?
那是他们家甜宝给的仙果!
卖一贯多不心虚!
是买梨的人家有眼光,挣着了!
“娘,要不咱先吃饭?我跟老二一来一回中间没顾上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苏大瞄着火盆架上锅里温着的烙饼,是真饿。
激动的时候不觉,现在情绪慢慢降下来了,肚子也唱空城计了。
苏老妇两手在围裙上拍了拍,“吃饭!晚上煮肉!那条鱼拿来炖汤,月兰坐月子没吃着好东西,又受了冻,得补。”
苏二跟何大香对此完全没意见,“鱼给大嫂!”
大嫂吃好了甜宝才能吃好。
之前没条件没办法,现在既然有吃的,怎么也得先紧甜宝!
小娃子可是家里大功臣!
苏安苏文苏武三个小崽儿不知道大人们在谈什么,只要有好吃的他们就高兴。
这天中午,苏家一扫连日阴霾,整个家洋溢出明朗欢快气氛。
甜宝睡在阿爷旁边,在外面闹腾的时候动了下眼皮子,等大人们说完话开始吃饭,她咂咂小嘴又睡过去了。
苏老汉在旁守着娃儿,一刻不舍得挪眼,把娃儿小表情尽收眼底,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大人们吃饱饭,苏老妇担心甜宝饿着,把她挖起来进食。
回到跟娘一块睡的小房间,甜宝现在对进食已经躺平不抵抗,每每都跟小兽扑食似的,吃得又凶又狠。
期间她爹轻手轻脚进房,一张脸笑得跟开了花,“娘已经把鱼炖上了,多喝鱼汤奶水足,月兰,待会你多喝点,咱甜宝能不能顿顿吃饱,就看你了!”
刘月兰下意识捂女儿耳朵,嘴里嗔道,“说话没个正经,在闺女面前胡说啥?”
“咋是胡说呢?娘说你这次伤着身子了,让你多喝汤不光是为闺女,你身子也得补,要是落下月子病,那可是一辈子遭罪的事儿!”苏大一本正经教训完媳妇,趁女儿没有防备,飞快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眼睛眯成一条缝,“闺女,梨全卖掉了,咱家挣钱了!足够咱家熬到开春,到时候把家里田地全种上,爹保证不让你饿着!等你再大些,爹给你买好吃的!可要快快长大呀。”
甜宝被偷袭猝不及防,差点把输口粮的家伙咬断。
刘月兰疼得哎哟一声,反手在汉子身上使劲抽。
苏大面无表情搓搓脸。
行,闺女扔过来的锅,再大他也背!
愣是守在旁边等闺女吃饱,苏大迫不及待把娃儿抱过来,无视闺女抿嘴蹬腿防备姿态,乐颠颠抱着她在房里转圈圈,“今天爹买了豆粉粑,给你三个哥哥分了,你还太小,好东西吃不着。放心,爹都给你记着,以后一顿不少你的!”
娃儿又小又软一身奶香,抱在怀里身心满足,苏大不舍得放手,化身话痨子嘴里嘚啵不停。
甜宝口不能言,强力忍耐,眼角余光时刻警惕。
果然不出她所料,爹以为她没注意,凑过来又要拿胡须茬子扎她了。
甜宝眼珠子微动。
啪的一声,苏大被什么东西抽了一嘴,冰冰凉凉,猝不及防。
没等他回过神,暗器吧嗒落地。
夫妻俩视线循声而下。
“???”
“!!!”
“鱼、鱼!鱼?!”
房里光线有些暗,但是外面还是大白天,绝对不影响房中视物。
那个暗器在地上不停扑腾,可不就是离了水的鱼儿么?
身上还沾着水渍,在地板上氤出一团濡湿。
夫妻俩瞳孔地震。
唯小甜宝最淡定,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嫩白小脸因着打哈欠发红。
她刚刚才想起来,空间那条小溪里也有鱼,上次她去巡视领土的时候看见过。
坏爹爹,下次再偷亲她,她还拿鱼砸他下巴。
以为她年纪小就好欺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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