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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成了一只鬼,挨雷劈过的那种话说没做啥亏心事,还救助过失足妇女偏偏大好青春就没了肉身,只能成了啊飘“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哼着歌,脚不沾地飘着,开始我的鬼途之旅…
主角: 更新:2022-11-17 0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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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一只老怪物》,由网络作家“吃瓜的二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外成了一只鬼,挨雷劈过的那种话说没做啥亏心事,还救助过失足妇女偏偏大好青春就没了肉身,只能成了啊飘“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哼着歌,脚不沾地飘着,开始我的鬼途之旅…
夜幕降临,天边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云层里雷蛇滚动,雷鸣震颤,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城南老城区内,错落成片的居民楼,道路狭小,巷子又多,路灯老旧,夜里显得极为昏暗。
“最好给老子老实点!”
静谧的巷子内,一道凶狠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巷子的拐角处,一高一矮的凶徒正手持明晃晃的刀刃,劫持一个妙龄少女。
锋利的刀刃架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少女浑身瑟瑟发抖,眼神流露着惊恐的神色。
两人见少女吓懵了,轻车熟路地用绳索捆绑住着她的双手,胶布封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这个少女身材很苗条,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上身穿白色衬衣,紧身牛仔裤,勾勒完美身段,皮肤白皙细腻,凌乱的秀发遮住面容,看不清面容。
刚走入巷子里,王寒碰见这一幕,顿时愣了一下,急忙贴着墙根隐匿于暗处。
“老子这是遇到打劫了?”
他眉头微蹙,目光扫视四周,目光最后落于前面三米外的垃圾桶上,小心翼翼地贴着移动到垃圾桶位置。
忍着恶臭从垃圾桶里翻寻着,找到了一根棍子,紧握在手上,伺机下黑手,来一场见义勇为。
他正欲借黑暗向前摸进,逐渐拉近距离后,出其不意发起突袭。
忽然,拐角处不远得地方,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渐近,打乱了他的计划,不得已停下来继续等待时机。
不多时,一道身影闯了进来,他身材偏瘦,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张少,您怎么亲自追来了!”
看到来人之后,两个劫持的歹徒,立马点头哈腰地说道。
“这怎么给绑起来了?”看着被劫持的女孩,张少有些怜香惜玉地说道。
“张少,这娘们宁死不从,我哥俩只好出此下策……”矮个子男子小心翼翼说道。
“行了,废话不用多说,赶紧弄到我城南一号房子里去!”张少紧盯着少女的身段,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不耐烦地吩咐道。
两人连声应‘是’,麻利地用麻袋套住女孩,扛起来就往外走去,任由她死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
王寒默默地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工作群,触按拍摄,将这一幕给拍摄了下来。
只是他忽略了手机屏幕的亮度,在黑暗中这一亮,完全是把自己给暴露了。
噔噔蹬……!
视频一发出,群里炸了锅,消息铺天盖地发来,提示音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特别响亮。
这几人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女孩的身上,未曾察觉有人躲藏在他们不远处,见此状全部愣在了原地。
王寒见暴露藏不住了,将棍子塞入衣袖中隐匿起来,一步迈了出来,手举着手机,一脸讪笑着道:“我只是路过的!你们继续办事!”
“你……把我们做的事拍下来了?”张少微愣了下,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冷声问道。
看着王寒手举着的手机上,摄像头正对着他们,已然记录着下了全部过程。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都是网络红人,不用感谢我哟!”王寒嘿嘿地笑道。
这视频已经发到群里了,不出一个小时转载,几乎肯定可以轰动整座城市,掀起无尽的舆论风暴。
况且,他身高一米八,长得人高马大,读书的时候架没少打,也不是怕事的主。
按他的话,这种类型的家伙,他自信一个人可以单挑五个,也能打得他们找不着北。
“杀了他!”张少目光中露出一丝狠厉,冷声吩咐道。
两人立马放下袋子,面露凶狠之色,抽出刀子来,拉开战势,冲了上来。
“来的正好!”
王寒棍子顺着手臂滑落下来,紧握在手中,挥动棍子砸向了冲在最前面的大个子,力道十足,带起的风呼呼作响。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棍子攻击范围广,威力也大。
棍子抽打在持刀的手腕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吃疼之下,弹簧刀掉落,大个子本能地捂着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这种力道之下,大个子的手腕已经骨折,想要再次握刀刺来是不可能了。
王寒哪里会轻易放过他,抬脚就是一记侧踢,往左边肋骨的方向而去。
这一脚要是踢中,肋骨折断,双重打击之下,红毛能直接昏死过去。
这时矮个子挥刀刺来进行救援,逼迫王寒不得不收回腿来,后退一步闪避锋利的刀刃。
这人看似矮小,身法却很灵活,似乎是练过刀术,眼神毒辣,刀法刁钻。
王寒倍感压力大增,棍子挥得呼呼作响,边战边退,寻找此人的破绽。
这可不是拳头,挨上几拳也没事,那是刀子,扎上一刀,可是了不得,不是轻伤就是重伤。
在狭小的巷里,矮个子身法施展不开,一时间也无法拿下王寒,却也不肯就此罢手。
“咳咳……”
连续剧烈运动之下,王寒不由感觉一阵胸闷,嘴唇变得发白,浑身冒冷汗,呼吸也急促起来,行动逐渐变得迟缓了。
这哮喘病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一阵苦笑,看来天要亡我之命。
王寒冒起要逃跑的念头,可凭借着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连巷子都跑不出去。
他一咬牙,趁着还有意识,发起了狠来,不再一味躲避求稳,躬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再次缠斗在一起。
他瞧准机会,也不管身上挨了一刀,反手棍子抽打在矮个子的眼睛上,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经过一番以命换命的搏斗之下,他们没有一人是站着,全部是躺在地上,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王寒腹部有个血洞正缓缓地往外冒着鲜血,疼痛感使得他的意识依旧清醒。
他步履艰难地上前,伸手解开麻袋,用刀子划开束缚的绳子,被劫持女孩,瞧见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后退,扭头转身就跑了。
看见女孩落跑的身影,王寒感到一阵心寒,没曾想到是一只白眼狼,早知道就不应该出手救她了。
你说你跑就跑呗,起码给打个报警电话,又或者叫救护车也行,这般白眼狼行为,怎么不叫人心寒呢?
体内血液的流失,王寒嘴唇也变的发白,浑身轻飘飘,眼皮变得沉重,睡意如潮水般袭来。
他试着用手按住伤口,试着阻止血液的流失,造成直接昏厥。
刚想要迈开脚步,身体摇晃了几下瘫倒在地上,背靠着墙角,用手强撑着身体,避免掉进旁侧深深的排水道里。
“大哥,那女的跑了,活白干了!”大个子已经缓过气来了,捂着骨折的手腕,痛得直冒冷汗。
“跑就跑了!这次……可闯大祸了?”矮个子捂着流血的眼睛,神情慌张地看着满头是血的青年。
“啊……”张少捂着脑袋,血迹顺着指缝一点一滴地滑落,眼神阴冷,透露着强烈的杀意。
他恶从胆边生,捡起地上的刀子,缓步走了过去。
王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无法躲避进行反击。
“你不很牛掰吗?来呀!起来呀!”
张少忍着脑袋传来的锥心的疼痛,使劲踹了王寒几下,发泄内心深处的怒火。
他随后又用刀子狠狠地在身上要害又扎了几刀,带出数道血箭来。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上,他从愤怒中恢复理智,呆呆地看着手上带血的刀子,眼中充满了恐慌。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王寒盯着他们几人,气若游丝地说道。
“那就送你上路!”张少脸上的恐慌瞬间变成了凶狠,又是一刀扎在心脏之上,弯腰在身上一阵摸索出手机,随后带着两人慌乱逃离巷子。
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王寒一阵绝望,他体内的血液正加速地流失,呼吸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原本他只是失血过多,得到及时的救治,还能捡回一条小命,如今又挨了致命的几刀子,不升天都难了。
倒在血泊中,王寒想到了写遗言,纵然浑身一点劲也没有,他依旧用手指粘着血来写字,最后连个字也没能写全。
他轻叹了一声,放弃这一艰难的举动。
在弥留之际,眼前不由浮现这二十年走过的光阴,犹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无论读书,还是谈恋爱,以及工作等,他的运气可谓差到极点了。
自从山上的破庙回来,偷偷拿了那一枚形似月牙的吊坠开始,运气就开始走背路……。
轰隆隆!
天空雷电交加,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微风轻拂,豆大的雨滴稀疏掉落。
又是一道雷电闪过,六层高的居民房上避雷针一闪,溅起数道火花,强大的电流顺着避雷针引流的钢筋直奔地底下。
他背靠的地方,正是避雷针焊接在外接引雷电的钢筋。
原本裹着胶皮,经历岁月风吹雨打的腐蚀,已经破损严重,失去了绝缘体的作用,钢筋裸露了出来。
雷电恐怖的高压电流,直接接触到王寒的身体,浑身不断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浑身立马冒出滚滚白烟,焦糊的味道飘散开来。
“我靠,老子这运气!”
临死前还遭受雷击,王寒心中一阵悲凉,老天爷是多么厌恶自己,心底深处一股强烈的怨恨之气不由腾起。
他的眼神变得涣散,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地模糊起来,眼皮沉重再也支撑不住,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之色,一点点地合拢,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那外焦里嫩的身躯之中,一道肉眼看不见的虚影缓缓脱离出来。
天色灰茫茫一片,雷霆已歇,雨还在下着。
王寒意识清醒之时,路灯已熄灭,周围一片漆黑,目光所及仍旧如白天一般清晰可见。
地上的血迹早已被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墙角边上遗留有一道黑色的印记,似有焦糊的皮肉沾在上面。
这一切仿佛是经历梦境,又那么的真实,他却感觉身上一点伤痛也没有,不仅视力变好了,连走路也不带费劲。
忽然,雨越下越大,拍打在巷子边的铁皮搭建的屋顶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卧槽!下大雨了,得赶紧回家去!”王寒使劲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自言自语着,浑身轻飘飘地朝巷子的拐角处走去。
刚走出几步,整个人如同撞击在无形的气墙上,瞬间被弹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他自地上爬起来,无比地震惊,再次尝试走过去,依旧被撞得七荤八素。
他记得这巷子里是没有墙壁的,更不会存在透明的墙壁,一切充满了诡异。
结界?这种东西只有在小说里,又或是电视剧的桥段里出现过,现实中绝无可能有如此诡异的一幕。
等等……他立身在雨中似乎感觉不到雨水拍打身上的冰冷触觉,身体也没有湿漉漉的感受,甚至连寒冷也感觉不到。
他不由伸出手掌来,任由雨水飘落,却发现雨水竟能直接从手掌中穿透过去,径直地滴落在地上,又跳动起来。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王寒不由轻咦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透过手掌的雨滴,挥手去抓,感受不到任何的触感。
我这是死了吗?我变成了传说中的鬼魂?王寒呆呆地立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身亡的事实。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巷子里激战的一幕,如同幻灯片一般出现在眼前,刀子扎进身体内抽出时血花四溅……
一个月前,他自工厂里辞职出来,找工作到处碰壁,最后联系上发小李飞,经过一番忽悠之后,来到这座城市,成为了一名房产中介。
这刚踏入社会,正是努力拼搏的年纪,谁曾想身死成阴魂,彻底告别愤青,将要走上了复仇之路。
良久,他双目中的浑噩之色逐渐消退,思维也清醒了过来。
即便成了魂魄又如何,他依旧还活着,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滞留于人世间,还有机会报仇雪恨。
虽说有些无奈,但也并非最坏了。
这下子好了,走路以后用飘,穿墙随意,连碰到下雨天也彻底用不上撑伞了。
他自嘲一笑,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再一次被无情地弹飞出去。
我靠!此路也不通?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通道,暗自咂舌,心想这不是把他给禁锢在此地了。
连续几次尝试之后,他终于确定自身被禁锢了,且仅是他肉身死亡时巴掌大的巷子里。
这是一个无形的牢笼,仅是困住魂魄,对于其他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束缚。
地上的雨水,正往低处流淌,一路毫无阻挡到了巷子口的排污口。
他已经看出了端倪来,不由轻声叹息,自个死后变成一介阴魂,也成为了困兽。
传说中人死之后,停留在身亡的地方,成为孤魂野鬼,四处飘荡,无处安身立命。
若是凶魂被困在身亡之地,很难挣脱束缚离开,除非寻到了替身,代替自身受过。
据说阴间有生死簿,记载着人的寿元,身亡之时,便有阴司鬼差在一旁守候,静待魂魄脱离肉体,立即带往地府,走过八百里黄泉路,奈何桥……
王寒估摸着那是正常死亡的人,需要经历的流程,他这种横死之人,恐怕没有这种的待遇。
不过,阴魂在回魂夜那天力量最强大,也许禁锢的力量也会随之消失,届时能获得自由身。
想到此处,他便有了希望,原地等待着,希望一切如心所愿,同时心里也一丝忐忑不安,这都已经做鬼了,老天不至于再剥夺他仅剩一丁点的运气了吧!
立身在空荡荡的巷子里,雨滴拍打的声音很大,听不到任何的任何的声音,哪怕是居民房里人熟睡的鼾声也没有。
雨声,这是他的世界仅有的声音,随着雨逐渐停歇后,整个巷子变得无比静谧。
王寒压抑着内心深处的不安,仰望着天空,一阵歇斯里底地大喊大叫,回应他的是寂静无声。
他如同置身在密闭的空间,四处皆是透明的玻璃,所发的声音无法传递出去。
鬼哭狼嚎的折腾了一番,见毫无效果,王寒看着自身虚弱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幽光,顿感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是?”
他瞥见脖子上悬挂的吊坠,极为惊讶,成为了阴魂,依旧跟这玩意纠缠不清呢!
这形如月牙的吊坠,正散发着丝丝缕缕微弱的黑气,使得虚弱身躯得到滋养。
没有肉体的魂魄,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熄灭,也就意味着生机流逝殆尽,便会魂飞魄散。
王寒想起了身亡之时,那雷霆天威经避雷针接引而下,自身魂魄没有灰飞烟灭,恐怕是吊坠的功劳。
他想问这算不算渡雷劫而生呢?可是人家渡雷劫不死,不是成仙就是成佛,他倒好成了游离世间的一介阴魂,说倒霉那是喝口水都会噎着!
伸手想要扯掉那倒霉的吊坠,王寒发现自个的手直接穿透过去,触不及实物,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玩意是彻底赖上自个了,生前如此,死后亦是不撒手。
他忍不住骂了句祖宗,既然将自个祸害如此惨,天雷之下又何必出手相助,以阴魂苟延残喘地活着。
踏踏…!
正当思索着如何脱困报仇,巷子拐角处传来一阵凌乱无序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道身影闯了进来,脚步踉踉跄跄,醉醺醺的模样,手里提着酒瓶,又哭又笑,口中念叨着贱人。
这自暴自弃的模样,像及了失恋中自以付出全部,换来抛弃的孩子。
看这人的年纪大约二十几岁,有点秃头,发髻黑白,脸上满是社会毒打的痕迹,借酒宣泄情绪的可怜人。
又走了一段路,醉汉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巴,眼睛四处扫视,最后落于巷子边上的垃圾桶。
他扶着墙一个箭步冲到垃圾桶,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看着这闯进来的醉汉,王寒有些悸动,寻这人做自个的替身,岂不是可以离开此地了。
可是这是一条人命,也不知道是谁家年迈体弱父母的儿子,又或是相濡以沫妻子的丈夫,那些至亲是否在家中翘首以待他平安归来。
想到自家听闻噩耗的双亲,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他动了恻隐之心,盯着醉汉踉跄前行,没有任何的动作。
对于这个机会,他又舍不得轻易放弃,一时之间陷入两难的抉择。
王寒长叹了口气,强压着心中萌发邪恶的念头,终究狠不下心去害一个无冤无仇的可怜人。
醉汉迈着轻浮的步子,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后,猛然回头,轻咦了一声,顿住脚步,使劲了揉搓着眼睛。
“这是什么玩意?还会发光!”
他嘴里嘟囔着,摇晃着身躯凑上来,伸出手指戳过去。
王寒眉头微蹙,醉汉摇摇晃晃的身躯上,有三盏极其微弱的火焰在跳动,像极了风中摇曳的烛火,散发着一股炙热的气息。
人乃阳间生物,身上有阳气,阳气凝聚起来就是这三盏火,位于头顶和双肩之上,一般人是看不到,也只有阴间之人能看到。
这三盏火是阳间之人的辟邪之火,寻常阴物靠近之时,皆会被此火灼烧,心生畏惧下不敢害人性命。
王寒没有躲避,任由着醉汉的手指戳向身体,想要看看这三盏火是否能伤及自身的躯体。
手指毫无阻力戳进身躯内,那三盏火也临近了他的身前,立即发出一道犹如烙铁入冷水的声音,丝丝缕缕阴气被湮灭,同时三盏火中的双肩火也熄灭了。
醉汉浑身哆嗦了几下,瞬间如一座雕像,保持着身躯靠前,伸出手指往前戳的动作。
那浑浊眼眸中泛起一丝幽光,脸色变得泛白,身上的气息变得无比阴冷,再无醉醺醺的痕迹,脚跟微抬起。
王寒感觉一阵目眩,视线一片模糊,转而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浑身的灼烧之感,也随着一阵阴凉,逐渐消退,查看身躯之时,他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是附身在这醉汉的身躯中……”他举手投足间,感觉到掌控肉身的感觉,不再是轻飘飘。
“这是魂魄附身?”
醉汉张口自语,尖锐沙哑的声音传出,完全不是原来的声调。
此时,这具身躯的主意识已陷入沉睡,王寒附身之后彻底掌控身体的控制权。
醉汉是王寒,却也不是王寒,他仅是阴阳巧合之下魂魄附身,不是肉身的主魂,不能长时间占据主导这具身躯。
他心中暗想着,这般的附身也好,至少不会伤及醉汉的性命,借此机会,看能否成功挣脱牢笼的束缚。
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肢体,王寒感觉有些异样,动作似乎有些迟钝,不似自身的肉身那般灵活,有所受限却不大。
在这无形的牢狱中存活,他现在最不缺的是时间了。
将手中的酒瓶摇晃了下,还有大半的牛栏山颤动,王寒升起一个念头,那便是尝尝酒的味道。
他仰头对着酒瓶一阵畅饮,喉结蠕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瓶中酒水尽数入口落腹,全无酒应有的辛辣刺激,味觉上没有一点感觉。
这酒水绝无变质的可能,不然醉汉也不会喝得醉醺醺。
他有些无奈,这酒喝得索然无味,如同在喝空气,简直是浪费表情。
砰!
一把扔掉酒瓶,摔在墙上弹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锋利的玻璃碎渣子。
他迈开脚步,径直地朝巷子口走去。
两地距离不过几十米,附身的这具躯体上,硬是走了足足十几分钟,方才走到巷口处。
不知是自身魂魄虚弱的原因,还是初次附身,无法彻底掌控躯体,时常让主魂影响,变得束手束脚。
不过也无妨,他已走到牢笼的壁垒前,只需临门一脚,便知能否成功脱离苦海。
他眼眸中露出一丝犹豫不安之色,深吸了口气后,又变得坚定起来,迈开脚朝前踏去。
砰!
空气中传来一道极强的震荡,无形的力量爆发而出,迅速的蔓延开来。
触碰结气墙的瞬间,附身在醉汉身躯之中的王寒,犹如被鞭子扫中,身躯倒飞回巷子里。
“好痛啊!该死的……”
王寒落回巷子深处,感觉身上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痛得龇牙咧嘴,骂咧了好一会儿方罢休。
他查看了肉身一番,似乎没有任何的伤痕,连衣物都是完好无损。
这股无形的力量,似是针对魂魄,对于肉身没丝毫的伤害。
王寒活动了一下四肢,原先那种迟钝的感觉消失不见,浑身感觉一阵极为舒畅。
这具肉身上传来一股极其强烈的怨气,顷刻间如山洪爆发而出,彻底地宣泄出来,滋润他的魂魄,变得越来越强大,不再受主意识的影响。
肉身的主人在生活中所受的委屈、不甘、心酸、压迫、欺凌、侮辱等积累的强大怨气,被他尽数吸收之后,如亲身经历一般,刺激感不亚于坐过山车。
他微微惊讶,附身占据肉身,竟然能获取主意识的记忆。
这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还是夺舍重生?
他摇了摇头,感觉很扯淡,自身一介阴魂,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无论是想要夺舍重生,还是借尸还魂,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憋足劲挣扎着脱离肉身,他惊讶地发现魂魄出不来了。
这是附身容易,出窍难,自身魂魄困在了这肉身之中,无法脱身而去。
窃取凡人躯壳,逆天行事,会遭天谴报应。
他不惧怕报应,反正死过一回,再死一次又何妨呢?
倒是感受到肉身的气血正在不断消耗,精神气极速萎靡,再继续占据肉身,怕是此人很快会变成一具干尸。
王寒一咬牙,抬脚一个箭步,嗖的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下子跨越三丈的距离,直撞向巷口处。
这诡异的速度,连他自个都给惊掉了下巴,容不得多想,附身的肉身已撞上无形的气墙,
轰!
四面八方无形的气劲冲击而来,如同数道鞭子抽打在身上,耳畔传来嗡嗡的声音。
自醉汉的肉身上倒飞出去,王寒痛的龇牙咧嘴,不由咒骂道:“痛死老了,小皮鞭抽的感觉,贼他娘的痛……”
连附身在活人身上,也无法走出这牢笼,他不免有些失落。
难道说非得寻得替身,方能脱离此地吗?
他并非心狠手辣之辈,良知尚未泯灭,做不出伤人性命之举,恐怕寻找替身遥遥无期。
现如今想要脱困,想要报仇,唯一途径只能等待回魂夜的到来,看能否如愿走出这牢笼来。
若是不能如愿以偿,也许他会入魔成恶贯满盈之徒,走上泯灭人性的道路。
他不想永远困守在这巷子里,有仇要报,也有恩要报,还有很多很多未了的心愿。
那醉汉倒趴在地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缓缓转醒过来,整个人浑浑噩噩,静坐了许久,放下迈着踉跄的步子走远。
“这是附身之后的后遗症?”王寒目送醉汉的身影越走越远,轻声自语着,满脸疑惑之色。
这附身时间很短,来回折腾不过半个时辰,可看那醉汉的脸色极为憔悴,如同生了一场大病,血气亏损严重,精神萎靡不振。
若是再附身的时间长一点,醉汉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巷子。
王寒不是不想占据这具躯壳,肉身血气损耗殆尽,无疑是一具尸体,强行占据,无法回归社会不说,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当思绪回归之时,他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无数根头发细的丝线,自他脖子上的吊坠延伸而出,似那藕断丝连般连接着醉汉的身躯。
无形的气墙似乎阻断了细线的能量供给,随着醉汉逐渐走远,细线自行燃烧成灰烬,漂浮于空气最后消失。
刚才他无法出窍是细线扎根在躯壳上,不断吸收着血气,供养自身魂魄,直至肉身养分耗尽,方可脱离。
这吊坠有些邪性,能够掠夺肉身的精神气,补足他魂魄所需的能量。
王寒查看了身躯一番,发现身躯不再是虚无的状态,反而有点真实的感觉。
通俗一点来说,现在他的身躯,不再似轻烟虚无缥缈,五官轮廓清晰可见,身躯变得更加明亮,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这怨气可加快魂魄凝结成形的速度,增长阴魂的道行,脱离虚无飘渺的形态。
紧握着吊坠,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这玩意似是有灵性的器物,他刚冒起要占据肉身的念头,一闪即逝,它便有所动作,差点没弄死那醉汉。
无论是邪器还是神器,要看掌控者的心性,用的好就是造福苍生的器物,反之则是祸害苍生的邪器。
王寒闭上眼睛,试着感知吊坠的波动,看它是否有意识,可否进行意念沟通。
半饷过后,整个牢笼静如同真空地带静谧可怕,无任何的声音和能量波动。
他长叹了一声,放开吊坠,徒步走回巷子深处。
又是几天过了。
在巷子里来回转悠,继续等待着,盼望着,愣是没有再见到一个活人到来。
巷子发生命案的缘故,让人望而止步,选择绕道而行,暂时成了无人区。
他一介阴魂,独自在静谧的空间,极为无聊,整日无所事事,不是瞌睡就是来回飘着。
反正他现在走路是脚不沾地,那跟飘行没什么区别,也不费力气。
时间长了,见不到有人来,他索性喜欢上了瞌睡,那样还可以通过梦境,折磨仇人为乐,幻想着让他们生不如死。
只是身处巷子之中,有时候他也有些懵,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对于报杀身之仇这事,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随着枯燥无味的时间流转,怨念也在一点点变深。
王寒蹲坐在巷子深处,双手撑着下巴,极为无聊地望着巷口,回想着过往,不禁有些惆怅。
他一个外地人,客死他乡,也不知道尸体如何运往家乡。
在他家乡那个小村落里,最看重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的老式观念,横死之人,更需土葬,作法超渡消除怨气,以求能转世轮回为人。
想到此处,王寒想到了托梦的方式,可在人的梦中出现而嘱咐交代。
他闭上双眼,撇弃杂念,试着进入冥想,心中默念着所托梦之人的名字,意识逐渐进入虚无的梦境空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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