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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重生落寞侯府,她冷眼一笑嫁反派》精彩片段
“我们永宁侯府铁骨铮铮,也不可能为了几个黄白之物,辱了先人的忠烈义气,我回头把账理一理,从公账里拿些银子出来,将先前从我娘家借来的账还清了,这样别人也不能再说我们永宁侯府啃一个寡妇的嫁妆。”谢锦云轻飘飘的说着。
老夫人如鲠在喉。
卫氏则是傻眼了。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事。
谢锦云把话说的那样漂亮,老夫人一时间没找到话语回她。
“若是老夫人没别的事,锦云就先回院里理账了。”
谢锦云行了一个礼,就退下。
老夫人嘴角隐隐抽动。
卫氏抬头看老夫人:“锦云怎么突然,诶,母亲,定是你刚才让锦云收下那孩子,惹恼了她,她守寡守的好好的,只要给咱们家花钱,帮咱们侯府奔走,还要收什么继子,哲言才是您老的亲曾孙啊。”
听到卫氏火上浇油,荷菁忍不住提醒:“二太太,你就少说两句吧。”
“你闭嘴,出去,老身头疼的很。”宋老夫人不起再理会卫氏,就进了卧房。
李妈妈回到宋老夫人身边。
宋老夫人问:“孩子安置妥了?”
“对,小公子很听话,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可怜的曾孙子,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梁婉知那个贱人,偷偷瞒着宋家生下孩子,谦儿私会梁婉知躲过了那一战,可也做了逃兵,这辈子都无法回到永宁侯府,这贱人害了我的谦儿,还害我曾孙子。”宋老夫人坐在床榻骂道。
谢家这门亲多好,谢锦云的祖父是首辅,父亲如今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不少学子拜谢家父子门下。
谢锦云几位哥哥都是个个出色的神仙人物。
若不是梁婉知诱导她的孙儿,那谦儿与锦云便是一对佳偶,前途无量。
不能想,越想越生气。
“老夫人,此事万万不能让谢家人和夫人知道,否则咱们侯府就完了。”李妈妈低声说道。
“你去,把我箱子里的银票拿出来,我要亲自见一见谦儿,只要他愿意回来,理由好说。”
……
“夫人,老夫人出门了。”谢锦云回到玉翡阁没多久,花溪就进来禀报。
谢锦云说:“我们也出去,别让豆蔻知道我出府,不用太多人跟着,让花容盯着豆蔻。”
“夫人,豆蔻早就不知又跑哪去了。”花溪生气的说。
豆蔻原本不是玉翡阁的丫鬟,是老夫人上个月从慈松堂拨到玉翡阁的。
谢锦云只轻轻“嗯”了一声,就与花溪离府。
马车停在燕北桃花巷,谢锦云就换了另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穿过桃花巷,到了一条在极少人走动的小街。
李妈妈敲响了一处宅子,没多久,宅子的主人就开门了。
花溪看到开门的男子,大惊失色:“那不是……世子吗?”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世子还有孩子了??”
花溪瞪大双眼,转头看谢锦云,发现谢锦云一脸平静。
而宋老夫人走入宅子后,李妈妈拦下了梁婉知,只让宋谦入内厅。
“祖母,你怎么来了,事情还顺利吧?”宋谦这一天和梁婉知都过得十分忐忑,怕儿子宋梁到侯府后,不被谢锦云待见。
宋老夫人绷着一张脸,看着宋谦:“她没有把孩子抱回去,是我让李妈妈从医馆接回侯府的,事后我让她收了孩子当继子,她……”
宋老夫人说到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宋谦攥紧拳头:“她不同意收养孩子?可是她凭什么不同意,我已经把正妻的位置给她了。”
害得婉知和他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头……
“谢锦云……”背后传来宋谦的声音。
谢锦云神色恢复如常。
宋谦走到她面前,盯着她额头的纱布,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对不起,今日早上,我不是有意伤你的,我只是……”
“我知道,夫君是见婉儿妹妹被二婶打骂,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才失手砸了那瓷碗。”谢锦云温温柔柔的回道。
宋谦喉咙一哽,怎么听着谢锦云说话,就让人这么不舒服。
谢锦云一刻都不想和宋谦多待:“既然夫君无别的事,锦儿便先回院里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留下宋谦一人在原地,有些恍惚。
他原以为谢锦云会闹他伤了她的脸,却没想到她没有半句抱怨。
不过,她额头的伤因他而起,他无论如何都要负责。
宋谦转身出了内院,在雨轩楼找到了梁宏裴。
“不知世子前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谦看他手里捣鼓药,说:“听说夫人的伤是你处理的,我就来问问梁大夫,夫人额头的伤会不会留下疤痕。”
“会。”他一边锤着药草,一边面无表情的回道。
宋谦眉头一皱:“那可有办法除掉。”
他自然不希望谢锦云因为此事留下一个疤痕,让他一直挂记在心里,内疚一辈子。
“有。”这时,梁宏裴才抬头,拿正眼瞧宋谦:“需要一大笔银子,买好的祛疤药材。”
银子,他有。
“需要多少银子,你只管提,不必省着。”谢锦云手里大把银子。
梁宏裴停下手中动作,转身写了一个方子,交到宋谦手里:“世子若能找齐这些药材,夫人额头的伤疤就能去掉。”
“好,我这就去找来。”宋谦以为,不过是一张药材罢了,却不知道这些药材价值千金,又万分难寻。
宋谦离开雨轩阁后,梁宏裴身后的小厮朝宋谦看了一眼,道:“主子,谢锦云都知道一切,为什么不拆穿这一家老小。”
“呵……”梁宏裴薄唇轻扯:“瓮中捉鳖,左右都逃不出掌心,何不玩玩。”
江淮感觉他在一语双关,低头看他手中的药草,已经被捣成酱了:“那些药材,他会寻来吗?”
“不会。”
“主子怎么知道?”
梁宏裴微微抬头,淡淡的瞥看江淮,嘴角笑意透着讽刺:“无担当。”
江淮默默的闭上嘴巴。
宋谦跑了几家药铺,不是药材昂贵,需要千两银让人凑齐,便是无药可买。
连跑了四五家,没找到要找的药材后,宋谦就回侯府了,之后再没去雨轩阁找梁宏裴。
*
“夫人,梁大夫来了。”坐在书案前画梅的谢锦云,敏感的绷紧身子,抬头看向从门外走入的梁宏裴,再没有心境作画了。
梁宏裴行了一礼,嗓音低沉的说:“我来给夫人换药,夫人想在哪里换。”
谢锦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
她想,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此刻只是侯府的府医,便不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乱来。
“就在这吧。”她坐在书桌前。
梁宏裴提着药箱,走近谢锦云。
可是他一靠近她,谢锦云身体寒毛不自觉的立起,衣袖底下双手慢慢攥紧拳头。
他身上的气势与压迫感和那个人太相似了……
“你先看看这封信再做决定吧。”谢锦云将带来的信递给卫氏。
“锦儿,你……你竟然说动了南山先生,他,他,他真的愿意哲言入沈园呀。”
卫氏看完信后,激动的伸手握紧了谢锦云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
南山先生曾是两任皇帝的帝师,又教导过谢锦云及三位哥哥。
前些年从沈园走出来的学子不计其数,只近两年开始,南山先生许是年迈了,便不再接收学子。
卫氏怎么都没想到谢锦云会为了宋哲言的事情那般上心。
她紧紧握着谢锦云的手,眼眶慢慢红了,声音哽咽的说:“我该如何感谢你呀,锦儿。”
谢锦云摇了摇头,反手轻拍卫氏的手背:“他一生勤俭清贫,不曾留下一儿半女,如今一人住在偌大的园子里,少了些许生气。”
“我将哲言引荐于恩师,亦是给恩师解闷寻乐儿,倒是怕二婶担心哲言面对恩师那样的严师,要心疼孩子。”
“恩师不比族学上的先生,他更严苛了些,若不听话、不完成功课、撒泼耍猴,免不得要挨一顿打。”
她六岁随哥哥去沈园时,就是被南山先生管的服服贴贴,那么娇气的淘气包,到了南山先生手里,也能手缠沙袋,下笔如神。
读书本就不是一步而成的易事。
卫氏笑着低抹泪,再抬头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哪能就心疼孩子,读书写字总没他整日耍刀弄枪累吧。”卫氏看向宋哲言。
他此刻就准备拿起那把千斤沉的大刀,只是他年纪还小,压根就搬不动,却还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劲去搬,一旁的小厮看的直冒汗。
谢锦云看笑了,回过神来说:“习武有习武的难,读书有读书的难,你让长年握刀的武官,去拿笔杆写一手天花乱坠的文章,是难事,你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去扛那把大刀,亦是难事,想成大事就不是个易事。”
“锦儿说的是,二婶太小瞧读书人的毅力了。”卫氏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也不怪二婶。”谢锦云想起二房的命运,宋哲言的人生历程,和卫氏的心结,伸手拉了一把卫氏的右手:“我知二婶不想哲言再走几位哥哥的路子,可哲言他终是有了自己的人生观。”
“报效国家、庇护子民,忠君、重义、诚实、智勇,是哲言的优点,我这样说并不是要劝二婶,放任哲言继续这般下去。”
“只是多一条路子多几种选择,你越拘着他,他越要逆着你,假若有一日,你不再时时在他耳边念叨哥哥们死在西关的事情,兴许他就能静下心来好好念书了呢。”
“我……”卫氏听到这一番话,竟无言以对。
然后低下头,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想起她死在西关的三个儿子。
她的确时常在宋哲言面前说“练什么武,上什么战场,你爹和两位叔叔都死在那呢,尸骨无存,要不就死无全尸,落得个什么下场了,现在谁还惦记着他们了”。
她想拿这些话吓唬宋哲言,可宋哲言好像就是着了魔一样,一心想考武官,入军营,上前线,扬言要:“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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